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炼诸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燚万无量
王溪雪与黎蔓入座了束飞流的左右两侧,她们便是左右掌书。
下一瞬,现场再度炸开。
那名无人认识的花甲老者,他入座右下第一。
“府元,他竟然是府元。”
“一府之老,阶位与府司同阶,府元,竟然是他。”
“这位前辈究竟是何人就没一人认识么”
四周小声议论着,声浪不高,却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相比起制止这小小骚乱,一府之尊的府司束飞流似乎更在意那被他装入葫芦的杯中之物,他扬起葫芦灌了一口。
咕噜
饮声脆亮,毫不避讳。
四周议论声渐歇,束飞流浑不在意的环顾四方,随即懒洋洋地道:“放百姓入内吧。”
大璟衙门断案
诸天~三国00001 天来三国
乾清坤明,坎澈离朗,万物峥嵘分明有序。
这是一片仿佛仙境的天地,极目望去,山清水秀,房舍栋宇,鳞次栉比。
立足于这样一片怪异的天地间,烈非错不知自己是否已醒来,也无法判断自己是否依旧在梦中。
少年于心中召唤楔鸢,他只记得前一刻,自己身陷第二重心障空间而不知,沉迷于十二递支万翻而来的无尽力量,幸亏楔鸢介入并化身表姐炎雨晴,故意于他怀中身亡,才令他察觉破绽,破障醒来。
那时他确实已窥破第二心障,成功以自尽的方式离开了那里。
既然如此,按理来说他的意识应该已回返现实空间了,却又为何出现在这里。
有人回应召唤,但却不是楔鸢,更甚者……不是人。
幸亏是烈非错,因此面对眼前一步步走来,周身七彩环绕,本体却无眼耳口鼻的那道身影,他并没有过激的举动。
“第一句话,我该问你是谁,还是……你是什么”少年淡淡开口,同时暗暗运转炁力。
他感受不到体内任何力量痕迹,他内心生慌,但却不乱。
“我是混沌。”七彩身影上传出难以言说,仿佛天际回荡的怪异音波。
“混沌……所以你什么都没有么”少年注视着那张满步七彩,不见眼耳口鼻的脸。
“有了七窍便通七情,天若有情天亦老……混沌不老不灭,因此不需要七窍。”
“天若有情天亦老……所以你是‘天’这里的‘天’”少年心中的慌减弱许多,他试探道。
“这一点,你暂时还不需要知道,此刻你只需明白,你在这里是因为我,而我……想你去那边。”混沌抬手指着这片山泽湖海秀丽万端的天地。
“那是什么”烈非错问道。
“那是‘天’,许多由梦链接的‘天’。”
“梦……我的梦。”
“不,你的梦是联系的纽带,你因梦而能进入这些‘天’,你的梦虚幻不实,但它们却是实际存在的。”混沌慢慢地说道。
“其实,这并不是我第一次对你说同样一番话,只是你早已不记得了。”
“这次你之所以出现在这儿,是因为你经历了心障空间的十二递支万翻,在你的世界,那些都是假的,是幻梦,但在那些由你之梦串联的‘天’中,那有可能变为现实。”
耳闻心障空间中的十二递支万翻有可能变为现实,烈非错一时无语,大为震惊。
下一瞬,他只觉自己的身躯无法控制的浮起,向前方移去。
“只有在这太极境界,你才是最完整的,一旦离开这里,你会失去近乎所有的记忆,到了那边,你只会知道你该知道的,反之,回到这边也是如此。”
烈非错隐约感觉,混沌所说的“那边”便是那些“天”,而“这边”则是他的来处,现实空间的大璟。
混沌的声音回荡天地,伴随着最后一个“的”音,烈非错整个人化作一道飞矢流星,投入到那繁花似锦的滚滚红尘中。
……
数丈城门,巍峨耸立。
稍稍走近,就见洛阳门关前,两队铠甲士兵并排,凶神恶煞的扫视每一个入城百姓。
从他们眼中透出的,并非守关者的严谨与怀疑,而是赤|裸|裸的不屑、敌意,以及……贪婪。
烈非错迟疑了一下,随即在地上抹了两把黄土,擦在自己脸上。
此刻的他身着破衣麻布,足踏草鞋,蓬头垢面,再加上这两把黄土,相信那些兵痞绝不会认为自己是个有油水的主。
烈非错没有亲身经历过这些兵痞的苦,不过他却亲眼见过无数次,兵痞罗织罪名,抢夺百姓财物,甚至以叛乱奸细罪名,女,胡作非为。
这种情况在偏远小关小城最为严重,大些的城池情况稍稍好些。
倒不是大城池兵痞少了,是因为大城池的兵痞眼界更高,绝大多数的过关百姓难入他们的眼。
他们的眼光也更老练,分得清剩下那些能入眼的人里,那些是惹不起的,那些是勉强惹得起,却未必值得的。
不过,眼前这座千古雄城,大汉帝都,却是个列外。
烈非错敢断言,这些守城之人必定是董卓嫡系,属西凉军体系!
