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为嚣张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骆冰清
就连对焰她都从未有过这样的情绪啊!
是脆弱的身体导致她的心也跟着脆弱了吗竟脆弱到想要去依赖一个男人
上天似乎听到了浅的心声,正当她为自己对皇帝产生了依赖感而烦闷不已的时候,就听车厢外有人低声急道:“主子,有人追来了!”
蔚封旗双目一眯,掀起织锦窗帘伸头向外望了望,隐约觉得有些不妥,遥遥一队人马疾速前进,马蹄隆隆,声势不小,明黄色旌旗迎风招展,偶尔可见铠甲反射出明晃晃的光,看样子像是皇帝身边的禁卫军难道自己竟大意落入了某人以美色为饵所精心设下的陷阱难道他给人的印象就只是一个见猎心喜的好色之徒
他镇定自若的喝道:“慌什么!怎知就是追我们的”
回过头来时脸色丝毫未变,他笑望着同样不动声色的浅说道:“你倒是镇定,可知是谁来了”夜夜中文
浅摇头,表面镇静的她内心却是一团乱麻,为自己不知不觉竟对皇帝产生不该有的依赖而慌乱不已,不知外面情形的她听到声势浩大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莫名的期待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开始在心底蔓延……
嘴角勾起邪笑,蔚封旗指尖一点,柔软娇躯落入怀中,浅察觉不妙已经迟了,亲身验证了传说中点穴的神奇之处的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只能用眼神来表达心中的鄙视。
蔚封旗不以为意的轻笑,“告诉你也无妨,皇帝追来了,不过我想要的东西从没有得不到的,就算他来了也一样……说不定他见你我如此情投意合,就此将你送给我也说不定,放心,我会好好疼你的!”
送给他皇帝会将自己送给他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竟敢肆无忌惮的说出这样的话他到底拥有怎样的身份……
好像她变成了极为珍贵的物品,引来一干心怀觊觎之人的掠夺,没有人关心她的想法,也没有人会去顾及她的感受,他们要的除了得到与占有,恐怕更为享受的是掠夺的过程……
“禁行!前面车队立即禁行!”
随着骤然掀起的车帘灌入车厢内的冷风让浅打了个寒颤,身体不能动弹,但那随着寒风吹袭而至的熟悉龙涎香和那道凌厉至极的视线已让她了解到立在车门外的黑影是何人了。
离宫前夕,澈欲言又止,追问之下方才说出澜国太子蔚封旗似是秘至京都,怀疑是为了若妍而来,他置之一笑,澜国如今皇帝年老病重,由太子蔚封旗监国,他分身乏术,怎会有空来大景至于为了若妍而来应该更不可能,蔚封旗喜好美色不假,可也绝不是那种为美人弃江山于不顾的人。
前夜暗卫密报有人夜入清阳宫,来人一身绝妙轻功,竟连暗卫都追其不上,身在军营的他只顾为她的安危担忧,暗中增派了护卫,还生怕她受到惊扰下令不许对她提及此事,并未怀疑其他。
因雪大无法按时回宫,心中本就隐隐有些揣揣不安,一夜辗转无法安睡,直到天色微亮时接到暗卫再报有人夜闯清阳宫,散布幽兰香迷倒了一宫的奴才,幽兰香药力极强,就连安插在附近的暗卫也未能幸免,饶是暗卫个个功力不俗,等他们清醒时已过去了一个时辰,宫内奴才仍皆在沉睡,而若妍已不见了踪影……
幽兰香是澜国独有,所有怀疑的矛头自然直指澜国太子蔚封旗,他是关心则乱,一时没了头绪,亏得云楚一旁提醒,蔚封旗为人谨慎,行事诡异莫辨,定不会直取回澜国的大道行路。
于是只派了随行禁卫军的一小队前往大道阻截,大队人马则急速行军从小道追赶,路上杂乱却轻浅的车轴印令人望之起疑,快马加鞭追上前去,果见一商队因道路崎岖,雪道泥泞缓缓行在前方,先还有些心存怀疑,蔚封旗难道真会为了得到一个女人而伪装成商队模样,只为带她回澜国
可当他亲手掀开车帘,看见眼前这真实的一幕时,所有的怀疑烟消云散,若妍衣衫凌乱、柔弱无骨的依偎在蔚封旗怀中的不堪画面让他心痛欲碎,随之而起的是将所有的一切全部摧毁殆尽的狂怒。
