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命难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梦梵
方瑾泽点了点头:“不仅是我这样怀疑,只怕是月宫的二位公子也是如此。”
沈月仪恍然大悟,怪不得无情公子自从知道了自己体内有奇毒,而且还活的好好地之后,便一直对她纠缠不休,想要探知她体内的秘密,想必就是为了确定祛毒珠是否在她体内。而月长情大概也是为了此事而来。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祛毒珠怎么可能在我体内我一点印象也没有。”沈月仪还是不太敢相信。
如果祛毒珠真是在她体内,那么以后的日子只怕会更加不安生。
方瑾泽叹了口气:“原本我也不敢确定,后来月宫的二位公子都想方设法地接近你,想探知你体内的秘密,才让我更加确定,祛毒珠是在你体内无疑。”
“只是这祛毒珠为何会在你体内,还不得而知,不过你放心,我定会查清楚这件事。”
沈月仪有些恹恹地说:“只怕因着这个祛毒珠,又要生出许多的事端来,以后的日子更不安生。”
“有我在,你怕什么”方瑾泽一脸认真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无论是谁,想要动你一根毫毛,我都会让他死得很难看,你根本无需担忧,懂了吗”
沈月仪点了点头,见方瑾泽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是不是我的斑还没好,很显眼吗”
沈月仪一个从来不在乎外貌的人,如今竟会担心自己在方瑾泽面前不够好看。
方瑾泽摇了摇头,认真地说:“以前竟没发现,你生得如此好看。早知道……”
说到这里,方瑾泽若有所思,没再说下去。
早知道如此,就应该把她牢牢地栓在身边,哪儿都不让她去!
第 174 章 配药
这一提起回去,沈月仪才惊觉,桃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顿时焦急了起来。闪舞
还没等她开口,方瑾泽便轻飘飘地说:“适才你们猜灯谜时,我看见了桃,便让她先回去了。你还有要说的吗”
沈月仪乖巧地摇了摇头,这方瑾泽还真是料事如神,竟然知道她要说什么。
哪里有什么料事如神,只不过在意一个人。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心中所想,都逃不过他的眼睛罢了。
两人慢悠悠地朝王府走去,沈月仪好奇地问方瑾泽:“为何月无情与月长情,明明是两兄弟,相差却如此之大一个偏激乖戾,一个温润深沉,一个叫无情,一个却叫长情,真是奇怪。”
“月长情出生之时,月宫宫主与其夫君的感情还极好,夫妻琴瑟和鸣,教导出来的孩子必然性子也要好一些。而月无情出生之时,两人已有嫌隙裂痕,难免会迁怒到孩子身上。月无情少时只怕也是吃了些苦头,方才成了今天这个样子。”方瑾泽顿了顿又说到:“倘若以后我们有了孩子,想必一定会教导得极好。”
本来是在说月宫两兄弟之事,怎么扯到了孩子身上,沈月仪两颊泛红,斜睨了他一眼。
方瑾泽看她害羞的样子,十分可爱,原本只是想挑逗她一番而已,可是话一出口,他便真想着,若他们以后有个孩子,该是何等欢喜的事情
不过,要想有孩子,还是得先圆房……
两人大概是都想到了这一层,一时无话,气氛有些许尴尬。
方瑾泽咳了咳,为了掩饰尴尬继续说道:“再加之这些年来,月宫卷入江湖纷争。月长情性子淡泊,主张化干戈为玉帛,不愿挑起战争,是主和派。而月无情野心颇大,性情又乖戾,是主战派。月宫宫主则在二人的主张之间摇摆不定。两人其实是站在对立面的。”
方瑾泽说完偷偷瞟了沈月仪一眼,见她面色如常,松了一口气,还好她没有将自己方才的话放在心上。
沈月仪虽面上平静,但心中却是鹿乱撞。
他适才说他们的孩子,这是不是代表他们之间的姻缘不再只是一种交易,而是可以,再进一步
沈月仪这么想着,就连回了房,心中还是想着方瑾泽说的这番话,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
第二天早晨一醒过来,桃便来禀报说,孟长月在外边侯着,说是来给王妃请安。
沈月仪虽然还有些不大清醒,却也明白,孟长月若是能安安分分地来给她请一次安,太阳都会打西边儿出来。
这一大清早巴巴地过来请安,不知又布下了什么样的棋局在等着她。
要说着孟长月还真是够执着的,都吃了那么多次亏,还不长记性。
沈月仪懒懒地伸了个懒腰,对桃说:“让她且等着吧,还早着呢。”
沈月仪慢条斯理地洗漱完毕,又穿戴整齐,与桃说了一会儿,才不疾不徐地出去见孟长月。
孟长月一看见沈月仪,便笑吟吟地迎了上来,恭恭敬敬地请安。
她等着那么久,不仅不生气。还一个劲儿地讨好沈月仪,定是有诈。
沈月仪也不急,受了她这一拜。她的狐狸尾巴总是会露出来的。
果不其然,沈月仪刚一坐下,孟长月便吩咐人拿出她早已准备好的
桂花糕,讨好地对沈月仪说:“这是嫔妾亲手做的桂花糕,还望娘娘不要嫌弃,尝尝嫔妾的手艺。”
沈月仪看着那一盘子精致的糕点,淡淡一笑,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不过在糕点里下毒,这手段也太低级了些,也只有孟长月这样没脑子的人才能想出来。
沈月仪并不领情,看着那盘糕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知孟侧妃可否听过一句话!”
