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而复始[综]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司晨啼晓
思央没理会他话中的一点嘲意,温婉的秀眉,蹙着,带上轻愁:“王爷您看本宫受尽苦楚,才得了这份荣华,现如今每日提心吊胆,哪儿有你说的这般自在。”
自在不自在,李怿不好妄下结论,但前面他是十分认同的。
“对于娘娘和陛下之间的往事,臣略有耳闻,娘娘性情贞烈,令人钦佩。”
素手捏着帕子,假意的抹了抹眼睛,思央一副被人深知了解感动的模样:“王爷能这么说,也当是性情中人。”
两人你来我往,说的话虽然翠儿都听得懂,也晓得意思,可总觉得其中怪怪的。
“此地虽偏僻,但也是后宫之地,王爷还是早回吧。”远远的看到一道身影小跑来,思央微顿后说道。
眯了眯双眸,李怿点了点下巴:“多谢娘娘告诫。”
“小姐汝南王不会听到咱们说的话了吧。”都走出老远了,翠儿还在回头张望,揪着扶着思央的手都紧张的攥紧了些。
“他”思央脚步顿下,往身后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人还在桥上,负手伫立,在她看来的时候,还示意的点了点头。
“听到也无妨。”淡色的唇瓣抿了抿,勾出一抹浅笑来,从容自若的回身。
李怿凝视着那道远去的身影,眉目渐渐肃然,眸中隐有阴鸷闪过,脚步一动顿住,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方绣帕,触手揉了揉脸上若有所思。
一个小太监脚步匆匆的跑上桥,掐着腰喘气,口中埋怨着。
“王爷您可让小的好找。”
这个小太监是给汝南王领路的,有事情被叫走,半晌后想到自己的任务,满头乱窜的找人。
“噢。”李怿不动声色的把手中的绣帕收了起来,冷淡的瞥了他一眼,:“那还真的是让公公辛苦了。”
小太监扇着风,还想要说什么,然而在一接触到面前这位的目光之后,脸上一僵,冷厉的视线让他完全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紧接着就是心虚上头。
“没,
12.一穿[12]
两人相携进入殿内。
因为昨晚的事情,薛平贵特有交代过,所以原本王宝钏那空荡荡的寝殿,今日这么一布置,看起来到有些正宫的模样了。
“宝钏。”
寝殿内外隔着一架雕花屏风,在外殿的软榻坐下,薛平贵的手一直拉着思央没放,见状,她也就顺势挨着他身边坐下。
“陛下日理万机,还要抽空来玉坤宫看望臣妾。”思央说的很是歉意。
“怎么能这么说。”薛平贵摆手,嘴角带着笑意:“你的身体刚好,朕来看你是应该的,在你病着的时间,朝中事务多,来抽得了时间,朕一直都记挂着。”
可不就是记挂着,思央觉得薛平贵,之所以不来看王宝钏,怕是心里虚着呢,不敢亲眼看着她被自己送上路。
“朝中的事情,定是天下大事,陛下自然是要先天下来,再说臣妾现在不也是好好的。”
对于思央的回答,薛平贵感到很满意,刚想点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收了收,拍着思央的手背叹气道:“昨夜那名刺客,今日发现已经畏罪自杀。”
“得到的口供才知晓,他其实是中原人,只是身上有一半西凉血统,看起来才会有异他人,而他本身则是乱臣贼子的余党,借着样貌的差异进宫行刺,好在也就是这么个,不成气候。”
抬头望着薛平贵,后者也是定定与思央对视,目光不闪不躲。
这么牵强的借口都能找出来,薛平贵是认为自己多聪明,还是说真的是把王宝钏当个蠢货。
也对,如果王宝钏不蠢的话,怎么就等了这个混蛋十八年呢,回来后几句哭诉就把人给原谅了。
的确是够愚蠢的,怪不得,人家都懒得想理由来诓她。
“怎么这么看着朕”薛平贵可不如他表现出来的这么淡定,他不愿意来玉坤宫,还真的是被思央说对了,他不想面对王宝钏。
每每看到她的那张布满沧桑的脸,就像是有一块罪恶的枷锁套在他身上,时刻的提醒着他曾经的辜负。
忽而,思央展颜一笑。
那笑容看的薛平贵眼前恍惚,时间就像穿梭时空,回到那年,初次见面她拈花一笑之间,明媚又娇艳。
抓紧了他的手臂,思央柔声道:“臣妾是放心,幸好那刺客昨晚只是来玉坤宫,否则伤着陛下怎么办。”
既然他说是乱党刺客,那肯定是冲着薛平贵来的。
思央说着拍了拍胸脯,脸上带着余悸:“那刺客来势汹汹,也是这次阴差阳错,否则臣妾怕也是……”摇头说不下去了,只蹙着眉:“皇宫中的护卫还是要多多加派人手,陛下,臣妾是不要紧,万一再发生此类事情,谁能预防万一呢。”
