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为嚣张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骆冰清
曦儿想了想,说:“那你先坐一会,等下就去回话好了。这事我一定帮你办妥了。只是,我是别宫里的人,还有着急的事情要办,把东西放下了就走了,你估摸着差不多的时候径直回去了就好。”
那小宫女见曦儿一脸的真挚,也不怀疑,只笑着点了点头道:“多谢姐姐了。”
“哪里的话,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就应该要互相帮助才是。”曦儿回给她一个暖暖的笑意,捧着礼盒就往呼延国的侍卫们走去。
才走近了呼延国君的御辇,那些裹着兽皮的侍卫便拦着她问道:“这是国君的车辇,你是何人”
“奴婢……”曦儿刚刚开口,就被身后的太监的呵斥截断了:“怎么出来那么久才刚到做事一点都不利落!”
听那声音,似乎是福全手下的一个太监,估计是后面又有赠品送来了。
“奴婢刚才不小心崴了脚,所以晚了。”曦儿压低了声线说道,头只低低地看着地面,不敢抬起半分。
那个侍卫听到他们的对话,才放下拦着曦儿的手说道:“是送礼品过来的把东西放到那辆马车上即可。”
于是一众宫女便随着曦儿一起把淳于溪赠予呼延国君的礼品送到指定的马车上。礼品盒高高的堆了起来,曦儿左右瞧了瞧,估摸着大家把东西都放得差不多了,便悄悄地滞后了几步,待走到阴影处,便停了下来,其他人鱼贯而出,没有人注意到她并没有跟在背后。
趁着侍卫不注意的时候,她悄悄地溜回到那个放礼品的马车上,躲在了礼品的背后。
燕雀台的歌舞声渐渐尽了,从马车外传来一阵豪爽的欢笑声,淳于溪的声音响起:“国君长途跋涉前来,如有礼仪不周之处,望国君海涵。这几日只能委屈国君入住西昌行宫了。”
“皇上哪里的话。”另一把粗犷的声音响起,带着淡淡的沙哑,“只是……本王的提议,还望皇上仔细斟酌斟酌。”
“国君好走。”
一阵?的声音响过后,马车缓缓前行。曦儿悄悄用手掀起一角车帘往后看去,淳于溪的御辇跟在马车后方不远处。似乎有意要送呼延国君至宫门口,以示对呼延国君的重视。
曦儿深吸了一口气,忽觉身后一凉,马车戛然而止。她一个踉跄滚落到雪地上。“啊……”一声之后,她吃痛地撑住自己的右手,却发现,一个身披兽皮大衣,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站在她眼前,一双眼狡黠得像出现在夜里的猛兽,遇见了可口的美味一般。
曦儿不禁打了个冷颤,这个人跟其他侍卫的衣着并不相同,他身上的兽皮大衣油亮油亮的,更显得身份的高贵。
难道……
怔忪间,一把长剑向她直刺而来。
鼻端缭绕了一阵浓郁的血腥味,曦儿紧闭的眼睛不敢睁开,却没有想象中的疼痛之感传来。
只觉得脖子间传来一阵冰凉,什么液体浸湿了她的颈项。
她壮着胆子睁开眼,却发现眼前一只修长的手掌握住了正要刺向她的长剑。举剑之人并没有要收起武器的意思,握着长剑的人似乎也没有放手的意思。
“不知道皇上究竟是何意,竟在本王的马车中安插奸细!”呼延国君眉目一横,冷冷地盯着她身后的人。
皇上
曦儿惊觉那只手,竟是淳于溪的,不禁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眉头微蹙,薄唇紧抿,脸色肃穆。一双眼,只淡淡地扫过她的脸,另一只手用力把她从剑尖下拉出来,护到自己怀中,才松了握住剑尖的手。
手掌中冉冉流淌的鲜血滴了一地,像点点落在雪地上的红梅。
“朕的贵人贪玩,与朕玩躲藏游戏,竟躲到了国君的马车上,太调皮了。”说话间,他的手指轻轻刮过曦儿的鼻尖。他咬牙切齿的话,只曦儿听了个明白。在呼延国君看来,确实宠溺十足。
“哈哈……”呼延国君大笑着收起了长剑,眼神机不可察地扫过曦儿的脸,大笑道:“没想到皇上的妃子也惊俏皮至此。”
他着眼盯着淳于溪流血的手掌,断定他怀中的女子,必定对他十分重要。
“误会一场,希望国君多多包涵。”淳于溪淡定地说道,流血处传来阵阵剧痛,加上天寒地冻,让他整颗心都冰冷了下去。
呼延国君又扫了一眼他怀中的女子,曦儿长长的刘海遮住的半边的脸颊,只是一双因恐惧而噙着泪的眼眸在夜色中灼灼发光,竟也十分摄人心弦。
他不仅忆起此次前来的目的,口气放得缓和了些:“既是误会,本王也不敢计较。但听闻皇上钟爱那宓晟的义妹,难不成就是眼前这位小美人”
呼延国君的眼光犀利,似一眼要洞穿所有一般。淳于溪缓缓收紧手臂,淡笑道:“正是。”
呼延国君没想到淳于溪会承认得如此坦然,夜深风冷,他可怜淳于溪手上有伤,于是便不想再多逗留。
至于那女子,他心里轻轻嗤笑,不过区区一女子,不足以阻挡男人的大业。
如果她是一块绊脚石,他自有办法让她消失的无影无踪。
思及此,呼延国君举手做了个揖,然后挥了挥袍袖,径直登上了马车,踏着夜风离开。
看着他的马车消失在宫墙一隅,淳于溪笔挺的身姿才微微一晃,曦儿忙抱着他的腰肢撑住他的体重,咬着牙噙着泪问道:“你怎样”
淳于溪别过头去叫了一声:“福全!”
