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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下乾坤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白云高卧

    赵元徽携无上刀式狂啸而至。

    刀刃,刀气,刀刀渴血!

    刀芒,刀意,刀刀逼命!

    不见狂啸之人,只有无数刀影铺天盖地。

    “找死!”

    周然冷喝一声,硬着漫天刀光跨出了一步。

    只见他眼中精芒一闪,随即抬起右手,一指点向无尽刀光。

    “咔!”

    仿佛薄冰破裂之声,随即刀光疯狂摇曳起来。

    周然不给赵元徽反应时间,握手为拳,超乎想象的浑厚真元凝于右拳,赫然递出。

    “嗡!”

    两股强横真元相撞,竟有气爆之声响起,更使得一道狂风无中生出,一时间飞沙走石。

    周然拂手一挥,顿时散去漫天沙尘。

    沙尘之后,赵元徽双手拄刀,却是单膝跪地。

    脸色恢复如前,不见狰狞。眼神平静无波,不见疯狂。

    他握着刀缓缓站起来,抬手擦去嘴角的血丝,却对周然笑了:“差距还是那么大!”

    说完,赵元徽立即双脚并立,挺胸抬头,举手敬礼,道:“欢迎教官归队!”

    周然眼神有些复杂,问:“值得吗”

    “不值得。”

    赵元徽嘴角又开始流血,而后是鼻孔,眼睛,耳朵,都有血丝缓缓流下,他没有抬手擦去,而是笔直的站着,依旧笑着说:“所以,今天之后我与赵家再无瓜葛。”

    “放得下”

    周然走到赵元徽身前,摇了摇头,而后突然一指点在赵元徽眉心。

    赵元徽瘫倒之前,梵奎先一步赶到将之扶住。

    “送他回赵家!”

    周然抬头看了看夜色,轻声叹了口气,他又补充一句:“扔在赵家门口就行了。”

    梵奎带人离开后,青衣一语不发的站在不远处,小心的看着周然。

    “我应该杀了他,对不对”

    “换做以前的我,应该会杀了他吧!”

    “两年前的我以为人间不值得,但现在却开始觉得人间烟火气挺好。”

    “我倒不在乎那身衣服,他们做的那些事,我是有些生气,但也没觉得一定要分出生死。不是我心变软了,而是我突然觉得争来争去没什么意思。”

    “这次事情结束后,也该回京看看了……”

    青衣安静听着,周然平静的自语着。

    翻山越岭,一路向西北。

    次日晚霞燃天之时,一座笔直山峰终于出现在三人眼前。

    时隔两年,周然再次站在坐忘峰峰顶向北而望。

    由坐忘峰向北三百里是一片沼泽,沼泽边缘数里皆是比人高的野草,偶然还可见几棵不知年岁的虬枝怪树,有些树上还挂着或红或蓝的东西,远远望去像是结出的果实,靠近了就会发现这些不是蜘蛛就是蜷缩成团的甲虫,更多的还是不知名的毒虫。

    站在千米之高的峰顶望去,眼前尽是被野草从分割出来的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水坑泥洼。视线往更深处移动,野草一点点消失,然后一片无边无际的黑色区域跃然出现。

    那片黑色区域正是军方绝密文件中记载的黑泥沼泽!

    在这片方圆数千里的深林沼泽中,体长超过十米的巨鳄与腰身足有磨盘粗细的蟒蛇很常见,比野象还要大的河马甚至会成群出没,就算看到天空上飞过一头翼展达到二十米的猛禽也不用觉得奇怪。数之不尽的各种毒虫很危险,体型巨大的野兽很危险,但比这些更危险的那几头神出鬼没的异兽。

    周然之所以能成为甲字队血军教官,就是因为他在这片沼泽中亲手活捉一头异兽。

    活捉异兽可要比击杀难得多了,周然是教官考核中有史以来第二个做到的,但他活捉的异兽要比第一位强得多,因此被破格提升为八大甲字队教官之一。

    在军方排名中,普通血军教官的排名还要在普通少将之上,与军团实权少将相当,而八大甲字队教官的排名甚至还在实权中将之前。

    数年前发生的那件事,因为几个老不死的怕死躲起来,周然才提前不得不进入那里,以至于最后重伤而回,黯然退出血军。而那几老东西拿出那件衣服,与其说是安抚周然,不如说是在安抚周然身后的两大家族,以及近千血军。

    血军与普通军队最大不同之处在于,不看背景只重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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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战天台
    “他来了!”

