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夫人的佛系生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明月依旧
“今天没有。”魏凝声音沉闷,她死死地攥紧了袖子,怕多说一句话,卫凌风就能听见她声音里的哽咽。
 
第107章:提线木偶戏
“你——”魏凝觉得自己简直快要被卫凌风气死了。她瞪着卫凌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卫凌风满脸笑嘻嘻的,见魏凝似乎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于是赶紧一把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
“傻瓜。你看你这段时间动不动就生气,脸上的皱纹都添了好几道。我的傻凝儿哟,难道你没看出来,我是逗你玩儿的吗”
卫凌风这么一说,魏凝顿时就紧张起来,难道自己脸上真的长了好些皱纹于是赶紧从卫凌风的怀里挣脱出来,跑到梳妆台前坐下,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脸。
卫凌风见魏凝这样,忍不住又乐了。
魏凝左看右看,只见镜子里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莹莹生辉,肤若凝脂,一双美目顾盼流连,哪有半点憔悴苍老之感
魏凝顿时马上意识到,自己是又被卫凌风这厮耍了。
这回魏凝没有气得跳脚了,而是转过头看卫凌风,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把我当猴子一样耍的团团转,你现在心里可开心了”
“凝儿。”卫凌风赶紧为自己辩解:“为夫真的只是跟你玩笑罢了。知道你这几天难过,我心里也是与你一样难受。只是我就是想要看看,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我。”
“那你看到了,你觉得我心里有你没”魏凝狠狠的白了卫凌风一眼。
“有,有,自然是有。”此时卫凌风哪儿还顾得上什么面子现在他只希望自己的小娇妻不要再生气了。
魏凝“哼”了一声,心一软,就这么原谅了卫凌风。
毕竟自己之前也有错,不该说那样的话伤卫凌风的心。魏凝也不是什么小气爱记仇的人,既然卫凌风主动来求和好,那自己干嘛不接受呢
卫凌风是自己的夫君,自己不珍惜,难道白白送给别人
见魏凝似乎不想再与自己计较了,卫凌风心情大好,他伸手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魏凝见他这举动,不禁皱起眉头,问:“你这可是要就寝了”
卫凌风摇摇头,拍了拍手,过了一会儿,只见几名丫鬟端着热水进来。魏凝瞬间就明了,他这是要沐浴!
待浴房里的大浴盆装好热水之后,丫鬟们都退了出去。卫凌风朝着魏凝眨眨眼:“还不快过来,服侍你夫君沐浴”
这厮简直就是不要脸!
魏凝十分鄙夷,她懒得搭理卫凌风,径直走到床榻边,说道:“让我服侍你沐浴想得美,我要就寝了。”
卫凌风就站在魏凝的后面,听到魏凝说的这句话,马上伸手搂住了魏凝的腰,一把把魏凝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魏凝吓了一跳。心里暗暗后悔,早知道刚刚自己就不要这么快原谅卫凌风了!
