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无双:倾凰世子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七七
眼眸变得深邃,像漩涡一样将她卷入,抬手轻抚上她的脸颊,手指流连着覆上她的唇。
指尖仿佛带了电,一阵酥麻从唇瓣上传来,让她一下子软了下来。
眼眸如水,萌萌的,软软的,让他迫不及待就想欺负。
“子珺……这里……不好吧。”
“这里很好,乖。”
“可是……唔……”
“没有人,怕什么”景玹的低喃声并不清晰地漫在她唇角,大手却不容拒绝地扣住她的腰,慢慢滑进她的衣内。
雾霭散尽,阳光落在山谷里,照得草地上的露珠闪烁着点点星芒。
洞口附近杂草丛生,灌木细枝横斜,挡住了去路。走过这一段,就看到了前方绿茵茵一片草地。草地上错落着几块巨石,怪石嵯峨,形态各异。乍一看像一只只猛兽,面孔狰狞地蹲守在那里。
“前面摆了阵,这山谷里恐怕有人居住。”景玹凝视着那几块巨石,现在思索那是什么阵。
夏梨落也瞧出那几块巨石不同寻常,不由得想起那个有经天纬地之才的绝代女子。
“若是司徒夫人在一定能看出来。”
“她不在,我也能看出来。”景玹挑了挑眉,已飞身上前,手里拿过一块石头,放在在其中一块巨石上。又动手推了另外一块巨石,将它移了个位置。
只是这般简单的拨弄一下,那些石头忽然就跟着动起来。阵型随之一变,在他们眼前分开了一条路。
还没来得及称赞他,夏梨落就被眼前一幕震惊了。
路的尽头并不是他们之前望到的那一片荒无人烟的草地,而是出现了一座小木屋。木屋外还围着竹篱笆,院子里有几块菜地,正生长着绿油油的青菜。菜地周围种了几簇不知名的野花,五颜六色开着,娇艳无比。
这样一个僻静至极的山谷,竟然还能见到活人,实在太让人意外了。
她随即想到一个问题,住在这里的人会是谁呢
和她之前的猜想结合在一起,有一个念头就要蹦出脑海。
她转过头看向景玹,从他炫黑的眸子里也看到了一点波动。
他一定和她一样的想法。
两人默契地朝那房屋掠去,速度极快。
到了近前,景玹忽然停下,迟疑了一会儿,才放轻脚步走进篱笆院子。
屋子里的人听见动静,打开了门。
双方一见面都愣住了。
夏梨落看到一位样貌清隽的中年男子,正是景项飞模样。然而,那人却坐在轮椅上。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双腿上,虽然被宽大的衣袍遮住了,但还是隐约能看出那下面空荡荡的。
景项飞乍然见到他们,愣了许久。视线一直落在景玹脸上,有些不敢置信。
“父王。”
景玹快步上前,跪在他跟前,“儿来晚了,让父王受苦了。”
景项飞揉了揉眼睛,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双唇哆嗦起来。微微颤抖着伸手,想去扶他。
“玹,玹儿……”
长期不说话,景项飞的声音很是嘶哑,像被切破了喉咙漏着风。
景玹膝行两步,让他够到自己。双眸已经湿润,声线颤动着。
“父王,父王……”
景项飞亦是忍不住,老泪众横。
他在这个地方待了十七年,每天望着四面绝壁,绝望到生无可恋。可他不甘心,还想再见见唯一的儿子,见见她。
如今终于见到了,苍天有眼啊。
父子二人抱头垂泪,夏梨落也看得心酸,眼泪刷刷往下掉。
他们都没想到景项飞真的没死。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过了许久,景项飞缓过劲来,才看向夏梨落,眼中有些许惊讶。
“这位姑娘是”
景玹牵过她的手,跪在他面前,郑重地说:“夏梨落是儿臣的妻,请父王成全。”
