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棵菩提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肌肉小蚂蚁
他们的功法,例如降龙伏象法,十分均衡,并且威力不俗,陈游的龙威天象法就是脱胎于此。降龙伏象法虽然也属于刚烈的功法,但前期运行功法时十分柔和,如轻缓的河水,不断冲刷着河床,身体在这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中被强化,到辰级后正式和功法融为一体,打破之前身体在力量发挥上的限制。
一入辰级那股内外浑然一体的感觉才让他们明白为何辰级才算是真正修行的起点。
至于他们的突破,也柔和的多,功法裹挟着灵力不断冲刷着屏障,原本厚实坚韧的屏障慢慢被磨到薄如蝉翼,最后内外交融之时,如水到渠成般的突破。
反观楚希象,五门金身经霸道无比,每次运行功法体内血气和灵气如山崩海啸,怒涛拍岸,突破时更是一往无前,管你万千屏障,血气和灵力洪流以巨浪般的声势硬撞上去,摧古拉朽的硬撼屏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浪潮更迭,直到硬生生的将它冲开,毫无婉转可言。
两相印证,他才明白为了配合这门功法,所需的条件是多么苛刻,而这些,在他还没有深刻认知时,淬体果和血气果就已经帮他办到了,否则每次突破时恐怕就不会只是锤敲针扎的痛苦,很可能身体直接被撕碎。
跨入星级后,他领悟了更多,其实他的战斗方式早已经注定,不管是强横的肉身,偏花七星拳,破戒刀法,还是蜻蜓点水,都没有多的花招,快、准、狠,讲究的就是力量和速度。而功法也暗合了这一点,已经开启的金灿灿的手关和足关像是安装在身体里的压缩机,让他的爆发无比迅捷和凶猛,一招一式都有磅礴的气势。
修行之路的画卷在他们面前徐徐展开,大家都找到了适合自己的修行和战斗方向。
一群人的实力大大加强后,让这批新送来的武器都沉重了许多。武器依然呈浓重的黑色,不过细看之下还是略有不同。
楚希象随手拿起一把长刀,入手微沉,冰凉的触感带着锋锐之意蔓延,灵力涌出,竟然顺着手心灌进了长刀,漆黑的刀身亮起濛濛的青色豪光,长刀的重量也骤然减轻了一丝。
楚希象向空中轻轻挥了一刀,沉重的刀身像竹桨划破了水面,带起风声,刀刃上泛起一道灵光,速度和威力都提升了些许。
他微微皱眉,看向了刀身,这批武器融入了灵石,现在看来灵石融入后和金属并不能做到圆融一体,灵力在刀身流转间有些迟滞,并不能算是灵力武器,只是多少增加了一丝威力。
楚希象觉得早晚会出现真正的灵力金属材料,天地既然出现灵气,类似的东西肯定在孕育,他的游鱼就是明证。如今灵石熔炼进武器来略作提升不过是权宜之计。
其他人试过之后也是相同反应,不过有提升总比没有得好,终究是期待过高罢了。
楚希象没有取其他武器,目前对他来说一双铁拳和游鱼已经足够,倒是挑了几把短刃,来丰富他的手段。
短刃里并没有融入灵石,而是合金锻造而成,通体黑色,十分坚固。四把飞刃是一套,细细的插在带着鞘的上好的牛皮腰带上,极其方便。楚希象从腰间摸出一把飞刃,目光一凝,短刃脱手而出,直射向几十米外的一棵一人合抱的大树。
夺!
