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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六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忧天的杞人

    如果真的有月老的话,方萍一定是月老送到陈沐云身边的。陈沐云对方萍一见钟情,他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爱护着这个可怜的孤儿。只要是方萍想吃的、想要的,陈沐云想尽办法也会为他弄到;只要有人敢欺负方萍,哪怕是瞪她一眼、吼她两句,陈沐云都会不依不饶地找他拼命。

    有一年夏天,方萍做错了事被责罚。陈月华罚她在雨地中跪一个时辰。陈沐云不敢顶撞姑姑,但看到全身湿透的方萍,他的心都碎了。陈沐云找来蓑衣斗笠给方萍挡雨,自己却陪着她跪着,被雨淋了一个时辰。

    从那天起,情窦初开的方萍开始对陈沐云芳心暗许,两人度过了两个快乐的春夏秋冬。

    两年后,那个流着鼻涕,天天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哥哥身后的陈沐风长大了;那个曾经痛恨方萍抢走了自己哥哥的少年如今也情窦初开,开始意识到方萍的美。

    从小到大,山庄众人对陈沐风是有求必应,只要是他喜欢的东西,别人哪怕是吃到嘴里了都要给他吐出来。这样的环境让陈沐风长成了一个很强势的人,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东西,不择手段也要得到。

    陈沐风开始介入哥哥和方萍之间的感情,只要是发现哥哥和方萍独处,他总是能找到借口将二人拆散开来。有一次姑姑要出去办事,陈沐风便找陈月华撒娇,要她带上自己,还带上方萍。陈月华要办的事有一定的危险,便拒绝了他。陈沐风又说,既然危险,不如带上哥哥,哥哥武功高强,关键时刻也许能帮姑姑一把。

     




第一章 同门情深
    在一片鸟语花香之中,月华山庄迎来了崭新的一天。几名勤奋的弟子早早起床,他们有的打坐、有的练剑,呼喝之声与鸟鸣相映成趣。下人们更是天不亮就起床了,他们有的在准备早饭、有的在洒扫庭除、有的在浆洗衣物,忙得不亦乐乎。

    陈沐风也是早早起床,来到密室之前。密室是月华山庄掌门闭关练武之所,除了掌门,任何人都不得随意进出。密室在月华山庄后殿,依托一处山洞修建而成,出入口是一道千斤的石门,而石门的钥匙正是陈沐风腰间的那块玉佩。

    陈沐风四周望了望,取下玉佩,按进石门边上一处凹槽,用力旋转。耳听得“哒哒哒哒”铁链转动的声音,那千斤的石门应声而起。陈沐风拔下玉佩,弓身而入,不消片刻,又是一阵“哒哒哒哒”的声音,铁门落地,激起一层烟尘。

    密室之内是厚厚的山体,顶上有几处通风口。午后时分,偶尔会有几缕斑驳的阳光,透过通风口照射进来。密室之中极为简陋,有一处石桌石凳,应是饮食之所;石桌旁边是蒲草坐垫,是打坐之处;密室正北方有一处香案,供着陈沐风祖先的灵位。

    陈沐风缓步上前,点燃三支香,深深作了三个揖,然后将香插在香炉之内。香炉之下压着一个锦盒,陈沐风轻轻将其打开,一本古书映入眼帘,封皮上四个大字,正是西域六决!

    陈沐风取书在手,轻轻摩挲,他好想将书打开,可祖父和姑姑的遗嘱言犹在耳:毁尽记载六决之书;诛尽修炼邪功之人!

    陈沐风将书放回锦盒,来到坐垫之上盘腿坐下。他闭目运气,真气自丹田升起,沿经脉运行全身。半晌功夫,一缕青烟从头顶冒出,陈沐风只觉畅快无比,但心脉之处始终隐隐作痛,定是白天受了内伤。他又想起和白衣少年的最后那一掌,他的真气似乎都流入了白衣少年手掌之内,难道对方用的竟是传说中的西域六决之一的吸功决陈沐风心下骇然,随即又转念一想,如果那白衣少年当真会吸功决,为何不吸尽自己的内力,反而要和自己比拼内力,最终大败摔下擂台呢陈沐风又想起白衣少年掉下擂台之时,嘴角曾有一丝狡黠的微笑,难道他竟是诈败还有什么阴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陈沐风暗自决定,可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出白衣少年的所在。