    听到凌云鹤飞出去,顾西楼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除了当年亲手将它活捉之人,那头高傲的凌云鹤至今都不会对任何人多看一眼。这两年来,想要将之收服的人不找少数,哪一个不是被弄得灰头土脸。要不是两只异兽环还死死套在它的爪子上,说不定早就弄出人命了。

    除非是他回来了,那头该死的扁毛畜生怎么可能无缘无故飞出雾海

    无论岳白芷还是席景真,也立即猜到这个结果,席景真看向最后进入这间石室之人,见他脸色极为不自然,不由得冷笑道:“你怕了”

    “我会怕一个废人”

    那人虽是这样说,目光却恨不得要将席景真撕碎,他眯起眼睛看着面前三人,说:“别忘了,现在我楚漠尘才是你们的教官!”

    席景真反笑道:“你也不要忘了,你说的那个废人现在可是血军总教官!”

    “那又如何”

    楚漠尘张狂的笑了,他指着席景真的鼻子道:“今天之后,他就不只是了!”

    说完,楚漠尘转身离开。

    石室内又只剩下三人,顾西楼收起那幅字,岳白芷眼珠子转了又转,低声道:“要不是咱们故意放水,姓楚的能当上甲字队教官原以为他能老老实实呆上几年,等尘埃落定之后,给他点补偿让他滚蛋。没想到这家伙才做了两年那个位置就狂妄到掺和进这种事,一个楚家哪里来的底气”

    岳白芷说道这里,问二人:“那小子来了,你们准备站哪边”

    “站哪边”

    顾西楼将那幅字放进盒中,笑着说:“咱们能劝住家里暂时不出手就已经是极限了,想让他们站在他那边,想也不要想。”

    岳白芷撇撇嘴说:“你们对那小子就这么没信心吗”

    “这跟有没有信心无关。”

    顾西楼咬牙说道:“你们不是不知道,前几任总教官都曾去过那里,要么有去无回,要么重伤之后失踪。那小子本来应该再进一步才能进去,谁能料到那里突然出了意外。那几个老东西不敢去,其他教官又不够格,他这才不得不进去。”

    席景真开口了,脸色阴沉得吓人:“他们根本就是在逼他去死!”

    “当时要么他去送死,要么更多人死,没有别的选择。”

    顾西楼说:“那几个老东西也是心中有愧,否则也不舍得拿出那身衣服。”

    “有愧”

    席景真冷笑:“是他们根本没想到他能从那个地方回来!”

    岳白芷一直笑呵呵的听着,见二人不再开口,才说:“不知道赵元徽有没有把咱们的意思传达到,我可不想再被他修理。”

    席景真轻哼道:“那小子奸得很,该说不该说的估计都说了。”

    岳白芷呵呵一笑:“说多说少不重要,说了就行。”

    “咱们出去吧!”

    顾西楼拿上装字的盒子,说:“以凌云鹤的速度,他也快到了。家里暂时不会表态,但咱们不能躲着不出面,不管怎么说,他现在可还是总教官。”

    岳白芷伸出血红的舌头舔着深黑色的嘴唇,说:“十五岁的总教官,想想都令人兴奋啊!”

    席景真与顾西楼满头黑线,逃命似得快步跑出石室,岳白芷笑着追出来。

    他来了!

    异兽营那边传来消息,几位老将军肯定是最先知道,但都没有露面。血军教官们知道了也没人说什么,之后是驻守在此的血军们,大都是等着看好戏,最后连后勤之人都知道了。

    不知内情的人在想,他怎么来了。

    多少知道一些风波之人在想,他怎么敢来。

    熟悉他的人在想,他来了想干什么。

    于是,整座定军山很快被一种耐人寻味的寂静笼罩住。

    “哟!”

    山中寂静被一声清丽鹤鸣打破,无数人抬头望向雾海翻腾最剧烈的地方。

    嗖!

    凌云鹤穿雾而过,背上站着那个离开将近三年之人。

    丹顶白鹤兴奋无比,背着那人绕着定军山转了转圈却并未降落,转身一头扎进定军山后面无比广阔的天地中。

    江上雨望着凌云鹤消失的方向,说:“他果然来了!”

