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人生[综].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林木儿
屋里静悄悄的,楚怀玉突然出声道:“母亲的话,儿媳刚才没太听明白。元哥儿是世子爷和齐氏的儿子,这话是怎么说的”
林雨桐看了一眼粉面含煞的楚怀玉,这还真是每个人听的重点都不一样。楚怀玉就只听到跟她息息相关的那一部分。她转脸朝坐在末座的齐朵儿看去,就见她一脸羞涩的时不时看一眼金守仁,然后又低下头。
屋里此时的气氛,有些尴尬。
金成安看向金守仁,“你怎么说”楚氏的话说的很隐晦,但意思却很明白。这就是要将旧事重提了。
金守仁看了楚怀玉一眼:“我怎么想,这都不重要,都是小事。关键是看宫里怎么想,要真是宫里的意思,我这里也没有什么为难的。事关一家子的前程……只是……”说着,又看向齐朵儿,“只是,要委屈……”二弟妹,这个称呼,如今却怎么也叫不出口。
楚怀玉被这幅作态恶心的够呛,冷笑了一声,就站起身来,“你同意,我却不同意。”她看向楚夫人的眼神更是带着嘲讽,“您还真是我的好姑妈!当初您上门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如今妾室,庶子都有了,还不足兴真是叫人恶心的慌!”说着,就抬脚往外走,“青萍,收拾东西,咱们回楚家!”
“你站住!”金守仁脸涨的通红,“你今儿走出大门,这辈子就休想回来。”楚家想跟太子联姻,自己的儿子又要过继出去做太孙。楚家的态度若还是如此,是要坏了大事的。
楚怀玉撇了撇嘴,轻笑一声,抬步就走,丝毫都没有犹豫。
林雨桐一下子就意识到了,楚家之前之于金成安的重要性。要不然楚怀玉不会这么嚣张。
“父亲,你看看她!”金守仁被媳妇当众给闹了个没脸,脸上就有些难堪,“她这个样子……”可回头还得自己去楚家低声下气的去求她。“她这个样子,哪里是做宗妇的料!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大局为重。”
“行了!”金成安朝金守仁摆摆手,“去把你媳妇先拦住,当面教子,背后教媳的道理都不懂。”
金守仁一看金成安的眼神,马上就懂了,如今不能张扬,更不能节外生枝。
林雨桐注意到,在金守仁出去的时候,一个小丫头也跟着出去了。要是猜测的没错,这个小丫头只怕也有些本事,这是受到金成安的暗示,去传话的。楚怀玉想要离开国公府,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金成安收回视线,就转过头来问四爷:“你怎么看”
四爷就看向林雨桐,之后才道:“父亲放心,公主跟我是一个意思。这对咱们府里,是好事。”
金成安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如果林雨桐的态度是支持,有些问题就简单多了。宸贵妃不会捣乱,剩下的就只有太子了。
林雨桐朝金成安点点头:“我听我们爷的。”
金成安心里就放心了。即便是公主,只要老四能拿捏住,那这一切都不是问题。他不由脸上露出笑意,对四爷赞道:“你比你大哥出息。”
至少在拿捏媳妇上,老大那点本事,实在是丢人现眼。
四爷噎了一下,这方面,他真不想比。见一边坐着的楚氏面色不好,四爷就拉着林雨桐起身,“这有些事……”他意有所指的看看齐朵儿,“还是私下里说更合适。”
见林雨桐起身,金成安和楚氏也起来,恭送出去才罢了。
回过头,楚氏看着齐朵儿,神色就有些复杂。
林雨桐和四爷从世子院门口过,远远的,还能听见里面的吵嚷声。两人对视一眼,知道楚家的末日,在金成安偷偷回来的这一天,又接近了一点。
晚上,一身黑斗篷的楚源进了谨国公府。
金成安在书房等着,一见楚源赶紧拱手:“岳父,大晚上的还得您老人家跑这一趟。”
楚源摆摆手,径直就坐在了上首:“坐吧!坐下说话。”