看来之前自己受的教训确实还不够多,都忘了这厮有一个特点就是得寸进尺。
卫凌风把魏凝抱进浴室,在浴盆边放下,就开始动手脱自己的寝衣。
魏凝立刻转过身去,背对着卫凌风。她明白自己今晚如果不照卫凌风的话做,卫凌风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
魏凝听见身后传来水声,知道是卫凌风进了浴盆。她偷偷地转过头往后面看了一眼,只见卫凌风头靠在浴盆边上,一只手轻叩浴盆,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魏凝抿了抿嘴唇,老实的走到浴盆旁边。丫鬟们已经把备用的热水和晾干的梅花花瓣放在了浴盆下。魏凝把放在地上的花篓拿起来,抓了一把梅花花瓣,洒进了热水当中。
看着水面上漂浮起的朵朵梅花,魏凝心想,难怪卫凌风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梅花香,原来人家洗澡还洒梅花花瓣呢。
卫凌风见魏凝衣衫单薄,知道自己也不能洗太长时间。于是很快就从浴盆里出来了。魏凝服侍他穿好衣服,卫凌风就牵着魏凝的手上床榻就寝。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卫凌风都没有再做出什么进一步举动。魏凝醒来以后看见枕边照旧冰凉一片,心里居然有点暗暗失望,卫凌风这厮,怎么不像以前那样,与她亲密了
这种心情只是转瞬一间,魏凝就觉得自己还真的是变化颇多。她在床榻上坐起身,烦躁地摇了摇头。她骗不了自己,自己确实是在意起卫凌风了。这种感觉,让她有一点点恐惧。
上一世卫凌宇的教训实在是太深刻了,魏凝很怕,自己若真的爱上了卫凌风,她怕自己会像上一世一样,为爱情伤心,失望,难过。
相比于魏凝的复杂心情,卫凌风这边却正好相反。
这几天与魏凝冷战,他心里也很不好受。这不昨晚上两人算是又和好了,卫凌风一早起来,就心情大好,带了奇,出了国公府的门,就准备去军营处办公。
没想到马车刚走在路上没多久,就生生的被人截下了。
卫凌风皱眉,掀开了马车帘子,下了马车,看见林敞生穿着一身灰色绣竹叶的锦袍站在他面前。
“是你”卫凌风看见林敞生,不禁就想起了上回与林敞生见面的情形,也是这样被他生生截下。
怎么,难道林敞生有喜欢半路截人马车的嗜好吗
“卫世子。”林敞生对着卫凌风抱了抱拳。
“林大夫有何事”卫凌
第108章:要出大事了
“你去跟李生说,叫他立马停了这场戏。”卫凌风端详着戏台上的那几个牵线木偶人许久,终于开口对奇说道。
奇不明就里,但是还是很快应了,去找李生。
因为卫凌风的阻止,木偶戏很快就停了。林敞生一直坐在一旁不发一言,卫凌风起身走出了青梨园。奇看见了,立马跟了上去。
林敞生也起身,唤来李生,打算付银子,但一问才知卫凌风已经付过了。
林敞生拿起脱在椅子上的鼠毛披风披上,也走出了青梨园。
出了园子,林敞生正打算回家一趟看看父亲,但是才拐过一个路口,便看见卫凌风已经在路口边上的商铺檐下等他。
林敞生走了过去,卫凌风看见林敞生,开口说道:“看来林大夫在宫里待久了,胆子也变大了。连这种戏都敢编排。”
林敞生摇了摇头,说:“此木偶戏是青梨园排的,与我何干瞧卫世子脸色不佳,莫非是这戏太差,入不了卫世子的眼”
卫凌风“哼”了一声,说:“我专门在这儿等你就是想跟你说一句,劝君惜命。本分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听见什么,看见什么,心里知道就行,这才是为人臣子的本分。”
“卫世子说的好,小的受教了。”林敞生对着卫凌风一抱拳,卫凌风眼角余光瞥了一眼一直跟在林敞生身后的那个黑影,他临走的时候经过林敞生身边,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说:“谨慎一点吧,我现在也顾不了你,你好自为之。”
