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命难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梦梵
沈月仪越想越觉得心慌,方才看见了月无情,倘若这场刺杀是他部署的,没有成功,难保他不会再起杀心。
皇宫之中到底不安全。
她扯了扯方瑾泽的袖子:“我们还是回去吧,此地不宜久留。”
方瑾泽本想留下来静观其变,但看着沈月仪担忧的眼神,又改变了注意:“也好。”
他朗声向皇上到:“父皇,既然有惊无险,儿臣也就放心了。儿臣负伤,还请父皇放儿臣先行回府治伤。”
皇上这时才想起方瑾泽适才为自己挡剑,难得关切地问:“你的伤势如何要不要紧”
“谢父皇关怀,”方瑾泽看了一眼肩上的伤,脸上故意浮现出一抹痛色:“儿臣并无大碍,修养两日便好了。”
皇上见他如此,略感欣慰地说:“今日遇险,厉王不顾自身安危,奋起护驾,朕着实感动,定会论功行赏!”
方瑾天闻此颇有些不满,要不是当时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哪里轮得到方瑾泽来出这个风头
方瑾泽恭顺地笑了笑:“父皇无事便好,儿臣不求赏赐。”
“朕知道你一片孝心。”皇上摆了摆手:“今日你负伤,就早些回去歇息罢。”
方瑾泽与沈月仪先行告退,出了宫。
羽林军依旧还是乌压压地跪在大殿之中,皇上震怒不消,看来此事是要动一番雷霆手段彻查。
沈月仪扶着方瑾泽上了马车,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才告诉他到:“今日开宴之初,我便发现了不对劲。宴会上所准备的饭食之中,皆被人掺了极其微量的毒药,不仔细根本无法察觉。幸好我提前准备了解药。”
方瑾泽面色一沉,眉头皱得更紧:“竟然有这种事看来那行刺之人还真是老谋深算。”
他看向沈月仪:“为何不早说”
沈月仪解释说:“当时宫宴之上,人多口杂,如若我贸然说出来,难免会引起骚动。又或是被那人安排在宴会之上的奸细听了去,又改用别的法子,更加难办。”
沈月仪思路周全,的确如此。
方瑾泽正要说什么,突然觉得气血上涌,竟然吐出一口鲜血来。
沈月仪大惊失色,连忙扶住他。
方才所受只是外伤而已,怎会到了吐血的地步
沈月仪顺势搭上方瑾泽的脉,探了一探,心下大惊。
方瑾泽竟然中毒了!
方才在宫宴之上,他便已经坚持不住,为了不让别人看出来,只得强忍着。
到了此时,在沈月仪面前,终于卸下了所有防备。
沈月仪忙问:“你体内怎会有毒”
方瑾泽无力地摇了摇头,便倒在沈月仪怀中。
沈月仪心急如焚,吩咐车夫快马加鞭,赶紧回王府。
她看着方瑾泽苍白的脸,不由得心疼。
他是何时中的毒为何不告诉自己只是一个人扛着。
到了厉王府,沈月仪吩咐翟秋将方瑾泽扶到自己院内,再派人严加看守,不能让任何人进来。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方瑾泽中毒的消息。
沈月仪则立即为方瑾泽施针解毒。
方瑾泽此时意识已有些清醒,睁开眼看见沈月仪,心中安定不少,想要说
第 208 章 牵连魔殿
她揉了揉睡意昏沉地脑袋,觉得有些不对劲。
昨夜自己明明是守着方瑾泽,可醒来之后却发现自己好好地躺在床上,而原本应该在床上躺着的人却没有踪影。
她下床正欲去寻方瑾泽,一掀开帷幔,却发现那人就好好地坐在自己的面前。
方瑾泽手中执着一本书,想来已经是醒来多时。
见沈月仪醒来,方瑾泽挑眉说:“怎么你竟是比我这个病人还能睡一些”
沈月仪斜了他一眼,还有力气揶揄她,看来是已经大好了。
“昨晚是你抱我上的床”明明已经有了答案,沈月仪还是不敢确定。
“除了为夫,还会有第二个人吗”方瑾泽将书放下,认真地看着她。
为夫……
看来方瑾泽的病还是没好。
对!没好!
