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而复始[综]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司晨啼晓
玳瓒讽笑一声,眼睛死死的盯着薛平贵:“那你当初答应我,只要取得中原帝位,就会册封曙儿为太子,现在为何又出尔反尔,是不是等着你的好皇后给你生个嫡子出来。”
关于册封太子一事,薛平贵是瞒着玳瓒,没想到她竟然提起此事,心虚之余也开始暗暗心惊,朝堂中的事,她又如何知道,难道说……
思央一直都静静观望,不出一言。
这两人的情况,眼下她并不需要煽风点火,矛盾已经产生,怀疑早已种下,火烧起来就难灭了。
“曙儿还年幼,又被你宠的骄纵,怎能堪当储君之位,你有空在这儿嚷嚷,还是好好管教管教他。”
“你,你……”玳瓒被堵的说不出话来,胸口闷痛闷痛,眼中伤心流露,她望着薛平贵,就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薛平贵被这么的目光盯着,脸上不由感觉难堪,心中也恼怒。
“来人,送贵妃回西宫。”
“滚开。”喝退进来的宫人,玳瓒轻蔑的瞥了那并肩而立的两人,眼眶泛红,最终却是一言不发的甩袖离去。
努力的高昂着头颅,胸口挺着,维持着自己公主尊严。
“宝钏你别放在心上,玳瓒
133.又穿了[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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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的气氛也跟着紧张起来,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薛平贵当中吐血晕厥,实在是吓坏了朝臣,同时也让一些人的心思活络了起来。
转眼便到了年关, 这是薛平贵登基第一个新年,可惜宫中却没有多少喜庆的年味。
皇帝自从吐血之后,身体越发的虚弱,上朝的时间都一推延后,有时候好几天都没有上朝会,只有在紧急事情的时候, 才会召重臣入宫商议。
薛平贵的后宫人也不多,西宫现在如同虚设,至于思央给他塞的几个美人位份都低, 没几个人会在意。在这样的情况下, 过年看起来就被忽略的更多了。
天冷了, 玉坤宫的一应用物都重新添置了,现在所以人的眼睛都放在这里, 正确的来说是思央的肚子上面。
如果这一胎是个皇子也就罢了,若不是话,又会有一番波折了。
“也不知道如今的战事如何了”翠儿给殿内的鎏金炉子添了炭火后,望着歪在软榻上,拿着一本书翻看着,一派悠闲的思央, 摇摇头上去给她身上搭着的毯子掖了掖:“小姐您也不担心呐。”
“担心什么”翻了一页书, 思央目不斜视的淡淡道。
“当然是担心汝南王了, 他现在可是领副将军/职,边境上回战报说是第一场就战败了,现在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了,您说西凉军要是打赢了的话,我们该如何是好。”
“你就放宽心吧,边境一事,想必他早就有了计划。”思央听完笑了笑说。
翠儿愣了下,紧接着恍然道:“难道,这些都是小姐和王爷商量好的。”
合起书坐起来,思央没好气的扯了下嘴角。冷哼一声:“他的本事的大着呢,哪儿还需要跟我商量啊。”
翠儿小心的低下头吐了吐舌头,看小姐平日对汝南王漠不关心,她还以为两人之间当真只是交易呢,现在看来分明还是上心的。
“王爷那是怕小姐怀着身孕还操心他的事情,没办法好好安胎,您就别计较了。”为了两人日后着想,翠儿尽力尽心的给李怿说着好话。
抬眼斜睨了翠儿一眼,思央也不戳破她的心思,目光在寝殿一转,放到旁边侍立的小宫女身上:“西宫最近有没有动静。”
玳瓒虽然现在被关起来了,可思央对她还没放下心,她是西凉的公主,西凉唯一的王室,西凉人肯定不会放任她不管的。
“回娘娘,并无其他异动。”小宫女跪了下来回答道。
“玳瓒这么安分”思央不相信。
小宫女思索了下又道:“西宫那边的一名宫女这几日为饭菜不合胃口,吵闹了几番,今日还说西宫那位病了,吵着要御医救治。”
“宫女”思央第一个便想到了玳瓒身边的那个侍女阿雅,稍稍凝眉思忖,曼声吩咐道:“去叫禁卫军统领来见本宫。”
薛平贵一病,很多大权都被思央抓了来,现在不但是后宫,就是前朝重臣有急事,找她这个皇后,要比薛平贵管用许多。
年三十,因为战事,皇宫并未大摆筵席宴请百官。
思央挺着大肚子来到了甘露殿,薛平贵还是皇帝,她这个皇后自然是要陪着他过这个年。
“外面天寒地冻,你怎么来了……咳咳。”薛平贵对思央的到来还是蛮欣喜的,可没说完一句话,就捂着嘴咳个不停。
