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为嚣张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骆冰清
暴君又如何你若是仁慈宽容他们便会认为你软弱可欺,反之,你若是凶残暴戾,他们便会怕你,畏惧你,只要你够强,他们自然会老老实实的向你俯首称臣,惟命是从,所以,他宁做暴君!
曹瀚阴沉的笑了,做暴君比做仁君自在的多了,何况如此一来,他不按父皇定下的祖制逐若妍出宫,又有谁敢多言半句
他可是喜怒无常的暴君啊!首先斩了那第一个多嘴之人来个杀鸡儆猴就是,反正除了那些仗着在前朝立了些功勋就自以为是的老臣,还有谁会闲到无事,两只眼睛尽盯在皇家之事上以前怎么就不见他们蹦出来指责母后干政擅权
那些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更好,倒要看看是谁第一个赶着来送死!
曹瀚没料到的是事情竟然来的这样快,齐厉的死讯当天下午就传了来,据看守之人回报,他临死之前嘴里还一直念叨着若妍的名字直至咽气。
齐厉的后事自有澈去安排,无须他操心,让他疑惑的是:若说齐厉偏疼女儿,但他并不是只有若妍一个女儿,为何他心心念念的就只有这个小女儿对那个大婚前夕神秘失踪的大女儿齐若娉为何却又并不见他挂心
记得虽然当时齐家也派出人马在外找寻了一番,但一直杳无音讯,没过多久就不了了之了,而母后似乎在伤心了一阵之后也就丢下此事不闻不问,现在想来委实怪异……这其中难道有什么蹊跷不成
与此同时,午睡中的浅被胸口一阵难以忍受的憋闷逼醒,满头冷汗,脸色发青,手脚浅凉,呼吸困难,赶紧含了一粒“索心丸”在口,片刻之后不适感稍稍淡去,但胸口却像是压了块大石,始终憋闷难受,到了晚间才稍缓过劲来。
曾经的威名赫赫的镇北将军齐厉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了,至此随先皇南征北战打下锦绣河山的开国四大家已尽数没落,因齐厉是罪臣,准他葬入皇陵已算是格外开恩,丧事自然一切从简,皇帝下旨不准吊唁、不准治丧,一些明知齐厉冤枉,心怀正义想要替他雪冤的朝臣迫于帝皇之威,也只敢私下里默默为其不平,暗自唏嘘几声罢了。
曹瀚下了严令,禁止任何人议论此事,所以齐厉的死讯浅没听到一点风声,而最近齐若妍也变得极其消沉,浅无法选择的必须感知来自她内心真实的情绪。
痛苦、愤怒、无奈与绝望紧紧纠缠在一起,郁闷的浅快要疯了,迫切的想要离开,离开皇帝,逃开这所有的错综复杂,阴谋算计。
淑媛宫李公公是太后的人,她若要私逃,说不定他还真能帮上一把……
这夜,在曹瀚怀中安然入睡后不久,齐若妍再次出现,既是乞求又兼带威胁的说道:“请你帮我求求皇上还我爹清白……否则我我就把你赶出我的身体去!”
“呵呵,我说齐大小姐你是真傻还是不愿看清事实他摆明了根本就不可能放过你爹,谁求也没用!还有,要不是我,你爹现在还囚禁在天牢呢!你不感激我也就算了,还三番两次的威胁我……好啊!那你现在就赶我走呀!这本来就是你们家的事,你自己上场忙活去,自己的事自己办,我这个外人就不瞎掺和了,实话告诉你好了,你的病体我一点也不稀罕!”她豁出去了,真被她赶出了身体,或许算是真正的解脱也说不定……
“你……”齐若妍显然没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吃惊的接不上话来。
“怎么还不动手不会是你根本没法子赶走我吧呵呵,做不到吗”冷笑一声,浅嘲弄的望着她,“做不到的事就不要总挂在嘴上威胁别人,否则被人识破之后会很尴尬的。”
“你怎么知道我……做不到”
“嘿嘿!本来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果然是涉世未深的大家闺秀,这样就招了……
“你……狡猾!”