    陈沐风思绪纷乱之时,李天勤却睡得正香。他裹着薄被,嘴中喃喃自语,原来竟是在做梦。李天勤梦见自己来到河东临汾——李振的家乡。只瞧见漫山遍野的麦田,清风拂过,麦浪此起彼伏。忽然,一颗火球从天而降,点燃了麦田,火就风势,越烧越大。乡亲们提着水桶从四面八方而来,可那点水只是杯水车薪,根本灭不了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麦田被烧。许多人都哭了起来,李天勤也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李天勤忽然想起以前大旱时节曾请道士做法求雨,于是他也拔出长剑,学着那道士模样冲天比划,口中念念有词。片刻之后,竟真的下起雨来,将麦田之火全部浇灭。乡亲们对李天勤奉若神明,将他抬回村子,要大鱼大肉的款待。

    李振带着一帮乡村过来敬酒,他递给李天勤一坛,自己捧着一坛,豪气冲天的说:“感谢李少侠救了大家,来我们大家敬你,干了!”

    李天勤闻了闻坛中之酒,闻出来是陈年的汾酒,度数极高,如果干了这一坛,只怕要醉倒在地。他略加思索,举起坛子道:“来,让我们先敬皇天,保佑年年风调雨顺!”说完,朝空中撒了小半坛酒,接着说:“来,再敬后土,保佑岁岁五谷丰登!”说完,又朝地上撒了小半坛酒。李天勤晃了晃酒坛,见坛中之酒所剩无几,这才举起来道:“最后,敬乡亲们,祝大家健康平安、长命百岁!”说完一饮而尽。

    李天勤正在梦中和乡亲们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痛快无比。而八师弟、九师妹、十师弟已经来到他房中,准备找他出去玩。三人见李天勤说着梦话,都不禁笑出声来。

    九师妹走到床边,摇了摇李天勤的胳膊,喊道:“七师兄,七师兄,快醒醒!”

    李天勤被摇醒了



第二章 再会田丰
    走了约有大半个时辰,李天勤又望见了之前那个酒肆。他朝众人挥了挥手说:“大家进去喝杯茶,休息片刻。”

    刚踏进门槛,李天勤又看到了那洛阳三快,此时店中除了他之外,一个客人都没有。洛阳三快正嫌冷清呢,见李天勤一行进来,喜出望外,他连忙起身招手道:“李公子,这边坐!”

    众人刚刚落座,田丰又道:“李公子,不用问,这几位是阁下的师弟、师妹吧。在下田丰,见过各位。”洛阳三快言语虽快,却显得彬彬有礼。三人赶紧还礼,并自报了姓名。

    洛阳三快点了一壶好茶,替李天勤他们点了花生,替陈怡蓉点了一份绿豆糕。

    “众位英雄都已远去,田兄为何还在此逗留”李天勤喝了口茶,问道。

    “昨晚饮酒过多,身体不适,直睡到刚刚才起来。见笑,见笑。”洛阳三快道。

    “我和你一样,也是近午时才起。”李天勤吃了一颗花生。

    “李公子,你们这一行是要去哪里”洛阳三快问道。

    “我们准备去金州城大吃大喝一番,田兄不如一起啊。”李天勤道。

    “好啊!如果大家不嫌弃,就由我来做东。昨天幸亏李公子激我上台,不然我也得不到这些赏银。而且我这人有个毛病,身上有银子,不花不痛快。”田丰笑道。

    “田兄盛意拳拳,我们恭敬不如从命。”李天勤拱手道。这下付账的问题解决了,李天勤自然是心中暗喜。

    “好!”田丰道,“金州城最好的酒家自然是太白楼了。众位稍作休息,我且先行一步,为大家订好包厢雅座,恭候各位大驾光临!”说完飞身出了酒肆,不一会又冲了进来,放下一锭银子,道:“差点忘了结账了。”说完一阵风似得又不见人影了。

    李天勤等四人赶到太白楼的时候,已近申时之末。田丰站在大门口,恭恭敬敬地说:“请,请!”

