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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双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冰镇糯米粥

    夜幕降临的时候,任云舒回到了梅静白的玉牌里休息,而梅静白亲自喂褚奎喝了药后,就坐在床边静静地陪着他,太医说褚奎今天晚上就会醒来,梅静白想让他醒来第一个见到的就是自己

    夜色越发深邃,梅静白已是有些昏昏欲睡,忽然,大帐外面似是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门口的帘子便被人掀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快步走了进来。

    梅静白一瞬间就被惊醒了,脸上的神情先是惊慌,但等看清来人之后,便变得惊喜,站起身来叫道:“二哥!”

    梅景福一大早便收到消息,知晓宁国长公主已是抵达了宣府,便立即派手下亲信,赶往宣府,将宣府那边的一切消息都详细向他禀告,然后他便又立即去了大哥梅顺昌的营帐,想同他说母亲已经到了宣府的事情。

    没想到正巧撞见大哥同汉王正在密谈,本想马上离开的,却被汉王拉住,东拉西扯地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天色暗沉,才得意脱身,一回到自己的大帐,就被亲信手下告知,今日在瓦剌首领马哈木身边看见了一个酷似福山县主的少年,他一想便觉得这事情有蹊跷,便放下手中的一切事务,打听了马哈木他们一行人所住的大帐,马不停蹄地就赶过来了,没想到,还真就见到了她的“小妹”。

    梅景福一听梅静白对他的称呼,就觉察出了不对,这声“二哥”叫的太过熟稔,太过理所当然了,他皱着眉头,试探着开口问道:“你是……静白”

    梅静白脸上带着久别重逢的笑,上前拉住梅景福的手臂,兴奋地开口道;“就是我啊,二哥不愧是二哥,一下子就把我认出来了。”梅景福闻言苦笑,不是他厉害,而是任云舒和梅静白在对待他的态度上区别太大,根本不需要怎么分辨,就能看出来。

    “你和任小姐换回来啦那她现在是回到自己身体里去了吗”梅景福觉得这对他来说应该是个好消息,便摸着梅静白的脑袋问道。

    梅静白正想要回答呢,后面的床上便传来一阵咳嗽声,她脸上顿时浮上一抹惊喜,也顾不上梅景福了,转身就跑回床边,紧张地看着床上的褚奎,声音温柔地问道:“褚大哥,你醒了吗”

    此时的褚奎,意识还有些模糊,记忆也只是停留在救梅静白的那个时候,他虚弱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梅静白白皙的面颊,神情中依旧带着担忧地问道:“你没事吧……”

    梅静白看到褚奎一醒来就只是关心自己的情况,眼眶便忍不住又红了,紧紧握住了他的手掌,拼命点着头回道:“我没事!我没事!文奎哥哥,我没事…




第二百六十七章 心意
    “念在我们曾经的交情上,我不会将见过你的事说出去,只是我希望你明日就离开,回归到你的生活去,不要再和我妹妹有任何的交集,这对你,对她,都是一个最好的选择。”梅景福的声音平淡,似是只是在传达一件寻常的事情。

    褚奎的声音哽在喉间,胸口闷闷的,有些难受,即使他心中有千般不愿,万般不舍,但那些情感最后都统统化作了一声苦笑,和一句无可奈何的“我知晓了。”

    那之后,两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直到梅静白领着太医回来了。太医又是仔细地给褚奎诊了脉,检查了伤口,确定已经无大碍,只需要静养就可以了。

    梅静白送走了太医,在回来的时候,脸上已是带着如释重负的笑容,她重新坐回褚奎的床边,仔细替他盖好被子,想要开口说什么,但一看自家二哥还在身边,瞬间就有些尴尬了。

    “静白,你早些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可以的。”褚奎想打破大帐中的尴尬,便先开口与梅静白说道。

    “不行,我要在这里守着你,你这才刚醒过来,要是再出什么事可怎么办”梅静白几乎是脱口而出地说道,完全不顾梅景福那又是黑了几成的脸色。

    褚奎心中又是欢喜,又是伤感,明明心中是那么希望同她在一起,却还是要将她推得远远的,这种感觉,比被人砍了一刀还要难受许多。

    “二哥,你先回去休息吧,文奎哥哥救了我的性命,我有照顾他的义务。”梅静白看着梅景福,很是理所当然地说道。

    梅景福深吸了几口气,压下心头的火,语气不怎么好的同梅静白教训道:“你一个女孩子家,孤男寡女的跟也一个男人过一晚算是怎么回事,那些女训、女戒都读到哪里去了”

    “我本来就不爱读那些个东西。”梅静白撇着嘴,不满地嘟囔着,索性便耍起无赖来,“反正我今晚就是要在这里陪着文奎哥哥,谁都别想让我走!”

