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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五味酒

    眼见着清虚子又要故弄玄虚,秦晋就挥手制止了他。

    “真人来的正好,随秦某过河到城南去看看,听说那里还有不少让乱兵在负隅顽抗,洛阳乃天下中心,虽然天子在长安,可地位却比长安丝毫不差,必须尽快平靖市面!”

    说话间,秦晋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清虚子。

    “真人这伤势,还能走路骑马”

    清虚子讪笑

    “贫道就是骑马来了,又没伤了筋骨!”

    不过,秦晋并没有上马,而是牵着马在这皇城御道上漫步前行,身后跟随着数百随从,其势之大,在太平年景直是不可想象的。

    出了端门,南面就是真正的洛阳城,迄今为止与长安并立数百年,交替成为国都,而今终于重回到唐朝的手中。

    再向前就是将洛阳城拦腰截为两段的通渠,通渠在端门处拓宽了三倍有余,中间两处河心岛将河面切分成三条支流,三座石桥串连立于河面之上。

    对于这三座石桥,秦晋早就如雷贯耳。当然,那是在千年以后的后世。其中黄道桥与星津桥声名不显,独独居中的天津桥被历朝历代所重视,屡屡被毁,又屡屡重修,可说是绵延千年而不倒。

    石桥桥面明显高于北岸丈余,加之皇城地基本就高过南岸许多,站在桥上向南望去竟可目视数里有余,洛阳城内比邻错落的建筑宅邸统统一览无遗。

    “何处风景好,独上洛阳桥!”

    这是一句后人描写登临此桥的感受,而文字和实景实地所给人的感受则是完全不同的。

    “大夫好诗性!”

    清虚子的声音适时想起,秦晋这才惊觉自己刚刚竟然自言自语出了声。

    不知何故,他在长安时所感受到的是沉沉压抑之感,仿佛繁华的长安时时有乌云压顶之势。可到了洛阳,所见所感却完全不同,大有令人耳目一新之势,可细究其中原因,却是难以名状的。

    “贫道还是第一次登临这天津桥,果如大夫所言,风景独好啊!”

    这三座串连在一起的石桥可不是寻常百姓能够登上来的,每月两次的朔望朝会,城中公卿大臣就是沿着这三座桥进入皇城的端门。

    “此桥初建于前隋大业年间,那时还是铁锁连成的浮桥,直到我朝贞观年间才重修为石桥。”

    清虚子津津乐道着这天津桥的来历,眼神一如秦晋,延伸向南面一眼望不到头的建筑群中。

    “若说天津桥当真变得重要,还是在武后当政年间。那时的洛阳神都渐渐取代了长安的地位,就算当今太上皇在位的这四十余年里,也几乎有半数时间都在洛阳……”

    说话间,清虚子竟若有若无的叹息了一声。

    “贫道断言,自此以后,长安将如落日掩入黄土,取而代之的则是脚下这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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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七章:叛军再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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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淮西与鲁地两路叛军正直奔洛阳而来,据时间判断,当在明天日出之后抵达!”

    对此,秦晋并不觉得意外和震惊,这两股叛军的存在他一早就知道,就算他们赶来驰援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整军迎敌就是。

    “很好,知道了,下去休息吧。”

    报讯的军吏致谢告退,清虚子则警告秦晋

    “洛阳刚刚告破,正是我神武军紧绷之后的懈怠时刻,不可掉以轻心啊。”

    秦晋点点头。

    “真人此言有理,当立刻让秦琰整军到偃师去,只要将鲁地的叛军挡在洛阳以东,淮西叛军于神武军而言,就是关门待打之狗!”

    “大夫好谋划,贫道佩服,佩服!”

    清虚子笑着奉承了一句,又转而提议

    “如果能让淮南节度使高适派兵与我神武军南北夹击,便更好了,只是……”

    不等清虚子说完,秦晋便击掌道

    “此计甚妙,秦某现在就亲笔手书高适,派兵与我南北夹击淮西叛军。”

    清虚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

    “大夫且慢,万一高适不派兵呢”

    秦晋愣怔了一下,又马上说道

    “咱们只须尽人事,至于高适来与不来,又有何干”

    他心里是有底气的,高适若派兵过来,对神武军而言是锦上添花,可以省却不少麻烦。不派兵北上,神武军同样可以吃下这股叛军。

    但是,高适是秦晋向李亨推荐的人才,无论从家国大义或是最基本的人情出发,他也没有不出兵的道理吧

    清虚子仿佛看穿了秦晋的想法,一改往日笑嘻嘻的神态,说道

    “淮南节度使高适乃大夫所荐,大夫便以为他一定会投桃报李其实不然,贫道以为此人定会按兵不动!”