金成安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就收敛了起来,“茶楼里的事,我已经听说了。岳父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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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0章 庶子高门(54)三合一
庶子高门(54)
林雨桐第一次在京城,知道了什么是堵车。
通往皇宫的路上,马车,轿子,都塞成一团了。在京四品以上的文武官员,勋贵宗亲,齐刷刷的朝皇宫赶。这可不就挤在一起了吗更有那官职低的,若是碰到身后有官职更高的人,少不得不敢急着往前,腾挪着也要让身份高的先过。故而,越发的显得拥堵了起来。倒是有些武将,骑着马的,从边上溜过去,反倒更快一些。
林雨桐坐在马车里,被周围这人喊马叫声闹的有些烦躁。
说到底,薛方二人还是不相信自己能保住他们。当然了,这也无可厚非,在别人的眼里,自己和四爷也就是个来历不明的公主和驸马,自己手里没有权柄,也难怪别人不相信自己的承诺。他们这是要把这状告的轰轰烈烈,如此,等事情了了,别人才不敢上门去报复。哪怕他们二人死了,家人却可以保全。其实,这还是畏惧楚源身后的势力。在他们眼里,下保证的是自己,可四爷却也是谨国公的儿子。而谨国公和楚源之间的关系,这二人又心知肚明。他们觉得,四爷在家人和他们之间,偏向家人的可能性更大些。
就是这一点点的疑虑和不信任,事情马上就偏离了方向。
所以才说,聪明人最难掌握。因为聪明,所以他们自负。对谁都有保留,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此时,外面慢慢的下起了雨,雨滴打在马车的顶棚上,叫人更加的焦躁。
林雨桐撩起帘子,朝外看了一眼,这马车的行进速度,真的只能用爬来形容了。
“怎么回事”她扬声问贵武。
贵武皱眉,往前指了指,“前面有几位老大人和老王爷的轿子。谁也不敢催。”不光不敢催,还不敢超过去。因此,心里再急,大家都得跟着磨。
三喜拉了林雨桐坐回来,“瞧着下雨了,主子将靴子换上”
林雨桐往两边一看,有那骑马的现在变成牵着马走了。她马上就将脚上的绣花鞋一脱,拿过三喜手里的靴子往脚上一套,“你们都在车里待着,慢慢的走就是了。不着急。”
“主子……”三喜还没问明白,转眼就看见林雨桐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本来外面就够喧闹的,这猛地从马车上下来一个绝色的年轻女子,而且如今急着进宫的,一水的都是大老爷们。因而,这女子一出现,周围的人免不了就一惊。还当这又是哪个胆大的,竟然敢带着女眷出来溜溜。
林雨桐却不管这些,三两步朝路边跑去,从一家的马车前绕过,那车夫猛地拉住马缰绳,叫里面的坐着的大人猛地向前一闪。
“怎么回事”里面传来威严的声音。
这马夫转头低声道:“有个姑娘从咱们家马车前面跑过去。”
跑过去就跑过去呗。就这样的速度还能把人怎么样想到这么,他嘴上的胡子一翘一翘的,猛地意识不到不对,他刚才是说过去的是个姑娘。
胡闹!
大家都急着进宫,谁家的姑娘这么大胆难道有人还敢在进宫的马车上寻欢作乐不成。
宋成作为御史,敏锐的嗅觉告诉他,今儿说不得又能参一本了。
他一把拉开帘子,朝外看去。就见那姑娘拦住一个牵着马的参将,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将‘抢过’人家手里的缰绳,三两步将人家挤在一边,然后就见她不知怎么一跃,轻灵的就落在了马背上。
这参将他认识,打过照面,知道叫吴奎。据说也是上过战场的悍将,怎么就这么将马给让出去了。这么多人,还都没有一个的身份低的。马要是惊了,这可是要出大事的。
刚要喊住吴奎,就听见跟他并驾齐驱的马车上有人连着喊了两声:“殿下!殿下!”