薛平贵在之前脸色都很平静,看思央这么担惊受怕的模样,眼中也露出了感动,张开手臂揽住了她的肩头,刚要劝慰,然话到嘴边却顿住了,浓重的剑眉显而易见的挑了下,眉间的川隐隐浮现:“……宝钏,你,你说的的确有道理,回头的时候,朕定会叮嘱下面的人,多加防护。”
“是呀,虽说现在百废待兴,可规矩不能废,护卫皇宫的禁卫军也要严加查探。”思央点头道。
“哦,宝钏这是何意”轻轻拉开距离,薛平贵低头望她。
就像是没有注意到薛平贵眸子中的审视,思央曼声道:“自然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昨晚那刺客长得和西凉人这般想象,要是混在了禁卫军当中如何是好,陛下安全最重要。”
薛平贵突然明白了思央的意思,禁卫军里面可不就是有一半都是西凉人,要真的是刺客的话……
禁卫军,那是护卫他周全的禁军。
“陛下您说是不是。”喊了两人见他沉思不答,思央歪头又慢慢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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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一穿[13]
太平盛宴。
这是薛平贵登基之后首次邀请,诸多附属国和番邦国家。
中原国土辽阔,现如今他手底下又是兵强马壮,好好震慑一番,番邦属国,张扬国威,好把他这个新上任的帝王之位稳稳坐定,这些自然是很有必要。
这场盛宴,帝后为一体,当然要同进同出。
看着新制作而成的华贵凤袍,也难怪玳瓒怎么急着王宝钏死。
王宝钏不死,怎么给她让位,这种盛宴,一生也没有几回代表着最高权威,无上荣华,想想本应该是她的,可偏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种抓心挠肝,骄傲如玳瓒肯定是受不了。
“这凤袍可真漂亮。”衣服送来之后,翠儿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她没读过书,说不好什么形容词,翻来覆去就漂亮二字可以用了。
闲闲的给修剪好的指甲上涂着蔻丹,思央只淡淡瞟了一眼之后,就把视线收了回来。
“依照着能匹配龙袍所制而成,这都是必然的。”
“小姐您快试试,穿上一定好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翠儿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期盼的望着思央。
涂好最后一只指甲,旁边的跪坐着的小宫女,小心的给扇着风。
思央歪坐在榻上刚好说话,寝殿外传来人声脚步声,眉梢一挑,下一刻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出现了,衣着艳丽,行走间环佩叮当。
玳瓒冷着一张明艳的脸,走进来。
一眼的她就看到了被放在桌上的凤袍,也是那凤袍金红色的太打眼了,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看到此她的脸色立刻就难看起来了。
“妹妹怎么有空来看望姐姐。”唇角一弯,思央却并没有起身迎接。
姐姐,她也配。
玳瓒的眼神冷冰冰的,她从未将王宝钏当做什么好姐妹,那些所谓的姐姐妹妹也就是做给旁人看的罢了,那时候她想着,这个女人反正也活不了多久,给她占占便宜,算是积点德。
没想到,这人不但没死,还越活越自在了,看看现在。
“凤袍。”手抚在那有着精美刺绣的衣服上,玳瓒眼中有火光在跳动。
“对,就是新赶制给本宫的凤袍。”
从榻上坐着起身,思央走来随意的把上面一件抖了开来,大红色的衣袍上用金线绣的凤凰,羽翼展翅,凤翎耀眼。
“好看吗”在玳瓒眼前展开,思央笑吟吟的望着她。
手紧紧的攥紧,松开再攥紧,然而现在就算是玳瓒想自欺欺人也不成,王宝钏是分明就是在挑衅她。
“你很得意”怒瞪着思央,玳瓒咬牙挤出这几个字来。
“恩”略带迟疑,半带轻笑的思央挑了挑眉:“妹妹怎么这么说,这有什么好得意的,这不就是本宫的啊。”
“你竟敢在本宫面前自称。”终于玳瓒按耐不住,眉间刹那涌现出无尽的怨憎,跨前一步狠狠的揪住思央手中的凤袍,压着怒气恨恨:“你不过是小小的一介平民女子,本宫乃是西凉尊贵公主殿下,给你几分薄面叫你一声姐姐,你还真当自己是皇后娘娘了。”
翠儿看不好,连忙就要上前:“小……”
思央淡淡抬手制止了她,这段时间翠儿被的分外听话,见状,就算心着急也还是把步子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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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一穿[14]