    梅景福气得不轻,心想着自己怎么有这么个讨债妹妹,但他也知道自己妹妹的脾气,认定了的事情,那是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你想待在这里是吧,那也行,我也在这里陪你一晚上。”梅景福不想太逼自己妹妹,索性就在帐子里的椅子上坐下,准备陪着妹妹熬一夜。

    这下梅静白傻眼了,哪里想到自家二哥竟会出这一招,她本来还想同文奎哥哥说些悄悄话呢,现在自家二哥跟个门神似的杵在这里,她还怎么说啊。

    三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待在帐篷里,也不说话,褚奎起码还是趴着,白天又昏迷了这么久,并不怎么困,梅静白和梅景福却是累了一天了,到了晚上就这么枯坐着自然是困得不行,哈欠都打了十几个,可谁都强撑着不愿睡着,梅静白是怕睡着了就不能跟褚奎说话了,而梅景福则是怕自己睡着了妹妹和褚奎会背着他做什么事,就这样两人靠着意志力撑到了第二日天亮。

    要不是梅景福还有公务在身,恐怕还不舍得离开梅静白她们的大帐呢。眼见着梅景福终于走了,梅静白欢呼了一声,大大松了口气,几乎是趴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道:“终于走了,我二哥这人也太讨厌了,看着我跟看贼一样,他以为我会做什么啊!”

    “景福应该是不放心我吧。



第二百六十八章 心伤
    梅静白低着头飞快地跑出大帐,都没有看到迎面过来的梅景福,梅景福刚想出声叫住她,她已经跑得没影了。

    梅景福抬起的手还来不及放下,他方才依稀看见了自己妹妹那通红的眼睛,又是无奈地摇摇头,叹息一声进了大帐。

    梅景福走进大帐,看到趴在床上发呆的褚奎,也知晓方才他定是跟梅静白说了什么,不然自家小妹也不可能是那副模样,他不问也大概知道是什么内容,心中对褚奎的果断也有些佩服,他轻咳一声,见褚奎看向他,才缓缓开口问道:“我已经安排好了人,马上就可以将你送走,你准备去哪里”

    褚奎沉吟了片刻,才淡淡回道:“先送我回宣府吧,我的同伴都还在那里,等我与他们会合,会马上离开的。”

    梅景福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个去京城通知我母亲来宣府的,也是你的人吧”

    褚奎点点头,并没有隐瞒,“当时情况紧急,事态发展已不在我能力范围,静白那边也是让我去通知长公主,只是没想到,后来又发生了一些变故,静白被瓦剌的諜探给掳走……”

    褚奎将那之后发生的事情细细跟梅景福说了,他知道梅景福想问的就是这个。

    梅景福听到梅静白一箭把本雅失里给射死了,忍不住皱紧了眉头,他虽然一直知道自己的妹妹胆子大,但没想到竟然能胆大到杀人了,心中不禁有些担忧,毕竟杀人这种事,有些男子都做不来,更别说是像梅静白这样的女孩子了。

    “我妹妹说,当时是你救了她,不然现在躺在床上的应该是她对吗”梅景福又是问道。

    “事情都过去了,不必再说了,本来将静白卷入到那样危险的境地就是我的错,不管怎样,我都是要保护好她的。”褚奎语气寻常,没有一丝想要邀功的意思。

    梅景福却是语气认真地说道:“但你救了静白这件事是事实,我们荣国公府欠你一个人情,这个人情我记下了,算是我梅景福替妹妹欠了你一命吧,这一命来日定会归还。”

    褚奎闻言苦笑一声,看着梅景福说道:“景福,你还是同小时候一样,一点没变,但救静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们兄妹不欠我什么。”

    “好了,时间不多了,一会儿静白就该回来了,我们抓紧时间走吧。”梅景福似是不想多言,止住了褚奎的话语,冲着外面唤了一声,便有两个抬着担架的士兵走了进来。两人小心翼翼地将褚奎抬到担架上,然后便同梅景福一起,离开了大帐。