“我不仅狡猾,还很冷血,而且杀人如麻,所以请你以后少来威胁我!”
……
“齐若妍,你想不想离开皇宫,去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不想,我只想为爹###,还他清白……”
“这个我可帮不上忙,你爹他虽未叛国,但你们齐家做的那些事……”浅冷哼一声,多年前太后在齐厉的帮衬下做的那些事实在龌龊,“而且那天你也看见你爹的样子了,我看他拖不了多久,你最好做好思想准备。”
“不会的!爹不会死的!”齐若妍消失了,徒留凄绝的哭声回荡,悲痛蔓延……
“小姐,小姐您醒醒……”
浅听见绣儿的轻喊声,迷迷糊糊的张开眼,见床边围了一圈的宫女太监,天还没亮,皇帝却不在身边,她奇怪的问:“你们干什么发生什么事了皇上呢”
“我们是听见小姐梦中哭泣才进来的,皇上有事去御书房了,小姐您做了什么梦,怎么哭的如此伤心”
“是啊!您是不是身子不适要不叫御医来给您瞧瞧吧!”锦红一脸担忧的接过小丫头递上的披风就要去请御医,她若有个什么闪失,大家的日子可都要难过了。阅读书吧
所有人忙点头附和,揣揣不安的生怕没伺候好她,惹的皇上龙颜大怒。
哭她哭了吗难怪脸上凉凉的……浅抚上脸颊,触手湿润,看来是她梦中哭泣吓着这些奴才了。
“不用叫什么御医了,我没事,不过做了个梦而已。绣儿留下,其他人都下去休息吧!”浅擦去眼泪,赶走那些碍事的人。
深更半夜的绣儿这丫头干嘛一脸兴奋异常的表情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这会不会和皇上深夜前往御书房有什么关系
“绣儿,你知不知道皇上半夜去御书房办什么事”浅开门见山的发问。
“小姐!是焰少爷他终于回来了!皇上去御书房见的人就是焰少爷……小姐,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没什么,他平安回来就好。”心鼓噪着,显然是齐若妍为了林焰的平安归来正心情激动不已,而她也很想见见这个男人,想看看他的眼睛是否是她记忆中的熟悉……
“好了,我要睡了,你也去休息吧!”自己现在是个失忆人,并不适宜对林焰的归来表现的太过热切。
“小姐……”绣儿欲言又止,叹息一声退了下去。
『齐若妍你出来,跟我说说你和林焰的事!』浅闭上眼睛呼唤齐若妍,叫了半天也没见回应,直到睡了过去,才见到齐若妍黯淡如轻烟的身影。
“喂!刚才叫你怎么不回答非要睡着你才出现,你难道不觉得两个光着身子的女人面对面说话感觉很奇怪”浅咻的“飞”到齐若妍身边,“你怎么好像越来越淡了”
“你清醒时,我和你说话很费力,所以……”
“难怪……”现在的齐若妍比最初见到她的时候已经明显黯淡了许多,再这么下去她会不会就这么消失不见了“所以说你不仅没能力赶走我,而且你的力量也越来越弱了是不是”
“是的……”她凄苦的笑,身影在黑暗中轻薄而飘渺,“我确实越来越力不从心了,也许这次我真的连魂魄都要消失了……”
“节哀顺变。”
“你……”齐若妍咬唇瞪着浅,眼神渐渐变得坚定,隐含孤注一掷的绝然说道:“我要见他!请你想办法让我见到焰哥哥,否则……”
“否则怎样”浅挑眉冷笑,“我说过最讨厌被人威胁,你又犯了我的忌讳。”
“对不起,我不是在威胁你,求求你帮我……只要见一面就好,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一眼也好……”
“你很爱他他值得吗”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浅惊问:“’索心丸’是不是林焰给你的”
“是。”齐若妍简直平静的不像话,“可是焰哥哥当时并没告诉我这药有那种副作用……他还说一定会想办法带我出宫,我们会成亲,会生很多的孩子……焰哥哥一定自有打算,他不会害我的!”
