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而复始[综]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司晨啼晓
如意被看的满身不自在,缩在思央身后更紧了。
等人离开之后,思央才对马文才道:“刚才多亏了马公子。”
马文才刚才被思央落了面子,但现在还是好声好气的问道:“你刚才怎么就松了口,放过了他。”
从刚才两人的对话,如意知道,原来思央和这位公子是认识的,想到也是他出面才得以缓解情况,也赶忙出来道谢。
“不妨事。”马文才还是看着思央。
思央眼睫微垂:“马公子出现说那番话已经让他忌惮,若再强加追究,恐会让您为难。”
哟,为他着想呢。
马文才对思央能说出这话,很意外,他虽不把赵庭轩放在眼中,但的确不好得罪,如今听这话,心里面刚才的那点郁闷感就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无妨。”马文才语气轻快:“他叔父是我义父,他也奈何不了我。”
思央闻言一愣,马文才和赵定方的义父子关系,他不该先瞒着么,不懂他为何会说出此话,但还是笑吟吟点头:“不管怎么说,今日还是要多谢马公子。”
马文才刚懊恼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再看她笑颜,唇角微勾,声音和和气气:
94.五穿[06]
京城这么大块地方, 赵定方的官坐的再高, 也有人看他不顺眼, 官场上多的是尔虞我诈, 或许前脚我和你称兄道弟, 后头一转身, 互相捅刀子, 那都是常见的事情。
言官等人最喜欢揪着人家小辫子来找茬了,三品中书赵定方子侄夜宿花柳巷, 这不算大暴文,可他手上死死攥着自己叔父的状纸, 那可是真真的, 且不论真假, 先告一状再说,苍蝇不叮无缝蛋,你暗地里面没龌龊, 人家干吗诬陷你。
于是在赵定方不知道的情况下,京城这里先因为他的事情, 闹的沸沸扬扬。
思央听到外面的消息后,毫不意外,反而十分满意, 这样的结果, 都不需要她来推波助澜, 看来赵定方在朝中的人缘也不是很好嘛, 也对, 他那种人品,总有看不顺眼的。
赵庭轩因此事被关进大牢里面,似乎是要等审查完毕才能出来,到底什么时候,估计还需要他家里面人好好打点,更甚者等赵定方回来搭救他吧。
“我们现在就去朝阳府”
从马车上掀开帘子望了一眼车外面,如意还是不太确定。
思央把东西都整理下,确定用的东西都带齐了,才道:“怎么你不想快些去见你路哥了。”
如意被调侃的脸上飞红,羞涩的低下头,倒也没有扭捏,只是小声说:“我是很想路哥,但你先前不是说,我去朝阳府的话,会给路哥带来麻烦的吗”
她想和路哥在一起一刻都不分开,但却不想因为自己,再招惹出是非来。
“此一时彼一时。”思央挨着如意坐,拉着她道:“现在我已经打听好了,先前我爹的弟子王刺史大人,这一次述职回京,要去奉天府任职,朝阳府就在奉天府管辖之下,潘太守作恶多端,这回自有人整治他了,咱们不需要怕。”
如意大喜:“真的。”
思央笑笑,认真点头。
马车不紧不慢的行驶着,思央撑着下巴,想着最近所做的事情。
让路秉章先去朝阳府可不只让他盯着潘太守,奉天府官职替换的事情,就是他带来的消息,其中谁会去任职思央是拿捏不准的,得亏王刺史惦念着和丁成雍的师徒情,透露出了口风,给她抓住了机会。
当然如果不是王刺史的话,她自然就要花费多一点的时间精力,去找旁人了。
赵庭轩被发现时候,手中攥着的状纸,那是思央自己写的,修改了下笔迹,谁能知道是她做的,至于上面的内容,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她胡编乱造的,这又有什么关系,她的目的就是抹黑赵定方,真真假假,才会让有心人浑水摸鱼。
现在希望京城里面的人争气点,要是能把赵定方拉下马,省了她多少力。
在确定王刺史会去奉天府任职后,又给路秉章去了一封信,让他做些准备,思央便告辞了姑姑家,带着如意明着是回家,拐了个弯就岔道赶往朝阳府。
赶了几日的路之后,到达奉天府,在一间客栈落脚。
思央出门就带了丫鬟还有个赶车的大叔,两个人都听她的,就算她改道也不敢说什么,一路上太平无波折。
“丁香你说路哥是不是已经到了”如意自到了目的地后,就一直坐立不安,客栈内安顿下来后,她就迫不及待的来找思央。
思央算了下时间:“按理说快到了,不过我并没有在进城的时候看到他留下什么记号,说明还没来。”
本应该是赶往朝阳府的,在半途中路秉章来信说,他把事情办好了,让她们直接去奉天府会和,奉天府还近些,思央就同意了,现在她和如意都到了,路秉章却还没人影,按理说从朝阳府到奉天府的路程还要近些的。
