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炼诸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燚万无量
“烈先生,我可以用我的名声向你保证,不管您的孩子曾经受到怎样的审判,现今的他绝对是完全清白的。”高元还在心中加了一句:已经清白的有些过分了。
对于高元所说“清白”的真正含义,烈君山当然知道,此刻的他除了回以一脸欣喜的笑容外,还能做什么呢
……
鸟语花香,枝林叶茂,明媚的日光挥洒在正盘膝而坐的烈非错身上,此刻的他仿佛与周围的一切融合为一体,树木、花草、鸟兽、空气,周围的一切好似都成了他身体的衍生,这一刻,他的内心无比宁静。
保持这个状态不知过了几许,直到烈非错自觉体内的精气神已经达到了完全的饱和,气息通畅,血脉蕴和,再也吸不进任何一丝的元气了,他才依依不舍的依照收功法诀收敛了内息。
“终于完全练成了,这下子我总算可以放心的在外面走动了。”烈非错喃喃自语的说道,他的语气中透出的欣喜之情是那么的明显。
他的欣喜并不是因为即将恢复的校园生活。事实上,烈非错对学校的热情与留恋是非常单薄的,如果不是因为烈君山绝对不可能同意的关系,他甚至现在就想退学了。
觉醒意识体的事实让烈非错认清了自己与普通人之间的区别,一张毕业文凭在他今后道路上能起到的作用是非常有限的,几乎能称得上是可有可无。
不过这还不是他想退学的主要原因,虽然意识空间那位和蔼可亲的神秘老者赠给自己一位引导者,不过整天沉迷于偷窥他人的魅影小姐从来都没有尽到过应尽的职责。
在意识体的问题上她从来都不愿意主动告诉烈非错什么,唯有当烈非错想起什么向她提问时,她才会为他解答那些关键,当然烈非错的问题必须在魅影所谓的能告诉他的范围之内,像如何觉醒剩余的意识体之类的问题,她的回答从来就只有“自己领悟”四个字。
烈非错可不敢忘记两人初次见面时,魅影所说过的那番话,十六年的时间让烈非错十分肯定自己的遗传基因中没有继承任何的受虐基因片断,他绝对没有兴趣领略意识体失去平衡暴走时的那种滋味。
如果可能的话,他甚至期望在自己完全觉醒意识体,得到永恒之前,再也不要听到与这相关的任何一个字眼。
既然从引导者那里得不到答案,烈非错唯有自食其力了,但是不论是收集这方面的相关资料,还是整理推测可行的方法方案。
这两点无疑都需要大量的时间,如果说现在有人站出来对烈非错说,他能将一天的时间增加为四十八、或是七十二小时的话,烈非错一定会感激涕零的膜拜亲吻他的脚趾。
当然,烈非错也知道像放弃学业全力投入意识体觉醒的研究之类的想法,只不过是自己一种不切实际的妄想罢了。
之前自己处在精神不健全的状态下,烈君山依然花费极大的财力将他送进了第一流学府,现在自己完全康复了,那就更没有理由退学了,除非他能让烈君山相信在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一切。
不过这么做的话,他就必须承担再一次与那位心理学权威高博士“深谈”的风险,相信这一次的谈话绝对会比上次要“深入”的多了。
以目前烈非错的情况来推断,要他完全脱离烈君山自己独自生活显然是不可能的,况且即便日后他真的拥有了独立生活,或是更进一步的能力,他也不准备太过违逆这位对自己有着十六年养育之恩的父亲,而且这份恩情还是在自己不是他亲生骨肉的前提下建立的。
通过花园与别墅的连接口回到了屋内,一阵甜美柔和却又尖酸刻薄的声音传入烈非错的耳中。
“居然会相信什么气功之类的迷信,看来你的白痴症状根本就没有好转,作为你的姐姐,我好心提醒你还是去医院做个检查吧!这既能挽救你日益严重的精神问题,同时促进经济也是你这个废物报答社会的唯一方法了。”
依然是难以入耳的讽刺与挖苦,对这个声音的主人烈非错自然是熟的不能再熟了,毕竟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六年,究竟能让彼此建立怎样的了解,一般人是想象不到的。
在姐姐的言辞中,烈非错了解到了一件事,此刻这幢别墅中至少有一个人缺勤,那就是他们的父亲。
