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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五味酒
    “磨延头领如何面露戚戚之色难道在埋怨秦某给的赏格不够吗”

    秦晋这句话当然只是开玩笑,磨延啜罗嘿嘿一笑。

    “大夫说笑了,好像末将是贪得无厌的虫鼠一样!草原上的勇士虽然爱钱,但也知道贪心过甚会撑破肚皮囊的道理!”

    而后,磨延啜罗拍着胸脯向秦晋保证

    “大夫放心,这次出征就算没有赏格可拿,回纥勇士们也会用尽全力,如果大夫有意,末将直接将偃师与河阳带下来也绰绰有余!”

    此时,杨行本和清虚子都不在秦晋身边,他们各自都有要务缠身,也没有办法时时刻刻都呆在秦晋的身边。

    否则,这两个人任意一个都会说磨延啜罗不自量力,河阳与偃师都是重镇要地,前者扼守着都畿道与河北道的枢要之地,后者则是齐鲁通往洛阳的必经之处。叛军在这两处重镇都派驻有重兵。

    这两处的马步军指挥使都是和严庄沾亲带故也绝非巧合与偶然,严庄这几年深耕洛阳伪燕朝廷,除了在朝堂弄权以外,以一定在外培养自家的子侄作为一支可随时与之呼应的军事力量。

    只可惜天算不如人算,严庄一步不甚自己先栽了跟头,不得已之下叛燕投唐,而为了纳出足够的资本,自然就想到了这些故旧子侄。

    正是有了这种认识,秦晋才放心大胆的让磨延啜罗只做佯动,他相信,河阳与偃师两地的马步军指挥使一定会望风来投。

    只要断了洛阳通往北方与东方的道路,就等于掐断了伪燕朝廷的经脉,军心也必然会再造重创。

    不过,秦晋的谋划还远不止于此。

    “传单都印好了吗”

    其身后一名军吏答道

    “五万份,一张不少已经悉数印完。”

    军吏的话显然有点多,又感叹了一句

    “时间紧迫,百十人连夜赶工,仅木版就模糊了十几块,好在雕刻师傅手艺娴熟,没耽误了大夫的要事!”

    秦晋抬手摸了摸腮边的虬髯,点头道

    “阵前阵后都是为了杀贼,也是大功一件,加赏!”

    军吏连连称谢,又躬身将一份粗糙的草纸递到秦晋面前。

    “请大夫过目!”

    秦晋大致看了几眼,纸张极为粗糙,表面疙疙瘩瘩的甚至都有些磨手,但好在字迹印的还算清楚。

    军吏又道

    “时间仓促,就算这种粗草纸也不好寻,多亏了附近官署中有不少用过的公文纸张,拿来印在背面才凑足了数。”

    说着话,军吏又啧啧几声。

    “这么多纸张白白的撒了出去,小人看着着实心疼!”

    秦晋呵呵笑了,不过他也明白,这个时代的纸张可不比后世,价格不菲,就算这种粗草纸,也是官吏们用来打草稿的常用纸张。这且还不算,官署用过的废公文都要好好的留着,以半价发卖出去,给普通人家用于习作,一样是比不小的收入。

    五万张纸一天的功夫都撒出去,在这些军吏眼中,可能跟撒钱也没甚区别。而且,还不单单是今天,明天乃至往后数日都要撒个不停,这也是攻心战略不可或缺的一环。别说撒纸,就算真的撒铜钱如泼水,他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有了石砲这种远距离投送武器,向城内投撒“传单”并不是问题。

    当然,这个时代并没有“传单”一词,秦晋也没有费心去想一个符合当世的名词,而是直接拿来使用。

    整整一个上午,神武军处于休战




第八百二十六章:君臣各鬼胎
    “大祸临头……莫非唐兵入城了”

    安庆绪自言自语了一句之后,手脚竟慌乱了的无所适从,一领纱袍袒露着胸腹,头发披散着,活脱脱的像个疯人。

    “快,快给朕备马,朕要到河北去,到河北去……”

    看着如此窝囊的天子,跟在安守忠是身后的达奚珣不禁暗暗感叹,有如此**这所谓的大燕又焉能不亡一念及此,反正归唐的念头又加重了几分,自此以后犹豫纠结便一扫而空,只一门心思的为将来赎罪,甚至是立功多捞一些筹码。

    “陛下莫急,安相公话才说了一半,唐兵没进城,咱们也不用到河北去……”

    “没进城那,那何来大祸临头”

    安庆绪好似突然间又来了精神,几乎是用一种愤怒的目光等着安守忠,但他也知道守城大计全要仰仗此人,自然不能向对待其他人一般的随意大骂。饶是如此,这也表达出了自己强烈的不满和怒意。