看两人四目相对眷恋情深的模样,她哪像是被强掳出宫,更不像是和蔚封旗头次见面……分明两人早就相识,难道蔚封旗此次带走若妍是早有预谋在先
“封旗见过景国皇帝陛下!”蔚封旗无视曹瀚阴鸷的脸色,面上含笑,姿势未变也不见恭敬之色,心底却掠过一丝异样的情绪,皇帝眼中对他的妒恨简直昭然若揭,那不是一向自持的他该有的表情,他对这个女人竟然在乎到如此程度
可是为什么他的眼神那么冷,寒气森森甚至超过了吹入的冷风,就像初来那夜见到的他,眼中除了愤怒和怀疑再无其他,在习惯了的温柔褪尽之后只剩高不可攀的浅寒……
啪――清脆的耳光声伴随着火辣辣的疼痛降临在脸上,打疼的不是她的脸,而是她本就残缺的心,也击碎了那一直以来如同幻境般不切实际的美好……
“皇帝陛下如此不懂怜香惜玉,想来她已为陛下所不喜,不如将她送与在下如何”蔚封旗单手托腮,姿态闲适,暗金色瞳眸中精光奕奕,气势丝毫不在曹瀚之下。
浅怔怔的望着曹瀚一动不动,眼神空洞而无神,她的手依旧颤巍巍的悬在半空,一直保持着僵硬的姿势,直到听见浑厚磁性的男声在身后响起,才缓缓收回了手软下身来,仿佛出窍的灵魂终于得以归位。
真傻啊!竟为了这样一个男人而心起波澜,这一巴掌就是对她不吸取过往教训的警醒……
曹瀚刻意让自己不要去看她惨白的脸色,不去注意她空洞无神的眼神。
她是自愿亦或被胁迫,方才乍掀车帘时已看的分明,先前她口上虽然说这不恨,其实心里总归还是恨他对齐家的所做作为吧,之所以会随蔚封旗逃宫,是想永远离开他甚至借蔚封旗的势力对他进行报复吗
想到此节,曹瀚心头怒焰愈演愈烈,又听蔚封旗出言不逊,他眸光更冷,盯在人身上比起不时吹过的寒风来似乎还要更胜一筹。
“不知封旗太子秘密来我大景有何图谋”蔚封旗的来意到底是什么尚不明了,但绝不可能只为一个女人而来。
“为了她!”蔚封旗一指浅,“要不是陛下来的不是时候,如今她已是我的人了。”说着邪邪的勾起唇角,浪荡公子的风流模样没有一点将为一国之君的威仪风范,但已隐然散发的帝王气势却又让人无法轻视。
蔚封旗的话彻底激怒了曹瀚,挑动了翻涌的杀机,她只能是他一个人的,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永远都是!除了他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得到她……除非他死!
而眼前该死的人是他――澜国太子蔚封旗!
一声喝下,随行千余名禁卫军立即高声应和,数千人共同发出的应诺之声令本就紧绷的气氛在霎那间更为紧张起来。
一直站在曹瀚身后的林焰也震惊于眼前的一幕,为浅眼中只有皇帝反对自己视而不见心伤不已,为皇帝对她动手自己却无力阻止而愤恨难当,更为她眼中的受伤与惶惑而心疼难抑,此时眼见形势不妙,皇上显然已动了杀机,杀了蔚封旗固然是好,可万一牵连到妍儿又该如何是好
他只得强抑住心头的苦涩,趋前在曹瀚耳边低语道:“……与?国之战胜负未分,此时绝不能与澜国再起冲突,蔚封旗如今虽是太子监国,不过羽翼未丰,根基不稳,与其现在杀了他,还不如借机先拉拢于他,助他一臂之力,来日他若登基为帝,也可帮我们制衡?国。”
这一打岔,曹瀚已冷静下来,细想林焰的话说的不无道理,可如果要用若妍来换取这一切,他宁可不要!
第42章 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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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封旗眸光微闪,耳力极佳的他将林焰的话他听的一句不落,见皇帝审视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正了正面色,下车拱手恭恭敬敬对曹瀚行了个歉礼之后,才说道:“先前只是说笑,佳人如此,封旗一时无法抗拒做出不敬之事,现今完璧归还,还望陛下恕罪!”
