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无双:倾凰世子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七七
皇后嗤笑一声,露出嘲讽的笑容,“为他他配吗”
皇帝没说话,总觉得今日的皇后有些不对劲,不知和景王闹了什么矛盾,竟像是恨透了那个人。
这阵子皇后都被禁足,景王也不曾入宫,两人何时又牵扯上了
一想到这儿,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心中生出强烈的危机。
皇后也不再打哑谜,很快就将当年的事说了一遍。
“那次你遭遇刺客,千钧一发之际,是景王救了你,他因此负伤,命在旦夕。从此后,你才真正将他当成兄弟,对他无比信任。恐怕你怎么也想不到,那次的刺杀行动就是他设计的吧他以此摆脱你的猜忌,又赢得你的信任,从此大权在握,又因为带过几次兵,在军中威望颇高。你就这么放心吗这些年你竟然从未怀疑过他,啧啧,我都不知道是他演技太好,还是你变笨了。”
皇后一顿嘲讽,语气也很不客气,还肆无忌惮地直接你我称呼。
皇帝却没有心思去计较这些,头脑里早被他说的那些话震慑到了,乱哄哄的,身上也一阵阵发凉,像突然被人丢进冰窖里。
这些年,他的确从未怀疑过景王,还很看中他,毕竟是最小的弟弟,小时候还算亲厚,后来也一同上过战场,并肩作战过。只是继位后对他有所忌惮,才对他疏远,甚至起过其他的念头。这几年年纪渐大,他越发觉得孤独和念旧,也就没了年轻时候的暴戾。
皇后看他两肩一垮,瘫在椅子上,整个人像丢了魂似的,心里竟一阵畅快。
过了许久,皇帝才开口,暗哑的声音,听着像苍老了十岁。
“你说的这些是真的可有证据”
皇后早有准备,转身走进里屋,出来时,手中拿了几张纸。
“当年的事他一手策划,然后要我配合他,将你引到埋伏地。那么久的事了,我也没留底,信不信在你。不过后来他让我办的事,我倒是多了个心眼。”说罢将手里的纸递给他,全是景王给她的书信。
皇帝指尖微颤,接过去快速扫了两眼,心里已经泛不起波澜,只觉得身上冰冷到刺骨。
这时,外间福公公叩门禀报,“皇上,景王来了。”
皇帝愣了一下,嘴角扯出一抹嘲讽,来得真够快的。
等他站起身出门时,仿佛又恢复成了平日那个威严沉稳的天子,挺拔的背脊在告诉大家,没有什么可以把他打趴下。
皇后跟在他身后出去,想去看看那个景王还能使出什么招。
可她低估了帝王之心,也小瞧了景王的隐忍。
景王看到他们从屋内走出来,并未表现出一丝异样,只是关切地问:“皇兄,发生何事了,怎的听闻东晋公主受伤”
“你消息挺灵通嘛。”皇帝淡淡地瞥他一眼,脸上无悲无喜,仿佛说这句话也只是随口一语。
景项飞心里一紧,忙解释道:“臣弟正在太医院,看到王御医了。”
皇帝并没有听他解释,抬脚从他身旁走过。
景项飞愣了一下,飞快看了皇后一眼,带着警告意味。
皇后不甘示弱地对视。
皇帝已走出几步,景项飞急忙跟上。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平淡无波,连点褶皱都没起。皇后在这宫里待了那么久,第一次发现自己根本琢磨不透那两个男人。
……
夏梨落也很吃惊,皇帝竟然没有当场震怒,然后一怒之下将景王拿下。
景玹眯了眯眼,叹道:“能坐上那个位置的,肯定不是普通人。心思之深,忍耐力之强,非常人能及。”
“那我们接下去该怎么做”
“救出二皇子。”
夏梨落明白,他是想拿到杜家那支隐藏的势力。如今景玹手中的势力基本都在景项飞掌握之中,并不好用。
真到那一天,那些势力是起不到多大作用的,必须有新的队伍才行。
“我还得找到确凿的证据,让他无可狡辩。”
夏梨落站在他身旁,转过头看他,那张如雕刻般的玉颜写着坚定,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伸手握住他身侧的手,默默安慰着他。
谁会愿意承认自己的父亲不是真的父亲呢他这么平静地和她商讨这件事,心里又是怎样的痛苦
