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为嚣张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骆冰清
还记得殇聿去乾城的那一晚,本应与香菱在一起的他,却来了自己的墨鸷轩。她没有问他这是为何,而他也没有说出为何,只是在离去前,轻声的告诉她,要她没事别去前院,让自己注意些。出了什么事,赶紧找香菱;还记得到乾城的那一晚,躺在床榻上重伤的他,贪恋的看着自己,说出“本王还真想念你的味道”时,自己心中的震撼。
她知道,以他的骄傲,能说的,只有如此。这些话,之于他人,那是信手拈来,但对于殇聿这般狂妄不羁的男人,那是贵如珍宝。她的生命中,拥有的温暖不多,因此,对于殇聿独有的霸道,她反倒铭记在心。
细细想来,每一次自己所做的事情,以殇聿的行事作风,都应该是死无全尸,而她,至今却好好的活着。每一次事发后,他都是怒火滔天,或是咬她,或是冷淡她一些时日,却总是在过了一段时间后,他会再一次出现,以他霸道的方式占据在她的生活中。如今一件件想来,似乎都是他在愤怒,自己受伤中走来。
笑了笑,两手在合拢呼了呼气,好冷的天。抬头望去,却见不远处灯火阑珊,待她惊醒,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铭天院前。
深吸了口气,齐若妍缓缓的踱步进去。热搜小说
灯火通明的铭天院,此刻该是热闹非凡,并未走正门,她只是在铭天院的四处走动着。如今这个时节,又是殇聿重伤的时候,倒也不能碰着任何人。
走着走着,便能隐约的听到屋里有了声音,看了看四周,她走了前去,这才发现,整个房里,四处都拥满了人,此刻似乎正在争吵着谁侍夜的问题,如今这般能表现的时候,自然是所有人都不愿意放过机会,想多陪在殇聿身旁。
玉素夫人和香菱二人似乎在商议该如何解决。
而床榻上的那人,却是整个头部被纱布包扎着,一张刚毅的脸不见,能看见的便是惨白惨白的脸色。只有那紧闭着的薄唇,才能让人知道,即便是伤至如此,他的骄傲仍然不变。
是不是在逃避着皇城对他的漠视是不是被无止无休的雪灾打败是不是知道斗不过天,便这样昏迷应该也有吧,毕竟,那是一种无力。
手,轻轻的在玻璃划着,一只美丽的蝴齐,就这样在玻璃上成形,在冰天雪地里,那高扬起的翅膀,栩栩如生的舞动着,仿佛齐若妍轻舞般的曼妙。
看着那只齐,她暖暖的笑了。她相信他不会有事,因为她能感觉到他张牙舞爪的霸气。自己不会去争着侍夜,更不会可以讨好,只愿这只齐,能静静的伴着他,悄悄地……
转身,出院,踏雪,在深夜里行走,却是踏在某些人的心灵上,一步一步,仿佛心绪的跳动,那般有力,那般生机勃勃。
第一日,殇聿没有醒来;第二日,殇聿仍然昏迷;第三日……
整整过了五天,在一个清早,侍夜的芷茗还未醒来,殇聿便轻轻的睁开双眸。
“爷,您醒了,您终于醒了!”芷茗欣喜的喊叫着,不敢置信的揉着自己的眼睛:“来人啊,快来人,王爷醒过来了,爷醒了!”
殇聿没有开口,只是微眯着双眼。因为多日不曾见着光亮,眼睛一时有些不适应,缓缓的找到窗棂处,慢慢适应着光的强烈。他这样的人,便是如此,不会慢慢的适应,而是强势的要求自己适应。
待好不容易适应光线时,却因为玻璃上的一直模糊的蝴齐而惊住了,从将要慢慢淡去的印迹中,可以看出,那只画上去的蝴齐,已有了几日光景。
他知道,是她,除了她,整个离王府,没有一个人能将蝴齐画得这般翩翩起舞,没有人能赋予这种动物生命。
想到这里,唇角不觉轻轻的勾起,却扯得脑部一阵疼痛:“来人,去唤来墨鸷轩的齐若妍!”原来,在看到蝴齐后,自己竟然如此的想要看到她,想要见见自己受伤后,她是如何的一番模样。
狠狠的一个撇嘴,芷茗开口:“可是王爷,玉素夫人和王妃怕也……”
“去,跟齐若妍说,让她带着药前来,治伤的药!”