“你有没有脑子,他说什么你都信’索心丸’吃久了会导致终生不孕这一点现在你又不是不知道,很明显他是在耍你,你居然还相信他,简直傻的不可救药!”
“不许你这么说!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们……”齐若妍激动起来,指着浅的鼻子的手指气的发抖,“我傻那你呢你比我更傻……”
“好了好了,咱们也算是同病相怜了,有什么好吵的……”明知道根本碰不到自己的实体,浅还是下意识摸了摸鼻子的位置。
真不知道两个身无寸缕的女人面对面讨论谁比较傻这个话题有什么实际意义!
“浅,其实你也想见焰哥哥吧他和你的焰长的一模一样哦!”齐若妍神色一变,语气里颇有诱惑的味道。
浅哑然一笑,自己的内心世界对齐若妍来说是完全敞开的,没有任何秘密可言,所以也就没有任何隐瞒的必要了。
“是的,我也想见到他,可见与不见是我可以决定的吗你认为皇上会让你们见面”浅嗤笑她的天真,皇帝曾告诉她,她与林焰之间是兄妹之情,这是他真实的想法还是妄图对失忆中的她洗脑,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因为当时他说话时冷然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齐若妍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哭泣,那压抑的抽泣声充满了无助与绝望,让自认血液早已冻结成浅的浅也不禁微微有些动容,生出想要帮她一把的想法,她将这莫名其妙的情绪归结到自己的灵魂投身在这多愁善感的女人身上,所以多少也沾染了一些来自于她的柔软与善良……
“别哭了!我尽力帮你就是,不过就算见到了他,结果也可能会让你更伤心,你自己最好有准备,你保证可以承受”
“嗯……”齐若妍连连点头,一迭声的向她道谢。
浅叹息着说:“齐若妍,那种让最爱的人背叛的滋味我亲身感受过,就连自以为坚强的我也难以承受,你确定真的可以”
“为何你认定焰哥哥会背叛我他和你的焰是不同的,我和你也是不同的,你又怎知他不是回来带我走的”齐若妍不服气的用泪眼瞪她。
“呵,刚才还说只想帮你爹###,现在又想和你的焰哥哥远走高飞了”浅望着她笑,却在掩饰自己内心的伤感,“等见到他之后一切自然真相大白,希望你是对的。”
“焰哥哥一定不会对不起我的!”齐若妍语气坚定,忽然又期期艾艾,欲言又止道:“浅,如果……如果我不在了……请你……”
“没门!你想都别想,我不会去做任何人俄替身,也包括你!”浅斩钉截铁的回绝,不用想也知道她要说什么,还不是想万一她真的不在了,就让自己取代她陪着她的焰哥哥。
想到自己要面对一个和焰有着同样一张脸的男人,她还真怕自己会半夜梦游起来摸把刀子宰了他也说不定……
“为什么你在我的身体里,你就是我,你为什么不能……”
第36章 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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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你!这事没商量的余地!”
就算他们两人有着相同的外貌,就算林焰是真心对齐若妍,但他不是焰,她也不是齐若妍,她的自尊绝不允许自己成为别人爱情里的替身!
不过,以现在的情形看来,齐若妍和林焰的确是一对苦命小鸳鸯,皇帝则成了那根“棒打鸳鸯”的棒子。
唉……自己夹在这些人中间实在无辜倒霉!
