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闭少年补完计划

    “不行哦，真嗣，这是作为你的监护人的责任，我也乐意啊。”美里开始强调他们两个人的辈分差距，避免真嗣有奇怪的想法。

    表人格当然是不懂这些话外音的，“那个，美里姐……”

    “什么事?”

    “我们再接吻一次吧。”真嗣满脸期待。

    “噗——”美里把啤酒喷出来了。

    “不行!”

    “为什么?”

    “不行就是不行!大人的吻不能随便给的。”

    “哦，是不是我姿势不对?我查过了，昨晚我的做法果然不对，所以今天一早我找资料学习了一遍，这次不会糊你满脸口水了，我保证!”真嗣一脸认真。

    美里郁闷了，“真嗣，你知道男人跟女人经常接吻意味着什么?”

    “知道啊，意味着幸福。”真嗣一脸回味的样子。

    “幸福?”美里一脸疑惑。

    “是啊，人的幸福感跟物质、财富无关，是由大脑分泌的多巴胺决定的。”真嗣继续解说道，“吃到好吃的，大脑会分泌多巴胺让人开心;看到好看的，大脑会分泌多巴胺让人愉悦。昨天晚上你亲了我之后，我一直感到很幸福啊，这一定是因为我的大脑产生了大量多巴胺了。”

    “我果然想多了……”美里放心了，“不过，多巴胺会让人上瘾你知道吗?”美里刚入职nerv可是做了基因研究工作，对这些常识当然懂了。penpen就是她们成果之一，把它带回家主要是为了救它的命，实验室的基因试验品都会被销毁。

    “就这一次，好不好嘛?”真嗣露出甜甜的笑容，表人格可没什么小心思。

    美里被这眼神看得招架不住了，“好吧，不过就这一次了，你也要保密不能告诉别人，怎么样?”

    “好的，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真嗣笑得像一只小狐狸，然后就把嘴巴贴了上去。

    美里这次清醒了，没把舌头伸出去，可架不住真嗣的小舌尖钻来钻去，她咬紧了牙关，真嗣的小钻头就在她的牙龈上面滑来滑去，弄得她好痒。

    两人的眼睛瞪得溜圆，真嗣一脸认真努力的样子。

    “呵呵……哈哈……不行了……”美里痒得不行，笑场了，被真嗣的熊孩子之吻逗笑了。

    真嗣一脸迷糊，“奇怪，除了酒味没其他感觉了。”看他的脸都不红就知道了。

    “现在不好奇了吧。”美里已经看出真嗣只是好奇罢了。“你今天不是要去接绫波丽出院吗?已经不早了。”

    “哦，对!”真嗣一想到绫波丽马上一分钟都不耽搁，收拾东西出门了。

    在布满嘈杂噪音和强光的室外，真嗣要必备两件东西，滤光眼镜和降噪耳机。因为高功能自闭症的原因，他时常处于感官超负荷状态，伴随焦虑和困惑。这些外界的输入信息一股脑不经过二次处理分清主次，一股脑地扔给大脑处理，会宕机的。

    这也是真嗣避免出门，宅了十年的原因之一。正常人在嘈杂环境下，大脑能够自动过滤背景音，非常自然地跟同伴交谈。而自闭症患者大脑好像缺失了这个“过滤软件”，各种噪音一股脑塞进脑子里，经常会被各种刺耳的声音吸引注意力，例如汽车鸣笛声或咖啡机打碎咖啡豆的噪音。

    要命的是视觉上也会遭受各种强光的干扰，只是简单的在城市的街道上散步，在自闭症患者和正常人之间可以出现完全不同的两个经历。神经正常个体认为理所当然的景象和声音很容易引起感官超负荷和增加焦虑。想想一天24个小时耳朵都被工地上的锣鼓队骚扰，正常人




第二十章 不如狗
    “什么，绫波走了?!”

    “对不起，她刚走一会儿，您现在追出去可能还来得及。”护士小姐亲切地说。

    于是真嗣背着出门就带着的画筒火急火燎跑了出去。

    “小q，搜索附近的街道摄像头，帮我找绫波丽。”

    “收到。”小q对第三新东京市的网络设施早已无孔不入，毕竟是大本营啊。

    “找到了，中央车站方向，前面路口左转，根据我的导航走。”

    于是真嗣追到居民区才远远看到绫波丽的衣角，附近好像被之前的战斗波及，大部分居民都搬走了，比较冷清。

    “绫波!等等我!”真嗣大喊。

    跑到近前，只见一头凶悍的比特犬正在转角与绫波丽对视。

    这条褐色的比特犬有着强健的体型和发达的肌肉，只戴了项圈，连绳子都没拴，明显是脱离主人跑出来野的。

    绫波丽此时右手打着绷带挂在脖子上，额头也围着一圈绷带，渗出氧化后的褐色血迹。

    只见比特犬发出沉闷的嘶吼声，龇牙咧嘴，神色兴奋异常，摇着尾巴，不知道是被绫波丽身上的血腥气吸引还是发`情了，正要往她身上凑，却被一双晶红的眼睛“盯”住了。

    这样直视会被这禽兽当作挑衅的，绫波丽可是无所畏惧的无口娘啊。于是里人格真嗣赶紧出来救场，跑上去挡在绫波丽身前，“绫波，你退后先走……”