    李元成看天,道:“他终于来了!”

    说完,二人收回视线望向彼此。

    谁也不会想到周然一手带出的楚漠尘会选择背叛,竟会与这两位在血军中不显山不露水的家伙有关。而为了能在离开之前彻底解决当年之事留下的影响,他们才让本应该在几个月后发生的事提前了一些。

    周然站在凌云鹤背上,贪婪呼吸这里的空气。

    这里是密地,一个超乎想象的巨大而陌生的新世界!

    周然曾以为在苏城将近三年,他多少已经喜欢上了那种平淡的生活,可是再回这里,望向无边无际的莽荒世界,呼吸着清新而又充满野性的空气,他竟是难以自拔。

    “这才是我的天地!”

    周然兴奋的张开双手,任由狂风从腋下呼啸而过。

    丹顶白鹤不断往更深处飞去,直至数千里外一片断崖之前才停下。

    “少爷!”

    “少爷!”

    断崖边缘,梵奎与青衣同时现身。

    周然站在凌云鹤背上,从定世珠中拿出两只早就准备好的袋子扔下来,指着断崖后面一望无际的天地说:“我给你们半年时间,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将你们走过的地方记下来。我知道你们的本事有多大,能弄出多大的动静都随你们,半年之后回苏城找我。”

    说完,周然拍了拍凌云鹤,一人一鹤原路而回。

    梵奎捡起袋子,自己背上一个,另一个交给恨不得马上就一头扎进断崖后方世界的青衣,淡淡说道:“想要自由,就把小主人交代的事做好。”

    “要你提醒”

    青衣从梵奎手里扯过袋子,冷笑道:“本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管好你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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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山上人
    站在远处望去,定军山就像是被人拦腰斩断。而山顶这座纵横千米巨大而平整的石台,被称为战天台,是整座定军山为数不多的几处禁地之一。

    这座刻满奇异纹络的石台只在三种情况下才会开放,第一种情况是有人突破天堑门槛,第二种是血军大比武角逐总教官,而第三种就是不可调和的生死战。

    自定军山成为血军驻地至今,还没有人踏破那道天堑。

    角逐总教官的大比日期早就定下,显然并非现在。

    凌云鹤飞向山巅时,顾西楼三人为何会说“不好”那些知晓内情之人为何会脸色大变而楚漠尘又为何惊恐起来

    因为此时战天台开,只能是第三种可能!

    纵使知道以周然的脾气不会那么容易引颈就戮,但所有知情人没有一个会想到他回到定军山竟是直接开了这座战天台。而不管周然是不是废人,此时仍旧是总教官的他确实是整座定军山中有权限打开战天台之人中的一个!

    战天台开,这是要有人死了吗

    然而,相比于战天台为何而开,更棘手的是突然多出来的两位先天境高手。

    外练筋骨,内炼真元,自古皆是如此。

    修出一口真元,自此踏入凝元境,放在灵气潮汐出现之前,这样的高手已经有资格开宗立派的,如今却只是成为血军的最低标准!

    凝元境、纳元境与归元境被称为宗师三境。

    驻守定军山近万人中,八成之人是没有修出真元但个个都是兵王级的后勤人员。近千人的血军包括教官在内,踏入纳元境之人不足一成。而整座定军山,甚至只有两位甲字队教官与那几个老将军站在归元境。

    周然进入那个地方时,也不过是一只脚踏进归元境门槛。

    先天高手,在血军眼中都是传说中的存在。即使底蕴深不可测的军方,元帅级别之下,只有神卫营统领一人是先天高手。血军设立总教官一职至今,更是没有出现过先天境,谁能想到此时竟是出现了两位。更令众人无法接受的是,这两位先天境他们并不陌生。尤其是顾西楼三人与楚漠尘,简直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珠子抠出来。

    不过几分钟而已,石台外已经被赶来的众人围住,站在最前面的那个老将军厉声问道:“你二人是何人,来我定军山有何目的”

    战天台上,李元成与江上雨并肩而立,齐齐望向站在对面的周然。

    李元成闻言,道:“老将军不用担心,我二人来此并无恶意。”

    老将军如何能信,寒着脸说:“无论有没有恶意,在我定军山躲了这么多年,必须随我去军部交代清楚,否则今日谁也别想走出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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