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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女祸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季芷陌

    “关于她的事儿,你也都听说了吧”喻孤箫问季迎江。

    季迎江点点头,这么大的事儿,他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听说,但是他对喻孤箫闭口不提,喻孤箫自然也明白他是不想让自己忧心,为此事烦恼。

    “殿下,我们还是回去吧”季迎江小声地建议道。

    “你放心,我只是去看看,宫里说的天花乱坠的,我只是好奇,想看看琴行到底能热闹成什么样子。”喻孤箫笑了笑,解释道。

    “听说那里乱得很,什么人都有,殿下,还是算了吧”

    “哦”喻孤箫顿时来了兴趣,“那你说说,到底都有些什么人呢”

    季迎江无奈地皱皱眉,他哪里是来对喻孤箫说三道四聊这些市井绯闻的,他是劝他回去的,结果非但没劝好反而把他的好奇心勾起来了!

    “就是什么人都有啊!五殿下也去过一次,还和洛姑娘聊了许久才出来。”季迎江道。

    喻孤箫一愣,看着季迎江,陷入沉思。似乎一切都有了联系一般,喻孤白来琴行,还和洛凝儿长谈,在此之前,他奋力地阻拦自己,不要自己和她来往甚密,甚至还拿徐锦元说事儿,难道,这些都是借口

    “殿下”季迎江见喻孤箫看着自己愣住一句话不说,轻声唤了他一声,“殿下您怎么了”

    喻孤箫回过神来,笑了笑,“我只是想到孤白了。”

    季迎江看着喻孤箫的脸色,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因为他听说喻孤白去过琴行之后首先想到的,也是这个。

    “殿下是觉得,五殿下对洛姑娘”季迎江悄声问道。

    喻孤箫微微一笑,“和你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就算是这样,岂不是更好,至少孤白的亲事,总比我的要容易些。”

    “可是我觉得五殿下不是这样的人。”季迎江小声嘀咕道。

    喻孤箫笑了笑,脸上挂着一副事不关己的轻松,可是心里却有些酸楚,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喻孤白真的令他有些失望。

    两人说着话,便听到前面一阵一阵的喧闹,抬头一看,竟已到了琴行附近。果然如宫中传闻,这个场面是真的盛况空前,琴行门外,人头攒动,骈肩累足。

    喻孤箫不由得赞叹一声,看样子洛凝儿的名声,是比他所想的更大。看来那些闲言,也不是空穴来风,丝毫没有夸张。

    “殿下,还要过去吗”季迎江知道喻孤箫向来不喜欢这样的场面,更别说是万人空巷为了一睹美人颜,不用说他更是厌烦。

    喻孤箫没有回答,只是环视了周围,皱了皱眉问道:“琴行对面,什么时候开成茶馆了”

    季迎江这才往那边看了看,果然,琴行对面原本没有店铺的,他记得清清楚楚,怎么突然就开了一家茶馆

    喻孤箫轻轻一笑,“看来洛姑娘名声之大,是你我凡人不能想像的。”

    季迎江一愣,问道:“您是说,这间茶馆也是因为洛凝儿才开的”

    “处处都是商机嘛!”喻孤箫笑道。琴行这里离南大街很近,本就是偏僻




第一百一十一章 茶楼观景(一)
    喻孤箫看着季迎江一脸的不情愿,心里的烦恼一扫而光,看着他竟笑出声。

    “看看你这副模样,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回去我把钱补给你!”

    季迎江撇撇嘴,气恼地抱怨道:“不是因为钱!我是看不惯这种奸商!一个位子要两锭银子,一壶好茶要一锭银子,这是做生意吗这是要人家的命!”

    “无奸不商,”喻孤箫忍笑道,“来这儿的,都是自己愿意花钱的,你至于生这个气”

    季迎江无奈地笑了笑,“是啊,人家都是谁来谁掏钱,只有我,不想来也得掏钱!”

    两人说着话,店小二就把茶水送了过来,细心地擦了擦茶碗,又利落地倒了两碗茶,“两位公子慢用!”

