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为嚣张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骆冰清
“大小姐!”楚寒低声轻唤,面有难色,向那几人瞅了一眼。那边四人,正嘻嘻哈哈玩的热闹。
“怎么”殇聿伸手拉过,“他们大不了你几岁,一起玩去,这里有丫头侍候,不用你!”
“冰儿!”殇敬轻轻皱眉,“他始终是个奴才,便是月儿水儿不计较,还有客人呢!”转头望向客位的乐易,“老爷子莫笑,我这冰儿宠坏了,一向没上没下的!”
“殇大人说哪里话”乐易伸手掳了掳自己唇边稀稀落落的胡子,望向殇聿的目光却有几份赞许,“我等江湖草莽,哪里懂得许多规矩,只那明珠过于胡闹,殇大人还须担待些。”
“孩子调皮还不是该当的”殇敬大笑,“想我冰儿月儿如她那年纪,比她还闹呢!”
“爹!”殇聿轻笑,“女儿这般大了,你倒拿女儿幼时说笑。”转头看了楚寒,见他默不则声,只一旁侍立。心中疼惜,他,不也正是该胡闹的年纪
“姐姐!”殇若水奔上台阶,牵了殇聿的手,“你也来一起玩嘛!”
“若水!”殇聿轻笑,“你且玩去,姐姐哪比得你们只在这里陪爹爹守岁!”
“守什么岁”若水轻轻摇晃姐姐臂膀,“这风城无灯可赏,也无戏可听,便只这些炮仗,还是去年开了山,托了人捎来才有得玩!”
“我与爹爹和乐爷爷说话儿!”殇聿摇头轻笑,“若是嫌人少,带了楚寒玩去!”说着,拉了楚寒令他与若水同去。
“好啊!”殇若水心知姐姐宠着楚寒,倒也乐意亲近,一手拉了他,奔下阶玩去。
楚寒日常只跟了殇聿,与殇若水并不惯熟,况心中又惧着若月,本不欲去。却知是殇聿一番好意,不愿逆了,便随了去。
“冰儿!”殇敬看着若水与楚寒奔远,轻轻叹了口气,“你确是想月儿与水儿同去京城”
“爹!”殇聿一怔,“莫非爹爹认为不妥”
“倒也不是!”殇敬轻轻摇头,心知殇聿是为了殇若月的终身,才这般安排,心中酸涩,却也无可如何,只轻道,“只苦了你!”
“爹!”殇聿轻笑,“留了她,冰儿还是一样!”
“嗯!”殇敬轻轻点头,心知殇聿定的事,万难转回,也不再语。侧目瞧着女儿姣好的容颜,想着这女儿正是寻婆家的年纪时,却随自己进了风城,竟便这般误了,心中不禁难过。
殇聿自不知老父又想到那些,只看着厅外戏闹的几个妹妹,见楚寒虽随了去,却只一旁递炮仗与几人玩,自己并不去闹,不禁叹气。回了头,却听得乐易讲些江湖异闻,竟也有趣。
看看月过中天,年岁将尽,殇聿起身,拉了父亲和乐易出厅,走至阶下。看着几个仍在笑闹的孩子笑喊,“妹妹们,此时岁尾,大家将剩的炮仗都点了,也该歇了!”回身又唤了众家人,齐齐出来将炮仗点了,众人大喜,轰然应好。
“好啊!”殇若月闻得众人齐点,也自开心鼓掌。奔来拉了父亲,“爹,与我们一同点炮仗!”汇了若水与杨思南自去选炮仗,明珠却来拉了爷爷。
“楚寒,取炮仗与我!”殇聿眼见几个妹妹翻了大炮仗去占地界,回头唤了楚寒。
楚寒见殇聿招手,抱了炮仗跟上。殇聿回眸看时,却是禁不住的笑。原是楚寒终究孩子心境,见主人一夜未玩,心中难免不平,此时见她吩咐,竟是抱得一怀跟来。
“来,一起点!”将炮仗摆好,殇聿拉了楚寒同放,“只盼你点了这炮仗,一年平平安安的!”一只手揽了楚寒,在他耳边低语。
“大小姐!”楚寒轻唤,心中感动,一时竟是不知该如何回话,只由殇聿握了他手,将最大的炮仗放了上天。
炮仗放尽,月影也已西斜,殇聿吩咐了丫头小子提灯引路,送大伙儿回去安歇,自带了楚寒,回自己院子里来。