沈月仪讪讪地笑了笑,走到梳妆台前坐好,装作专心致志地梳着头,忽略了某人投射在她身上地灼热目光。
“这有些人……”方瑾泽故意拖长了音调:“睡相可着实有些糟糕,竟然还会踢被子,半夜里竟然劳烦一个病人给她盖被子,唉,着实不好,不好啊!”
沈月仪一用力,不心扯淡头发,痛呼一声,气急败坏地看着方瑾泽:“别忘了昨夜是谁把你捡回来的,是谁给你解的毒!你睡的可是我的床,哪里来那么多抱怨!”
提起昨日之事,氛围霎时间又变得凝重起来。闪舞
方瑾泽云淡风轻地开口:“今日一早,宫里便来了人传旨。父皇命我彻查昨日遇刺一案。”
“让你去查”沈月仪皱了皱眉:“为何不让太子去”
这件事扑朔迷离,毫无头绪,让方瑾泽去查,若是什么都查不出,便是渎职之罪,若是查出了什么不该查的东西,只怕又会得罪人。
“这么一个烫手的山芋,太子怎么肯接”方瑾泽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昨日之事,我左思右想,越觉得是冲我而来,必有阴谋。”
“知道有阴谋,你还接下了这差事!”沈月仪为方瑾泽担心,生怕他又因此遭遇什么不测。
方瑾泽笑了笑,倒是没有太过忧虑:“圣旨已下,莫非我还能抗旨不成让我去查也好,若是借了别人的手查出些什么子虚乌有的东西来,我才更是洗不清。”
“我去大理寺一趟,你乖乖待在家,这几日尽量别出去晃悠。”方瑾泽起身,准备着手去查案。
沈月仪一把拽住他的衣袖:“我也要去!”
“胡闹!”方瑾泽就知道沈月仪不会安心待在家里等消息:“大理寺是什么地方岂是你想去就能去的”
“我不管!我就要去!”沈月仪又拿出老一套,蛮不讲理就是要去,知道方瑾泽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我保证就乖乖跟在你身边,绝对不会惹事。”
他哪里是怕她惹事
只不过是不想让他牵涉进太多朝堂阴谋之中罢了。
沈月仪死缠烂打,软磨硬泡,方瑾泽实在没办法,只得带上她去了大理寺。
可没想到,两人来到大理寺,进了牢房才发现,原先两具尸体早已不知去向,只余下两摊血水和两枚令牌。
月仪拿起令牌,发现两枚令牌一模一样,上面皆刻着一个“魔”字。
她将令牌递给方瑾泽:“他们莫非是魔殿之人”
方瑾泽接过令牌,仔细端详:“这确实是魔殿的令牌不假。可是太过明显,难保不是有人要借机栽赃陷害。”
方瑾泽正要把令牌收起来,免得有心之人拿此大做文章。
突然方瑾天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还带着一众亲卫:“这可是魔殿的令牌”
方瑾泽皱了皱眉,只得将令牌呈上:“不错,正是魔殿的令牌。”
“如此看来,这行刺之人必然就是魔殿中人!”方瑾天不由分说便认定此事是魔殿所为。
方瑾泽据理力争:“尸体消失,只留下两块令牌,未免太过勉强,有人栽赃陷害也未可知。”
第 209 章 长情公子为何来
沈月仪正欲阻拦:“楚公子……”
楚荣轩摆了摆手:“今日切莫因为我,伤了厉王府与太子的和气,既然此事与我并无关联,相信太子明察秋毫,定然会还我一个清白。”
楚荣轩盯着太子,虽然身体孱弱,却自有一番威严的气度。
方瑾天冷冷一笑:“只希望楚公子进了天牢,还能有如此从容不迫的气度。”
沈月仪见楚荣轩心意已决,也不好再阻拦,只叮嘱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楚荣轩走后,沈月仪更是气恼自己没有武功,关键时刻既不能自保,也保护不了自己身边的人。便在院子里按照方瑾泽之前所教她的方法,开始练习轻功。
可是她急于求成,又不得法门,轻功没见有多大长进,反倒伤了筋骨,夜里疼的睡不着。
沈月仪坐起身来,揉着肩膀,疼得龇牙咧嘴,心中暗道以后再也不这样急于求成,真是让人受罪。
突然外面想起一阵敲门声,沈月仪甚是疑惑,都这么晚了还会有来:“谁啊”
门外传来月长情温润的声音:“是我。”
沈月仪见是月长情,便放下心来:“进来罢。”
月长情进了屋,看见她正在揉肩膀,关切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莫非是受伤了”
沈月仪勉强扯了扯嘴角:“是我今日练功不得当,伤了筋骨,揉一揉便好了。”
“夜色已深,你来找我可是有什么急事”月长情突然深夜造访,莫非是月宫那边又有什么变故
月长情笑了笑:“急事倒是没有,只是看你这里灯还亮着,想着你还没睡,过来找你说说话罢了。”
他看着沈月仪疼痛难忍地模样,教她如何练功才能不伤到自己:“你这样练功,不得法门,轻则伤筋动骨,重则走火入魔。我来教你如何调节内力。”
沈月仪跟着月长情调息一番,果然感觉周身都轻松了不少,她惊喜地说道:“果然不疼了!你这法子可真有用!”