    季迎江心里有气,白了白店小二,喻孤箫看着他的样子觉得好笑,冲店小二点点头,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二楼人少,也安静许多,喻孤箫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盯着对面的琴行,他轻轻地端起面前的茶碗,凑到鼻子下面轻轻地嗅了嗅,微微一笑,“还真是奸商。”说罢便把茶碗放下了。

    季迎江看着他,也笑起来,这会子不安慰自己无奸不商了。季迎江笑着,端起茶碗来喝了一口,他常常以武人自居,所以不喜饮茶,对茶也是一窍不通,对他来说,所有的茶水都是一个味道。所以他根本喝不出这茶到底值不值他那一锭银子。

    喻孤箫知道季迎江是故意挖苦自己,无奈地摇摇头,“你若是喜欢,就都喝了吧。”

    季迎江刚刚咽下一口水,突然愣住了,不是因为喻孤箫的大方,而是他看到一个人,跟着店小二上了楼。季迎江木讷地站起身来,对着来人躬身一礼,“见过牧王殿下!”喻孤箫惊诧地一回头,原来是三皇子喻孤齐。

    喻孤齐看见喻孤箫和季迎江二人也是一愣,随即便笑着跟喻孤箫寒暄两句。

    这个喻孤齐是个洛阳城里的名人,母亲只是个贵人,诞下皇子后才晋为嫔。或许是因为出身的原因,人都说三殿下情趣高雅,不乱于红尘,喜书画,喜琴瑟,为人冷淡,却也秉承皇家血统,乐善好施,因此,洛阳城里提到牧王,称赞声比比皆是。像他这样的人儿,是不会在朝野中露面的。因为生性孤僻,他与其他皇子交情并不深,只有喻孤沐和他偶有往来,喻孤沐喜欢找他讨要些东西,又巧舌如簧,喻孤齐对他倒也是宠爱得紧,要什么便给什么,让帮什么忙就帮什么忙,只要喻孤沐提了,那便绝无二话。

    “看样子,中间那个宝座,是你定下的了”喻孤箫笑着问道。

    喻孤箫是大哥,为人谦和又和善,虽然喻孤齐与他少有往来,但是对这个大哥,也是打心眼里尊崇。喻孤箫问了,喻孤齐也便没有否认,点头认下了,“不知道皇兄前来,请皇兄移步。”喻孤齐恭顺地请喻孤箫到那处最好的位置入座,既然是兄弟,喻孤箫也没必要客气,便起身移了过去,又吩咐店小二把茶带过来。

    “这儿茶水太贵,还是不要再点了。我也刚来,你要是不介意,就用这壶吧。”喻孤箫温和地说道。

    喻孤齐笑了笑,“皇兄肯定是第一次来,这儿的茶,您可喝不得。”

    喻孤箫也笑起来,这儿的茶,他的确喝不得。宫里最差的茶也不过如此,何况他素日里只饮好茶!

    “皇兄来这里,也是为了那个舞姬”喻孤齐问道。

    喻孤箫犹豫了一下,答道:“我就是来凑凑热闹。”

    “皇兄日夜操劳,时常出来走走也挺好的。”

    喻孤箫微微一笑,岔开了话题,问喻孤齐:“你每日都来”

    喻孤齐往外看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茶楼观景(二)
    待二楼人坐满了,琴行那边也正好开始。喧闹声也渐渐停止,取而代之的是悠扬的琴声。

    流樱病了,昨个儿夜里发烧,今天没能来,因此,弹琴的不是她,而是洛凝儿。

    喻孤齐略感惊讶,不由得赞叹一声:“果然是个奇女子,不仅舞美,琴也弹得好。”目光紧紧地锁在了远处那个小小的美人儿身上。虽然看不清她的手,但是喻孤齐仿佛能看到那双纤细修长的手在琴弦上轻抚,悠扬的旋律在指尖流出。

    “这支曲子我没有听过,但是曲风似是有些古朴。”喻孤齐道。

    喻孤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虽然他确定喝不惯这茶,但是闲坐无聊,倒不如小饮一杯解解闷。“前几日刚从林州回来,借了些古琴谱。”喻孤箫淡淡地说道。