“奴才在。”
“扶朕上辇。”他松开曦儿的手,搭在福全的肩上,不再理会她。
福全扶着淳于溪上了车辇,又悄悄望了一眼仍呆立在风中的珍贵人,心里愣是着急。
皇上心里明明紧张的要命,刚才不过听见贵人叫了一声,便能认出她来,这会儿却又板着脸,把所有情绪收回到肚子里。
这可苦了他这个做下人的。如果任由贵人在风中独立一宿,明日她肯定要病倒了。到时候,皇上还不是一样心疼的要命。
可是他不发话,他这个做奴才的,也不敢说什么。硬是假装愚笨,不敢让御辇起驾。可是要是这么一直耗着,皇上手上又流着血,伤了龙体,他更是罪大。
正徘徊纠结间,忽然车帘一动,珍贵人竟咬着牙,自己爬上了御辇。
“你还不起驾”曦儿满脸紧张地叫了一声。她手里抱着那只被血浸红了的手掌,轻轻举了起来,希望这样血会流的慢一些,再慢一些……
“谁让你上来的!”淳于溪咬着牙呵斥道。他就是放不下这张脸,这个女人太不知好歹,太让他伤心了。
他宠她,爱她,可是她不单止毫不领情,甚至还想到这么蹩脚的逃走方法。
他的皇宫,难道就真的那么让她急不可待的要逃走
他是越想越生气,越生气,就越是不想给她好脸色看。
御辇走的很快,车帘被风轻轻吹起,外面的寒风吹了进来,透心刺骨地觉得冷。曦儿小心地把他受伤的手护在怀里,生怕被风吹得更疼。
淳于溪的脸上慢慢蕴出一抹红润,不知究竟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心里头突如其来的暖意。
他仍旧板着脸,却舍不得把手抽开。
曦儿也不看他,只小心地翻出衣袖最里面一层,轻轻给他擦拭伤口,心里虽然着急,嘴里却丝毫不想让他:“等你伤口包扎好了,你想要留我也不留呢!”
“你!”淳于溪原本心里暖暖的,却被她这么一句话呛得不行,忙大吼道:“来人,把这泼妇给我赶下辇去!”
福全颤巍巍地向御辇内探了探头,却被曦儿一个冷眼瞪了回去,“你敢!”
于是福全怏怏地瞧了一眼皇帝,又退走在一旁,打算对御辇内发生的一切视若无睹。
“好大的胆子!”淳于溪瞧见福全的神色,火气一下子窜了上来:“这里谁是皇帝!你一个贵人,居然敢不听朕的话!真是恃宠而骄!来人!”
第215章 ? ? 挡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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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儿见他好像真的生气了,不敢再造次,只放下他的手,默默地掀起车帘说道,“不用再赶了,你既不想见到我,我这就走。”
淳于溪见她真的要离开了,心里却又不舍,手才放到垫子上,他便倒吸了一口冷气。
曦儿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放心不下又折回身道:“你强撑什么!痛就说嘛!”