殿下
哪个殿下
这年纪,这性别,只能是云隐公主了吧。
这位公主一直都很低调,今儿这是怎么了这两声呼唤声成功的将周围的私语声给压下去了,没人再敢说话。
林雨桐低声对这位参将道:“马车借给将军用了。”
吴奎愣愣的看着这女子骑着他的马,在缝隙里腾挪,不一会就冲到前面去了。自己的马是战场上下来的,什么时候允许别人骑上去过看来这个牲畜也能分出美丑来,见到美人,没什么谄媚事做不出来的。刚因为这女子是美人升起的那点旖旎的心思,在想起有人喊这女子‘殿下’的时候一下子就吓没了。回过头一瞧,果然有辆马车已经成为众人的焦点,马边站着的小厮和车辕上坐着的丫头,都朝马儿离开的方向伸着脖子看呢。
此时,身后传来同僚的询问声:“……什么时候攀上公主的”
吴奎心里苦笑,却没办法答话。什么叫攀上公主,谁知道那是公主
而坐在马车里的宋成宋御史面色就更不好看了。公主怎么了公主就能在这样的环境下骑马飞奔了
林雨桐要是知道这位御史的不满,非拿白眼翻他!妈蛋的!谁骑马飞奔了自己就是想飞奔,也得奔的起来。这根本就是穿越障碍物赛马好吗
但总比堵在轿子里强些。等雨慢慢的大起来,就已经在宫门口了。直接递了牌子进宫,交代侍卫将马交给一个大胡子参将,就直接进了宫。
那侍卫比较蒙圈。这参将一抓一大把,一半以上都留着大胡子,咱们上哪找这个大胡子参将去只能将马拴在一边,叫人好好照看。然后再找人打听它主子是谁。
而见到林雨桐的人,心里都觉得,这次,,登闻鼓的事难道跟这位公主有关要不然她这么着急做什么低调了这么长时间,以这样的姿态蹦了出来。究竟是几个意思
林雨桐进了北辰宫的时候,雨真的大了起来。沿着回廊到了后殿,就见甘氏坐在窗户边,外面就是湖面,雨滴打在湖面上,荡开一圈一圈的涟漪。
“先去里面将衣服换了。”甘氏看向林雨桐,“下面的人怎么伺候的,还能叫你淋了雨进宫”
林雨桐笑了一下,身上确实也是湿了,就转身跟何嬷嬷进去。
只是看到里面的衣服却叫她一怔,不由的看向何嬷嬷:“我穿这个”
大红的宫装,上面是用金线绣出来的振翅欲飞的凤凰。
这是要大装啊!在宫里,何至于此
林雨桐先由着何嬷嬷带着人给自己将衣服换了,由着她们给装扮完,这才走了出去,见甘氏还在一边对着窗外的雨幕发呆,就解释道:“今儿这事有点意外。”
甘氏笑了笑:“你啊!还是心善。其实如此一来,对咱们更好。楚源将逃无可逃。登闻鼓一响,京城瞩目,天下瞩目。这不是谁想避就能避的。就是皇上也不行。你有什么可担心的皇上不知道金成安暗地里对楚源的不满和防备,还担心这么逼着楚源,会不会叫金成安铤而走险。而你又担心什么了担心薛方二人的安危可你怎么不先想想,他们是触犯律条在先的。不管两人有多大的本事,里面有多少无奈,律法就是律法!”她的神色慢慢的严肃起来,“收起你的同情心。这世上无奈的人多了,不该死的人也多了。可有些底线,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们最初都是不应该碰触的!”
林雨桐的面色不由的郑重起来,怪不得四爷只说保住性命,先做幕僚呢。原来根子在这里。她心里叹了一声,就说嘛!有些职业,是需要天赋的。比如皇帝,这个职业真不是谁都能玩的转的。四爷见自己承诺了,他也就没反驳,但却变相的将事情往正确的路上引导。
甘氏却将话摊开了往白的说!这就是逼着自己面对自己的弱点。
心软!感情用事!