楚寒沐浴了,丫环送进房里自去。待要跪下见礼时,却被殇聿一手托住。
“楚寒!”殇聿含笑轻语,“今儿年下,免了吧!”眼见原只到她胸口高的楚寒,如今已过了她的肩,心中喜慰。又见楚寒轻轻称谢,却是满脸的落寞。心中叹息,知是如此大节,更易念家。虽说自己拿他当了家人,他却终究不过奴仆身份,难免伤感。心中明了,却不点破,带他上了榻,只道:“就天明了,快些睡罢!”却见楚寒静静躺了,安静的眼眸张开,咬了唇,向她默默凝注。
年后,杨思南已着手收拾行装,待得山开,便即出发。殇若月与殇若水多年未出过门,也自有一番忙碌。反是殇聿倒清闲了些,只日日四处转了看看,或与楚寒去骑马。
那日骑马回来,与楚寒二人正刷马,见得个小厮奔来,脸色灰白。“大小姐!”小厮气喘吁吁的在她面前站定,“陈大人来了,老爷命小的来请大小姐!”
“嗯!”殇聿点头,心知必是有事,转身吩咐楚寒几句,匆匆奔父亲书房来。
“陈大人!”殇聿见了礼,见陈青烨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心中也是吃惊。“陈大人此来,可是有甚急事”
“大小姐!”陈青烨回了礼,摇头苦笑,“昨日又见两具尸体,却是无人认得!”
“无人认得”殇聿挑眉,“难不成,不是风城的人”点点书库
“不是!”陈青烨摇头,“从未有人见过他们。”
“何处所见死状也与前三人相同”
“两具尸体,均被抛在城边入山处,与前三人死状相同!”陈青烨答道:“前些日子,因是年下,也未拖军奴去做工。昨日拖了出去,却见那路上扔得两个死人,着军奴背了回来,令人前来认尸,竟无人认得。”随即又闪过一层忧色,“便是在那大白天的,带军奴出去的一个兵勇竟也失踪了。”
“众目睽睽之下吗”殇聿皱眉,“这倒与第一个失踪的相似。”
“还有,方才路过赏秋阁,那赏秋阁的东丽称,失了一个伙计。”陈青烨轻轻摇头,“如今风城人心惶惶,陈某着实无法,来寻殇大人出个主意。”
“如今只在追拿凶手!”殇聿淡淡摇头,“我父一介文官,能出得甚么主意”口中虽说,却也明白。这陈青烨哪是寻父亲出主意明明是寻自己做帮手。
“话虽如此,殇大人也是一方父母,总不能坐视吧”陈青烨听得殇聿撇清,心中大急,一时竟口不择言。
“一方父母”殇聿轻笑,“我父小小监军,并非知府,如何当得父母二字”眼见陈青烨不语,又轻轻道,“这风城原是陈大人辖下,一切,还是陈大人做主才是!”
“殇大人!”陈青烨脸色一变,霍然起身,望向一直默然不语的殇敬,“闻大小姐此言,殇大人敢是不管此事了”
“不管!”殇聿冷笑接口,“若此时管了,日后再落个越俎代庖,我父却何处说理去”
“你!”陈青烨不料殇聿此时与他翻此旧账,一时倒没了话说。欲待要走,却想那人神出鬼没,自己独木难支,却是如何应付正踌躇间,却见殇聿淡淡一笑,轻轻叹了口气,道:“论理说,同在风城,这风城出如许大事,殇家怎能不管只是殇家管便管了,却不愿招祸罢了。”
“大小姐!”陈青烨听得殇聿话有转机,不禁大喜,“依大小姐,该当如何”
“我父年迈,况是文官,实管不得此事!”殇聿淡语。抬眸见陈青烨脸色灰白,满是失望,只轻轻一笑,顿得一顿,又悠悠启口,“若陈大人肯立道文书,令殇聿为大人副手,代父查办,殇聿敢不从命。”
“就依大小姐!”陈青烨大喜,忙起身拱手,“能得大小姐出马,陈某感激不尽,陈某愿请大小姐为主,陈某甘为大小姐副手。”
“大人多礼!”殇聿还礼,“殇聿乃念着风城百姓,却非贪功之人,此事仍需大人出头,殇聿只能为副!”