    而此时的梅静白,却对此一无所知,她哭着跑出大帐后,并没有去找太医,而是先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默默流了一会儿眼泪,任云舒这时候从玉牌里飘出来,也蹲在她身边,却并没有出声安慰,只是静静地陪着她。

    “你方才在玉牌里面也听到了吧,你说他要是真的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为何要那样奋不顾身的救我,为何要做那些容易让人误会的事情,真是大坏蛋,大坏蛋,他怎么能这样对我!”说到最后,梅静白越说越是伤心,眼泪也是止不住的流,几乎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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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失踪
    任云舒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其实并不觉得褚奎对梅静白真是如他所说的那般,是对待妹妹的感情,但她并不会说破,若是相互喜欢,但仍旧不能在一起,那才是最痛苦的吧。

    “好了,我已经没事了,咱们也出来挺长时间了,再不回去恐怕文奎哥哥就要担心了。”梅静白擦了一下脸,又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起身同任云舒说道。

    任云舒却是犹豫了一下,开口与梅静白说道:“我的事情,你先别跟你二哥说吧,就不要让她再为我担心了。”

    梅静白看了任云舒一眼,也没多问,便点了点头答应了,她觉得她二哥和云舒的事情,还是要让她们自己去解决。

    任云舒感激地看了梅静白一眼,就回了玉牌里面,其实她自己心里知道,她并不是害怕梅景福为她担心,只是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他,他当初问自己的那个问题,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回答。

    梅静白领着太医又回到大帐的时候,哪里早已经是人去楼空,梅静白看着空荡荡的帐子,呆愣了好半晌,然后她一句话都没说,就冲去找梅景福了。

    可惜等梅静白到了梅景福的大帐,却发现他并不在那里,问了守卫的士兵,才知道他被内阁大臣金幼孜叫去商量事情了,梅静白就在他的大帐中等着,这一等就等到了傍晚时分。

    梅景福一回到大帐,就看到满脸寒霜的梅静白,他还没说话呢,梅静白就先站起来对着他质问道:“是你让人把文奎哥哥送走的吗你不知道他还有伤在身吗让他多留几日不行吗你就这么见不得他吗”

    听着梅静白一连串的质问,梅景福的脸色也冷了下来,皱着眉头喝道:“这就是你对待二哥的态度”

    梅静白的情绪还有些激动,眼眶又有些微微泛红了,她知道自己方才的语气不太好,但依旧是倔强地说道:“你最起码同我说一声,我都没来得及同他告别……”

    “没有这个必要。”梅景福的语气还是有些冷硬,“而且是他自己提出要离开的,他心里也清楚,待在这里对他来说只会更危险。”

    “有什么危险的,朱棣元都已经死了,还有谁会把他怎么样。”梅静白不满地嘟囔着,语气中依旧十分难受。

    “你刚才说什么!皇上他怎么了”梅景福的目光猛地一凝,视线锐利地看着梅静白问道。

    梅静白显然是被梅景福吓到了,呐呐回道:“皇上他……他驾崩了,就是昨天早上的事,我没同你说吗……”

    “怪不得……怪不得……”梅景福似是一付恍然的模样,然后又是看向梅静白,追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连我都不知晓,那他们应该是想隐瞒到底的,你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梅静白顿时哑然,想到任云舒让自己不要跟梅景福说起她的事,一时就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

    梅景福没等到梅静白的回答,烦躁地摆了摆手,又说道:“算了,先不说这个了,大军明日就要拔营,你准备一下,等到了宣府的时候,我会把你送到母亲那边,等回了京城,我再好好同你清算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

     



第二百七十章 京城反应
    “赶紧把拒马都移开了,我们是奉圣旨回京报事!”随着王彦这个又尖又细的声音,马上的沐昕扬手便丢出一样东西。

    那边一个领头的百户慌忙上前接了,只看了一眼便脸色大变。那牌子乃是涂金铜牌,阔约三寸,长一尺,上为双龙下为二伏虎,小牌子尾部圆形皆钻孔,中间则是以红丝绦贯穿。他从前自是瞧过这东西的,于是也不敢细看上面的字,一面急急忙忙吩咐手下放开拒马让人通行,一面亲自恭恭敬敬上前,双手奉还了那牌子。趁着那功夫,他还很是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些人,见上下人等都是灰扑扑的,便明白他们是自哪儿来的了。