如意双手攥紧,一脸担忧:“你说,你说会不会……”她不敢说下去。
思央望了一眼昏暗的天际,凝眉沉思,如意的担心也不无道理,万一路秉章不是有事耽搁,而是……
“不用担心,路秉章武功高强,身手矫捷,一般人根本不是他对手,我想不出意外明日他
95.五穿[07]
路秉章是被白衣杀手给砸的清醒过来。
慌忙的把人从身上推开, 一触手就沾满了黏腻湿润东西, 定眼仔细看, 一手的血糊糊。
路秉章的父亲上过战场, 他从小练就一身武艺, 艺高人胆大, 本身也是见过血的, 并不慌张,反倒是思央的出现, 让他惊愕的都回不过神来了。
“丁香你你……”在路秉章的印象中,丁香满腹才学的文弱女子, 当初她能挺身而出的帮助他和如意, 已经让他深感意外, 可现在她竟然动手……救了他。
手中还滴血的剑被胡乱的扔在了地上,思央连连后退几步,脸色苍白, 双臂害怕的抱在一起,微微颤抖的样子, 让她更显娇弱。
路秉章一看把刚才的那一点儿惊疑都扔开了,连忙站起来,扶住思央肩膀安慰:“丁香你别怕, 这个人本就该死, 他是个潘太守身边的杀手叫冷面, 他的手上都不知道沾染了多人无辜人的鲜血, 杀了他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反而各州府都有他的通缉令,到时候我就带着他的人头去领赏金,你不要害怕,今夜的事情我不会向任何人透露的。”
思央是为了救自己才杀了冷面,路秉章也善解人意,知道丁香一个文弱女子,第一次动手杀了人肯定非常害怕,他嫉恶如仇,到不觉得杀人怎样,可看思央这样,就把杀人的事情揽到了自己身上。
“真,真的”思央似乎是被安慰到了,睁大一双惊恐的眼睛,望着路秉章,里面满是惊惧。
路秉章重重点头:“冷面此人死不足惜,不过为了你的名节着想,对他人就说是我杀的,不会有事的,此事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杀手冷面跟着潘太守作恶多端,杀了他也是为名除害。”
思央还是有些犹豫:“那岂不是让你背了罪名……”
“这算什么罪名。”路秉章手一挥,浑不在意:“他是通缉要犯,杀了他不但无罪,还有赏金,更何况不是你刚才我就危险了……咳咳”
路秉章身上还有伤,没多重,可大大小小皮肉伤看的也恐怖。
思央像是被说服了,轻轻点点头,转手扶着路秉章关切道:“你受伤了,现在城门已经关上了,咱们进不去,不如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一早进城,如意他们都在城中。”
知道爱人已经平安来了,路秉章心中安稳些,追杀的凶手也伏诛,他这会儿轻松多了,便同意了思央的建议。
路秉章缓过气之后,让思央走远点,自己跑去把冷面首级割了下来,用冷面自己的衣服包裹住,这是要拿去给官府交代的,剩下的尸首就地掩埋。
做完这一切后,两人离开这片矮林,来到一处城墙拐角,就准备在这里将就到城门开时候。
“你怎么会跑到城外来,一个姑娘家多危险。”路秉章这会儿也有心思询问思央这些话了。
思央情绪有些低落,叹气道:“我和如意从京城到了奉天府后却并没有你消息,实在是担心,临晚的时候,我瞒着如意自己出了城,本想着看看有没有你消息,却是错过了回城的时间。”
她说的半真半假,但的确是为了路秉章出城,所以他也没怀疑,反而是一脸感激。
“丁香这次真的是多亏了你,还让你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如此大恩,路秉章真的是不知道如何感谢才是。”
“别这么说,你是我爹的弟子,大家都是尼山书院的人,何必说这些呢,只希望我的事情,你不要告诉我爹他们,我怕他们会担心。”
思央不提醒路秉章也不会向外面说出一个字来的。
看他拍着胸脯保证,思央满意了,路秉章此人最重信义,答应过的事情,打死他都不会透露半分。
路秉章一路从朝阳府被追杀到奉天府,现在危险已除,整个人放松下来,说着话就靠墙睡着了,思央见此也找个地方坐下,闭目养神。
天亮后,两人第一批进城,路秉章还提着冷面的人头,纵然很想去见如意,可想了想后,把怀中的东西交给思央,自己先去奉天府衙去把手中的事情交代去才是。
思央回到客栈的时候,如意都快找她找疯了,一见她出现是直扑了过来。
“丁香你去哪里了……”
思央不等问完就说:“别问这些了,我们收拾东西去府衙,路秉章已经去了,咱们现在正好过去。”
如意想问思央一大早上怎么不在房间里面,可一听路秉章的消息后,又惊又喜,哪儿还管得了许多,当即就听从思央的话去府衙。
思央都是探听好的了,王刺史任职奉天府,新官上任三把火,不如这第一把火就烧在朝阳府的潘太守身上好了。