飞刃带着劲风直接贯穿了树身,留下一个大洞,去势
第九十一章 纸符
进入了八月,空气中的热意更重了几分。
山上一向是难得避暑胜地,猛烈的太阳光下,林间的绿意似乎更通透了。阳光被婆娑的树叶一挡,变成稀疏的光斑,留下大片阴凉。
李忠胜负着双手,身体笔直的站在一处临近崖壁的树荫下,出神的看着远方。
楚希象慢慢踱了过去,李忠胜轻吐出口气,缓缓开口道:“消息一传出去,很多人坐不住了。”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但他知道李忠胜不会无的放矢,静静的等着下文。
李忠胜收回了目光,叹道:“这个世界原本在我们这些老家伙眼中是凝固的,一成不变,但现在不一样了,每一天都像是新的,尤其对于你们来说。”
他轻笑了一声,接着说道:“所谓的世家、门阀,权势和金钱不能带给他们足够的安全感了。最近他们小动作不断,在寻找修行者。”
楚希象默然。
一个势力的延续从根本上来说讲究居安思危,说是心绪难宁也好,未雨绸缪也罢,总不能让人坐以待毙,历朝历代皆是如此。
国家手握军队,有着天然的基础,但民间定然散落着不少觉醒者。觉醒乃天授,没有对错,谁也无法强迫他们上战场,有慷慨赴义着,则必然有明哲保身者。
权贵们在一段时间的打量和旁观后,隐隐的形成了默契,将目光放到了民间,上面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他们来说,想掌控修行者本来就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堂皇大势袭来,只会被碾得粉碎,他们所做的无非就是结一份善缘,多些空间而已。
一些小心思,实属人之本性。
这也是为何上面没有封锁那段曝光的战斗视频,甚至还放在九州论坛首页上,这是对他们的一种宣告,也是一种震慑。
李忠胜似乎并不担心,也没期待楚希象会回答他什么,静静站了片刻就转身离去。
楚希象站在了李忠胜原先的位置,任山风吹乱了头发,眼神却十分清明。
他不会为这些感到烦心,社会百态,其实无非立场而已。对修行者来说,实力每增强一分,都是精神上的一种超脱,没有人能抵挡在修行路上走得更远的诱惑,巴水镇的这批人经历过秘境,体会也更深。
楚希象从得到传承的那刻起,就天然站在了秘境的对立面,未来无论以何种形式,他都会在抵抗秘境的第一线。至于好友陈游,刘茜之死让他耿耿于怀,也不会善罢甘休。山上其他人大多来自军中,自有一份责任感,也无需多说。
中立的修行者肯定会有,但修行资源是摆在所有人面前的一道坎,到时候谁又能真正超脱
这些思绪漫无边际的飘过楚希象的脑海,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一阵香风钻进他的鼻尖,他余光一瞥,一道身影映入眼帘。
钟江晚也站进了树荫里,轻笑着问道:“这么出神,想什么呢”
楚希象顺嘴答到:“思考宇宙到底有没有尽头。”
这话一出,他有些愕然,时光仿佛回到了少年时期和陈游打闹的日子,那是微风荡漾,心不设防的年华,他好像离开它很久了,久到它在记忆里都有些生锈了。
他偏过头,眼底有些疑惑。
正看到钟江晚一抬手,稍远一棵树枝上蹦跳着的山雀似乎收到了信号,倏地飞到了她扬起的手上,亲昵的啄了啄。她嘴角上扬,手一展,那只山雀又扑地飞走了。
楚希象眼中的疑色渐重,她吸收了本源后获得了魅惑能力不对,她似乎总是带着让人如沐春风般的温柔和亲切,让人不自觉的放松心神。
第九十二章 贵人
还没合拢的门又被一脚踹开,发出咯吱咯吱的痛苦呻吟。
几个大汉气势汹汹的涌了进去,当头一人眼神一扫,看到翻箱倒柜的痕迹,恼火的骂道:“妈的,让他给跑了!”
其他三人在本不大的房子里快速的搜了一圈,不见人影,汇拢回来。
一人问道:“没看见人。大哥,怎么办”
站在中间的大汉手一挥,说道:“人没跑远,邹明龙这小子没胆子不还钱,给我追,先把人抓住。”
老旧的木门又被重重的往两边墙上一摔,砰的一声响。
脚步声很快远去,只剩下大门回弹晃动发出的让人牙酸的声音,让人怀疑它随时会散架。
邹明龙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一番疾跑让他感觉肺里像着了火。
前面一辆刚刚启动的公交车,看见了他跑动的身影,一脚刹车又停了下来,售票员扶着车门将头探出去吆喝着让他快点。
邹明龙暗叹自己运气够好,如果没赶上这班公交车,可就得再等20分钟了。他一把蹿了上去,感激的冲售票员笑了笑,将心里的慌张收起,装成一个正常的赶车乘客,嘴里道:“谢谢师傅。老远就看到你们要走,哎呀这顿跑,好歹赶上了。师傅,走吧。”
公交车猛的启动,他溜到最后边的窗户旁的座位,将衣领竖起,用余光往外面扫视着,果然看到有几个黑影在奔跑,公交车留下一道黄烟,几个影子很快就变得模糊了。
他放松了些,才发现自己已经是汗流浃背,转过头,发现一双眼睛有些不耐烦的盯着自己,吓了他一跳。
售票员站在他身旁有一会了,见他注意到自己,面无表情的说道:“买票,6块。”
“哦,哦。”邹明龙应着,将钱递了过去。
售票员看着被手指上的汗印出湿痕的钞票,隐蔽的撇了撇嘴,收下后转到车头去了。
邹明龙有些尴尬的收回手,这时手臂上那个古怪的深红色符号又出现在了他视线中,他刚放松的心神又纷乱了起来。
这时他心里的那股颤栗又重新回来了,发热的纸符,无风自燃,白烟,身体上的符号,这种诡异让他心忧不已,不知道是福是祸。
他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自己,将手臂放到眼前细看了起来。
这个符号在他眼中说不出的怪异,不像他所熟悉的任何一个汉字,他对它的作用也一无所知。总不会只是莫名其妙的出现在皮肤上吧
他凝视着它,当他将心神全部放在它上面时,蓦地他仿佛看到那个符号上面有流光闪过,自己似乎和它有了某种隐秘的联系,他情不自禁张开嘴,叱道:“去!”