    安守忠道神态自若。

    “唐兵虽没入城,但就此耽搁下去,自会有人打开城门放他们进来。”

    达奚珣就好像福至心灵一般,当即就接过了安守忠的话茬。

    “安相公又夸大了,城门早就被砌死了,就算有人意图不轨,又怎么打开呢”

    这的确是实情,安守忠掌权以后的第一天就下令将洛阳城内所有的城门都用砖石砌死,后来出城援助曳落河的时候曾经打开过一座城门,但战事一了又马上砌了回去。所以,有人趁乱开城这种事在此时的洛阳根本不可能出现。

    安守忠这才好像回过味来,偏着头看向达奚珣,心道这厮胆小怕事,一向唯自己马首是瞻,今日怎么如此话多而且句句都钉在了自己的短处上,这么下去也没法和安庆绪讨价还价了。

    安庆绪对达奚珣的表现很满意,连连点着头,又大剌剌,松垮垮的坐下,抬手指着面前的座榻。

    “两位爱卿,都入座说话吧!”

    安守忠谢恩坐下,直言道

    “神武军在城内抛洒下数万张纸,妖言惑众,如果不尽数收缴销毁,一旦任其发展、发酵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抛洒纸张数万”

    安庆绪难以置信的反问着,他实在想不通,向城内撒几张纸,难道就能有助于破城吗

    “这个秦晋看来也是盛名难副之辈,就算太上老君亲自给他画了几万张符纸,也休想兵不血刃的破城!”

    说话间言之凿凿,神态刚愎,与之前惶惶若惊弓之鸟竟判若两人。

    达奚珣适时的附和着

    “陛下圣明!”

    安守忠对达奚珣已经很是不满了,但这毕竟是御前,再有不满也得忍着,但脸色已经很难看,声音也不是好调。

    “老臣只说一点,洛阳做了唐朝百年东都,大燕立国才数年功夫,百姓们究竟心向何处,陛下难道就不担心吗”

    安庆绪不满的驳斥道

    “又拿这些陈词滥调来糊弄朕!什么民意,什么天命,都不如兵强马壮来的实在!先帝起兵自范阳,只用了一个月就打下了洛阳,你倒说说,究竟是靠了民意还是依仗着天命”

    安守忠并不是个善于言辞雄辩的人,被安庆绪如此一问竟有些语塞,随后才重重的答道

    “当然是天命,如果没有天命,先帝又何以一月下洛阳”

    达奚珣觉得自己是时候出来做和事佬了,不能总是逆着安守忠说话,否则难保这厮事后不会寻衅报复。

    “臣以为,安相公之言有理,我大燕一月下洛阳,的确是天命所归,既然天命在我大燕,眼下局面一定会化险为夷,陛下也就可以高枕安卧……”

    安守忠第一次觉得胸口有些发堵,怎么今日就没有一样事情顺心呢!

    “简而言之吧,就是唐兵企图乱我军心、民心,臣请陛下进一步清洗嫌疑之人!”

    达奚珣眉毛不禁一阵乱跳,心道这老贼是要借机再起杀心啊,难道不将所有的反对者都杀干净了,就不会收手吗他真想问一问安守忠,晚上睡觉时就不做噩梦吗就不怕冤鬼索命吗

    想归想,达奚珣绝对不会蠢到去问这些东西。

    但他也很是庆幸,幸亏自己在那份四十九人的战犯名录里,否则没准就要被安守忠借此为由头拿来大做文章了。

    刚想到此处,安守忠就把那份用草纸印刷的名录冲腰间皮囊里取了出来,呈递给安庆绪。

    安庆绪识字不多,看的十分吃力,安守忠只得逐字逐句给他念了出来。听到自己竟然被列为四十九人战犯名录的首位,安庆绪一张大饼子脸立时就涨的通红,,气的好半晌没说出话来。

    “朕贵为天子,怎么和臣子同列在一份名录上”

    听了这话,达奚珣好悬没笑出声来。

    难道秦晋给他单列一份名录,上面只有安庆绪一个名字,这就满意了

    安守忠干脆就无视了安庆绪的短视,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问题的关键在于,秦晋许诺名录以外的人不会被追究罪责,甚至还有可能立功受偿,那么这些名录以外的人会不会生出异心,何时生出异心,这些都是未知之数啊!”