天空忽然就开始下零零碎碎的冰雹,一点一点的黏在身上,林敞生站了一会儿,才惊觉自己身上居然都湿透了。
他抖了抖身上的冰雹和雪花,继续往家走去。
卫凌风疾步匆匆赶回军营。刚一坐下,就对奇说:“你去跟宫里的人通传通传,我这几天想要进宫面圣。”
“主子。”奇小心翼翼地说道,“近来无什么事,皇上没宣您呐。”
“没宣我我就不能进宫了”卫凌风黑曜石般的眼睛里透出隐隐的凌厉。奇不敢多说什么怕触怒他,只能小心翼翼地应了声:“是。”便下去了。
卫凌风靠在虎皮毯子铺就的椅子上,手心不住的出着冷汗。
刚刚那木偶戏,演的实在是让他心惊。台幕上的那几个人偶,一唱一和,只是浅浅的看了个开头,他便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
那木偶戏说的是一个皇帝,贪恋美色,宠爱他的一个嫔妃。但是殊不知那个嫔妃居然是狐狸精怪变得,她用蛊术迷惑了皇帝的心智,操纵皇帝,变成傀儡。
很普通的民间故事,若是寻常人,肯定觉不出什么异常。但是那个饰演嫔妃的木偶名字,却让卫凌风十分熟悉。
那个饰演嫔妃的木偶,叫莺儿。
旁人也许不知道,但是卫凌风却知道,莺儿就是紫函,也就是如今的慎嫔娘娘。
在成为慎嫔娘娘之前,莺儿曾经是花房的送花宫女。与卫凌风曾经有过一面之缘。那次莺儿往皇后的懿祥宫送花,不小心跌落到了湖中,被路过的卫凌风顺手救了。后来因机缘巧合,莺儿被皇后留在了懿祥宫,不知为何又改了名字。再后来,就成了皇上的嫔妃。
在狩猎场那次,卫凌风就认出了莺儿。只不过二人也只是萍水相逢,莺儿对卫凌风表示十分感谢,两人之后便再也没有任何交集。
这世上绝对不止一个叫莺儿的姑娘,但是那个木偶戏中还安插进了一名叫风儿的男子,故事中说莺儿偶然落水被风儿所救,奈何后来风儿不知所踪,莺儿被皇上占为己有,悲愤之下操纵皇帝。
不管是故事、剧情,还是人物,都仿佛是在暗示着什么。卫凌风不确定这究竟是不是林敞生的自导自演,但是联想到林敞生近几日的行为,卫凌风心中就愈发不安。
他必须进宫见皇上一面!
林敞生悠悠的往家里走,百草堂在前段时间已经关门,听父亲的意思,是想要卖掉。
之前为了娶时婉儿,父亲一直都在寻觅卖主。只不过林敞生坚决不同意,才去寻了卫凌风,借了五十万两白银。
虽然解了困局,但是那毕竟是借的银子,卫凌风从来没有要求过他还,但是林敞生不这么认为。他恨卫凌风,自然是不想欠他什么。总有一日,这五十万两白眼,他会亲手奉还给卫凌风。
百草堂一直拖着没卖
,但是被父亲锁了。进了寒冬,父亲身子总是不好,现在更是缠绵病榻,自然无法在百草堂坐诊营业。
林仲病倒后,家里经济也开始捉襟见肘,只靠林敞生在太医院的那点微薄月银,婆子丫鬟都遣散走了。万般无奈之下,林敞生只好把林仲安置在了时婉儿住的宅子里,托时婉儿照顾。
林仲从百草堂搬走的那天,林敞生还在皇宫,直到现在也没与时婉儿见上一面。说起来,她现在也算是自己的妻子,看父亲递来的信说,时婉儿现在的肚子已经十分笨重了,日常生活多有不便。
林敞生悠悠地走着,脑子里仍在想着事情。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家门口。即使
第109章:好像变了个人
红棠说到这里,眼眶不由自主就蓄满了泪水。她虽然是丫鬟,可好歹也是在权贵人家的家里长大,什么时候过过这样的苦日子
李嬷嬷叹了口气,红棠说话确实无礼,但是说的也是实话。自从跟着小姐出府以后,她们三个,就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真不明白小姐到底喜欢林敞生什么,自己都已经沦落到了这个境地,还对他那样死心塌地。
看看自己,一身素色的粗布棉袄,满头白发。红棠呢,站在雪地里,被冻得红通通的双手上早就已经长满了冻疮。
“红棠。衣服洗好了以后就赶紧晒了去吧。”李嬷嬷怕红棠站久了想太多,赶紧说其它话让红棠分心。