    喻孤齐这才想起来前几日京城的传闻,说西暨来的舞姬和太子殿下同行去了林州,原来是去借琴谱了。不是喻孤齐反应慢,实在是他对这样的事情毫不关心,他的世界里只有书籍字画琴瑟,这样的市井流言入耳不入心。所以他也一直没有想起来坐在自己对面的喻孤箫和那个舞姬有什么联系。

    喻孤齐也只是心里猜测了许多,却一句也没有问。喻孤箫也没有兴趣跟他解释,两相沉默着,只听得见对面的琴声徐徐地传来。

    茶有些凉了。喻孤箫的耐心也消耗得差不多了。以前看她弹琴是一种享受,今日,就这样远远地听着,脑海里全是和她的过往,和她在林州涉险,和她在庙会玩乐,和她在鹊桥对坐。那时,也是人声鼎沸的场面,但是人人见了他们,只有一句赞叹,那几十遍的“郎才女貌”在自己耳边环绕,然后自己真的就当真了。

    突然,琴声戛然而止,耳边又响起一阵比刚刚还要激烈的喧闹声,喻孤箫从回忆里挣脱出来,猛地回头看向外面,琴行里像是乱了套,所有人都尽力地往里凑,像是里面发生了什么状况。

    骚乱了片刻,便见陈老板出来,挡住了门外的人,高喊一声:“各位客官!今日到此,还请各位先回吧!”外面的人显然仍有不甘,依然使劲地往里面瞧,瞧了两眼便被琴行的伙计挡住了。外面的人散了一些,里面的情形这才能看见。

    洛凝儿站在琴后面,前面站着两个男人,互相拉扯对峙着。看清楚了人,喻孤箫皱了皱眉头,那两个不是别人,正是太尉府公子徐锦元和刑部的沈丘。喻孤箫顿时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季迎江俯下身来,在喻孤箫耳旁轻声问道:“殿下,要过去看看吗”

    喻孤箫犹豫了片刻,抬头却见喻孤齐端坐着,感慨一句“可惜了,曲子还没结束。”

    “你不下去看看或许能坐在她面前听她把曲子弹完。”喻孤箫笑道。

    喻孤齐摇摇头,“我没有那个福分也没有那个兴致。有些东西,离得近了,反而不好了。”说完起身下楼了。他已经没有必要坐在这里了,曲子没有弹完也不会继续了,舞他也看不到了,这里唯一值得他留恋的东西都没有了。

    喻孤箫叹了口气,他有多羡慕喻孤齐,整日里在自己的生活里,做着自己喜欢的事,不去想别人,也不会考虑别人的看法,自己一个人游走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红尘纷扰,没有俗世喧嚣,如果自己也像这样生活,肯定轻松许多把,没有牵绊,没有烦扰。

    “殿下过去看看”季迎江见喻孤箫看着茶碗出神,又问了一遍。

    “看什



第一百一十三章 太子哥哥
    洛凝儿这句话,让刚刚争执的两个人都愣住了。徐锦元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洛凝儿,“洛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洛凝儿颔首道:“琴行不是厮闹的地方。”

    “厮闹”徐锦元苦笑,“厮闹的人是我吗”

    “沈大人是琴行的客人,就是我的客人,还请徐公子对我的客人客气一些。”

    徐锦元愈发觉得不可思议,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多管闲事原来厮闹的人不是当众打断她的弹奏无礼地抓住她的手的沈丘,而是自己这个看不下去的旁观人!

    “听到了吗徐大公子”沈丘玩味地看着徐锦元,笑着问道。

    徐锦元冷笑一声,甩甩袖子,愤然离去。沈丘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感慨一句:“年轻人还真是冲动。”

    “殿下!徐公子出来了!”季迎江看见徐锦元从琴行里直冲冲地闯出来,看上去好像很气恼。

    喻孤箫也看过去,也有些意外,他以为最终出来的会是沈丘,或者两个人都被赶出来,怎么被赶出来的是徐锦元喻孤箫细想,突然冷冷地笑了笑,看来,自己那天,也是搅了人家的好事了。或许,那日的无辜都是做给自己看的,只是为了博得自己的同情怜悯。呵!还真是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

    “殿下要不我去看看”季迎江问道。

    喻孤箫思忖片刻,道:“走吧。好久没见锦元了。”说着两人便下了楼,出了茶馆,徐锦元已经走出去很远了,两人快步追上去,季迎江在后面轻轻拍了拍徐锦元的肩头,“请徐公子喝杯酒啊!”