    还没说完，只见这畜生嗷得一声扑了上来，真嗣只来得及用画筒一挡，就被咬住甩到一边去。

    真嗣火了，这里面可是绫波丽的画像，足足耗了他43小时才完成的作品。

    “哥可是使徒克星，苦练格斗术多年，难道还怕一只狗?”真嗣自信满满。此时狗腿还没落地他就飞起一脚踢出去，正中狗头。

    不料那死狗反应也快，落地后不仅毫发无伤，还以更凶狠的气势扑上来，下口位置竟然是脆弱的脖子。

    真嗣第一次徒手跟禽兽战斗，经验为0，这比跟人对打完全不同，熟悉的招式全不适用，更别提什么关节技了。

    说了这么多，一切只发生在3秒内。真嗣只能用左手挡住脖子，比特犬那张大嘴立马咬住手臂，开始拼命撕扯起来，薄薄的衬衣马上被鲜血染红了。

    “啊!”真嗣慌了，右手握拳也拼命击打比特犬头部和腹部，势大力沉。绫波丽这时也捡起了画筒一边打一边踹，那死狗好像不怕痛，一点松口的迹象都没有，仍然嘶吼着甩动大嘴，看样子想把真嗣的胳膊撕下来。

    “绫波，快走开，别被咬到了!”尽管被咬住扑倒在地，真嗣还是极力阻止绫波丽靠近，她裙子下白皙的小腿被一口咬住不知会成什么样子，真嗣满脑子都在担心这个问题。

    真嗣右手出了几十拳，打得都酸软了，抠眼也用上了却完全无效。这会儿两个墨镜男，也就是nerv的保安人员才慌张跑来帮忙。一人拉住狗尾巴，另一人掏出电击器就对着狗来了几下，于是真嗣跟那位拉尾巴的墨镜男立马发出惨叫声，比特犬则无知无觉继续撕咬。

    “蠢货!你在干什么!”真嗣真的气疯了，他还连着狗呢当然一起被电了。

    两人改变策略要一起拉狗腿，“蠢货，这样会把伤口扯大的!”真嗣几乎嚎叫起来，“快抓狗蛋!快啊!”。

    他们愣了一下才会意，立马对比特犬使出了撩阴手，效果拔群，比特犬马上松口，獠牙转移到真嗣大腿根，犬齿透过夏天薄薄的裤子，直透软肉。

    “啊——”真嗣发誓三辈子都没发出这么大的惨叫声，他几乎像一条被电的虾一样弹了起来，“有枪没?!快用枪!!!快——”

    嘭!嘭!嘭!比特犬被三枪击毙，真嗣仍在地上捂裆翻滚着，紧咬牙关以免发出丢人的痛叫声，脑海里不断重复着：“我的蛋蛋……我的蛋蛋……你千万不要有事……”

    “碇君，你怎么样?”绫波丽的声音罕见有了紧张的情绪。

    “我……我……没没事……你……没受伤吧?”真嗣脸色都发紫了，竟然被女神看到他这么狼狈的样子，想死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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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养伤
    葛城美里有事离开后，绫波丽继续留下来陪真嗣。

    “绫波，这个画筒里是给你的礼物。”

    “礼物?”

    “打开看看吧。”塑料画筒都被砸裂了，真嗣担心里面的画是不是受到损坏。

    见绫波丽一手挂着不方便，真嗣左手也受伤，“来，我固定住，你旋开盖子。”两人一人出一只手才打开了画筒。

    打开画时，真嗣注意到绫波丽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那是她的正面肖像画，是女神的经典微笑。虽然是冷色调，却能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这是我的……照片?”绫波丽被自己惊艳到了。

    “不是哦，是我一笔一笔画的，希望你能微笑常在，喜欢吗?”真嗣眼睛亮晶晶地问。

    绫波丽脑海里突然出现真嗣明明被咬得鲜血淋漓，却还阻止她靠近的样子。

    “喜欢……对不起，这个时候我不知道应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好。”

    真嗣立刻被这句话触动了，标准回答当然是：“只要微笑就可以了。”

    于是，在夕阳的余晖下，真嗣第一次见到了女神带着感谢的微笑：“谢谢!”。

    之前的绫波丽还处于极度封闭状态，现在可能心扉被真嗣打开一条小缝隙。绫波丽是怎么形成这种三无特征的呢?当然是老碇刻意培养的结果。

    第一个绫波丽由于被当做普通小孩养大，结果因为口无遮拦被赤木直子掐死。老碇接受了教训，培养第二个绫波丽时，严格从需求出发，制造出一个言听计从的人偶。

    在完全与社会隔绝的环境下，绫波丽从觉醒意识就被强行灌输服从命令的概念，天天呆在黑暗阴沉的地下实验室中，除了老碇等有限几个人外，完全隔绝了跟其他人的交流。甚至仅存的这些有限交流，也是死板僵硬的命令。