“玳瓒,你在做什么”
薛平贵一进门就看到了这一幕,下意识呵斥冲口而出。
玳瓒是满心的委屈,在看到薛平贵的时候眼睛一亮,想要找他要个说法,要他好好的给自己一个解释,可话还没问出口,就看到他上来对自己凶了一句,这也罢了,紧接着就是急忙去看思央。
“宝钏你怎么样”薛平贵完全不知道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看着思央被推摔倒,当然要去扶。
思央抱着摔疼的胳膊被扶起来,脸上还有着惊慌未定,眼睑眨动的似乎有水光,看起来分外可怜。
“没,臣妾没事,陛下你怎么来了。”
“正好无事来看看你。”说着薛平贵看向玳瓒,带着询问:“你们是怎么回事。”
薛平贵印象中,玳瓒和王宝钏一直都是十分和睦,这样的针对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见薛平贵上来看也不看自己,只顾着思央,玳瓒都要气坏了,再联想刚才思央说的那番话,她抖着手指着他:“怎么回事,你没看见么,薛平贵你是不是想要让这个女人给你当一辈子皇后,让她永远压在我头上。”
“放肆,你在胡言乱语什么”薛平贵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来。
阿雅都要疯了,恨不得上前去捂住玳瓒的嘴,这里不是西凉,对着陛下指名道姓,公主还是太任性了。
“公主……”
“你走开。”挥开阿雅的手,玳瓒余怒未消,旁的她都可以忍受,唯独一点,她是堂堂西凉公主,她的孩子自然是要得到世上最好的,身份也应当尊贵无比。
现在竟然告诉她,自己的孩子只能是庶子,如果王宝钏生下孩子的话,还要排在后面,玳瓒如何都不能忍受。
“薛平贵你果然就是个忘恩负义之人,当初你在边疆受伤,是我救你回来,招你做驸马,父王临终前还把王位都交托与你,这般看重你,都没有把你养熟……”
“住口。”
暴喝声打断玳瓒的控诉,也把她狠狠吓了一跳,被怒火烧昏的脑袋清醒了过来,想到自己刚才到底说了什么之后,终于开始害怕起来,喘了口气,脸上多为不自在。
薛平贵此人,看似正人君子,讲义气讲情面,为人处事圆滑,实则内心敏感度很脆弱。
成为西凉的驸马,也等于是倒插门,纵然最后成为了国主,然而事实上他也就是明面上的罢了,整个西凉的军权全部都掌握在玳瓒的手中。
她这个公主说的话,比他所谓的国主可要管用多了。
直到后来举着清君侧,斩逆臣的旗子,进攻中原的时候,玳瓒才把兵符交到薛平贵的手中,这么一交付后薛平贵就没打算把再交回去。
但现在他突然的意识到,西凉的兵符其实还不如玳瓒的一句话,调动人来的轻松。
他来的凑巧,刚才玳瓒吼出的那一句话,他听得清清楚楚,联想到这几日来所让人调查的,薛平贵的脸色更多了几分冷意。
“怎么,我有说错”咬了咬唇,玳瓒还是不甘心。
玳瓒有心计,有手段,现在敢和薛平贵叫板,那是因为她还没有把自己的身份转换过来,如今不是在西凉,薛平贵也不是光头国主。
如果思央没来,假以时日她定是会理解这点,现在自然是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更何况,此时还触动了玳瓒的一条敏感神经。
不但是后位,就是孩子都会如自己屈居于下,她怎么能忍受。
“朕看你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宝钏乃
15.一穿[15]
丝竹声声,不绝于耳,装扮艳丽的舞姬,随着乐曲扭着腰肢,曼妙的舞动柔美的身躯。
太平盛宴浩大,席间坐落诸多属国,番邦来使,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偶尔有要好的遥遥一举杯,看起来是其乐融融,好一派歌舞升平的繁华景象。
麟德殿上首处,帝后并肩同坐,两人身上衣袍绣着金龙金凤,在灯火照映之下,如点睛之笔,似要活了起来。
“臣代表国主敬陛下和皇后娘娘一杯,愿两国睦邻友好,千秋交邦。”
随着第一个属国使臣带头,下面的人都纷纷活络起来,一杯杯的敬着上座的帝后二人。
“……陛下万岁长青,娘娘千秋不老……”
“愿我朝国运昌隆,陛下娘娘,千秋万代……”
祝贺词是变着花样的往外吐。
“好好好,众位使臣和爱卿的心意。朕收到了,来让我们共饮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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