他们的外在身材样貌,内里散出的气底,无不证实这一点。
即便没有这些特质,单凭洛阳城防的重要性,便可断定董卓定是将其交付于他最信得过的部下。
排队入城的烈非错背着一捆柴火,柴火表面上淤泥斑驳,明显有些受潮。
很快轮到了他,守城军士将他拦下。
“什么人,进城干什么”
“军……军爷,小的是城外东南高家村人,小的爹爹前些日子不小心受了外伤,熬了些时日,昨个实在熬不住了,娘才让我带着这些柴进城,换些碎钱,给爹爹配副伤药。”烈非错表现的唯唯诺诺,不住闪避军士的目光。
军士对烈非错的话未生怀疑,他见烈非错蓬头垢面,面黄肌瘦,唯独双臂却结实有力,讲话时一副唯唯诺诺的神情。
这一切都显示,眼前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山野樵夫。
而且,烈非错言语中,父亲受伤,熬了许多天才求药的情况,也与世道相符。
如今这个世道,山野村民有些小病小痛,根本不会求医求药,大多都是自己忍着扛着,或者用些乡村流传的土方。
不到实在没办法,山野之人是不会求医的,一次医治,可能会将一家人十余年的积蓄全部耗尽。
军士又瞄了烈非错几眼,此刻这小子那份唯唯诺诺,眼神闪避的样子,若是强要说他是个乔装打扮的奸细,倒也勉强能算得上。
可惜前阵子交上去各种各样疑似奸细的家伙太多了,上面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几天前,上面已经发下话来,让他们收敛点,别再用这种借口冒领军功。
——如果是前一阵,这小子的命至少够老子大吃大喝三天的了。
军士暗自叹息,望着烈非错的眼神多了一股怨气。
他还是有些不死心,在烈非错身上反复搜了几遍,却一个子都没搜到。
“不长眼的贱民,就这困柴还想入城换钱,又潮又湿,谁会买,滚!”
在烈非错身上弄不到一分钱,军士心有怨气,他决定在这乡村小子身上出口气。
虽然得不到什么实质性的好处,但偶尔借手上这点芝麻绿豆的实权,享受享受凌驾感,倒也不错。
毕竟,身在军队最底层的他,平日其实也都是被人凌驾的角色,没什么机会享受凌驾感。
“军爷!小的求求军爷了!爹爹还等着药救命呢。”烈非错点头哈腰的拜求,他一咬牙,将那困柴火递了过去。
“军爷,小的家里穷,没什么孝敬军爷的,军爷要是不嫌弃,就把这个拿走吧,只要放小的进城,让小的打些临工散伙,为爹爹筹到钱。”
烈非错揭开柴火上盖的那片破布,往军士手里塞,柴火靠近,霎时间军士只觉一股恶臭扑面。
此刻他才发现,柴火上沾的那些淤泥,是类似牛粪马粪的秽物。
不但军士,城门四周其他人都捂住鼻子,这秽物也不知究竟混合了几种污粪,恶臭难当。
军士气急败坏,他是想捞点油水,却也没到连这种孝敬都要,饥不择食的地步。
他目光流转,察觉到四周个别同僚不怀好意的眼神。
他是南门这片的军头,这个职位说肥不肥,
诸天~三国00002 公子翩翩,少樵奸奸
“公子爷!您没和小的开玩笑吧换不到药,那爹爹的伤……”烈非错急的手足无措。
“小兄弟莫急,本……嗯,我拦下你正是为了此事,看小兄弟也是个老实本份之人,我如今有件差使,若是小兄弟能办成,伤药的事就包在本公子身上了。”
“真的公子爷您没说笑,这药可是要十捆柴火还多的钱呢”烈非错露出警惕与怀疑的神情。
英俊公子见之,心中并不生疑。
他自小生性聪颖,举一反三,善于思考,以眼前邋遢少年山野樵夫的身份,对这个价格作出如此反应,方属正常。
这正是烈非错的思路,他入城另有重任,就是一万捆柴火也不能相比。
正因如此,才不能在英俊公子面前露出破绽,必须步步为营,言语间处处小心提防。