孟长月被沈月仪看得心里发毛,不知她是何用意。沈月仪拿起一块糕点,仔细端详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孟长月的脸色变了变,但随即又恢复如初:“娘娘说笑了,嫔妾以前不懂事,对娘娘多有得罪,
第 175 章 往事皆空
她看着沈月仪的尸体,口不择言:“我没想过要害你性命的!他说这只是会让你忘却前事而已,怎会……怎会……”
孟长月害怕别人进来看到,自己又无法脱身,瘫倒在地上,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正当她万分懊恼之际,躺在地上气息全无的沈月仪突然开了口:“他是谁”
孟长月听见沈月仪说话,以为是鬼魂作祟,连忙在地上磕起了头:“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你做了鬼也别来找我!我错了!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沈月仪慢悠悠地站起来,看着在地上猛磕头的孟长月,看好戏一般地说:“你下药的时候怎么不怕我的鬼魂会来找你”
孟长月察觉到不对,猛地抬头看向沈月仪,只见她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哪里是鬼魂分明就是一个大活人!
她难以置信地问:“你竟然没有中毒”
沈月仪气定神闲地坐下:“我早说过,你那点伎俩,别拿到我跟前来卖弄,当心弄巧成拙。”
孟长月见她安然无事,反倒松了一口气,沈月仪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看来以后不能贸然行事。
她心有余悸地起身,正准备走,却被沈月仪叫住:“给我下了一场毒,就这么走了,怕是有点说不大过去吧”
孟长月转过身来戒备地看着她:“你想要怎么样去王爷面前出首我吗”
沈月仪轻蔑一笑:“想要收拾你,不必劳动王爷,况且我觉得,那样也太没意思了些。”
孟长月不懂她的用意,疑惑地看着她。
沈月仪也不打算与她兜圈子:“从现在开始,我问什么,你便答什么。否则……”她意味深长地凑近孟长月,“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孟长月的身躯震了一震,她自然是相信沈月仪有这样的本事。
沈月仪也不等她应允,直接发问:“你方才下的这药,究竟是什么”
孟长月看着沈月仪充满威仪的眼神,不甘心地说:“此物名唤竹篮水。”
“竹篮水”沈月仪倒是从未听闻过。
“不错,竹篮水顾名思义,服用之人会忘却一切前尘往事,之前的所有记忆便如同竹篮打水,一场皆空。”孟长月暗怪自己实在是无脑,既然明明知道竹篮水的药性,却依旧自乱阵脚,被沈月仪吓住,将真相全盘托出。
沈月仪略有些奇怪地看着孟长月,孟长月恨她入骨,若说她想要她死,沈月仪自然是相信地,可是她为什么要给她下竹篮水
即使沈月仪丧失了记忆,孟长月依旧不能代替她的位置,得不到半分好处,除非……
“你是受何人指使”如若不是背后有人指使,孟长月断然不会这么做。
孟长月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努力恢复如常:“无人指使,皆是我一人所为。”
沈月仪威胁她说:“倘若你不说实话,就不要怪我没给你机会。”
孟长月咬了咬牙:“我还是那句话,一切皆是我一人所为,要杀要剐,随你处置!”