    “还有这么多问题”

    安庆绪也不



第八百二十七章:相公急求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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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三日强攻,声势很是浩大,但洛阳城之坚固甚至更胜于长安,只要叛军有意坚守又岂是旦夕可破的这一点秦晋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他更在意的则是河阳与偃师两地马步军指挥使的归顺问题。

    一方面,信使带着严庄和秦晋的亲笔手书,这是软的。另一方面,磨延啜罗的两万回纥兵虎视眈眈一路向进,如入无人之境,在军事上给他们以强大的压力。

    想来这几日就给有准消息了,洛阳的战事不能再久拖不决,因为他在和时间赛跑,在和史思明的决断赛跑。

    当日晚间,清虚子兴致勃勃的找到了秦晋,表示自己又有了新的想法。

    “何不火攻水淹双管齐下准定叫叛贼防不胜防。”

    “何伟水淹呢”

    秦晋放下手中的纸笔,有些好奇的抬起头来,今年和去年一样,天旱少雨,洛河的水位下降了一半,若要水淹又谈何容易

    清虚子得意的一笑。

    “水淹未必要引大河之水广而灌之,也可以巧用嘛!”

    秦晋最烦的就是清虚子故意卖关子,吊胃口,故意板起脸,斥道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某还有堆积如山的公文尚未处置完毕,可没有闲工夫和你在这里磨牙!”

    嘿嘿干笑了两声之后,清虚子直入正题。

    “贫道曾经在一部兵书上见过,可以在城墙底部挖掘隧道,然后再引水灌进去,对城墙大有破坏力……”

    听了清虚子有些异想天开的建议,秦晋忍不住哈哈大笑,长身站起来。

    “古有囫囵吞枣之语,某还不信,今日见了青虚真人如此,方始信了!”

    清虚子被秦晋揶揄的莫名其妙,抬起右手挠了挠头问道

    “大夫这是何意贫道愚钝!”

    秦晋指点着清虚子,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你呀,你呀,以水关进洞穴,那是对付攻城一方挖地洞打穿城墙潜入城内的法子,区区水量根本不足以对如此庞大的夯土城墙造成足够的损坏!”

    清虚子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最终还是觉得秦晋的话很有道理,便也有些泄气。

    “如此说,贫道还是瞎欢喜一场了!”

    看着他沮丧的低下了头,秦晋竟眼前一亮。

    “也不是没有补益,咱们也可是尝试着挖几条地道,用火药炸,就算炸不塌也让这些叛贼们胆颤,肝颤!”

    如一语惊醒梦中人,清虚子顿时又来了精神头。

    “对,让叛贼胆颤,肝颤!”

    洛阳城墙的规模空前绝后,城墙甬道堪比八两马车可以并驾齐驱的大道,甚至比长安城墙上的甬道还宽了一条车道。如此雄壮坚固,凭着这种最原始的黑火药,绝难将其炸毁。

    但是,行与不行现在仅仅停留在想象的层面上,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会产生多大的破坏力呢

    “今晚,今晚你就去民营挑人,要那些身长五短,耐力好的壮汉,去长夏门挖几条地道……”

    清虚子蔓延放光,一口就答应下来。

    “还有,军中的火药还够用吗”

    前次尹子琦偷袭中军大营时,清虚子急中生智一把火烧了火药库,随着一声巨响,猛烈的爆炸彻底摧毁了尹子琦最后的希望。

    “大夫请放心吧,贫道一早就命人赶制火药,眼下正源源不断的运过来,可以说是要多少有多少!”

    秦晋大为满意,虽然这个清虚子有着这样那样的毛病,但办事却很是卖力,常常无须他交代,就能做足了准备。

    “以你这般资质,出家做道士实在可惜了,不如改日还俗,秦某向天子保举……”

    话才说了一半,清虚子就拦下了秦晋的话头。

    “秦大夫抬爱贫道了,贫道生性闲散,不适合做官,今日出山到大夫帐下效力也是顺应天命,一旦达成所愿,便也是重新归隐山林的日子了!”

    清虚子很少这么一本正经的说话,秦晋看了不免觉得有几分滑稽。这老道说自己是闲云野鹤倒也贴切,但若说他没有功利之心那才是瞪着眼睛说瞎话,别看他口口声声说自己不适合做官,但还没还俗呢就相向秦晋要一个郎将的秩级。

    “好了,闲话少说,既然已经定下挖掘地道以火药炸城的策略,就不要耽搁了,连夜赶工,明晚之前,我希望听到第一炸的动静!”

    他之所以把期限定在明晚之前,那是本就不报一炸而破城的希望,事实上这也是绝不可能的,但只要能在心理上给守城的叛军造成巨大的压力,就绝对不白费功夫。

    刚打走了清虚子,严庄就跟着到了。他现在已经不是权倾朝野的“大燕”权相,在神武军中至多算是投诚的叛将,其地位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偏偏此人的适应能力极强,在很短的功夫里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理状态,遇人处事的态度也极是谦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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