    田丰订的是太白楼最好的包厢,包厢之内富丽堂皇,更难得的是有临街的窗台,喝酒吃肉之间还可以欣赏街道熙熙攘攘的景色。

    “这个包厢可不好订啊,一般人花钱都订不到。不知田兄是怎么订到的”李天勤问道。

    “这个简单,李公子忘了阁下的快刀了么”田丰笑道。

    李天勤也笑了笑。田丰的快刀那真不是盖的,不过不知道这次是削断了店小二的搭巾还是展柜的毛笔,吓得他们给了这个包厢。

    众人坐了片刻,喝了一杯茶的功夫,酒菜便已陆陆续续的上来了。一共是十道菜,三壶酒,酒都用热水烫了,壶口还冒着热气。

    “请!”田丰一声招呼,大家一起开动。一时之间觥筹交错,除了九师妹之外,其余四人都是开怀畅饮。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田丰笑道:“在下有一事不明,还请李公子赐教!”

    “请讲!”李天勤放下酒杯,说道。

    “昨日武林大会,李公子和我抢着上台,且一口气连敌数人,可谓是意气风发、锋芒毕露。可为何到了后来一心求败呢”田丰问道。

    李天勤喝了一口酒,正欲开口。八师弟抢着说:“是这样的,李总镖头答应了我师兄,只要师兄在武林大会连过三关便可以走镖,师兄只求三关,所以后面就一心求败了。”

    “原来如此,李公子三关之后就想下台了,所以激我上台,可惜中途杀出了邙山那几个怪物。”田丰笑道。

    “田兄,你可知那几人是什么来头他们都自称来自邙山,可功夫路数大不相同。”李天勤问道。

    “‘邙山四怪’都没听过么”田丰惊讶地摇了摇头,“也罢,我就给大家讲一讲吧。”

    田丰喝了口酒润了润喉咙,接着说:“邙山四怪是邙山之上的四位怪人,也是江湖公认的武林高手。他们各占邙山一方,收徒授业,自成门派。只是他们行为怪诞、离经叛道,为江湖中人所不齿。占据邙山东面的是号称“猪肉荣”的欧阳正荣,他力大无穷,能扛着几百斤的肥猪飞奔,一手刀法更是出神入化,片刻间能将整猪剔得骨肉分离,之前那郑屠,就是他的弟子。占据邙山南面的是“守财奴”诸葛瑾,他视财如命,只要有钱,谁都可以拜师学艺,他的暗器功夫极其厉害,昨天那使飞刀的封不凡正是他的弟子。占据邙山西面的是“玉面神偷”花子航,他轻功过人,擅长入室行窃,方才那李卫,应当是他弟子。而占据邙山北面的是“采花大盗”廖青桐,他武功高强,收徒时只收女弟子,不要金银,不要礼品,只需对方以身相许。”

    听到“以身相许”四个字的时候,九师妹连连摇头,她略显生气的说:“那个廖青桐真是恶心,怎么能这样强迫女弟子呢,简直禽兽不如!”

    “非也,非也!”田丰说道,“他从不强迫别人,都是别人



第三章 偶遇钱可欣
    李天像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那“采花大盗”廖青桐呢又是怎样一番光景。”

    田丰笑道:“‘采花大盗’廖青桐的宅院不让人进,仿佛皇家内院,但我见守门的两位女子,长得极为标致,是世间罕有的美人。料想那老鬼的院子里,定是春色满园,那老鬼好福气啊!”

    “是啊!做人如此,夫复何求啊!”李天勤附和道。

    九师妹掐了李天勤一把,怒道:“你既然这般羡慕,明天就去和我爹说,让你改投那廖青桐门下。待你出师后,也可以和他一样,收百十来个女弟子,享尽齐人之福。”

    李天勤赶紧岔开话题话道:“不对啊,既然女弟子都是心甘情愿的,又为何叫他‘采花大盗’呢”

    田丰喝了口酒,不慌不忙地说:“我曾听师傅说过,廖青桐年轻的时候仗着武艺过人,做了许多偷香窃玉的事。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收手,上邙山收徒授业。”

    “原来如此。”李天勤端起酒杯,敬了田丰一杯酒。

    “田某还有一个疑问,请李公子解惑。”田丰道,“阁下盲剑既已出神入化,为何与我交手时弃之不用呢如果你用盲剑,我断然不是你的对手。”

    李天勤哈哈一笑,从怀中掏出那蒙眼的布条,递给田丰,道:“田兄罩在眼上一看,便什么都明白了。”

    田丰将布条往眼上一蒙,随即又取下来,然后又蒙上、又取下,反复数次之后,惊得合不拢嘴。

    “我来看看!”九师妹抢过布条往眼上一蒙,也是大吃一惊,她双手握拳在李天勤臂膀之上一顿乱捶,“好啊,怪不得师兄你每次玩摸瞎的游戏都能取胜,原来你使诈!”