“你们,成婚了”
景项飞迟疑地问出后面三个字,因为他看到夏梨落的发饰并不是妇人打扮。
“尚未,儿臣还欠她一个婚礼。但不论如何,儿臣此生非她不娶。”
景玹目光坚定,侧过头看她,眼中充满了柔情。
景项飞心知肚明,这儿子随了自己,对感情也很专一。看他的眼神,必是极喜欢了。
可是,这姑娘好面善。
“姑娘姓夏那令尊是”
“夏傲天。”
夏梨落极不情愿地说出这个名字,毫不意外地看到他脸色一变。
他与夏傲天是情敌,想必不会赞成她和景玹的婚事吧若是知道母亲是他曾经心爱的女人,不知又做何感想。
她正妄自猜测,就听见他语气艰难地问了这个问题,“令堂呢”
夏梨落怔了片刻,能感觉到身旁景玹的神经紧绷,牵着她的手不由自主抖了一下。
他也在担心吧,如果他父王不答应,他还会娶她吗
景项飞似乎比他们还着急,也不等她回答,直接问道:“杨青璇是你什么人”
第516章 那个皇位是谁的
第516章那个皇位是谁的
夏梨落抿了抿唇,抬头看他。他略显沧桑的脸上满是紧张,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是我母亲。”
景项飞身子晃了一下,手扶着轮椅,微微用力才稳住自己。
刚才那一瞬,他只觉得天旋地转,似不能承受这样的结局。
尽管曾经无数次想过,她或许早已嫁人生子,早已忘记他,或许她被假景王占为己有,成了玹儿的继母,可就是没想过她嫁给夏傲天。
她到底选择了他……
景项飞觉得自己很失败,颓然无声地坐了许久。
夏梨落和景玹对视一眼,都无声紧张着。
“父王”
景项飞听到儿子叫他,回过神来,苦涩地扯了扯嘴角,心想,这样也好,总比嫁给那个假景王好,至少夏傲天会真心待她。
“放心,你们的事父王不会干涉。上一辈的恩怨,不该带到你们这一辈来。”
景玹顿时松了口气,欢喜地拉着夏梨落给他磕头。
景项飞和他们一起坐在院子里,这才说起他和假摄政王之间的恩怨。
先皇登基后,杀伐果决,除了几个异母兄弟,唯独剩景项飞这个同母么弟。
景项飞很清楚他不会放过自己,不得不做出寄情山水,沉迷于玩乐的状态。
就在那时候他认识了假景王廖建仁。
那人和自己身材相似,样貌也有四五分相像。加上谈吐不俗,见识广博,让景项飞顿生好感。两人很快成了好友,常常秉烛夜谈,无话不说。
景项飞正值前途渺茫,心情不顺时,便将他引为知己,连自己的许多秘密都告诉了他。却却没料到有一天,他会因此付出代价。
有一日月圆之夜,景玹病发,廖建仁正在府上,便跟着景项飞去看了病情。
“王爷,小弟认得一位高人,或可解救小世子。”
景项飞很高兴,让他快些引荐。
廖建仁便将霍海带了过来。
霍海仔细看了景玹的身体,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好不容易平复内心的激动,才转过身,恭敬地说:“世子体弱,阳邪燥火入体侵夺心脏,以至于心疾难忍。草民有一法可根除,但所需时日颇久,不知王爷……”
景项飞一听可以根除,哪里还计较多长时日忙问他什么办法。
廖建仁便说:“将体内热火修成火丹,可吸收化解热毒,同时增强自身修为,一举两得。”
景项飞一听便同意了。
但他说,修炼之前需亲人亲自前往皇觉寺求一道符,然后贴在后山山崖上。
景项飞也是病急投医,没有多想,只觉得这举动或许有些荒诞,但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于是他到皇觉寺祈福,然后求大师开光画了道符,便急匆匆赶到后山。
那天他只带了随身侍卫十人,一入后山便遭到伏击,他和另外两名侍卫逃到山腰,忽然看到廖建仁。
他有些惊喜,喊道:“廖贤弟!”