解救二皇子本来没那么容易,但皇帝对景王心生戒备后,就给了他们机会。
三皇子西北边关士兵哗变之事,又是一契机。
第460章 斩草除根
第460章斩草除根
皇帝本打算派景王去西北边关协助处理,如今是万万不可能了。于是,在德妃暗中联络几大家联名上奏,为二皇子求情。再加上二皇子早已将违矩的那些事处理干净,皇上此时再派人去查,也只剩子虚乌有。
于是,二皇子不但被放出来,还让他奉旨前去西北,安抚众将士。
德妃对夏梨落感恩戴德,依言将手中隐藏的那股势力送给她。
二皇子重获重用,景项飞则处处受制,脾气越来越不好。
他交给景玹的任务便一再提前,恨不得立刻反了这天下。
“父王,您都准备好了吗”景玹问道。
景项飞盘算了一下,只得作罢。这件事已经筹划了这么久,还怕这一时半会儿吗老二拿到兵权又如何,也不过是个狂妄自大的家伙。
慢慢平静下来,他才摆摆手让景玹出去。
景玹回到五华院,没多久就接到心腹白迟的消息。王爷又出去了,还是往东边去。
景王最近老出门,前两次白迟都没能跟得上,这次他要亲自去看看。
以前不曾怀疑过什么,自然也不会发现景项飞神神秘秘约见某人,如今心存疑虑,看什么都觉得可疑。
追着景项飞穿过一片旧屋,在一座老宅后院落下。
这片旧屋是大周比较贫穷的老百姓居住地,宅子都是经历了几代人的产物,屋顶漏雨,墙壁透风,还有几户像是没有人居住。
景项飞就走进这样一户人家,背着手站立。不多时,一个蒙着面巾的男子出现。
“你又来做什么”
“当下局势,已偏离预想,还请先生教我。”
景玹很是诧异,从未想过景王的背后还有这么一位军师。而且看起来景王对他颇为倚重。
蒙面人冷哼了一声,嘲讽道:“好好一手牌,你也能打烂。这么多年,你到底在做什么”
景项飞皱着眉不说话,脸上却不敢显出一丝不满。
“我且问你,你儿子的修行如何了他都在做什么你可知晓”
“他……他一直都没能突破,”景项飞脸上闪过一丝愧色,却又有些疑惑,问道,“他修行如何与这件事有何关系如今他的心都在那个妖女身上,本王虽控制了那妖女,却也不能全然相信。”
蒙面人呵呵笑了两声,一脸嘲讽,“你还真放心他们,以为不信不用就安全了”
“什么意思”
蒙面人却没理会他,自顾说道:“自断左膀右臂,还将他们推到对立面,你说你还能做成什么事”
景项飞立时惊出一身冷汗,忙问道:“他们,他们怎么会那么做”
“那就要问你了,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斩草除根”景项飞越发不明白了,他什么时候需要斩草除根了
蒙面人刚要说话,忽有所感,手腕一翻,排山倒海的掌风扑了过来。
景玹大惊,不想暴露,不得不极速后退,眨眼间就消失在街巷中。
“是谁”
景项飞问了一句,心里也有些不爽,自己竟然被跟踪了还不知道。
蒙面人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所幸两人还未说出什么有价值的事。
再次回到刚才的话题,景项飞还在追问斩草除根的事。
蒙面人冷笑一声:“你不是找不到那个已经死了的女人吗”
景项飞蓦地瞪大眼睛,疑惑道:“她一个已死之人……”
“真的死还是假的死你会不知”
“可是……”
景项飞还是有些不能接受,可若真的醒过来……那从前的事……
他仔细一想,依旧坚定地摇了摇头,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不可能什么不可能认出你来”蒙面人摇了摇头,叹息道,“不要心存侥幸,万事皆有可能。”
景项飞还想申辩,杨青璇没见过他如何认出他来可看蒙面人已经不耐烦,只得转了话题。
蒙面人为他分析了如今局势,给了建议,又叮嘱他:“你那儿子,修为已经精进,假以时日必能突破结丹,你万万留意。”
“既然他已心怀异心,为何还让他突破结丹期届时想制服他岂非越发难了”
“怎么,你还想杀了他”
蒙面人一记幽幽的目光扫来,让他陡然生出几丝寒意。
“那两人你得给我留着,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就别怪我不客气!”
