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惊喜:夫人,你命中缺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花间公子
他已经知道了奶昔是他的女儿。
她把文件放下,脸上没有很特别的表情。她的情绪不怎么外露,但是也做不到山水不显,依然有不可言说的纠结。
“我……没话说。”
楼西洲就那么一鲠,呼吸猝然而断,仿佛风雨欲来。
一秒、两秒、十秒、半分钟后他才慢慢开口,“为什么会生下她”
按照她的性格,她不会是对这个没有父亲的孩子忍心的人。
“我发现她时,她在我肚子里已经四个月,有手有脚。”
她已经预约好了医生,把这个孩子做掉。
只是那段时间花尽的日子过的很痛苦,昼夜不分,三餐不定时,人精神萎靡恍惚,如同行尸走肉。
所以才那么晚发现孩子的存在,不来例假,她也没觉得什么,终日浑浑噩噩。
后来是花辞说不如生下来,她们去另外一个地方生活一段时间。
她们都是想要自救的人,都是想要好好活着的。
她答应了。
她们去了卡西小镇。
“医生说是个小女孩儿,于是我就生了。”她选择简单的说。
楼西洲的额角重重的跳了几下!
随后用他沉哑的男低音,“不错,你做的事总能超乎我的想象。”
如果花尽一开始就把奶昔给他、又或者她一出现就用的是陆城女朋友的身份、这个孩子是陆城的。
他一样把奶昔视为己出。
偏偏她选了一个,他最无法原谅的方法。
把孩子送给别人,把别人叫爸爸把别人叫妈妈。
即便到了这个地步,她也一样任事态发展!没有想过挽救,没有过愧疚!
花尽的气息短了一些,手指攥到了一起。
正欲开口。
“啊啊……抱。”这一声奶音,打断了他们。
两人同时回头,奶昔站在楼梯口,身上没有穿衣服,就只有一个尿裤。
脸上先前哭过的痕迹还没有完全消失,眼睛是肿的。
她要下楼梯。
又不敢。
小脚已经踏出去一步。
楼西洲飞身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上去,然而奶昔那一脚还是踩空。
扑通!
单膝跪在楼梯台阶,小身子一滚!
楼西洲把她捞起来的时候,她吓的脸色都变了。
“奶昔!”楼西洲唤了一声。
奶昔过三秒才反应过来,然后嘴巴一张,“哇!”
嚎啕大哭。
疼。
她一边哭一边指自己的膝盖又指自己的头,楼西洲拧着眉检查她全身。
膝盖破皮,额头红了,其他还好。
奶昔开始攥他的衣服,边哭边喊爸爸妈妈,要回家。
每喊一声,楼西洲的心就被针扎一下!
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亲,给她安慰,柔声,“爸爸给你穿衣服,然后去看医生。”滚了三四个阶梯,她还太小,骨头脆,怕伤到了。
去他的卧室。
衣服都是今天买的新的,抽一件,并不怎么熟练的给她穿上,全程奶昔都在哭。
有女人的手捏上了奶昔的。
“奶昔”松松绵绵。
楼西洲抬头,看了一眼她,又低头继续给奶昔扣纽扣。
衣服穿好,花尽先他一步把孩子抱起来。
刹那间奶昔以为是妈妈,哇一声,哭声更大,爬在她的肩膀委屈又可怜的大哭。
“麻麻”
花尽心头是陌生的形容不出来的涌潮,手抬起来拍着她的背,“不哭……”
她一说话,奶昔就听出来并不是妈妈。
从她身上起来看了她一眼,然后就开始推!
无意间手掌拍到了她的脸色,不大不小的一巴掌,啪的一下。
一回头看到了楼西洲,奶昔伸手要她抱。
楼西洲把她抱过去,奶昔依旧有些意不平般,指着花尽,跟楼西洲告状,说她抱她了。
不要她。
要她出去。
楼西洲握着她的小手,擦掉她脸上的泪水,低声,“好了。”
他抱着奶昔又出去。
临走前奶昔是趴在楼西洲肩上的,出去时她的脸对着花尽,她一边哭一边吵,“啊嗯!”一个重音!
