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五味酒
河中一带不仅有粟特人,还有铁勒各部以及突厥人。
他们不会效忠任何人,只会在最残酷的环境里依靠本能维持着最基本的生存。
所以,只要能生存下去,这些人可以与大食人为敌,也可以与其为伍。反之,同样与大唐也有着如此关系。
秦晋仔细的看了那几份关于石国人叛乱的军报,其中并没有大食活或者突厥人的影子,应该是他们打算趁着大食势力萎缩,唐朝尚未及时进一步的情况下,打算浑水摸鱼一番。
对于这种叛乱,秦晋的宗旨只有一个,那就是剿抚并用。
打到他奄奄一息,再重新整合其部落,让叛乱者们得到足够的教训,在今后数十年内都不敢再造次。
秦琰得知河中发生叛乱以后,第一反应不是愤怒,竟然有些不自觉的兴奋。
这是个天生就为战争而生的家伙,在听说可以打仗以后,甚至打算亲自带兵赶过去平乱。
但是,作为镇守一方的大将,这是不能做的。
于是他只派出了一支由五千人组成的吐蕃骑兵赶过去平乱,战斗力低下的粟特人不堪一击,数千骑兵足矣。
然则在一天后,再次传回来的军报令人目瞪口呆。
有人竟然打起了废太子李豫的旗号
第一千一百二十章:登高望东方
按照秦晋身边幕僚的分析,打着废太子旗号在河中一带发动叛乱的人,或许是受了皇帝李亨驾崩的影响,觉得在这个关键时刻有必要为远征波斯的神武军
第一千一百二十一章:雨中欲吃羊
大雨转而瓢泼,敌楼内避雨的人都不再说话,哗哗的雨声让人听得心烦。
秦晋就站在门口,雨水一点点溅湿了他的靴子尖,这是一双
第一千一百二十二章:丞相忽遇刺
离开军营,返回临时住地时,雨已经停了。木鹿城的大街在瞬间又恢复了活力,普通的行人以及贩卖生活必需品的波斯商贩又重新走了出来。
 
第一千一百二十三章:丞相审犯人
即便不对波斯女人进行严刑逼供,神武军的情治系统也有多种办法找出刺客的身份背景。不到一个时辰,此人的基本身份就摆在了秦琰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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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二十四章:行商露马脚
一个不是很起眼的消息引起了秦晋的注意,木鹿城中在两三天前,陆陆续续进驻了一大批行商,这其中有一多半是来自于安西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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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行商惹惊奇
开市还是如期举行了,一切都在严密的监控下,虽然处于暗处的秦琰心中很是忐忑,并发誓一定要将那个在背地里捣鬼的老鼠揪出来,可毕竟敌暗我
第一千一百二十六章:奸商有谏言
李忠似乎在一开始就猜透了秦晋的身?
第一千一百二十七章:敲山欲震虎
“具体措施,小人曾详细写下,稍后遣人送往丞相行辕!”
这倒让秦晋有些吃惊,究竟李忠乃
第一千一百二十八章:行商再谏言
白日的热闹喧嚣尚未散尽,街头巷尾就已经弥漫着宵禁的味道,住满了各地行商的旅社客店虽然紧闭着大门,却仍旧管不住里面的人头攒动。
 
第一千一百二十九章:归心已似箭
但是,这些举措如果贯彻下去,各地的收入必然减少,神武军从地方上获得的补给也就会相应的降低。在战争还未结束的情况下,显然是不合适的。
第一千一百三十章:闷雷滚滚来
军吏轻轻的走了进来,汇报着粮仓附近的防备情况,经过大半日的调防换防,基本已经杜绝了内外勾结的可能性、阴谋者若要混进去堪比登天一样困难。
第一千一百三十一章:火光半边天
这种情况很显然比看到的还要严重,就算探听消息的人还没回来,秦晋已经可以断定应该是存放的仓库出了意外。
而且,这意外还一
第一千四百三十二章:行商不要命
木鹿城的火势被控制住了,秦琰在日出之前赶回了前总督的宅邸,带着一身的烟火味进了屋子。
只见他的身上、脸上满是黑灰,脸颊
第一千四百三十三章:亦为有情人
“帕尔米斯
如果不是从李忠的口中听到了这个名字,秦晋几乎已经将这个女人遗忘了,他面现疑惑,不知道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和这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秦晋发问的同时,秦琰也问了一句:
“如此说来,那个女人是你派来刺杀丞相的”
李忠苦笑的摇摇头。
“我怎么会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来做这种事呢他是与神武军有家仇,偷着跑出来的!”