红棠倒是没有再抱怨什么,到底还是心疼时婉儿,于是便默默地把盆里的水倒了,拧干了水去晒盆里的衣物。
林敞生走进房间,林仲已经听到了刚刚的响动,起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林仲起身只披了件灰色的薄棉袄。林敞生看见父亲不仅消瘦不少,连鬓边都生出了许多银丝,不禁心里暗暗心疼。
房间里只烧着一盆黑炭,但是已经熄了。林敞生脱下披风过后觉得一阵寒冷。想来是这屋里并不比外面暖多少。
“爹,你赶紧在床上躺下来,我给你诊诊脉。”林敞生走上前,推着父亲往床上走去。
刚一抓住林仲的胳膊,顿觉得骨瘦如柴,捏着的手仿佛只剩下一把骨头。林敞生一阵心酸。
林仲重新在床上躺好,林敞生才发现林仲盖着的被子也很单薄。房间里一股浓重的药味,林敞生一翻手,搭住了林仲的脉,诊起来。
其实林仲得的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风寒浸体,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于是病情总是一直反复,以至于拖到后来缠绵病榻。
“爹,你都按时喝药没”林敞生问林仲。
林仲咳了几声,说:“喝,怎么不喝。你放心吧,就是风寒而已,我自己也是个大夫,自己身体的状况自己自然清楚。”
林敞生把父亲的手放进被窝里掖好,他对林仲说道:“我去给你把炭盆烧起来。”
“别。”林仲立马拉住了林敞生的手,制止,说:“这炭烧起来十分呛人,我特意让红棠熄了的。”
林敞生静默了片刻,对林仲说:“黑炭烧起来确实烟味重,我让她们给您换银碳。”
“不用了。”林仲摆摆手,边咳嗽边说:“这样我就觉得挺暖和了。不必再麻烦烧什么炭。”
“好的,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每天记得按时喝药,我先回宫了。”
林敞生说完,站起身就欲走,手臂却一把被林仲拉住了。
“好不容易出宫一次,这么快就回去了都到家了,怎么都不去看看婉儿”
“我这是避着人出来的。”林敞生十分无奈,慎嫔从那次托了他帮忙之后,就一直遣人来询问他什么时候去皇后宫里请脉。林敞生推了又推,一直都在想方设法通知卫凌风。可是他在宫里已经被慎嫔的人控制住了,慎嫔一直吩咐人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他知道若他贸然行事,不仅自己性命不保,很有可能还会累及卫凌风。思考了许久,他终于想出了一个方法,他把皇上和慎嫔以及卫凌风三人的故事化名写在了宣纸上,让人送给了青梨园的园主李生。
李生是林敞生的朋友,在林敞生递来的信里知道了林敞生现在很有可能身处困境。林敞生托李生把这个故事排成木偶戏,等他成功见到卫凌风之后再带他来观看。
李生得了林敞生的嘱托,虽然不明白意欲何为,但是也是欣然应允。林敞生写的故事还算十分简单生动,排练起来很是容易,李生安排戏班子排练好了以后,就马上递回信儿给林敞生了。
那天林敞生借故给宫里的一个太监看诊,求了他帮忙换了他衣服出了宫。没想到还是被慎嫔的人察觉跟踪了。林敞生估摸着慎嫔也不晓得他究竟想干什么,也许还以为他想潜逃出宫。第一天卫凌风没答应他一起去青梨园,后来几天林敞生见慎嫔的人没动静,于是便再没掩饰,大摇大摆的出宫了。所幸他想告诉卫凌风的信息比较隐晦,其他的人估计也猜不出来这戏究竟是什么意思。
紫函与卫凌风之间发生的事,是林敞生在狩猎的时候偶然得知的。那时紫函在隐蔽处遇见卫凌风,对卫凌风表示了感谢。那时林敞生就在附近,恰好听见了他们两人的对话,才知道这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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