林雨桐自己也有些无奈,跟这些人比起来,自己才是那个最清楚‘有法必依’的人。可却唯独自己,把握不住心里的底线。皇权是能超越法律的存在,但手握皇权的人,自己心里得有一杆秤。而在自己这里,秤杆上的星是模糊的。
或者说,自己遵循的不是现有的律法,而是自己心里的律法。这个罪不至死,那个罪不该殃及家人。在自己的心里,这才是对的!可要是坐在皇位上的人这么想,难免就叫下面的人无所适从。是按照皇帝的意思,还是按照律法,这就是有了冲突。在皇权至上背景下,人人都按照上意行事,该多可怕。
从前,自己离皇权很近。但终究只是站在四爷的背后。即便有这样的弱点,也不过用一句‘后宫’,一句‘妇道人家’,就解释完了。不会有人会将这一点上升到一个高度。
而今,却真的不能再这样的。
这看似不是问题的问题,其实对自己而言,真是个致命的问题。
甘氏见林雨桐陷入沉思,心里就一松:“响鼓不用重锤敲,我说的,你可明白了利害”
林雨桐点点头,正因为太明白了,所以才冷汗直流。都说帝王是孤家寡人,一个人不能有多少人情味的时候,可不就成了孤家寡人了吗她深吸一口气,“我明白!”本来还想问,这次要是牵扯出甘家的事,该怎么办的。如今也不用问了。今儿甘氏这话一出口,她就知道答案了。
大殿里,站的满满当当的,但却静悄悄的,没人发出声响。
永康帝大踏步的进来,在群臣高呼万岁的声音中坐下,这才看着跪在殿下的众人,“平身吧!”
看着一个个的从地上站起来,然后又一个个的眼观鼻鼻观心的戳在大殿上,永康帝就咳嗽了一声,“我大周开国两百余年,这是自太|祖朝之后,第二次听到登闻鼓响吧”
宋御史的头低了低,御史台有监察百官之责,如今有人不惜敲响登闻鼓,那这里面的事得多大这说明什么说明皇上的言路不通!说明这些御史都有失察之责。
楚源皱眉,他已经叫人去看敲响登闻鼓的人是谁了。但回禀消息的人却说,不认识,不知道,查不出出身身份。
这还真是奇了怪了。
当然了,这也不光楚源查不出来。当日的真方召,今日的假薛恒,一直改头换面,低调的在薛府藏着呢。心里有鬼的人,自然是怕人的。就怕被人家查出个端倪来。因而躲人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叫人察觉出什么来。这可是能叫他们两家掉脑袋的事,谁敢露出行迹来。
楚源对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心里是存了忌惮的。想着这也出现的太巧了,正寻思着皇上要跟他摊牌,这边就冒出来个敲登闻鼓的。他心里狐疑,可转念一想,皇上刚登基,孝期还没过呢,有道是三年不改父道。自己又是先帝留下来的老臣了。就算想动自己,至少也会该是用一种体面的,低调的方式才对。断不会张扬至此!
心里七上八下的,没有的安稳的时候。想起昨天晚上跟女婿金成安商量的事情,他就将袖子里的折子紧了紧,又朝站在侧后方,一动不动的方召看去。方召这个人,应变能力有限,但好在内秀。交给他的事,当时问他主意,大多数时候都吱吱呜呜,不给个准话。但只要交代的事情,却都能办的妥妥当当。这样的人,足够谨慎,但却不算太精明。但这却足够了。太精明的属下,他反而不敢将他放在吏部侍郎这样要紧的地方。这也就是方召,至今还听自己的招呼。换个人试试,到了这个位子上,其实已经有了跟自己叫板的实力了。不是他求着自己,而是自己得拉拢着他,就怕一个不顺心,人家再投奔了别人。可放在方召身上,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问题,他对自己从来都是恭敬的,交代的事情也从来都是不打折扣的执行的。如今,抛出去……自己确实有些不忍心。想着方召的儿子年纪也不小的,这以后将他的儿子扶起来就是了。总不能叫他没了个结果。这么想着,心里就踏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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