手臂上的符号陡然热了一下,似乎和空气有了无形的沟通和共鸣,在皮肤上轻轻一震。车厢地面上突然腾起了一股灰尘,猛地扬了起来,一阵咳嗽声和怒骂声同时响起。
“哪里来的鬼风,我说你们这车也该洗洗了吧,这么大灰!”
售票员也是一脸迷茫,这边路况不好,外面灰尘很大,可窗户她都关上了啊。
她随意安抚了一下,也没放在心上,心想着总有刁民想害朕。
邹明龙一脸的不可思议,别人不知道他可是分外清楚刚刚那股灰尘就是他弄起来的。
这是,道法
惊疑不定的他没有注意到他有些发白的脸色,和手臂上微微黯淡了些的符文。
公交车一路颠簸到了市区,他随着人流挤下车来,稍一思索,钻进了一间网吧。
这阵子异能什么的吵的沸沸扬扬,身边
第九十三章 挪移术
一个多小时后,一辆豪车停在了红杏网吧门口,两个一身西装的魁梧男人确认了邹明龙的身份,将他客客气气的请上了车,惊得旁边的小青年一愣一愣的。
两个保镖打扮的西装男在车里也是一丝不苟的端坐如松,素质极佳,可想而知他们老板定然不凡。
邹明龙在确认了这个事实后,心里反而有些忐忑了起来,公交车上的一幕是否只是巧合他们费了这么大力气,到时候砸了该如何脱身
一旁的保镖似乎觉得气氛过于沉闷,脸色柔和了些,说道:“邹先生,老板刚下飞机,在这边正好有套宅子,他已经等在那了,20分钟就到。”
邹明龙随口应了声,眼睛不时的看向自己手臂上的符纹,似乎它能给他莫大的勇气。
车里沉默了起来,过了一会,车缓缓减速,停在了一栋门前有个院落的小楼前。
保镖迅速下车替他打开了车门。
“邹先生,请!”
邹明龙下了车,吸了口气打起精神,跟着前面的保镖进了院子。
院子不大,但布置的错落有致,很有雅韵,但显然不管是主人还是客人此时都没有心情去看。
保镖进门后就立到一边,沉默如山,在正对大门处一个穿着打扮极为精致的年轻人大马金刀的坐在一张八仙椅上,邹明龙抬眼就对上了那双漆黑的眼眸。
那个年轻人站起身来,往前走了两步,视线一直在打量对面的人,但神态大方,并不会让人觉得无礼。他露出一个笑容,伸出了手朗声道:“在下沈永年,邹先生,幸会!”
邹明龙只感觉自己仿佛被那道利剑般的目光看穿,僵硬的和他握了握手,然后被请到了座位上。
沈永年亲手帮他沏了杯茶,似乎看出了他的不自在,和他随意拉起来家常。几句话后,邹明龙缓过神来,轻松了不少。
他索性不再端着,说道:“山野之人,不懂礼数,见谅。”
沈永年哈哈大笑了起来,神态让人如沐春风:“哪里的话,阁下是高人,何须在意什么俗礼。”
他顿了一下,这时终于说到主题,诚恳道:“不知能否一睹高人风采”
邹明龙看着那双充满希冀的眼神,心头的压力又大了起来,端着茶杯的手略微抖了抖,他顺势将茶杯搁到了桌上,一发狠站起来道:“好!”
沈永年听到他的回答,紧跟着站了起来,脸上笑容更盛,说到:“不知需要什么准备吗”
邹明龙摇了摇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问道:“沈先生可有什么随身之物”
沈永年听到这里,在自己身上扫视了一圈,随即解下手腕上一看就价值不凡的手表,回到:“这个可以吗”
邹明龙没有多说,憋着一口气,示意他将手表放在自己掌心。
沈永年闻言照做,目光死死的盯着手心的手表。
邹明龙索性闭上了眼,抛开杂思,将心神全部集中在手臂上的符纹上,成败在此一举!
这时符纹亮了起来,微凉的手臂甚至感受到了它的一丝温度,天地间似乎有一根弦被拨动,符纹跟着一起颤动了一下,他的心神跟着这根弦延伸出去,‘看’到了面前的沈永年和他手掌上的手表,他下意识的将弦的另一端接在了手表上。
沈永年的表情变了,十分丰富,他目瞪口呆的看着手心的手表向天空升去,即将没过他的头顶的时候,邹明龙睁开了眼。
嗒。
手表失去了控制,重新掉回了他的手中。
邹明龙表面平静,心中狂呼。我做到了!我也拥有了异能!
手臂上的符纹黯了下去,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颜色浅了很多,这时他的心脏突然如被大手一捏,猛的跳动了一下,眼前顿时发黑,头脑眩晕,险些栽倒。
沈永年没有注意到这些,还看着自己的手表称赞道:“果然不凡,不知道邹先生这手有何说法”
邹明龙这时恢复了过来,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他定了定神,答道:“这是挪移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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