“不妨。”曹瀚咬牙吐出两字,心中嫉恨难平。
“不瞒陛下,方才这位将军所言封旗听的清楚,其实此次前来的目的正在于此,可惜进宫之后并未见着陛下,又急赶着回去,所以……”
“因没见着朕你不甘心,所以就带走她”他此行的目的是来求助,而带走若妍只是临时起意见猎心喜倒也符合蔚封旗一贯喜好美色的性子……
“请陛下恕罪!”蔚封旗再施一礼,心中暗道,自己已是做足了场面功夫,曹瀚若是聪明人一定会顺水推舟不再追究此事,如此不仅可保他安全回澜国无虞,甚至还为自己将来登上帝位又增添了一层稳固保障。
浅蜷在车厢内,任冷风将车外两人的对谈吹袭而至,脸色已被冻的有些发青,她面无表情,只是眼神透出些许讽刺的寒芒。
蔚封旗竟是澜国太子……那邪魅狂妄的男人竟会谦恭的对曹瀚道歉
谎言!演戏!每一句话都是谎言,每个人都在演戏,他们各自扮演着不同的角色,说着伪善的台词,演出一幕幕自以为精彩其实却荒诞无聊的剧目……
够了!如果可以的话,可不可以不要再让她参与其中了她真的不想再去饰演那个任人摆布的可怜女人了……
车外那些人又说了些什么,或者定下了什么盟约,浅已经没有兴趣再去探听,她想要置身事外,想要彻彻底底、永永远远的躲开这些与她无关的事,逃开这些她不想与之有关的人……
可是现实总是残酷的,从来不会因她的不甘愿而有任何的改变,更不会因她是个错入时空的幽魂而给予她丝毫的同情、怜悯或者善待。
“来人!押贱奴齐氏去静月……”曹瀚一怔,那个庵字怎么也说不出口,话音一梗,再说时已变了语调,虽还夹着怒气,但也掺进些许的无奈,“先送回清阳宫,待朕回宫再行发落。”
贱奴……这久未听闻的称呼让浅想要仰天大笑,但她并没有笑,落下的却是两行的清泪,无声而浅冷的滑落脸颊……
像货物一样被人从车厢里拖出重重抛在马鞍上,覆上绳索捆的紧紧的,她如同无生命的布偶般动也不动的任人摆布,坚硬的马鞍挤压着胸腹,不仅让她呼吸困难而且咯的肋骨生疼,她闷不吭声的闭目忍耐着,这只是个开端而已,真正的厄运或许回宫之后才会降临……
数百名禁卫军先行送浅回宫,不曾张目回望的她不知道伫立在原地的三个男人都用怎样复杂的眼神凝望着她,直到这队人马消失在林间小道的尽头……
在马背上颠了一路,虽有明眼人看出皇帝心意未决,再加上大伙也不忍心眼睁睁看一柔弱佳人在浅天雪地里受冻,便在浅身上盖了件风毡,但当她被送回清阳宫的时候,还是被冻的浑身浅凉,气息微弱,人事不知了。
今早奴才们一夜好梦醒来才发觉不见了浅的人影,顿时慌了神,接着暗卫出现传旨让他们静待宫内,不可宣扬此事,惶惶了一上午,小姐竟是被禁卫军送回来的,还被冻的奄奄一息,路三忙问发生何事,禁军统领也不搭腔,只让他们好好照顾,说是等皇上回来处置,就带着人马走了,奴才们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各自心头茫然无措。
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不安感笼罩上众人心头,此时已接近中午,清阳宫内好一阵兵荒马乱,请了戴御医,灌下姜汤,又加了数个火盆将殿内烧的温暖如春,忙了好一阵才弄暖了她快冻成浅的身体,见她面色渐渐恢复常色方才各自安心的舒了口气。
好暖……怎么会这么暖记得她明明在马背上冻得浑身发抖,牙齿打颤,怎么会突然全身暖洋洋的
浑身的暖意让浅舒适想要伸个懒腰,还未付诸行动,手却被人一把握的紧紧的,所有的事开始在她脑中快速倒带,澜国太子、皇帝、林焰……
她反射性的睁开眼睛,看见的却是一脸愧疚,眼眶含泪的绣儿。
“小姐,你醒了……”绣儿声音哽咽,一滴泪滚落下来,掉在两人相握的手上。
尚留有余温的泪让浅只觉手背一热,她猛地抽回手,眼神冷冽的望着她,“你哭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猫哭耗子假慈悲,“索心丸”一定是绣儿动的手脚无疑,那这次的事绣儿又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林焰的信是不是她拿走的这丫头到底要将她害到怎样的境地才会善罢甘休