    她不知道这个身体是什么。

    她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她不知道自己活着的原因以及追求是什么。

    她什么都不知道……

    毫无情感交流，哪怕她有多渴望交流，多渴望爱与被爱，她也无法识别这种情感，更无法为之付诸行动。没关系，这就是老碇想要的状态，够用了，够可靠，也不会引起怀疑。

    在nerv僵硬封闭的环境下，绫波丽则冷静地思考着，用着异常理性类似机械的方法来感受这个世界，无用的事不去做，浪费时间的事不去做。所以在他人面前，她从头到尾都是三无。

    直到她遇到了真嗣，被迫与他人互动和接触，才意识到“情感”这种复杂的体验。绫波丽的微笑，代表着她的心已经开始解冻。真嗣给了她上了情感表达第一课：只要微笑就可以了。

    这大概是她第一次知道内在的情感。

    这大概是她第一次知道内在的情感可以表达出来。

    这大概是她第一次向他人表露自己的情感。

    真嗣见到了女神的微笑，甚至有了死而无憾的感觉。手也不疼了，蛋蛋也不胀了。

    ……

    当晚，绫波丽躺在床上，手里拿着画像，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在地板上撒出斑驳的光影。

    “微笑……温暖……”一个人喃喃自语着。

    “谢谢……表达谢意……第一次说的词，对那个人也没有说过……”脑海里出现她最信任的人——碇司令的微笑……

    在医院待了3天，真嗣就受不了跑回家了。其实一般人是不用住院的，只是eva驾驶员需要特殊对待而已。

    下身伤了，贴胶布前要备皮，把毛都剃光了，现在刚长出一点点，加上夏天闷热流汗，扎得真嗣死去活来，又不能用手抓，简直。而且这几天都不能洗澡，只能用湿毛巾擦擦。

    于是客厅里，葛城美里见真嗣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像一条虫子扭来扭去，一脸难受的样子。

    “怎么了，真嗣?”美里放下书问。

    “我好痛苦啊，美里姐。”真嗣满脸死灰。

    “伤口痛吗?要不要带你去医院?”

    “不是，被毛茬子扎的……”于是真嗣一五一十道出缘故，表人格有事说事可没什么羞耻心。

    葛城美里听完忍住笑，安慰道：“好可怜，对不起啊真嗣，这个我帮不了你。”

    真嗣只能躺成“大”字状才能舒服点。

    见真嗣这个样子还在努力看书学习，葛城美里一瞥他的书籍封面，结果是《成熟男人的气质》。

    她嘴角一扯，“呃……真嗣，你为什么看这种书啊?”

    “根据小q分析，绫波喜欢成熟有魅力的强势男人，像我父亲一样。”

    “这样啊，那小q是谁啊?”葛城美里挑了挑眉。

    “我开发的个人智能助手，很能干的哦!”真嗣很有成就感地说。

    “是吗?真嗣好厉害哦。”

    “当然咯，小q，美里姐喜欢的男人类型是什么?”真嗣马上拿出手机炫耀起来。

    “等等，真嗣，那个……”葛城美里满头冒汗。

    “明白……分析中……结果出来了。”恋爱专家小q很快得出结论，“葛城小姐喜欢有父亲般温暖的男人。”

    葛城美里如遭雷击，动作都僵硬下来。

    “哦!美里姐，小q说得对吗?”真嗣满脸好奇。

    “当然是……”葛城美里急忙掩饰心中的火气，“胡说八道啦!”又微笑地说。

    “连机器都能看穿我吗?”葛城美里很郁闷地想。



第二十二章 恢复训练
    深夜里，真嗣在台灯下摆弄着一把hk_usp，葛城美里的配枪也是这个型号。

    自从被狗咬之后，真嗣痛定思痛，明白自己没有主角光环，小命脆弱无比，也许一场意外就挂了。所以搜出这把买了好几年还没用过的塑料枪，以备不时之需。hk_usp轻便易携，子弹为9mm口径，也是各**警常用配枪。

    尽管有伤在身，真嗣连病假都懒得休，喜滋滋地跑去上学。当然是为了见绫波丽啊。经过一年的学习生活，真嗣在班里的形象已经从纨绔阔少变成痴情少年。

    自从被女神打了一巴掌之后，他连话都不敢跟绫波丽说，整天可怜兮兮地偷看人家，对其他女人不假辞色，要不是绫波丽气场太可怕，早就被女同学欺负了。当然，遭受很多女生羡慕嫉妒是难免的，毕竟真嗣有一张好面相，还痴情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