月长情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凡事不可急于求成,练功也是如此。你一向都不是一个心急之人,怎么今日如此沉不住气”
“还不是因为楚荣轩一事。”沈月仪想起白天的事,便有些郁闷:“太子将人眼睁睁地从我眼皮底下带走,我都无计可施。”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
月长情心下了然,出言宽慰她说:“楚公子定能安然无恙,你也不要太过担心。既然此事与他没有关系,真相早晚都会水落石出。”
沈月仪心知是如此,但还是不太放心。
如果此事与魔殿没有关系,那会不会是月宫所为
那一日沈月仪是亲眼看见月无情出现在宫宴之上。
莫非月宫已经明目张胆地反了
“你可知月宫此时的立场究竟是什么”沈月仪不动声色地问道。
月长情听她有此一问,知晓她是怀疑宫宴行刺之事与月宫有关,便直言道:“你是想问,行刺之事是不是月宫所为”
沈月仪没想到月长情会一眼看出她心中所想,但也没有反驳。
月长情叹了一口气:“此事莫说是你,就连我也有几分怀疑。这确实像是无情能做出来的事情。”
沈月仪想了想,还是决定将宫宴之时看见月无情的事情告诉他:“那时中秋宫宴之时,我看见月无情也在。虽只是一个身影一闪而过,但我能肯定绝对是他!”
“哦”月长情皱起了眉头:“若真是这样,那么此事与他定然脱不了干系。”
两人正在谈话,突然门被一脚踹开:
第 210 章 入狱探望
像是话本子里讲的偷情被抓包一般,她可怜兮兮地看着方瑾泽的脸色,大气也不敢出。闪舞
月长情倒是好,可以脚底抹油就跑了,留下自己一个人来面对这狂风暴雨式的摧残。
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
按照平常的套路来讲,方瑾泽不是应该开始质问她了吗
他为什么不问呢
如果他问的话,她就可以开始解释了。
要不自己先开口解释
沈月仪想想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要解释什么
她和月长情原本就是清清白白的,是方瑾泽误会她在先,就因为他面色冷了些,说话冲了些,她就一下子变成了犯错的人。
实在是不对。
想到这里,沈月仪憋足一口气,冲着方瑾泽就说到:
“你别生气了。”
……
沈月仪果真是顶没出息的一个人。
方瑾泽斜睨着沈月仪,趁机上上下下地将她打量了一番。
一袭月白单衫,将她美好玲珑地曲线隐隐勾勒出来,胸前春光欲遮还掩,却更添韵味,秦淮轻纱堪堪罩住,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把撕碎。
这样的美好,竟然让别人瞧了去。
真是该死!
不过看着她可怜兮兮讨好的模样,方瑾泽心中的气早就消了七八分。
只是倘若这么轻易放过了她,下次不知道还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猫还是需要好好调教的,要不然哪天就跑到别人怀里去了。
“你倒是说说,我为何要生气”方瑾泽好整以暇地看着沈月仪。面色依旧是冷冷的。
“我不应该深夜和月公子在房中谈话,有伤风化,有辱斯文,有……”沈月仪绞尽脑汁,实在是想不出词儿来。
方瑾泽倒是被她逗得觉得有些好笑:“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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