    之前也不是没有信使回来,怎生这次竟会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莫非是……不管这百户有了怎样心惊胆战的念头,通过丽正门的沐昕往前疾驰了不一会儿,就绕过了巍峨壮观的皇宫左门,在左门前停了下来,一把拉住缰绳跳下了马。

    瞧见有禁军迎上前来盘问他,刚要再次出示那面铜牌,冷不防后头的王彦三步并两步上前越过了他,二话不说地厉声斥道:“别磨磨蹭蹭的,难道连咱家和杨学士,沐大人都认不出来了不成咱们奉旨回京,要见太子殿下!”

    领头的军官闻言便是大吃一惊,要知道就在四天前才刚传来了大捷本雅失里的消息,这会儿文渊阁大学士杨荣、皇上身边的执笔太监王彦同沐昕竟是一同赶了回来,这就有些骇人了。当下他也不敢拦阻,等杨荣王彦沐昕入宫之后,他就慌忙派人把这些御马监亲军带去西苑安顿,又使人急报了太子殿下。

    杨荣沐昕和王彦脚下极快,但仍是比不上一路飞跑往东宫报事的太监,因此两人从午门入皇城的时候,正在文华殿和东宫诸官议事的朱高焱已经得到了消息。

    “太子殿下,文渊阁大学士杨荣,执笔太监王彦,锦衣卫指挥同知沐昕,已在文华殿外等候!”

    朱高焱闻言醒觉,立即宣召三人进来,等见着他们都是风尘仆仆,形容憔悴的模样,他立时心中一跳,一手抓着扶手险些站起身来。尽管反复告诫自己要镇静要平和,但那种急切的心思却撩得他没法忍受得住。

    “太子殿下。皇上驾崩了!”尽管三人品级几乎相同,但第一个上前去哭拜于地的却是杨荣,当说出那句话后,深拜于地痛哭不已的他却是两手紧紧拢在一起。他此次并不是单单人回来了,和他一同回来的还有他亲手草拟的天子遗诏,英国公任靖义竟然肯把这般重要的东西直接交托给了他。

    刹那间,偌大的文华殿中一片静谧。尽管早有预料,但当这个消息真正确定的时候,从上到下却反而觉得难以置信。哪怕是刚刚最盼望这个消息得以证实的朱高焱,此刻也觉着脑袋一下轰然巨响,身子更是一重,前倾的身子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在宝座上都仿佛坐不稳当了。

    他的那位父皇死了!疑他多年的父亲朱棣元竟然死了,他竟然真的熬到了这一天!侧角门的珠帘后头,正站在那儿的太子妃张氏如释重负地长长舒了一口气。人都道皇帝是因她和皇太孙的缘故始终不曾废东宫,但她却知道



第二百七十一章 母女重聚
    等到了千户卫所的门口,梅静白已经被梅景福训地乖巧了许多,她刚下了马车,便看到宁国长公主迈着大步朝她走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呢,就一把被她抱进了怀里,手掌拍着她的背骂道:“你这死丫头,这些日子跑哪里去了,你不知道你娘都快急死了吗!你是见我活得太舒服,想气死我是吧,人都到了京城都不回家,还让不知道谁送封信,谁要看你的信啊,你不回家,那娘就来找你,你知道这些日子娘是怎么过来的吗!”

    宁国长公主发泄似地说了一大堆的话,说到最后,语气中都带了哭腔了,梅静白感觉脑门上有些湿湿的,一抬头才发觉宁国长公主早已是泪流满面了。

    梅静白顿时也是鼻子一酸,眼泪不受控制地就流了下来,这些时日的担惊受怕,她也是难受的紧,许是因为许久没有这样靠在娘亲的怀抱里了,她难得软弱了一回,伸手回抱住宁国长公主的腰,抽抽噎噎地说道:“娘,女儿知道错了,你别怪女儿了,女儿以后一定好好孝顺你,再也不让你担惊受怕了。”

    母女两人就这样在大街上抱着痛哭,一旁的梅景福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走到两人身边,拍了拍她们的肩膀,无奈地说道:“母亲,妹,咱们有什么事进屋里再说吧,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言下之意就是,你们俩快别在这里哭了,虽然这边的人都不知道你们一个是长公主一个是县主,但也很丢脸的好吧,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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