这位聪明的姐姐是绝对不会将自己尖酸刻薄的一面曝露在自己的父亲面前的,至于别人是不是见到这一幕,她好像并不在意。
烈非错曾经甚至产生过这样的想法:姐姐之所以在继母面前毫不掩饰的攻击自己,或许就是希望继母能将这一切都告诉父亲,这样一来她就能将“搬弄是非”这条罪状扣在继母的头上了,烈非错知道姐姐对继母远没有她表现出的那么亲切。
而且他甚至猜测,如果父亲向别墅中其他人求证的话,所得到的答案极有可能是对继母完全不利的,因为他不只一次的看到姐姐与家里的几名佣人偷偷交谈着什么,她当时的神情就像是小说上描写的引诱人类堕入深渊的恶魔。
不得不承认烈凤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天上公正性的一种挑战,即便此刻她的用词言语是如此的恶毒,而且她还将这些恶毒的攻击毫不留情的对准了与自己一同生活了十六年的弟弟。
但这依然不损她无可抵挡的美貌
诸天~都市 00021 校霸末日
至于这种惩罚是不是在法制的许可范围之内,又会不会为她自己带来祸端,失去理智的她显然没有考虑过这些。
结合之前女孩在校门口追杀烈非错的情况来看,张忘年断言这个女孩是一名思想保守,贞洁观念很重的人,而且她应该是属于性格非常孤僻的那一类人,她身边有可能没有真正能交心的朋友,或者说是极少。
如果她曾经向他人透露过这件事,或是与谁商量一下的话,任何有理智的人都不会赞同她那,要烈非错以命偿还的这种做法,因为这样做除了能将两人同时拉进地狱之外,不会有任何的收获。
所以张忘年建议烈非错首先要做的就是不要让那位女孩觉得他在逃避对方,这样就能给女孩一个错觉,她针对的目标一直都在她的监视范围之内,这个错觉能让她扭曲的内心变得稍稍平静。
之后就是检验烈非错从张忘年那里学的关于心理方面的知识的掌握程度了,而且张忘年还为烈非错准备了一张救命王牌,他曾经信誓旦旦地以数十年的人生经历担保那张王牌的效用。
没有搜寻到目标的烈非错无奈地踏入了教学大楼。
烈非错一进入大楼,走道上就出现了与方才室外一样的情况,就像是被突然关闭的扬声器一样,周围霎时间安静了下来,一道道宛如实质的视线从四面八方投射在烈非错身上。
十六年来烈非错第一次体会到做名人的感觉,虽然成为众人的焦点并不算什么糟糕的事,不过同时被几十甚至上百对眼睛盯着,还是让烈非错感觉非常的不习惯。
不过显然因为烈非错神秘莫测的力量缘故,此刻这些好奇心沸腾的学友们除了呆在原地观望之外,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这个现象让烈非错稍稍安心了一些。
掩饰着内心的紧张,烈非错若无其事地自一对对惊异的眼睛前晃过,他尽最大可能让自己看起来显得平静,因为大多数的武侠小说上的绝顶高手就是这么做的,这些人正是依靠那不知是否存在的高手的气势,一次次的震慑住了身边无数恶意或是善意的探究。
看来烈非错这次赌对了,他这幅摸样在那些同学看来的确非常的高深莫测,他们中许多本来计划要与烈非错攀攀交情的人,也因为他的这副样子望而却步了。
无惊无险的来到了教室外,烈非错一只脚刚想踏入,忽然间,心头升起了一道警兆,对于这种警兆烈非错已经不是第一次接触了,之前他就是依靠这个躲过了一次致命的袭击。
几乎就在警兆升起的同时,烈非错下意识的将身体向左侧移动,同时他也将精神力调至最活跃状态,准备随时发起攻击,尽管他今天来学校的本意是要向那个女孩道歉赔罪,不过这必须是在对方是处在完全冷静状态的前提下。
但是当烈非错以最快速度把身体转过来时,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弄错目标了。
除了“五官较为端正”外,烈非错想不到有什么形容词能用在此刻出现在他面前的这张脸上,不过这并没有阻止烈非错对这张脸生出好感,因为无论怎么看,这张脸都是偏向雄性个体的。
这个发现让烈非错松了一口气,对一个刚刚还提心吊胆生怕受到袭击的人来说,这样的情景足以成为提供他喜悦的源头。
“你……你好!”