景项飞张了张口,没有再说什么。虽不知他留下那两人何意,但他本来也没想杀掉他们。
毕竟他并不那么相信蒙面人,杨青璇不曾见过他,不可能认出来,就算见了他也未必认得出,更别说那两个孩子了。
他知道蒙面人这么多年肯帮他,是为了景玹。当初也是他说可以救景玹,解除他体内的热毒。其解决之法便是让他修炼曜日神功。
蒙面人几次提到结丹,自然不会真的为他的热毒,不过是想得到内丹罢了。
景项飞志在天下,并无意修炼,自是与他一拍即合。
从破屋回来,景项飞寻思着,万事还是小心为妙。既然那人说杨青璇醒过来了,他当然不能放过。
唤来暗卫,仔细盘问了景玹和夏梨落去过的地方,又让他们去暗中探查,务必找出杨青璇所在。
景玹回到五华院,内心也久久不能平静。
那人是谁怎么会对他们了解得这般透彻
看那身形,似乎和他们之前遇到的那个蒙面人很像,会不会就是一个人
蒙面人的修为在他之上,将来或许只能依靠他和梨落的双剑合璧。
这些都还是后面的事。如今他已不知该不该揭开假景王的伪装,也不知他回来后会不会对他动手。
景玹安排妥当,这才坐在那里等着景项飞回来。
让他意外的事,景项飞回来后,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还和颜悦色让他早点休息。
景玹惊诧不已,面上依然平静,躬身退下。
回到自己屋里,白迟出现,问道:“主子,那些准备就绪的,要撤回吗”
“悄无声息撤回,不要暴露了。”
一切似乎回到了原点,又似乎有所不同。
直到某天,慕阳楼传来消息,他才意识到景项飞暗中动手了。而他们所说的那个应斩草除根,并不是指他,而是杨青璇!
夏梨落赶到慕阳楼时,景玹已经在那儿,沉着脸似有一丝自责。
“怎么了母亲怎么样了”
“杨夫人没事,别担心。”景玹握着她的手,怜惜地擦去她额头上的汗,欲言又止。
夏梨落急着去看母亲,也没留意他的表情。
司徒月亮拉着她进屋,一边说道:“放心好了,你娘没事,有慕白在,还没有人能在我的地盘伤人。”
夏梨落这才转过头去看李慕白,道了谢。心里对那个风光霁月的男子又多了几分惋惜。
司徒月光和他的妻女已经回东璃了,但她相信只要神医肯出手,李慕白的双腿不会是现今这样。
这个问题她一直藏在心里,毕竟是人家的事,大家说不上多熟,也实在不好打听。
母亲虽无大碍,但还是被人偷袭受了点伤。她说起遇袭之事,心里充满了疑虑。
“我并不认识那个人,不可能跟他有仇。那人应该是受人指使,出手狠戾不留余地。能和我有这么大仇恨的,我还真不知有谁。”
“那你到这里是为了躲谁”司徒月亮一针见血指出,“也许就是你躲的那个仇家发现了你呢”
杨青璇张嘴想否认,她只在那次见过他,并没有被认出来。可转念一想,人家事后未必没有怀疑。
“好啦好啦,别想了,你受了伤,还是安心养着吧,”司徒月亮一向洒脱,拍了拍她,安慰道,“不是我自夸,我家慕白厉害着呢,我还从未见谁能打过他的。你就在这里安心住下好了。”
李慕白被妻子一顿海口夸赞弄得哭笑不得,和景玹对视一眼,都很默契地退了出去。
屋里就剩三个女人,叽叽喳喳聊了一阵。司徒月亮很随和又洒脱,夏梨落终于忍不住问了心里藏着的那个疑问。
“哎,这件事我早些年也说过他,”司徒月亮难得叹气,脸上多了几分惆怅,“我哥那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连这点小毛病都治不好呢想当初他坐轮椅时,还是我哥的徒弟给他治好的,可后来他跛了,却说什么也不肯治。”
“不肯治,为什么”
“哎,我就说他太骄傲了,有什么放不下的”司徒月亮嘟囔了一句,摆摆手,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好了,不说他了,他就那倔脾气,爱咋滴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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