未想,却是这个让他视为知己的廖建仁,趁他不备给了他致命一击,他落下山崖,摔断了腿。
贴身侍卫跟着跳下,拼死将他带回王府。
可他没想到一回王府,竟然看见自己正在府里指挥着府里的家丁。
廖建仁看到他回来,有些惊讶,随即冷笑着朝他走来。
“没想到你这么命大。”
景项飞落崖,脸上身上都被刮伤,哪里还是原来那尊贵的王爷
他想揭穿廖建仁的真面目,却发现周围的家丁全部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他,竟是不认得他似的。
“如何,我这打扮是不是与你一模一样”
廖建仁走到他跟前,得意洋洋地挑了挑眉。
景项飞悔恨不已,怒视着他,“我将你当兄弟,你却如此暗算于我,卑鄙小人!”
“兄弟”廖建仁哈哈笑了两声,“兄弟又岂能比得上王爷况且,你这王爷……”
他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将来还能坐上那个位子。”
“你——妄想!”景项飞怒极,啐了他一口。
他一巴掌挥了过来,侍卫连忙带着他转了个身,避开那一掌。
景项飞知道这里待不下去,必须出去找人。侍卫也很明白这个道理。
但廖建仁岂会让他们离开
“自投罗网,还想走”
霍海不知何时出现,随手一挥,府上那些家丁都定住了脚步。他信不过那些人,未免节外生枝,打算亲自把这真王爷处理干净。
最后那名侍卫拼着最后一口气将他送进书房,然后反身将门关上,只身对敌。
景项飞双腿已废,又能逃到哪里去
廖建仁并不担心他会逃走,看着那侍卫苦苦在书房外支撑,奄奄一息还守着房门,心里也不由感慨,如此忠诚的部下,委实难得。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景项飞会打翻宫灯,一把火将书房烧了。
那一天,书房大火烧了半夜,火光冲天,震惊京城。
廖建仁最后让人灭了火,搜查书房,却没有发现尸体,很是疑惑。但他料想景项飞一个废人,也不可能从大火里逃走。只是,他若没死,终究是个祸患。
从那以后,他一边做他的景王爷,一边派人四处寻找,想找出真王爷的下落。
直到后来,他重建书房时,突然发现一条密道,这才想到当时景项飞可能躲进密道,然后从密道逃走。
可是当他走进密道,走到尽头,却发现不过是间石室,石室里有张冰冷的石床,床上躺了一具骷髅,除此外再无他物。
一具骷髅,究竟是不是景项飞若不是他,那他人呢
廖建仁是个谨慎的人,被这个疑问困扰,也没有停下暗中寻找,只是这么多年一直不曾有半点消息,他才慢慢放下心来。
“所以,我们在密道里遇到的机关和迷宫,其实都是伯父您布置的”
夏梨落虽然已经能够确定,还是问了一句。
“没伤到你们吧”
他的脸上露出几分担忧和欣慰。因为他看出他们并没有受什么伤,虽然有些灰头土脸,身上衣裳也沾满了尘土,看样子没少在地上打滚,但总体而言,都还是完好的。
“我们没事,父王,您的腿……”
景玹盯着他的下肢,心中的恨意汹涌而来。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来认贼作父,而自己的父亲却在这种地方受苦,他心里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景项飞苦笑,“早已废了,捡回一条命,算是万幸了。”
“我会找最好的大夫给您医治。”
“没用了。”
他摆摆手,毫不介意地撩起陈旧泛白的袍子,夏梨落轻呼一声。
尽管早已料到他双腿已失,但真正见到那空荡荡的下肢时,她还是忍不住心揪了一下。
“吓到你了”景项飞很快放下袍子,转过头看她。
夏梨落摇了摇头,轻轻咬着唇,犹豫了一下,说道:“母亲若知道,会难过。”
景项飞原本有些昏暗的眸子瞬间亮了,双唇颤了一下,“你母亲,她……”
他想知道她的消息,可又怕听到什么。知道她嫁给夏傲天已经让他很难受了,若是……
况且,如今自己这模样,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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