    秦晋讶道

    “为何”

    清虚子要这脑袋说道

    “高适乃天子亲信近臣,岂会助大夫功高震主”

    秦晋陷入沉默,他仔细的回想了一遍与高适接触的前前后后,此人看似一直谦卑,骨子里却有一种不卑不亢,也许和陈千里是一般之人呢

    想及此处,秦晋更像验证一下,高适究竟是不是这种人,会不会出兵与自己夹击淮西叛军。

    “那又如何,高适乃何等样人,验证一下又有何妨呢”

    清虚子见秦晋坚持己见,不禁又有些欲言又止。其实,他身为局外人反而看得更清楚,随着秦晋的功劳越来越大,与之疏远的人会和那些苍蝇般趋之若鹜的人一般增多。

    既然神武军可以用一己之力独自消灭掉淮西叛军,那么以高适之能也一定会做出最基本的判断,在这个时候也必然会警觉的与秦晋保持距离。在不影响大局的前提下,适当的选择按兵不动,便是最好的选择。

    犹豫之下,清虚子还是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秦晋听罢也觉得有些道理,也许高适不会派兵,但他依旧要致书其人。

    秦琰休息了还不到一个时辰就被亲卫叫醒,但他听说叛军两路夹击而来,登时又来了精神,没有什么比杀敌立功更有吸引力了。

    偃师原来是严五恭的驻守之地,自打生俘严五恭之后,那里驻扎的兵马仅有数千人,余者严五恭旧部悉数被编入民营,以待择优挑选编入神武军中。但这个过程是需要数月乃至半年时间的,叛军来势汹汹将此前的佯动变成了大动作的夹击,那就必须严阵以待。

    秦晋特地命田承嗣部与秦琰所部两路齐头并进,互为犄角,欲一战而击败鲁地叛军。

    至于淮西叛军,秦晋则打算将这些人放到洛阳城下予以痛歼,这也是经过了仔细的斟酌之后所作出的决定,神武军虽然有能力独自解决这两股叛军,但如果不合理配置,其结果将是事倍而功半的。

    在人数人,两军相当,而在军心士气上,双方却是天差地别,神武军乃携克复洛阳之威势,鲁地与淮西的叛军则如惊弓之鸟,急于解决当前的不利处境。

    秦晋又召集杨行本等人仔细研究了当前局势,最终得出一致结论,淮西和鲁地的叛军乃是小患,真正的威胁则来自北方,史思明在范阳正厉兵秣马,打算在中原乱局中分一杯羹。

    严庄虽然是降臣,但也受邀出席了这次临时军事会议,他甚至提出了一个颇为新颖的说法。

    “诸位且放宽心,洛阳陷落的消息传到范阳之前,史贼思明绝不会出兵南下!”

    清虚子对这个严庄好感欠奉,见旁人都没有言语,就忍不住眯着眼睛问道

    “你怎知道史思明不会出兵难道神武军之安危要着落在你这一句没根没据的话上吗”

    严庄却好像对清虚子的刁难满不在乎,笑呵呵回答道

    “老夫之言也是跟军史贼思明的秉性推断而来,至于当真与否,还要秦大夫决断。”

    事实上,秦晋对严庄的看法还是比较赞同的,因为这么做才符合史思明的最大利益。按照秦晋对历史的了解,史思明早就对所谓的大燕皇位有了觊觎之心,直到安禄山死后,安庆绪便再也压制不住此人。

    最终,史思明杀安庆绪自立为帝。而现在,如果能有人替史思明清除掉称帝的障碍,他一定是乐观其成的。

    也正是基于这个认知和推断,秦晋才做出了放跑安庆绪的决断。他当然不能顺遂了史思明的意,放安庆绪走,就是为了让这个蠢货牵制史思明,哪怕多争取数月半载的时间,也足够神武军充分做好准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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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八章:将往何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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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琯登时面露喜色,达奚珣连夜示警的事他也知道,也正是因为此洛阳城才免于一场浩劫。虽然此人投靠叛贼,为人所不齿,但终究是心存良善。

    “如此甚好,达奚珣现在何处”

    秦晋沉吟道

    “若非房相公清理丁口,想找到达奚珣还没这般容易呢,此人在洛阳城内别置产业,隐匿其中呢!”