    李天勤直笑得肚子疼,弯下腰不住咳嗽。八师弟和十师弟也抢过布条看了一眼,顿时加入陈怡容的队伍,一起“讨伐”李天勤这个作弊之人。

    “佩服佩服!想不到一块布条就胜了那轻功了得的李卫。可怜那李卫到现在还蒙在鼓里!”田丰说完,大家都笑了,四人又干了一杯酒,九师妹也喝了一大口。

    “田某还有最后一个疑问,若李公子慷慨解答,田某今晚就不必左思右想,可以安然入睡了。”田丰拱手道。

    “田兄一定要问,为何我被那封不凡点中谭中穴后,还能行动自如”李天勤笑道。

    “正是,正是!”田丰激动的点头。

    “七师兄,我们也好想知道!”十师弟说完,八师弟和九师妹都点头附和。

    李天勤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当当”作响,他笑着说:“诸位在我这里摸一摸就知道了。”

    四人依次摸了一把,田丰笑道:“原来如此!”九师妹笑得花枝乱颤,她一掌轻轻拍在李天勤肩头,笑道:“七师兄,你真是太坏了。看来我们以后要离你远一点,不然定要吃大亏。”

    众人又干了一杯酒,田丰对李天勤赞不绝口,内心对李天勤的好感又增添了许多。他觉得李天勤的那颗脑袋真是神奇,永远不知道会蹦出什么样的奇思妙想。

    李天勤双颊泛红,眼神迷离,已微微有些醉意。他靠在椅背上,望向窗外。此时华灯初上,街上游人如织,好不热闹。

    在人群之中,有一位年轻的公子一下子就吸引了李天勤的注意。他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一袭青衫,手拿折扇,举手投足间尽显潇洒风流。李天勤看着他和四名随从进了太白楼,耳听得店小二招呼他们在隔壁包厢坐了。

    过了片刻,众人又饮了几杯,都有些醉了,五人靠在椅背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

    忽然,一阵二胡声响起,接着有一个甜美的女声道:“大爷,点个曲吧。”

    “快滚!拉得难听死了,而且还长得这么难看,影响大爷喝酒。”一个男声喝道。

    “大爷,求求你点一曲吧,我和爷爷已经一天没吃饭了。”那个女声苦苦哀求。

    “啪!”的一声脆响,接着是哭泣的声音。原来是那女子被打了一耳光。

    田丰和李天勤他们早就坐不住了,愤而离席,准备过去主持公道。田丰口中骂骂咧咧:“他娘的,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可他们还是慢了一步,他们赶过去的时候,那年轻公子已经将小女孩护到身后,他的四名随从将那打人的汉子从窗户扔了出去。楼下行人发出一阵惊呼。

    “好,扔得好!”田丰拍手称快。

    李天勤见那拉二胡的是一名老者,说话和哭泣的是一名小姑娘。那老者是个驼背,头发乱糟糟的,仿佛有几个月没洗了;小姑娘倒收拾得干净利落,身段姣好,只可惜左脸有一大块黑斑,似是胎记。怪不得刚才打她的汉子嫌她长得难看。

    那年轻公子看了李天勤一眼,将那老者和小姑娘领入了自己包厢,他柔声说道:“小姑娘,给我唱一曲,唱得好听的话,重重有赏!”

    老者拉起了二胡,小姑娘甜美的嗓音唱起歌来,正是那曲春江花月夜。年轻公子用手在桌上打着节拍,听得十分享受。

    回到包厢,李天勤兴致颇高,他抽出腰间的铜笛,和着那老者的曲调吹奏起来。老者吃了一惊,拉错了一个音符,但随即镇定下来,三人隔着房间演奏完了此曲。

    “啪啪啪!”隔壁房间响起了掌声。接着




第四章 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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