之后的几天,齐若妍的夜夜催促让浅烦不胜烦,逼的急了,免不了拿话顶她两句,可见她那楚楚可怜、泫然欲泣的模样,忍不住又要去软言安慰她。
她心里很清楚,皇帝既然从未和她提起林焰回来的事,自己也就根本没理由开口。
如果皇帝不想让他们见面,她就不会有一丁点机会,那到底要怎样才能见到林焰呢
苦恼不已的浅当时并没预料到,这本以为会难上天的事竟会简单到如此可笑的地步,最终促成她见到林焰的竟是皇帝的疑心病……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终结了连绵多天阴霾的同时亦营造出一个银妆素裹、纯白清新的世界。
雪霁天晴,在屋里闷了多天的浅耐不住想出去透透气,奴才们劝不住的情况下,只得一边慢吞吞的把她裹的像一只“熊”,一边急吼吼的着人赶紧去通知皇上。
浅对镜紧了紧身上穿的纯白雪貂皮的大氅,正了正头顶不知是什么动物皮做的同样雪白的帽子,毛色很纯又洁白柔软,触手柔滑舒适,是很华贵没错,但左看右看,还是感觉自己像是一只北极熊。
透过镜子她看到绣儿神情茫然的缩在角落发呆,话说这几天绣儿变沉默了很多,有一次还看到她偷偷抹泪……
当时问她哭什么,她胡乱擦了泪摇头直说没事,可那伤心的表情看着实在有些诡异……
“小姐,这帽子可使用比雪貂更珍稀的雪貉皮制的,宫里也只有两顶,皇上昨天把这顶赏给小姐,怕是预见到您今日要出殿赏雪,皇上对您可真是有心呢!”白皮太监路三眉开眼笑的拍马屁声拉回了浅的注意力。
“皇上真是料事如神,连这个也能预料到,这帽子……可真是好看。”嘴里说着违心的话,浅笑成一脸幸福的模样,心里却在暗暗咬牙,厌极了“赏”这个字,好像是施舍给她一样,天知道她一点也不喜欢这个比她脑袋大了一倍,戴在头上像顶了个大雪球的可笑帽子!
众人连声附和,凑趣的说着奉承话。
皇上对这位废后从最初的恨之入骨到如今的疼宠无比的过程,他们可是一直看在眼里的,前不久各州府进献上贡,庆源府进贡了两顶极为罕有的雪貉皮帽,太后已逝,也就意味着宫内除了皇上和皇后之外谁也没那福气享用,是以昨儿见皇上赏了这顶雪貉帽给她,他们心里就开始猜测,这怕不是要复她后位的前兆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绣儿整天小姐长小姐短造成的影响,如今“小姐”这个阶级概念极为模糊的称谓已经成了清阳宫的奴才们对浅的一致称呼,皇帝听到也没说什么,似乎是默许了。
浅摇摇晃晃、头重脚轻的出了殿门,深吸一口甘冽清新中充溢着一丝淡雅梅香的空气,她猛地冲下白玉阶梯,想要踏足那片宫人们尚未来得及扫去的洁白,谁知脚下一滑,噗通跌入厚厚的积雪中,激起一片雪雾。
奴才们被吓了一跳,咋咋呼呼的赶上前去扶她。
浅忽然玩心大起,爬起身随手揉了两个雪团就朝奔上前来的奴才们扔了过去。
“哎哟……”有人中标惊呼。
“来来来!你们陪我打雪仗!”浅手里抛着个雪团笑着招呼道,最近除了吃就是睡的,再不活动活动自己都快废了,小小运动一下,这身体应该能吃得消吧!
打雪仗奴才们没人敢响应,心说万一不小心伤了她,那还不小命不保啊!
“都还傻愣着干什么呀!还不快陪小姐玩儿呀!”路三见她兴致很高,心情颇好的样子,也不敢扫兴,皇上交代了要想尽办法哄她开心的,还是先顺着她陪着玩一会再赶紧哄她进殿的好,皇上应该不会来的这么快吧!
说是打雪仗,可谁敢拿雪团往她身上招呼呢!奴才们也就只有左躲右闪挨砸的份,浅玩上了瘾,完全把他们当成了活动的靶子练着手感,顺便报复一下这些死奴才长久以来对自己不遗余力的监视。
曹瀚老远就听到清阳宫方向传来的奴才们一声声的哀嚎和女子清润悦耳如银铃般的动人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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