路秉章带着冷面的人头就去府衙击鼓鸣冤,他本是有秀才名衔不必下跪,可他被带进堂上时候,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接着是字字句句,声声泣血,把自己去书院读书,家中未婚妻被潘太守抢占
96.五穿[08]
说起女儿的婚事, 丁师母就忍不住叹气。
前段时间丁香熬夜给祝英台做绣品, 又是写诗, 又是传曲, 她还满心高兴女儿终于是长大了, 暗地里还和自家相公一起商量了下, 觉得祝英台长得不错, 家境也好,是个良配。
可还没等他们把人叫过来说亲呢, 转眼间好好一个俊俏儿郎就变成了女红装,让丁师母是生气之余, 好一阵郁闷, 更多的是对女儿的心疼。
不过也借由祝英台一事, 她想着女儿大了是要说人家了,她就一个女儿,看来看去, 都是拿不定注意。
思央可不想直接盲婚哑嫁,虽然来到了这里, 嫁人她不反对,总得嫁个自己看得上,且舒心之人, 不然找了个不着调的, 她怕自己一不留神就把人给弄死了多不好。
咳咳……
这一点就不用说出来了, 把自家人吓着就不好了。
“这事情我得和你爹好好商量, 你自个要是有什么想法的话, 跟娘说,咱们家也不是不通情理的。”就丁香一个女儿,丁师母只想女儿找个自己喜欢的人家,当然,家境也不要太差,不然岂不是让女儿吃苦了。
思央挠挠头,她现在能有什么想法。
看她一脸茫然的样子,丁师母笑了笑:“你觉得梁山伯怎么样”
“不好。”思央干脆摇头。
“怎么不好了”丁师母不乐意了:“你看他为人忠厚,又勤奋好学,虽然家里面困难了些,可以他的学问,日后榜上有名应当不难,是个可造之材。”
思央对梁山伯可没有半点儿意思,看她娘着急劝说的样子,失笑道:“娘你别着急,梁山伯的为人是不错,但他的性子女儿实在不喜欢,说好听的是忠厚老实,难听一点是不知变通,且烂好人。”
“常言道,吃亏是福,可不必要的亏再吃下去,那就是自讨苦吃。”她本想说脑子有病的,后来想了下,还是找个比较文雅点的词。
丁师母皱了皱眉,深思了起来:“这个……”
听思央这么一说,丁师母犹豫了,仔细想想,梁山伯这样的小辈,他是挺喜欢的,可想想他平日里面在书院所行之事,要是女儿嫁给他,还真……挺不靠谱。
梁山伯是那种别人说什么他都信,不管谁伤害了他,只要道歉就能被原谅,行事不知变通,只凭自己心意,这么大的一个圣父加书呆子,思央表示真的没兴趣,也就祝英台这样的审美会喜欢吧。
“前几天我还和你爹招了四九询问梁山伯家世情况,本是有意与他,现在想来还是我们太想当然了。”丁师母摇摇头,忧愁万分:“女儿小不懂事愁,女儿大了也愁,这女人嫁人就等于是重新投个胎,要得慎重呀。”
思央没在意后半句话,微惊道:“你们还找四九问话了”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丁师母没在意:“嗯,是啊,本想和梁山伯家结亲,又不好找他来,就喊四九询问下他的家里情况。”
“我说这几天四九看我的眼神不对呢。”思央无奈的揉了揉脑袋。
“怎么了”丁师母听着话不对。
思央冲着她摆摆手:“我的婚事暂时不着急,就算你和爹意中了谁,先跟我说一下,别突然来一出,让人措手不及。”
这件事是他们的不对,丁师母尴尬笑笑保证道:“好好好,以后一定多问你。”嘴上答应着,丁师母却想着不如去信到京城,问问小姑有没有适合的人家。
尼山书院内的一座露天石台。
“我说四九你上回说的事情都还没影,你……你也不用这么拼命吧”梁山伯看四九趴在石台上,台子上摊着一本书,他手中拿着个笔,在一张纸上一笔一划的认真抄写。
四九闻言抬起头,不悦的瞪了自家公子一眼:“公子你不能这么说,既然丁夫子和师母都这样问了,肯定是有这个意思,你难道认为我配不上丁香姑娘。”
梁山伯其实很想说是,但他担心四九的自尊心被伤害,连忙摆手:“不,不是的四九,我就是觉得事情还没有确定……”
“哎呀,公子你就别乱七八糟的想了,你是不是嫉妒我被师母和丁夫子看重当做女婿人选。”四九把毛笔一收,伸手就勾住了他家公子的脖子,虽然他是小厮,但因为从小和梁山伯一起长大,再加上梁山伯性子好,他也没大没小惯了。
“我知道我的书没有你读得好,可是我却不是现在在努力的学,等到我学成之后,一定也可以和丁香姑娘以诗书传信”
梁山伯叹气,把四九胳膊拽下来,表情认真:“四九,你说老师和师母想要让你娶丁香姑娘,我真的没有嫉妒的,你书读不好我不是也在教你,但现在不是八字还没一撇,你这样到处说,会损害丁香姑娘名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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