英俊公子微笑着一翻手,一锭银子呈现掌上。
“眼见为凭,现在你该信本公子有此能力了吧”
英俊公子神情自信,然而烈非错的反应却让他不解。
蓬头垢面的烈非错傻呆呆的望着银子,目光在银子和英俊公子笑容间切换。
疑惑、不解、失望……
“公子爷,您拿这块石头出来干嘛”
英俊公子表情一愣:“这是银子,是钱啊,你没见过”
见对方这样说,烈非错面露怒意:“公子爷,您别拿我们山里人寻开心了,我虽然从小没离开过村子,可也是从爹爹那里见过钱的,钱根本就不是长这样。”
这是方才烈非错的灵机一动,以他几个月生活经历,在现今时代,山野村民所接触的钱,基本都是铜制的五铢钱。
许多山野人一生都没见过金银,对照这种情况,方才那一瞬间烈非错才决定给出那种反应。
英俊公子哑然失笑,他没想到烈非错竟然不认识银子。
不过他随即一想,却也在情理之中,此刻他对烈非错编造的那段身世,更无一丝怀疑。
“本公子用得着骗你吗这确实是钱,在你们村里或许不多见,但在洛阳,很多人都用这个。”【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烈非错还是不信,无奈之下,英俊公子只能当着烈非错的面,在一间玉器店里随便买了块玉石,特地吩咐店家找给他五铢钱。
烈非错张大嘴,双眼瞪的如铜铃,紧紧盯着找回来的那一长串铜板。
“公子爷,您买这么块石头做什么”
烈非错再度表现自己的“无知”,既然连银子都不知道,就更不可能知道玉石的价值了。
“为了让你相信啊,现在你信本公子有能力替你买药了吧”
英俊公子轻描淡写,烈非错却是无比急切。
“小的信了,公子爷您快把那块石头还回去吧,一块石头竟然要这么贵,放在我们村里,早被人骂死了。”
“你信本公子就行,这块石头不用还了,本公子送你。”英俊公子把玉石随手抛给烈非错,面带微笑转身离开。
“那怎么成,公子您只要兑现承诺,给小的伤药,小的就感激不尽了。”烈非错几步追上,英俊公子显然无意摆脱烈非错,不然以他方才展露速度,烈非错再快十倍都追不上。
英俊公子收回那块经过烈非错之手,已沾染上少许尘土的玉石。
“这块石头是本公子送你的,不算在本公子刚才所说的条件里,你真的不要”
“爹爹从小教导,咱们山里人日子过的再苦,也得有骨气,绝不能白拿家人的好处。”
英俊公子眼底流过一丝赞赏,他此刻需要的正是拥有这种品质的人,憨厚耿直,单纯善良。
“好,既然如此,本公子也不强求,那本公子原先的提议,你现在可答应”
烈非错神情懵懂,似是在思考这句文绉绉话的意思,半响才反应过来:“哦!小的不敢怀疑公子爷了,不知公子爷要小的办什么事,只要不是伤天害……害利,小的一定照办。”
烈非错断断续续的说道,他故意将“理”说成“利”,表现的对这个成语非常生疏。
英俊公子却一下就听懂了,他料山野出生的烈非错没读过书,这个成语估计是哪儿听来的。
“不过当十天看家护院而已,伤不了天,更害不了理。”
“看家护院”
“不错。”
英俊公子将烈非错带到街上一处僻静角落,小声的续道:“本公子新买了一处宅子,一时间找不到人照看,想请个老实忠厚的人代为看管,之前在城门见你孝心……呵呵,年年往上加,所以才想将这个差使交给你。”
英俊公子话到一半,忽然面露莞尔,他想到烈非错此前,对“孝心可嘉”的独特解释。
“可小的的爹爹还在家中等药呢若是给公子去当护院,那我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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