这名外表看上去与烈非错年龄差不多的男孩,正极力的让自己显得自然些,不过那颤抖的嗓音还是出卖了他。
“哦!好。”既然对方和和气气地向自己打招呼,那烈非错一贯所受的教育就不允许他恶意相向,即便对方在两个字表述上用了三个音节。
“我叫杜峰,是你的同班同学,不过你大概对我没什么印象。”
少年的语气渐渐镇定了下来,毕竟如果忽略烈非错刻意表现出的气势,单以他的相貌来判断,是很难将他归入残暴、暴戾、危险、又具有极强攻击性的那一类人中的。
相反,平日里的烈非错一直透出一股天真稚嫩的气息。
而且烈非错在大众面前唯一的一次出手,为他塑造了一名抵抗恶势力的侠义形象,一般来说正义的使者即便拥有远超普通人的力量,也不会让普通人产生太大的恐惧。
面对少年的话,烈非错只能以沉默应对,因为对方推测的没错,虽然对方自称是他的同班同学,不过烈非错对这张脸的印象确实不怎么深刻。
确切的说,他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不过这并不影响烈非错猜测对方的意图,事实上这位少年表现的最直接的意图烈非错已经明白了,他显然是想要结识自己。
既然回到了学校,烈非错便已经有了被众人簇拥的准备,这一点即便是没有多少人生经历的他也是能推测出来的,除非他在校园里的时间都准备保持着方才的那张扑克脸,不然的话是不可能长时间阻挡住,那些正处在好奇心最旺盛时期的校友们的。
“很高兴认识你。”烈非错非常客气的把手伸向对方,将眼前这名相貌普通的少年,作为在学院中第一位与他深入接触的校友,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啊!高兴我也很高兴。”少年兴奋地与烈非错握手,本来烈非错表现出的沉默让他有些心慌,想不到当他刚打算退却时,对方却意外的释出了善意。
“这个烈非错同学,你收到公安局的通知了吗”面对烈非错,杜峰依旧有一些紧张,不过比起一开始的战战兢兢,此刻的他已经进步许多了。
“公安局的通知”烈非错皱着眉,喃喃自语的重复着这几个字。
公安局在一般人眼中是应该敬而远之的地方,这一点对烈非错来说也是同样,何况他之前某些作为已经足以为他赢得被请入公安局喝茶聊天的资格,所以此刻烈非错已经被传染了方才杜峰的那份紧张。
“你不知道吗罗刚自首了!”杜峰用痛快的语气说道,他会有这种反应,就表示那位曾经的校园霸王的欺凌名单上,极有可能也罗列了“杜峰”两个字。
“自首”这个消息对烈非错来说实在是太意外,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听错了,
“对,那是三天前的事,当初听到这个消息时,我的惊讶程度绝对比你现在要高的多,不过这件事确实是真的,那些与罗刚一伙的人中的许多都已经被公安局带走了,而且我听说有好几个同学都领取到了从罗刚那里归还来的财物。”
“这真是让我太意外,很难想象他那样的家伙会突然间良心发现,比起这个原因,我倒是更愿意相信他是因为食物中毒的关系才会有那种行为的。”烈非错调侃的说道。
“其实关于这件事,我从一个在公安
诸天~都市 00022 爆炸带来的不速之客
环顾四周被拉起的窗帘,还有那紧扣的大门,烈非错显得有些紧张。虽然在他看来身怀精神力与意识之眼的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输给一名已经暴露行踪的平凡女孩,毕竟他不会再像上次那样,大意的给她近身攻击的机会了。
不过面对这一番明显由人事先布置好的场景,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自从觉醒了意识体之后,他从来不敢小看自己的第六感。