很不想看到她。
而楼西洲也没有理她,转瞬就和奶昔没了身影。
这黄昏即将褪去,天色昏暗,好像是画家手里的画盘,洗去了上面颜色,只剩黑与白混合出来的浑浊。
花尽站在屋子里,这一身曼妙连影子都没有。
外面风吹着窗帘在左右摇晃。
楼下有汽车引擎远去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她抬头摸了下自己的脸,被奶昔打到的地方,竟,火辣辣的。
…………
医生说奶昔没有伤到骨头,只是破皮,喷点药就好。
她从医院里出来已经不哭,就趴在楼西洲怀里,也不说话,很没有精神。
路过三五个小朋友手里拿着气球,她也没看。
偶尔传出一声抽抽搭搭。
上了车,楼西洲看她哭红的眼睛,怜爱的把她抱紧,“爸爸带你去吃饭,吃完饭去游乐园,好不好”
爸爸
开车的姜磊听到这个称呼,惊呆了。
奶昔嘴巴一弯,没有说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别提多可怜。
姜磊都不忍心,心都疼了一下。
楼西洲更是。
抱她紧紧的抱着,“去摩尔。”这是跟姜磊说的。
“好。”
走了一会儿楼西洲的电话响了。
陌生号码。
但不需要细想,一定是司御打来的,继续挂断。
晚上。
楼西洲把名下闲置在西湖蓝岸的别墅给收拾起来,那是临近一家国际幼儿园附近的房子,别人欠账抵给他。
他一直不曾管过。
现在正好派上用场,加装婴儿房,所有的一切按照孩子的风格去打理。
这是奶昔跟他睡的第二晚。
回到别墅已经凌晨十二点,他带着奶昔玩了整整六个小时,直到她脸上有了笑脸,直到她愿意往他怀里扑,直到她困。
他才带她回家。
她已经睡着,抱在臂弯里,他想用力又不敢用力。
屋里花尽还在,睡在沙发。
他看到了,却没有停留,径直上楼。
放水给奶昔洗澡,动作都很温柔,怕把她弄醒。
抱着她去浴室时,花尽来了。
“我来吧。”她伸手去接。
楼西洲一个眼神暼过去,“她愿意让你洗么”
第576章 花尽,是我对你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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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尽的手一缩。
奶昔有醒的征兆,楼西洲拍拍她的背,奶昔又睡去。
“你可以回去睡,或者随便挑个房间,不需要留下来表现你的母爱,这东西,你也没有。”
说完,进浴室。
关门。
把奶昔放进浴缸。
花尽深深的呼了口气,然后扒了一把头发,出门。
奶昔大概是很累,整个洗澡过程都没醒,并且在楼西洲把她从浴缸里抱起来的时候,她伸了一个懒腰。
就像是小婴儿,手举过头顶,脚也蜷着,脸蛋圆滚滚的,嘴巴还有像月亮的形状。
楼西洲看着,好一会儿都没有眨眼,心头柔软如纱。
禁不住亲亲她,把她亲了一口后,才抱去床上,换上小睡衣,穿上尿裤。
盖好被子。
在卧室里陪了一会儿,他才去书房。
途中朝着楼下看了一眼,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但他也就是看了那么一眼。
………
打开电脑。
莫衍已经发来了邮件。
两段视频。
第一段视频中只有他在酒店大厅里进出,没有其他。
【这是被人处理过的监控,我在他们数据仓库里找到的。从时间上看画面有剪切,而且我没有查到花尽和你有什么来往接触。】
也就是说,从监控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在那个酒店里。
楼西洲确实没有见过花尽,他只在酒店旗下的马场见过她。
见到她的前一晚,他陪客户有应酬。
客户是个豪爽的挪威本地人,请他去酒吧。
他去了。
酒量不好。
两口酒就晕。
后来的事情,他至今都很模糊。
脑子里的片段并且凌乱,他只记得有女人,他记得那女人抱了他,把他带着去了他的套房。
他还记得和那女人有过亲密举动,但是这种记忆在后来清醒过后就被他打消。
因为他醒来后是在第二天的中午,衣服完整,没有做过什么的样子。
脑子里很混乱,混乱到他没有分清那是春梦还是现实。
他起床后。
他的客户来找他把他的手机给他。
说是昨晚送他回房睡觉时,手机落在他那儿。
楼西洲当时还问,他喝醉后有没有做什么。
客户说,做了。
把他当成女人,抱来抱去。
所以当时楼西洲没有多加怀疑,也没有去佐证。
看来,在那个时候他的客户就被花尽给收买。
直到去年,他在酒店里再见花尽。
有一种似是而非的身体记忆,她的味道和那种感觉,像是经历过。
他又看到了她胳膊上的玫瑰花。
他知道她去过挪威,去杀楼岳明,不慎刺中了他。
但是楼西洲没有把她和那一晚的梦,真正的联系在一起,只是有浅显的怀疑,随后又被打消。
尤其是当时她出了血,而后来她反复说过她第一次的情况下。
于是他开始认为,那可能真是个长久没有姓生活的男人做的春梦。
现在才清晰的认知,那不是梦,是现实,是真的!
而且。
那一晚他喝的应该不只是酒,他酒量不好,但是没有那么严重,不至于在和女人上床之后,他就把什么都忘了。
还有另外一个视频。
一个男人和花尽在马场。
视频里花尽穿的就是他当时看到的那件衣服,隔着很不清晰的监控,都能感觉她的婀娜多姿。
她的身边,是卫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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