    徐锦元正烦着呢,哪有心情开玩笑,一时气恼也没注意身后的是谁,猛地一晃身子甩开了季迎江,气恼地吼道:“别理我!”

    季迎江无奈地往后瞥了瞥喻孤箫,喻孤箫微微一笑,走到徐锦元身边,道:“是谁招惹到我们徐大公子了”

    徐锦元一撇头,这才知道是喻孤箫,略有些歉意地笑着:“太子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等你出来请你喝酒啊!”喻孤箫笑道,说着便拉着徐锦元拐进了秋江酒馆。他知道徐锦元向来嘴刁,其他地方的酒喝不惯,全靠这儿的秋江红活着。

    进门找了个僻静的地儿坐下来,酒馆的掌柜和店小二都和徐锦元熟识,也不必问上什么酒上什么菜,招呼三个人坐下便去取酒菜。

    徐锦元脸色依然不好,心里憋闷,不住地叹气。其他两个人见他这副模样不免有些好笑,互相看看使眼色。

    店小二端上一碟牛肉,一碟花生,送上来一壶酒,热络地说道:“公子要的热菜一会儿就好!”

    徐锦元只管闷闷地坐着生气,喻孤箫抓过酒壶来倒满一杯递给徐锦元,问道:“怎么和沈丘吵起来了”

    徐锦元接过酒来,重重地放在桌上,气恼地回答道:“我闲的没事呗!”

    “怎么想要英雄救美,没想到美人儿看上的是强盗”喻孤箫含笑问道。

    徐锦元瞥了他一眼,小声嘀咕道:“也不能这么说嘛!谁知道洛姑娘怎么想的,以前不还不搭理沈丘的吗,今天怎么偏偏袒护起来,我真是想不明白!”

    “锦元,”喻孤箫板起脸来教训道,“你现在在刑部做事,虽然是跟着靳棠,但是沈丘毕竟是刑部侍郎,你这样和他争吵起来,不太好。”

    徐锦元有些惊讶地看着喻孤箫,他原以为喻孤箫会安慰两句,或者问问洛凝儿的情况,或者至少跟着自己骂那个沈丘两句,可是,他什么都没问,偏偏跟自己谈大道理

    “哥,你都不问问洛姑娘”徐锦元小声问道。

    喻孤箫一愣,今天的事情他都看见了,还有什么好问的,而且,洛凝儿愿意和谁来往,愿意招待谁,也不是他能管得了的。“有必要吗”喻孤箫



番外一:五皇子回京
    庆召元年。

    北风呼啸着,西栾都城的天上,乌云滚滚,天气闷得让人透不过气。

    兵临城下,今日,西栾面临着存亡之险。三个月,仅仅三个月,大宁西征军的铁蹄踏遍了西栾的每一寸国土。三十多座城池化为灰烬,屠杀,抢掠,焚烧。喻泰用最残酷的方式,用西栾百姓的鲜血,来冲刷自己在西栾受过的屈辱。

    三个月里,每攻下一座城池,喻泰的精神就要抖擞一次,血就要沸腾一次。从西栾奉旨回国那一刻起他就下定决心,要让西栾化作一片焦土,然后在这一片焦土之上,建造属于他的城池。仇恨,让他兴奋,让他疯狂,也让他镇静!

    城下,大宁十万西征军精神抖擞,喻泰更是风采奕奕。他这是登基后做的第一件事,自然要干净利落。但他不着急,西栾,已经是强弩之末,他要让西栾王,这个曾经践踏自己尊严的人,亲眼看着自己的国家毁在他瞧不起的人手上。

    城墙上,冯白和母亲都被捆绑得死死的,风很大,刚刚六岁的冯白在城墙上瑟瑟发抖,母亲不停地安慰他,告诉他不要怕,告诉他一切都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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