他是因为她才受的伤,虽然此前还有一次被淳于桀刺伤的,可是那一次毕竟不在眼前,没有这一次让她那般痛得感同身受。
她不知道淳于溪究竟是坏了哪根筋,竟总是对她这样好。
“痛,我手上的痛,又哪里及得上这里的”淳于溪小声嘟哝了一句,另一手的手掌轻轻盖在胸口上,似乎他真正的伤处,在胸口,不在掌心。
曦儿的心,像被一根又细又长的针狠狠地挑了一下,她低下头,缓缓地执起他受伤的手掌,用自己的体温替他暖着。
她也好恨自己,为何就不能放下宓晟好好地爱他
可是,她似一下子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一般,只想强迫自己漠视这一切。
知道皇帝受了伤,太医早已侯在了昭阳殿内,等候皇帝归来。
何太医为淳于溪把了脉,又仔细看过了伤口,只道:“所幸皇上并没有伤着大脉,只是这手在十天内都不能碰水,也不能做大动作的活动了。”
“知道了。”淳于溪半倚在龙塌侧,微阖着眼应道。
“那臣为皇上上药”何太医见他似累极了的样子,小声问道。
“不必了。”淳于溪撑开眼睛,一手指着曦儿说道:“你教她,这些日子,有她来伺候朕换药。”
太医往一边瞧了一眼,那不是珍贵人么怎的突然做起了婢女的工作
心里虽然奇怪着,可是皇帝的口谕,他不敢逾越,只低声应了声:“是。”便把一应药材罗列出来给了曦儿。
“皇上”
正待曦儿拿起药膏要给淳于溪敷上时,门外传来皇后款款而来的声音。
“皇上怎的突然间受了伤”因为曦儿身着宫女的服饰,皇后并没有注意到她,一心只专注在淳于溪受伤的手上,满脸的关怀焦虑。
“没事,皇后不必忧心。”淳于溪瞥了一眼正专注于他手上的曦儿,只要他的手稍稍因为疼痛而抽一抽,她的眉头就皱一皱。看着她心疼的样子,他心里有说不出得欢喜。
皇后被淳于溪怪异的目光吸引了,她顺着他的眼光看向那个正在为他包扎伤口的宫女。背影很是眼熟,只是,她一下也想不出来在何处见过他。
早前才因为皇上沉迷于珍贵人而伤神,这会儿,见淳于溪似乎对眼前这个小宫女青睐有加,她的心抽紧了几分。
自古帝王皆多情,她能做这个皇后,自然也就要能有那份容人之心。只是,她自己都记不清楚了,淳于溪究竟有多久没有正眼瞧过他。
皇后正暗自伤神时,忽听见福全来报:“瑜妃娘娘求见。”
伤口已经包扎完了,曦儿的手艺确实也不怎样,那些裹着他的手的纱布像是胡乱被搭在了一起,只要他一动,就随时都有要掉下来的危险。淳于溪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嘴角却是扬起了好看的笑意。
曦儿一直低垂着脑袋,她知道皇后来了,瑜妃也准备要进来了。她可不想被她们认出来。于是包扎好之后,她假装要扶一把淳于溪,借机背对着皇后。
淳于溪的眉角轻轻挑起,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欢愉,只鼻尖轻轻嗅着曦儿身上淡淡的香气。曦儿有些恼怒,此刻却不好发作。
皇后把他们的动作看在眼里,心里再不高兴,却也有了打算。她想着只要是淳于溪喜欢,她明日就可以命人封了这个宫女为嫔妃。瑜妃恰巧前脚踏入昭阳殿,看见皇后被冷落在一边,而皇上正与一宫女眉来眼去的,心里顿时恼怒起来。
她步子匆匆从殿前走过,明知皇后在此,却也顾不得行礼。之前才来了个珍贵人,这会儿又不知哪个不要脸的,居然敢明目张胆地勾引皇上。她上前一把揪住曦儿的后领,把她一手拉翻在地,咬牙切齿地说:“大胆奴婢,竟然勾引皇上!”
淳于溪来不及阻止她,皱着眉头一手撑起,却忘了自己那只手刚才才包扎过,疼得他倒抽了一口冷气。
皇后本也想制止,可是瑜妃这动作让她有一种突如其来的快感。只是,在瞧见那趴在地上的宫女的脸时,皇后霎时脸色变得有些惨白。
瑜妃见淳于溪空伸着手,似想要拉着地上的宫女,心里的妒意更重了几分,正想一脚踢上去,皇后适时走过来挡在了曦儿面前:“妹妹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气”
瑜妃见是皇后,抬起的脚才轻轻放下。她轻蔑地说:“嫔妾可没有皇后娘娘的大肚量,见着别的妖女在勾引皇上,还能装作不知!”
皇后瞥了一眼地上的女子,淡然道:“只要皇上喜欢。”
瑜妃听罢,不管不顾地扑到淳于溪身前,娇媚地哭诉道:“皇上,您说过,您只喜欢臣妾一人的。”
淳于溪见曦儿不过是摔了一跤并无大碍,而皇后似乎也没有要戳穿她的意思,便阖起双眼,摆出一副累极了的模样说道:“朕累了,跪安吧。”
“皇上……”淳于溪的态度让瑜妃彻底地心寒了。她一直以为,皇上是喜欢她的,可是为何,为何那个女子出现之后,他对她的态度会变化得如此之快
淳于溪只闭起双目靠在龙塌边,不再理会她的纠缠。瑜妃见他如此,是铁了心的要她离开。
他这样是什么意思要废了她也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可是他却没有废了她,只是因为她没有犯大错吗
他是在等着她自己犯一个大错让他有这个借口吗
瑜妃咬了咬唇,她偏偏不要让他如愿。就是死,她也要带着他给的名分死去。
不舍地再看了一眼龙塌上假寐的人,瑜妃怏怏地站起身,瞧见仍旧趴在地上的曦儿,她恨不能一角踹过去。
不过是一个奴婢,居然还敢挡着她的道!
可是,她的步子不过向前移了一步,皇后便立在了她与那个宫女之间,小声婉言劝道:“妹妹,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说罢,她还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龙塌的方向。
瑜妃深吸了一口气,冷哼了一声便离开了昭阳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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