现在反轮到秦晋奇怪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一个波斯女人有仇呢就算到了波斯以后现结的仇,可能性也不大啊。
李忠似乎知道秦晋的疑惑所在,顿了一下之后便又说道:
“不要觉得奇怪,帕尔米斯的父亲和兄弟都在黑衣大食的军中领兵,优素福的东征军在安西死伤大半,其中就有她的父兄。所以,恨丞相入骨也很正常!”
这一点却是秦晋所没想到的,优素福的东征军其实伤亡并不大,主要在安西四镇等地溃败逃散,还有很大一部分成为了俘虏。
那些俘虏后来都被当做苦力充入苦力营,分发到安西各地做苦工去了。
如果帕尔米斯的父兄没有当场战死,则有很大可能性在安西等地垒城墙呢。
当然,也许他们也经受不住残酷恶劣的生存环境,死在了苦力营也是极有可能的。
“所以,你自投罗网的目的是想要交换帕尔米斯了但是,你现在已经身陷囹圄,手中还有什么筹码可以用来与我交易呢”
秦晋很快将问题指向了李忠自投罗网的目的上。
李忠舒展了一下眉头,似乎丝毫不为自己的安危担心,然后颇为玩味的看着秦晋,问道:
“难道丞相就不好奇,我打算用什么来和丞相做交易吗”
秦晋道:
“这就要看你用来交换的筹码对我是否有用了!”
李忠道:
“如果没有用,我怎么会来”
“那就洗耳恭听了!”
李忠沉默了一阵,终于还是说道:
“丞相可能已经听说了,在石国发动叛乱的是废太子吧”
听到“废太子”三个字从口中说出来,秦晋眉头一拧,他早就猜到了李忠其人与废太子有关系,但还是没想到此人能够为了一个波斯女人亲口承认。
“说吧,如果筹码合适,我会考虑放过那个女人的!”
李忠却不紧不慢的说道:
“在没见到帕尔米斯之前,我不会再说一个字!”
迅雷不及掩耳的,秦琰一巴掌扫在了李忠的脸上。
“什么时候轮到囚犯讨价还价了你所谓的筹码,全凭你本意,别以为几句话就能牵着我们走!”
秦琰下手极狠,连李忠都大感意外,他揉了揉被甩疼的脖子,又觉得鼻子发热,抬手去摸,竟满是鲜血。
“来人,给他上镣铐,押入行刑室!”
拷掠囚犯是重头戏,秦琰打算让这个猖狂的家伙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如狼似虎的卫兵冲了上来,将李忠按到在地,铁链加身,拖着便往外走。
秦晋没有说话,只冷眼看着大为惊骇的李忠,此人确实胆识过人,但显然过于高估了自己。
“丞相,你,你难道不想知道小人的筹码吗难道不想知道与废太子有关……”
李忠挣扎着,大声的冲秦晋叫喊,希望秦晋能好好坐下来与其谈判。
所以,李忠并没有得到回应,尽管他挣扎呼喊,仍旧被拖进了行刑室。
行刑室内的军卒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很快凄厉的惨叫声就响彻整个牢房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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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三十四章:愿做同林鸟
帕尔米斯和李忠的对话证实了秦晋的猜想,看来李忠果然是个情种,居然到了能为心上人甘心赴死的地步。
然则,这些都不可能抹平他曾犯下的罪恶。就在昨夜,有上百个家庭因为他失去了房子和财产,几十个人因为他丢掉了性命。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管怎样,从李忠踏进这座宅邸的那一刻起,他的生命就已经不属于他自己了。
冷冷的看着这两个人说着些不相干的话,秦晋并没有急于打断,因为这已经是他们最后能享受到的温情了,如果帕尔米斯是可以饶恕的,那么李忠必然要为其犯下的罪行付出相应的代价,受到应有的惩罚。
“我就算死在这里,也要让你安然无恙的出去,记住啊,出去以后不要再想着复仇了,大唐的丞相不是你一个人可以对抗的……出去以后,找个,找个好人嫁了吧,安安生生的过完这一辈子……”
一向表现冷静睿智的李忠,此时说话竟似有些艰难的结结巴巴。
帕尔米斯上前抱住了浑身是血的李忠,身体抽动着,啼哭起来。
“不,不!除了你,我不会再嫁给任何人的……”
这一番腻乎看的秦琰大为撇嘴,两个做贼的叛逆妄图以这种方式博得同情么在他看来,没有什么可与李忠交易的,两个人一并拉了出去,当做奸夫的典型都砍了头,这才是最合适的结果。
只不过他有种预感,这一回丞相恐怕又要心软了。
秦晋并没有心软,他只是打算和李忠做这笔交易,如果这笔交易有足够的理由。
良久,李忠安抚住了啼哭的帕尔米斯,抬起头看向秦晋。
“能不能换个地方,我们单独谈谈!”