一听原来是齐若妍那里有药,芷茗当下着急应承:“啊她那有治伤的药么奴婢这就去。”说完,她亲自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
接到消息的齐若妍,正好一人在窗前看雪,那种静静的模样,仿佛融于天际的飘雪,指尖轻触着窗台上的一层薄冰。听着芷茗的言辞,不觉有些不解,想想自己这里并无任何罕见的创伤药呢如今他让自己前去,这又所为何事
是否取药,不过是他的一个借口;是否相见,才是……
不敢深想,匆匆的取了一瓶药便跟着芷茗走了出门。
“要不你别去了,药我帮你拿过去便是了!”芷茗戒备的看着齐若妍,隐隐的,她总是觉着后院的女子,没有人比得上齐若妍有威胁。
“不可,这药只有我会……”后面的话没说出,齐若妍便被自己吓住了,如此的借口,她竟然能说得这般的理所当然,那些呼之欲出的东西,在喉间紧紧徘徊,张牙舞爪。
两人感到铭天院,香菱等人正好在房里,玉素夫人更是泪流满面的在他榻前哭诉,总的来说,房里甚是热闹。齐若妍进去的时候,不免有些不习惯,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站着。
静静的观察着房里的人,一人病后,总是会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人,急急的向病人痛哭自己的重视,匆匆的表明病人是多么的重要,其实这个世间,又是谁离不开谁,又有谁是谁的唯一
“齐若妍,你还在发什么愣”
被他唤醒,这才发现房里只剩下她和他。远远的看了他一眼,病了些日子,他整个人似乎都变得脆弱了许多:“奴婢给王爷请安!”
“少来那些虚的。”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而后示意她上前。
走过去,齐若妍静静的看着他,除了几分霸气的他,反倒平添了几分温和:“王爷气色看起来比前几天好多了。”隔着朦朦胧胧的纱幔,她仿佛触不到尽头。
“是么”含笑的看着她,双眸从未离开过她脸上,静静的从她平静的脸上找到属于自己的东西:“齐若妍,你在意本王的伤势”
“不……呃……”脱口而出,却又感觉无论是或不是,都不好回答。抬起眸来,却见他眸间荡漾着的笑意,这才发现,自己不过是上当了:“奴婢没有药!”轻轻的说着自己的疑问,想要深入的答案,手心,却在没来由的冒着冷汗。
“你要本王怎么回答更或者说是想要什么承诺”看着她的慌乱,他也有几分懊恼:“本王只是想见你。”
蓦的抬起眼眸,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那一层薄薄的纱幔,始终挡不住他的脚步,他终于还是说了出来:“劳王爷惦记着,奴婢,奴婢挺好的!”收回自己的的视线,她必须要离开才是。
“齐若妍,本王就问你一句话,这些日子,可有为本王担心”为了这个女人,一次次的破例,即便是她犯了再大的错,他是说服自己不要冲动,因为知道,她绝对有惹怒自己的本事。所以每当生气时,他便远远的离开,害怕自己在盛怒的时候,做了伤害她的事。
如今,深藏的心,终于还是被她那淡漠飘逸的风采吸引,一步步的走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在她开口的之前,殇聿沉声说了句:“你最好不要撒谎!”