“我……”绣儿表情怔愣,“小姐你在说什么绣儿做了什么”今早不知为什么全清阳宫的人都醒的迟了,紧接着发现小姐不见踪影,她心急如焚,快中午时小姐竟是被禁卫军送回宫的,不仅衣衫单薄,身上还有几道绳索的勒痕,直觉发生了不同寻常的事,担忧了好久终于盼到小姐醒来,为什么小姐要用这种质疑的口气问话
“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小姐……”绣儿心头一紧,她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不然口气怎会如此笃定……
没兴趣再和绣儿继续拐弯抹角的下去的浅,正要质问她“索心丸”之事,拆穿她伪装的面具,却听外面传来“皇上驾到”的高呼声。
“退下!”曹瀚不带一丝温情的浅冷声音让一宫的奴才噤若寒蝉,纷纷躬身退下。
绣儿赶紧擦擦泪,一回身见皇上已到了房门口,正要掀帘而入,阴沉的脸色像是罩了一层厚厚的寒霜,她惊疑不定的回头望了浅一眼,心上泛起不安的隐忧。
回想起数月前小姐后位被废的那夜,皇上踏足秀林苑的时候脸上就是这样的神情,不……此时的皇上与那时相比似乎更加可怕!他要对小姐做什么……
“皇上,小姐身子虚弱需要修养,您……”未说完的话被阴冷的眼神一扫顿时噤声,但绣儿还稳稳的挡在浅的床前,瘦弱的身躯微微颤抖,却维持着一种保护者的姿态。女生小小说
酝酿了一路的怒火并未因和蔚封旗之间达成的协议而有丝毫缓和的迹象,相反的,在见到她的时候,所有的怀疑和被欺骗的愤怒感觉正迅速膨胀起来,以至于在见到绣儿并未听命退下还敢出言相劝的时候,将她当成了撒气管道,“来人!将这丫头拖出去重责……”
“绣儿,你先下去!”绣儿刚才的保护举动也让她有些迷惑,浅并无意让绣儿成为自己的替罪羊,这无关于是否善良的问题,只是考虑到皇帝的怒气根本不可能因为惩治了一个丫头就会有一丁点的消弭,该自己承受的还是一样也不会少,那不如让这个或许今后还能派得上用场的绣儿对她心存一些感激好了……
“小姐……”绣儿脸色惭愧之色更浓,自己曾经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害她至此,她却还在维护自己,看来这辈子是注定要永远受到良心的谴责……
“别罗嗦了,快走!”浅眼见曹瀚的脸色越来越不耐,知道再这么罗嗦下去,对谁都没好处,赶紧冷着脸将一副忠心护主模样的绣儿给赶了出去。
绣儿终于无奈的躬身退了下去,一出殿门却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奔的没了人影。
当下也没人留意她,方才皇帝神色阴鸷的回宫,见事不寻常的奴才们只管安静的做自己的事,又见绣儿最后从里面出来后就哭着跑了,只当她担心皇上会伤害小姐,躲到什么地方哭去了,都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寝殿内寂静的只能听到银丝炭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微弱“滋滋”声,曹瀚一步步走向四柱九龙盘踞的床榻,专注的视线定格在浅的身上,她看上去依旧美丽而温顺的如同往日,在他偶尔回来的稍早些的时侯,就会看见她这般斜靠在床上静候他归来的模样,美好的令他心悸……
此时,她柔嫩的脸颊因室温过高染上了淡淡的粉色,殷红的双唇抿的紧紧的,眼帘也低垂着似是不想见他,黑亮的乌丝垂落而下,可以想见触手其中会是怎样如丝般的顺滑,引诱着他将想法付诸于行动……
头皮传来的刺痛让浅不得不仰起脸面对曹瀚怒气勃发的双眸,“多谢皇上。”她心里苦笑,自己与他们并没有本质上的不同,他们在演戏,她也在演,只是她没有剧本,没有台词,更无法去预料如果自己说错一句话,或者做错一件事会造成怎样的后果,既然跳脱不出,又不想早早挂掉,那就只能深陷其中,直到灭顶的那一刻吧……
朕在她面前他可是一向不用这个帝王的专称的啊!浅忽略他浅冷的问话,用以淡化自己心头的苦涩,微笑道:“谢皇上饶过绣儿,若妍愿任凭皇上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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