秦晋自然满足了他的提议,换到旁边的囚室中,李忠被两个人架着放在了一张胡床上。
由于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的他直吸气咧嘴。
“你会答应放过帕尔米斯吗”
秦晋不置可否,只说道:
“我们的谈话,你可以看成交易,也可以看成是对我的祈求,帕尔米斯的命运也只在我一念之间!”
话毕,囚室内陷入了死一样的沉默,终于李忠先沉不住气,轻轻叹息了一下。
“好吧,我可以告诉你关于废太子的消息,他的确在石国,而且与长安的某位大人物取得了联系,现在的叛乱就是要拖住丞相,拖到长安方面有足够的时间发生某种变化!”
秦晋冷笑。
“仅凭你一面之词,我又如何相信呢即便可以相信,恐怕也不足以让我满足你的祈求吧”
李忠并不着急,慢慢的说道:
“如果我可以帮你揪出长安的那些人呢”
闻言,秦晋眯起了眼睛,他忽然发现,面前这人真是个狡猾的家伙,恐怕他还奢望能够活着回到长安呢。
“假如丞相能允许我活着回到长安,那些躲藏在洞穴里老鼠,我会一个个都给揪出来摆在丞相面前!”
秦晋没有直接给予答复,而是继续发问着:
“你为什么要背叛废太子,难道就为了那个女人”
直至此时,李忠才有些放肆的笑起来,牙齿上沾染着鲜血,看起来狼狈而狰狞。
“丞相怎么忘了,我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啊对任何人都无所谓忠诚,我为废太子做事,是因为他开的价钱无法拒绝。现在我可以为了帕尔米斯背叛这个人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包括送了自己的性命你不要心存侥幸,就算
第一千四百三十五章:对牛在弹琴
秦晋实在搞不清楚,这个波斯女人的脑袋里究竟装的是什么,就在此前还将父兄的死赖在他的头上,现在居然又腆着脸要花钱赎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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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三十六章:亲见前总督
午夜时分,秦琰兴冲冲的赶了回来,他带着人抓住了李忠的党羽,几乎是一个不少的连锅端了。
原
第一千四百三十七章:祸根已深植
阿巴斯虽然已经成了没爪子的老虎,但内心中仍然是个老谋深算的狐狸,仅从秦晋的问题里,他就大致推测出了昨夜城内的异常或许与奸细有关。
然则,曾经作为铁腕总督的他,对于奸细问题也是颇为头疼的,甚至一度觉得自己是束手无策的。
但阿巴斯是不会向秦晋承认自己的无能的,他只会避重就轻的选择几个实际的例子来表明自己当初对于奸细的防范办法和处置手段。
防范的办法实际上很简单,就是控制城内人口信息,将城内分为若干小区域,然后由官吏负责监视,一旦发现异常就会层级上报,然后又市政厅迅速做出反应。
凡因此抓获的奸细,经过简单的审判以后就会被立即当中处决,以此来加大威慑力。
除此之外,在木鹿城内还施行了更为严酷的连坐制度,城中的居民,不论官吏抑或贵族,只要被证实与奸细有勾连,轻则会被驱逐,或者被没收财产,本人被罚为奴隶,最重者甚至连坐受死。
如此一来,严重的奸细问题并不多见,但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阴谋却从未平息或减少过,总有人不怕惩罚,为了某些目的铤而走险。
做了以上措施以后,阿巴斯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也只能尽可量的加大侦查力度。
只是侦查力度与投入的人力和物力是息息相关的,而且长时间的搜捕还会在城内造成恐慌的蔓延,长此以往依旧是弊大于利的。
对于阿巴斯遇到的问题,秦晋也深以为然,打仗和守城显然是有着明显区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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