这回再见他,比上一次还要憔悴,模样看的还真的是眼熟呢,就像是思央刚来时候,那时候王宝钏可不就是像这般风烛残年的样子。
果真报应不爽。
甘露殿被吩咐已经摆了一桌上好的年夜饭。
“陛下龙体重要,臣妾受一些寒冻算得了什么呢。”思央上前扶着薛平贵在桌前坐下。
“唉,朕的身体……”
“御医都说了,陛下好好养着,自然会早日康健。”打断他的话,思央给他面前的杯子斟满了酒,唇带浅笑劝道:“今日是新年最后一天,明年将会更好的,所有的一切厄运都会过去,陛下您说是不是。”
望着杯中清酒,薛平贵面露感叹,最后重重点头:“宝钏你说的对,明年会更好,今日你我夫妻就好好的把这个年过好。”说着他就端起杯子,扬起脖子倒入口中。
“咳咳……”喝的太急了些,薛平贵喷着酒渍,又咳了起来。
“陛下你慢些喝……”思央正关切的拍着他的后背。
而就在这个时候,甘露殿的大门忽然被重重的推开,声响大到殿内众人都惊愕望去,却是发现大开的殿门外突然涌进来一批手中拿着钢刀的黑衣人。
“还真的是夫妻情深,不知道臣妾有没有打扰到陛下您和皇后一起享用的年夜饭。”玳瓒带着冷笑,从黑衣人中缓步走出,背负着手目光带着寒气盯着思央……和薛平贵。
“你,你怎么会……”薛平贵大惊,扶着桌子站起来指着玳瓒,再看看她身边的人,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哼
134.又穿了[14]
新白娘子传奇自动防盗章 思央抱着小古怪回到自己现在居住的迎香宫内, 刚过来有些地方还有点不适应, 并且她还需要细细的整理眼下的境况。
这座迎香宫外围院落,因为没人打理才长满了荒草,但从内殿看的话, 其建造是十分奢华的,这本是纣王为了迎接苏妲己的到来特地让人修建的宫殿。
迎香宫。
妲己和妹妹凝香,刚进宫就双双被封为了贵妃, 那时的风光, 可是让纣王后宫的那群女人各个都把牙咬的紧紧的, 眼睛都给瞪红了,还想着日后,后宫有这两位苏贵妃在的话, 恐怕根本没有她们的任何存在了。
谁知道,就在苏家两女风头无两的时候,苏妲己会被纣王一道旨意打入关了起来。
这好好的迎香宫,明明是贵妃寝宫, 现在就变成了囚禁苏妲己的‘冷宫’。
后宫的那些嫔妃们, 最喜欢的就是看热闹, 最乐意的就是落井下石。
妲己在被囚禁在此, 不准外出,旁人是可以来探视的, 所以那些嫔妃们是轮流着过来, 羞辱折磨, 并且恐吓她。
可怜苏妲己, 在冀州的时候,是冀州候苏护,苏天王的掌上明珠,从小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生性单纯,不知世事,哪儿曾受过这等委屈。
也亏得自小因为父亲限制她的出行,在迎春宫这一角天地当中,她才能待得下去,纵然孤独她也从没有生起过坏心思,直到……
她的小古怪,唯一陪伴着她的小古怪因为她摔倒在院子里面,昏迷不醒,为了想要救它,被杨贵妃派人杀了,不但如此,还烹成狗肉锅亲自端给她吃。
一时的错手,伤了人的性命,最后,导致了她坠入万劫不复之地,从此不但是连自己的人生无法掌握,就连身体都不再是她的了。
不对……或许当初并非是她杀了人,而是,暗中别有‘它人’。
思央来的时间倒也凑巧,妲己身边的小古怪还没有因为叫不醒她跑去找人救她被烹杀。
“汪汪……”在思央怀中的小古怪,舔了舔她的手之后,发现在沉思当中的主人没有搭理她之后,冲着她汪汪叫了起来。
“怎么饿了”思央笑看着它。
王宫里的人都是捧高踩低的,她一个失宠的贵妃,一应用度都被缩减,甚至还会克扣。
难怪殷商会灭亡,苏妲己是被纣王厌弃了,可是她的父亲还是一方藩王,她要是被宫里虐待死,苏护心里面能好受,更何况当初为了二女入宫,就曾经派兵做过一场,纣王却没有因此多上点心,就是没有圣人在其中摆弄这些棋子,殷商也不会长远下去。
“好吧,我去给你找吃的。”
现在想这么些也没有多大用处,思央暂时决定先把眼前难关给度过了,再计议接下来的自己的安排。
抱着小古怪起身向外走去,先给小东西找点吃的才是。
“苏贵妃您可不能出这迎春宫。”不出意外,这间寝殿外不但是门上了锁,还派了内侍把守。
思央安抚的拍了拍小古怪,从旁边开着的角门望着外面的两人:“大王降旨让本宫不许出迎香宫一步,可没说把本宫饿死在里面。”
天已经暗了,早过了晚膳的时间点,却没有人来送饭,看来是有人故意想要让她遭受些折磨。
在思央冷冰冰的目光之下,那两名内侍面面相觑脸色有些不自然,可想着思央现在的身份,不由多了几分底气:“你乃是罪妃,哪儿有你强词夺理的地方,晚膳早就过了,现在膳房也没有饭菜,今夜就劳烦贵妃娘娘多多忍耐些吧。”
说实话,门上的那把破锁,思央想的话,现在就可以抓下来摔在这两个人的脸上,但是她现在不能,不能轻举妄动。