或许是意识体的关系,这项被定义为人类最模糊的未知感官,在烈非错身上好似被完全激活了,而这项感官预知危险的准确率却使得烈非错完全不敢忽视来自这方面的警告。
事实再一次证明了烈非错的正确,当眼前的牧缘面无表情的从外衣夹层中取出一样东西后,烈非错便知道这次预感会出现的原因了。
虽然此刻拥有精神力与意识之眼的烈非错已经完全将自己定位于超越普通人之上的异能强者,但这些条件依然不足以让他有信心正面对抗速度在三百米每秒之上的子弹。
此刻的烈非错非常懊悔自己对牧缘的轻视,显然这位女孩神通广大的程度远远超过他的预想之外,电击器、防狼喷雾、致命利刃,这些显然远远没有超过她的能量底线。
当然,烈非错也有些怀疑那件黑色物体的真实性,不过那上面泛出的金属质感却让烈非错的怀疑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如果你怀疑这件东西的真实性,大可以上前来试试,不过我的枪法不太好,并不能保证完全正确的选择试射器官。”
女孩冷冰冰的话打消了烈非错仅有的一丝尝试的勇气,如果没有之前的那一次袭击,他或许不会将女孩的话放在心上,毕竟在这个国家要得到真正的枪械,其难度可比在海的另一端要困难的多了,至少烈非错自己就没有掌握获得这个东西的渠道。
但是在经历过双眼的锥心之痛后,眼前这个女孩在他心里的危险程度已经大大的提升了,而且这一刻他发现自己之前给她的评价显然还是太低了,这张美丽容颜下所隐藏的威胁并不下于一些终日在江湖上拼杀的亡命之徒。
现在他总算明白她为什么要选择音乐室作为两人摊牌的地方,很显然她是看中了这里特有的隔音效果。
“你冷静点!我今天来学校就为了了结我们之前的过节的,不论你想把我怎么样,请你先听听我的解释,即使再罪大恶极的人也有申辩的权利,不是吗”
烈非错的语气显得非常的诚恳,同时还带着一丝悲切与委屈,这是之前张忘年为他所准备的剧本,不过他想不到这个剧本此刻会成为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
“其实之前在地铁中,我的作为并不是完全出于自愿的,这一切要从许多年前说起…………”
见牧缘没有表示反对,烈非错紧接着便开始了自己事先准备好的那番说辞,他的表情很投入,完全是一副陷入过往回忆的样子。
从小被双亲抛弃,之后又幸运地被好心的烈君山夫妇收养,快乐的童年,和睦的家庭,与养母之间亲若真正母子的感情,偶然间得到隐世高手遗留的武道秘籍的幸运,随着那场突如其来的绑架,一切的一切都在突然间化为乌有。
紧接着便是那八年的懵懂混沌,直到最近才刚刚从这当中解脱出来,不过走火入魔的弊端并未完全的消除,在那拥挤的地铁中,后遗症的发作留下了不可挽回的过失。
烈非错的语气从头到尾都透出一阵阵的悲切与哀怨,将自己刻画成了世上最不幸之人的他,对之前地铁中的情形只是用最简短直白的叙述带过,反而是在美好的童年与之后的极大反差上使用了许多生动的语句与形容,此刻的他在心中暗暗祈祷,这篇张忘年精心制作的台词真能如他所说激起女孩潜藏的母性。
事实上此刻烈非错对这篇稿子的要求已经从最初的,完全解决这次麻烦降低到了使自己脱离目前的险境,毕竟在大多数人的眼中,一把上了膛的枪绝对能作为死神的代名词。
“走火入魔迷失本性!你以为我会相信这种说法!”牧缘一脸煞气的瞪着烈非错,不过在不经意间她握枪的手已经松弛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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