逃,终是逃不过他的掌心,该来的一切还是要来。轻轻的闭眸叹了口气,为什么要逼她为什么不让她自欺欺人
再次睁开,已是一片雾水迷蒙,罢了,罢了:“想,奴婢日日在盼着,想着,向上苍祈求着让爷早日康复,希望爷能平安无事,能够像以前那般气势汹汹,待奴婢……”
第69章 内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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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罢了!”再不阻止,下面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来:“我先进去休息一会儿,晚膳时唤我!”在殇聿那里,她根本就没能睡着。
“小姐,今日白鸽回来了。”小红送了一张纸条。
一听她的话,齐若妍连忙顿住身子,紧张的开口:“是么赶紧给我看看!”
不解的看着她:“小姐,这是什么啊”
看到信上的内容,齐若妍揪起的心渐渐放了下来,而后笑着跟小说说:“是朋友写来的信!”而后面带笑容的进了屋。
自从知道殇聿的伤势没那么严重了,齐若妍每日也就不再期期艾艾,唇畔倒不时的会含着笑意。她知道,他定然在盼着自己过去,可她是齐若妍,即便是认了他,今生也不可做他的菟丝花,仍然有着自己的小自在。
还记得那日,阳光灿烂,自下雪以来,未曾有过这般的好天气,用过早膳,齐若妍便让小红取了一根粗粗的竹子。
难得齐若妍有这番心情,小红两人都兴致勃勃的跟在她的身后:“小姐,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只是给我的白鸽准备一些好的粮食。”早些便想着为白鸽弄些冬雪的谷子,好让它长得更好些。
这下小红倒是不解了:“奴婢不是每日都会喂他食物么为何还要用竹子呢”难不成小姐闲自己喂得不好
“不是怪你。”一看她的疑惑,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将冬雪放在竹筒里,然后放上谷子,放在火上烤出来的谷子,白鸽吃了会更好!”
“哦,原来是这样啊!”敬佩的看着她,馨儿说道:“小姐,您懂得可真多!”
笑笑,齐若妍没有说话,只是寻了一块干净的雪,伸手呵了口气:“好冷!”上次玩雪,似乎是很遥远的事情了,指尖触在那松松的雪堆上,被手指的温度融化,一股水化在指尖,冰冰凉凉的感觉从指尖传遍全身,沁人心脾,冷不丁的让她浑身一颤。
“在做什么”一双臂膀,自背后伸过,拥住她被冷风吹得冰凉的身子:“不冷么”她怕冷的体质,在这北疆境地,自是更不堪忍受。
还不怎么习惯他突如其来的亲近,齐若妍的身子明显的一怔:“呃……奴婢还好,不冷!”说完便不动声色的挣了挣。
“齐若妍,你再动了试试,本王让你马上变得更冷。”
一句话,吓得齐若妍再也不敢动,这个男人多么的疯狂,她不是不知道,再有就是他的胸膛,确实很暖和,也就理所当然的靠在他的胸前。右手还要去抓雪,却被殇聿的手给按住,而后放在自己的披风下面。
“我来!”大手抓了干净的雪,放在竹筒里面。
而齐若妍则自然的将竹筒伸过去,接住他抓雪的手,两个人的配合,很是和谐,耳畔传来他微热的呼吸,齐若妍才发现是多么的暖和,突如其来的温度,让她的身体还是发热。
“好了!”装满了以后,殇聿接过竹筒不解的看着她:“你这是要做什么”
“喂鸽子用……”脱口而出,却发现说得太快:“只是喂一些小鸟而已。”
狐疑的看了看她,殇聿不解的问:“你养了鸟”
“呃,也不算,不过就是飞来的罢了!”静静的偎在他的身旁,两人相携着回了墨鸷轩。
这是殇聿自出征以后,首次回来墨鸷轩,小红和馨儿二人甚是激动。又是寻来瓜果,又是上点心,添香续茶的忙碌着。她们激动的是,小姐再一次得到王爷的宠幸,更激动的是,日日淡漠的小姐,脸上竟然有着若隐若现的笑容。
听到门轻轻合上,齐若妍这才闭眸懒懒的笑了,且让她在白日有一个好眠吧!