沈月仪的眸光暗了暗,能让她如此维护的人,要么,就是对她极为重要的人。要么,就是令她畏惧颇深之人。
无论是哪一种人,只怕与月宫和魔殿都脱不了干系。
她摆了摆手:“你走罢。”
孟长月惊愕地抬头,她本来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没想到沈月仪如此轻易就放过了她。
沈月仪见她迟迟不动,不敢相信,便说:“怎么你还真想去王爷面前走一遭”
孟长月这才迟疑着起了身,带着疑惑离开了。
沈月仪见孟长月走远,方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双眉紧蹙,心中充满了担忧。
她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满目黑暗使她看不清前路。
所为她以为自己已懂的,都全然没有他们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沈风华,原来以为她只是一个略有些心机手段的白莲花,却不曾想她背后竟然是月宫。
孟长月,看起来不过只是一个无脑跋扈的侧妃,背后却也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身边的这些人,远远没有他们所
第 176 章 你有天分
她进了药房,打算将竹篮空配制出来。
“九尾龙葵花、芝雪草,云霖花……”沈月仪按照医术记载,将药材备好。
“千金藤……”沈月仪环视了一周,也没看到千金藤,正准备去拿,突然有人将千金藤递了过来,她诧异地抬起头,发现正是月长情。
能够悄无声息地出入厉王府,看来月长情的武功不在他弟弟之下。
“那日我丢下你,你可还在生气”月长情虽带着笑意,但眼底隐隐有些担忧,害怕沈月仪因此对他产生芥蒂:“那日我看见无情,一时激动,便没顾得上你,后来我回去寻你,你已不在。得知你已经安然回府,我才放下心来。”
沈月仪想起那夜之事,自己与方瑾泽……
脸色颇有些不自然,她冲月长情淡淡一笑:“哪一夜的事我都已经忘记了。”
月长情见她没有计较,这才放下心来,好奇地询问:“你是在配药”
沈月仪点了点头,捣药的手并没有停下来。
“竹篮水”
“你怎么知道”
月长情拿起一味药材,加入药罐中:“竹篮空,无色无味,服用者忘却前尘,往事皆空。”
“我若是连这个都不知道,怎么好意思受你一声师父”
沈月仪见他知道,便顺便询问道:“那你可知,这竹篮空出自何人之手”
月长情不置可否地说:“你会配,我也会配,这世上能配置出它的人不计其数,你若是想从上面着手。找出点什么,只怕是难之又难。”
月长情话中有话,他分明是知道适才发生的事情。
究竟是他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沈月仪,还是他就是那个始作俑者
月长情看出她心中的疑虑,出言解释:“你突然配药,又问我此药的出处,定是有人对你或是你身边之人下了这种药。”
他说的也算是有几分道理。
沈月仪一边捣着药,一边随口问他:“你今日怎么得空来找我”
月长情往她对面一坐,悠闲地说:“为师自然是来看看这徒弟有没有长进。”
沈月仪斜睨他一眼:“你还真端起师父的架子来。”
月长情倒是有模有样:“既然做了人家的师父,便不得不有个师父的样子,否则岂不是辜负了你对我的信任”
说罢,月长情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递到沈月仪面前:“这便当做是师父给你的拜师礼。”
沈月仪迟疑地接过玉佩,这玉佩成色极好,仔细看来,倒是与月长情腰间的玉佩有几分相似之处,莫非,是一对
沈月仪正欲推辞,月长情将折扇扣在桌上,抢先一步说到:“不收我的礼,便不是我的徒弟,不是我的徒弟,我自然是什么也不会告诉她。”
言下之意便是,如若沈月仪不收下这块玉佩,那么以后也别想从他那里学到什么药理知识。
沈月仪想了想,便将玉佩收下,然后说:“可是我没有什么好东西能给你的。”
月长情一笑:“你便已是最好的。”
沈月仪躲开他的视线,继续捣药。
月长情也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时不时在一旁指点一二,两人看起来甚是和谐。
月长情从生在月宫,未曾体会过太多父母亲情,自从父亲背叛之后,母亲性情大变,不许宫中之人谈论情爱之事,对他的温情更是少之又少,如今与沈月仪在一处,虽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倒是被他品出了几分温情的味道来。
想到这里,他突然开口问到:“怎么从未听你提过你的母亲”
沈月仪的手顿了一顿,沈月仪的母亲在她幼时就已经过世,她从来都未曾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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