“罪妃”冷笑一声,思央指着自己的胸口,昂首冷然道:“本宫乃是冀州候苏天王之女,郡主之尊,奉旨入宫侍君,纵然不讨得大王欢心,禁足于此,可大王却并未降罪与我,本宫贵妃头衔还在,你等是要以下犯上”
“别忘记了,本宫的父亲尚在,一母同胞妹妹也还在宫中伺候大王。”
一番话下来,让两名内侍哑口无言,毕竟只是小小的内侍官而已,稍微厉害点的贵人,他们都得罪不起,想着刚才的话,让他们听着就越觉得心虚。
“苏贵妃说的不错,你们这些奴才,竟敢私自苛待贵妃。”突然一人朗声出言,紧接着一名身穿白衣的青年男子,出现在思央的视线中。
始一现身,那人便冲到了两名内侍面前,指着他们的鼻子说教一番。
翠儿拿着梳子的手一顿,眼中也跟着出现了回忆的神情,片刻后才细声细气的道:“奴婢跟着娘娘有十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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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白娘子传奇自动防盗章 “翠儿, 咱们相识多久了。”
翠儿拿着梳子的手一顿,眼中也跟着出现了回忆的神情, 片刻后才细声细气的道:“奴婢跟着娘娘有十八年了。”
“对啊。”悠悠一叹, 思央摇头轻笑:“我还记得, 那年我跟着他一起从相府净身出户, 别离爹娘,来到武家坡的寒窑落脚。”
“娘娘”翠儿听出了一些苗头, 眉间紧蹙。
然而思央不为所动,举着那只木簪子, 嘴角的苦笑越来越深:“曾经我以为, 不求家财万贯,门当户对,只需一颗诚朴上进的心,只要是我心中所欢喜的,那便是最好的。”
“十八年啊,我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相府千金,沦落到穷困潦倒只能在寒窑遮蔽风雨, 食不果腹衣不遮体……”
“……这些我都不觉得苦。”
王宝钏是心甘情愿的等待, 她不苦,因为有个人被她时刻挂念着,就算是再多的苦水她都会咽下去, 不会透露分毫。
“可是……”眼睫轻轻一颤, 闭了闭眸子清泪顺着滴落下, 悲伤弥漫周身, 思央仰起头,让自己显得坚强些,而声音还是止不住的带着颤抖。
“没有想到啊,原来十八年了他就在另一边娇妻美眷在怀,儿女双全承欢膝下,哪儿还记得我这个寒窑王宝钏。”
“您的苦,奴婢都知道。”若说是谁了解王宝钏最透彻,自当翠儿莫属,此时听着心中难受,上前也顾不得尊卑之别,丢下梳子双手扶住思央,心疼不已的道:“奴婢是被小姐您救回来的,你这些年的遭遇是看的清清楚楚,当初得知那薛平贵如此……”
“慎言。”回身赶紧止住翠儿接下来的话,思央严肃着脸对她摇了摇头,警惕的看了看门外的方向,才低声说道:“这里是皇宫,不是咱们的家,必要谨言慎行。”
“小姐。”翠儿扁扁嘴,她叫的是以前和王宝钏的称呼,而非是现在的皇后娘娘尊称。
听到说那个家,翠儿知道原来不止是她,小姐也没有把皇宫当成是自己的家啊。
在寒窑的时候,日日听着小姐念叨夫君薛平贵,诉说着两人如何相识相知又相恋,有怎样和父亲击掌断情来寒窑艰难度日。
翠儿那时候没见过薛平贵,可在王宝钏的叙述当中,认为此人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有担当有抱负,然而事实上,当薛平贵一身贵气找到寒窑的时候,她只觉得一切都和小姐说的不一样。
什么有情有义,分明就是薄情寡义。
世人都称赞薛平贵富贵不忘糟糠妻,还让自家小姐当上正宫皇后,翠儿不懂得太多,却把一切看在眼中。
“小姐,咱们不当着劳什子皇后了,回寒窑,就是翠儿做牛做马都会让小姐你好好的。”越想越是,翠儿略微激动的的拉着思央的手,声音悲切:“您要是再待在这个吃人的地方,恐怕,恐怕真的是……”
翠儿本就有心有疑惑,再看昨日遵照小姐吩咐把那太医熬的汤药偷偷倒掉,今日病躺多日的小姐就能起身了,联想这宫中诸多不合之处,哪儿还敢继续的待下去,她想走,不但如此,也想把小姐赶紧的带离这里。
“傻姑娘呀,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怎样,就能如愿的。”轻轻的把手搭在了翠儿的扶着自己手臂的手上,王宝钏劳作多年,一双手早就布满老茧,粗糙中带有干裂的纹路,千金小姐的芊芊玉指早已不复存在。
思央低头看着自己那与身上做工精细的华贵衣服严重不符的,又黑又丑,骨节粗大的手,轻叹一声:“自从进了皇宫这个门,咱们就绝无有能出去的那天,除非……”话语越来越低,直到凑近了翠儿的耳畔:“除非,他们能放过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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