殇聿刚出门,便看到在大厅候着的雁鸣,想起他来得多么不是时候,殇聿一张脸马上冷了下来:“有何事让你这般急着前来”
他眉梢的春风,让雁鸣双眸一黯,随即垂首:“王爷曾吩咐,若是军中灾情有何进展,定要第一时间通知王爷!”
一听是军中之事,殇聿心下微微一颤,这些日子,光为着自己重伤和齐若妍,竟然将自己的霸业都给忘了。想到这,脚下离开的步伐不觉加快了许多:“灾情如今是何状况了”
“如今……”
一路上,殇聿和雁鸣二人策马扬鞭,说是皇城送来赈灾衣物和粮草,这让殇聿分外奇怪。明明先前就拍人前来,说是拒绝契丹六城雪灾的事情,如今这又赶着送来,未免太过诡秘。
无论是何中情况,他必须率先将所有物资发放下去:“这段时间死伤多少”
“契丹六城所有将近两万士兵在这次的雪灾中丧生。”一五一十的回答,很显然,对于这些殇聿交代的事情,他是熟记在心:“且不仅仅整个军营,甚至是寻常百姓家也被波及。”
深吸一口气,殇聿一个个查看营帐,看着一具具被抬出去的尸首,那僵硬的身体,是被大雪的寒冷活活在睡梦中冻死的,其他士兵眸间的平静,可想如此状况见多了。被抬出去的人,也只是挖了一个大大的坑,扔了进去,叠放在原有的尸首上。一具具有名字的尸首,却因为不计其数而成为了无名氏,成了一个万人?。
所经之处,皆是挤成一团团的士兵,偌大的营帐,上千的士兵,竟然没有一丁点的温度。一双双因为饥饿而变大的瞳眸,心竟然一点一点的揪痛着。
一将功成万骨枯,如今在未成大业之前,已历经此等天灾,是否是他殇聿生命中的一大劫难:“雁鸣,将皇城送来的所有赈灾物资发放下来!”若在以往,他自然不会受此屈辱,定会将皇城的施舍拒之门外,可是他不忍,那一个个的生命,皆是他的子女,他们给了他信任,他便要对他们的生命负责。
“是,末将这就前去安排!”雀跃的看着殇聿,知道将军如今客服了心理上的骄傲,成大业者,必能忍胯下之辱:“王爷,还有便是,乾城、宁城等城末将想着前去看看。”
“你说的本王也想过,此番本王亲自前去吧!”
“王爷可万万使不得,来去途中甚是艰辛,王爷伤势刚愈,末将前去就好!”
“此等事情,怕是军中已经乱成一团,本王平素只在契丹城,自然估计不到其它诸城,如今也该前去看看,省得届时出了乱子。”刚与邺鄣国褚文?交恶,虽然与邺鄣国无隙,还是需要注意一些。
“嗯,王爷考虑周全!”
“三日后便可启程前去。”
“那末将安排此番前去的人马!”起舞中文
“罢了,人多碍事,此番十来人前去便是。”
“好,末将先告退了!”
“去吧!”微微颔首,想起什么,殇聿叫住他:“遣人去王府知会一声,这三日本王就不回府了,直接去宁城!”
“末将省得!”
他,似乎在逃避着什么,被今日雁鸣前去王府,让他整个人清醒了许多。甩了甩头,不再去想那些,而是与军医一起,在各个营帐里查看士兵们的冻伤,为他们送上御寒的汤药。
消息传到齐若妍的耳里时,已是三日之后。当时她稍稍的一怔,心里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却也不去细细深探,只是微微的一笑置之。她并不是一个重情之人,自然对于男女之事不是很注重,殇聿的离去在她耳里,不过是一个简简单单的陈述句罢了。
如今在这离王府的后院,怕是与逐月皇的三宫六院差不许多,与他之间,此时只是互相吸引,时日长了,别说殇聿,只是她自己也说不准。齐若妍的优点便在于此,能在热情过后,冷静的面对一切风风雨雨,哪怕是横来一剑,她亦能淡笑相迎。生活中的风雨多了,也就对这些小事不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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