    房琯捋着颌下胡须,呵呵笑道

    “此人倒是狡兔三窟……”

    话到此处,啊忽然就顿住了,心念一转马上就明白秦晋此来的真正目的。秦晋是何等样人,怎么可能会亲力亲为的通报这等小事其人此来的真正目的或许与达奚珣有谢谢关联,但绝不会是主要原因,又思忖了一阵猛的恍然,莫非与民营清理丁口之事有关联

    “大夫以为,民营清理丁口或有不妥”

    想到便问,房琯已经熟悉秦晋的性格,因而也不拐弯抹角。果然,秦晋点了点头,随之又轻叹一声。

    “洛阳城内问题复杂,处置起来就更要慎之又慎。搞男女分营,收缴财产,难免有些矫枉过正,会激起百姓们的不满!”

    其实,房琯这么做更多的是出于将来进攻河北的考虑,他知道自己在这次平叛大战中所能做的也只能止步于此,所以急于做到自己所能尽的一切努力,为神武军筹措物资,深挖人力。

    但这么做难免就会急功近利,两厢权衡之下,他还是毫不犹豫的做了如此选择。

    现在秦晋明显是反对这么做的,他也由不得心生迟疑,莫非自己这么做错了

    秦晋本想委婉的指出其中问题,但临到出口时又改了主意,像这种极度忽略民众感受的问题必须态度严厉,不如此不能说明如此做的后果之严重。

    “禁止人欲,收缴财产,若当真这么做了,就等于视洛阳百姓为牲口,咱们比之安贼还有什么区别”

    “这,这,还不至于吧……”

    房琯也傻眼了,他也没想到秦晋的语气竟如此之严厉,把问题看的如此严重。

    “如何不至于!百姓们若不能自由婚配,不允许拥有私产,岂非等同于那些大族府中蓄养的家奴”

    “这,这怎么能等同之所以如此安置洛阳百姓,还不是为了将来进军河北平叛做的准备!”

    秦晋拉低了音调,有些苦口婆心的说道

    “深挖民力的确不错,但如果是竭泽而渔,岂非得不偿失吗如果朝廷王师在百姓当中的口碑反不如安贼叛军,那么,究竟谁是民贼,谁是……”

    他正说的激动,却听房琯忽的反问道

    “当初大夫在长安时,不也是如此处置的吗又何曾见过百姓斥大夫为民贼恰恰相反,百姓们无不倾尽家财予以配合,为何到了洛阳,就要成为千夫所指的民贼”

    秦晋一时顿住,继而又禁不住苦笑。原来这个房琯也有他倔强的一面,并非官场中彻底打磨光滑的卵石。

    “相公谬矣,当初在长安如此处置,那是面临生死存亡,百姓们自当奋勇而倾尽家财,此时此刻洛阳已经收复,若再如此,岂非刻舟求剑”

    房琯面红耳赤,他并非是个不通情理的人,只是急于做些实事,给神武军和秦晋留下些可堪利用的基础,所以才如此急功近利。

    “唉!老夫也不想如此,可眼看着就要回京述职请罪,只怕,只怕再无机会了啊……”

    说着话,竟泪流满面,这让秦晋颇为意动,原来房琯的心结竟是在这里。

    若果是这样,倒也好办了,因为他在城破之时就已经向朝廷致书报捷,同时请求将房琯留下来协助天平靖洛阳市面。

    而对于他的这个请求,朝廷也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如果相公是担心没有时间做事,那就大可不必,秦某已经上书朝廷,请准相公留下来,处置洛阳民政!”

    这个结果超出了房琯的预料,他万万没想到,秦晋竟然肯为了自己担风险。秦晋这么做确实要有承担的,房琯毕竟是败军丧师的宰相,如果当真追究起来,就算处死也不为过,当今世上又有几个人肯于为此而替他承担呢

    “秦大夫……老夫何德何能……请受老夫一拜……”

    秦晋赶忙双手将其扶住,正声道

    “相公不必谢我,之所以让大夫留下来,乃是为了洛阳百姓。”

    这么说只是能够摆在明面上说辞,真正的原因却是除了房琯以外,没有任何人再合适处置洛阳的战后事宜,如果没有一个安稳的后方,神武军进攻河北就随时有可能陷入后院着火的危机。

    唐时的河北有“半天下”之称,人口繁盛,粮食充裕,更有燕赵彪悍好战之风,绝不容许小觑。

    房琯的做法虽然急功近利,但秦晋也可以充分的理解,关键在于两人之间必须达成共识,改变这种有些极端的做法。

    房琯以袖子拭泪,继而又主动问道

    “大夫只说,该如何安抚百姓,老夫绝不推辞!”

    秦晋思忖片刻,说道

    “也是简单,安民即可,至于民营,可酌情为之,譬如用优厚待遇吸引良家精壮子弟加入,但却有一点需要保证,以自愿为原则,绝不可强拉硬逼,至于老弱妇孺又何须并入民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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