“如此,纸笔!”陈青烨听殇聿语气坚决,况他本无意当真令殇聿为主,只令手下取了纸笔,由殇聿口述,将文书立了,盖上把总大印,交于殇聿。
殇聿接过文书看了,回身交与殇敬,“如此,大人领路,我等先去瞅瞅那两具尸体。”
“大小姐请!”陈青烨闻言,忙起身与殇敬告辞。
“姐姐,何处去”刚踏出殇敬院子,乐易与明珠迎面行来,见了殇聿,明珠大声招呼,对一旁的陈青烨,却是视而不见。
“风城又有案子,我去瞧瞧。”殇聿点头,传令小厮备马。
“又有案子我也去!”明珠大喜,随后跟去。乐易却是不愿去凑那般热闹,轻轻摇头,却迈步进了殇敬书房。
“爷爷!”乐易正与殇敬饮茶,却见明珠一阵风般冲了进来,一张明媚的小脸惊的煞白。“爷爷,快走!”一手拉了乐易,竟是顾不得与殇敬见礼,匆匆向外奔去。
“怎么了”乐易皱眉,素知孙女性急,却也非胆小之人,如今这番模样,怕是真出了大事。
“少林寺的陆天成和丐帮的段和死了!”明珠急急回答。
“什么”乐易一惊,陆天成虽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但他的功夫在小一辈弟子中,可算是佼佼者。那丐帮的段和,是丐帮的五袋弟子,武艺也自是不凡,怎么会死在风城
“乐爷爷!”殇聿远远见二人奔来,忙即迎上,“这二人,乐爷爷认得”
“认得!”乐易一眼认出二人,心中痛惜,轻声叹息,“这二人去岁入山,本是查探马道子下落,不料反为所害。”俯身细查二人伤口,又轻轻摇头,“那藏边三鬼一脉,原是吐番国境内一支邪派,传说吸食人血,功力便会大增。”嗅到两具尸身上的药味儿时,眼神中有些不解,“这二人身有药味,却是奇事。”
“爷爷,不是藏边三鬼练功时,要服药的吗”明珠轻声提醒。
“练功时服药,是借药力提升功力。”乐易轻语,眉头微皱,“这二人身有药味,却是为何”
“如今要紧的是抓到凶手!”陈青烨对面前这个相貌平平的老人毫不在意,“至于那马道子如何练功,这死人身上为何有药味,待抓到人,一问便知!”
“抓人”乐易瞄了陈青烨一眼,不禁冷笑,“那好,小老儿等着这位大人抓了人,严刑拷问出口供,小老儿再洗耳恭听!”说罢转身,一手拉了明珠,一手拉了殇聿,“两个丫头,咱回家喝茶听信!”
“嗳!”殇聿与明珠心知乐易是做给陈青烨看,同声答应,随了乐易便走。
“前辈留步!”果听陈青烨急喊,冲上两步将乐易拦住,“前辈勿怪,是晚辈冒昧!此案如何破法,还请前辈示下!”
“这还算句人话!”乐易翻个白眼,转头向殇聿道,“前次听明珠曾提过,你们追踪那足迹,却又追回了风城”
“嗯!”殇聿轻轻点头,转过身,望向不远处的赏秋阁,“这风城里的女人有限,我们殇府有三个,还有几家百姓家有几个,再然后,便是那赏秋阁了!”
“殇府明明有四个!”明珠噘嘴,“姐姐未算我!”
“你不是女人!”殇聿好笑的看着她,“你只是个女娃!”
“姐姐欺负我!”明珠顿足,追去要打殇聿,被殇聿抓了手,“好妹妹别闹,听爷爷说!”
“百姓家那几个可曾查过”乐易含笑摇头,似是问陈青烨,目光却是望向殇聿。
“查过!”陈青烨忙应,“也就是钱四、三麻子有老婆跟来,另有几个替掌柜的看辅子的伙计,因长年留在风城,也娶了亲带来,在这风城多年,别无可疑。”
“那赏秋阁有可疑吗”乐易轻轻点头,望向赏秋阁。
“实不相瞒!”陈青烨轻叹,“如今最可疑的便是赏秋阁了,只是,那日晚辈并未查出谁有可疑!”随之,将那日之事讲述一遍。
“嗯!”乐易沉吟良久,慢慢摇头,“如今我们别无他法,只能等下一件案子的发生!”
“下一件案子”殇聿与陈青烨齐声惊问,“如今,我们做不得什么吗”
“那要看陈大人肯不肯做了”乐易侧目斜睨,“若是陈大人胆小,我们便只能等!”
“但请前辈吩咐!”陈青烨心知乐易如此说法,必无好事,但他终究是一名身经百战的猛将,如何肯在此时将一世英名付于流水
“如此……!”乐易点头暗许,俯首在陈青烨耳边低语几句,却见陈青烨频频点头。乐易说罢,回头望向殇聿与明珠,“两个丫头,随爷爷回去!”殇聿与明珠见陈青烨不再阻拦,大为奇异,便也随着乐易回府。
东丽睡着了,陈青烨静静的躺着,倾听着赏秋阁内一切可以听到的声音。
窗外,有风过,有风吹落雪的声音。一切均如过去十多年一样,别无可疑。
朦胧中,陈青烨似要睡去,“唔!”远远的,有一声沉闷的痛喊传来,一瞬间,消失无踪了。随声而动,陈青烨静躺不动的身子掠起,顺手拉过衣衫套上,窗,在风声中轻晃,屋内已失去陈青烨的踪迹。
声音起自后院,陈青烨穿窗而出,径向后院掠来。一切,静的怪异,陈青烨双足轻轻落地,地下的雪发出轻微的声响。大屋里,传出几声婴儿的啼哭,很快被哄住了。陈青烨静静的绕过大屋,屋后,是曾经关锁过军奴的地窖。如果听的不错,那声音,应是从那里传来的。
地窖的门锁着,陈青烨伸手轻抚,入手冰凉。难道听错了他轻轻摇头,立在檐下静静的等待,有第一声,就该有第二声吧
半弯残月划过中天,月影下,一切宁静如昔。看来,今天白等了!陈青烨苦笑,迈开步子,正要返回,抬眸处,却见赏秋阁内人影轻闪。
“什么人”身形骤起,急掠而入,伸手向那人肩上抓去。
“爷!”那人吃痛,回过头来,只吓的花容失色,却是小晴披得件薄纱走至阁内的回廊里。
“你”陈青烨皱眉,“这时辰,你起来做什么”
“爷!”小晴一怔,“奴家起夜!”疑惑的望着陈青烨,“爷,难不成这大半夜的,还有别的事可做”
第88章 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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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陈青烨一窒,只得点头,“爷也是起夜!”随轻笑道,“你屋里也不放个盆,却半夜里出来”
“爷!”小晴捂嘴轻笑,“屋里放盆虽是方便,可那味道总是不好!”
“好了,你且去!”陈青烨松手放了小晴,心中却是越加不安。方才那声痛喊绝未听错,酒窖却是自外上锁,是他去迟了还是方位听错。
“唔!”静夜中,又传出一声痛喊,陈青烨未及思索,翻身越出,向声音响处掠去。是大屋陈青烨一怔,并未踢门而入,只悄悄掠向窗边,侧耳倾听。
“小五,大半夜的闹什么”屋内传来一声低沉的轻喝。
“大哥,老二失了踪,怕难活着回来。”另一个声音微喘接口,“不知几时便轮到我们,此时不多寻些乐子,怕到那时,想寻时却寻不得了!”
“说的也是!”被称大哥的那个声音轻叹,“这风城如今便如一座死城,听说,张老板那里生意出奇的好,养的上百匹的马,一下子卖出大半。竟是风城的人一等开山,便逃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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