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惊喜:夫人,你命中缺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花间公子
拿了两个杯子,开始调酒。她不是专业的调酒师,但是动作干净利落,调了两杯情人之泪,底层是纯净的白,上层是浪漫的粉红,中间是热情的深红,再是退了色的玫红,再来就是千疮百孔的灰沫。
一杯酒仿佛是道尽了两个人从相识到分离,调了两杯,一杯递给顾沾衣,“请。”
顾沾衣走过来,坐在她的对面,拿过酒来,浅浅的抿了一口,酒不算烈,却又一股灼人的温度从喉腔一直蔓延到味蕾,这杯酒层层叠叠都是辛辣和刺激。
她笑了下,“这酒,上头。”
这杯酒花尽没有喝,甚至她都没有碰,只是那么看着,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玻璃杯,晶莹剔透的杯子把她的手指衬托的仿佛是上好的羊玉脂。
“上头的又岂止是酒。”花尽的眼睛微微的眯了眯,不是很想和顾沾衣谈话的样子,“喝了就走吧。”
“不是说要绝色么”
“你会给么”
顾沾衣沉默。
花尽撸了一把头发,露出整张漂亮的脸来,“跟你谈这件事是浪费口舌。”
“不一定。”顾沾衣也没有多少气势,和花尽就是一副谈事的姿态,“或者我会还给你。”
“哦这倒是让人意外。”
“老实说我对绝色没有兴趣,它能给我挣多少钱,我更不关心。我不缺钱用,只不过这是你的东西,我想要就要了。”
到底是大小姐,被骄纵惯了,想要的东西就必须要,丝毫不顾及对方的感受。
花尽没有感情温度的笑了声,“听你这意思,你是打算让绝色在你手上,亡。”最后一个字有停顿。
“不得不说,你是我见过脸蛋漂亮的女人里最聪明的那个,总能猜中我心中的想法。”顾沾衣无畏大胆,“我不会经营,但是要垮它,太简单。”
花尽面不改色没有吭声,其实从知道绝色在顾沾衣手上时,花尽就知道顾沾衣会这么做。
绝色是她心爱的。
顾沾衣又怎么会不毁了它。
“你知道西洲的奶奶不会允许西洲和一个办夜总会的在一起,绝不可能。我是正规演戏的,但在奶奶眼里是一个戏子,她看不起这种职业,但我还有另外两个身份,芭蕾舞蹈演员,以及顾氏千金。”
最后是最重要的。
“所以即便是奶奶不喜欢我,但也不会过多的干涉我们。”顾沾衣撑着头看着那酒的颜色,已经到了炽热红的那一层,眼神低沉而苍茫,“但是我若是绝色的老板娘,我和楼西洲就再无可能,我和他就什么关系都没有。”
顿了顿,眼神微柔,“所以你若是真的想要,或许我会考虑还给你。”
花尽看着她,眼神凉薄,“好,还给我。”
没有犹豫。
顾沾衣一愣。
一下子抬头,看着她,“你……你说什么”
“我说把绝色还给我。”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
意味着她和楼西洲以后不会在一起。楼家不可能因为一个女人,去漠视奶奶的感受,甚至让她再做第三次的以死威胁,那楼西洲就是罪人!
“这不是你关心的事情。”
“花尽啊……”顾沾衣直起了腰,声音带着几分嘲讽,“你这样合适么,楼西洲还比不上区区一个夜总会”
“我不允许你和楼西洲在一起,同时我也不想让你玷污我的东西,明白么从陆城到现在,我手中的,你一样都抢不走。”
花尽把空酒瓶子放下,叮的一声,“我知道你不会把绝色给我,无非就是想试探楼西洲在我心目中的位置,现在我给了你答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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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一喝酒就喜欢矫情。
感情在爱与不爱之间最迷人。
酒在醉与不醉之间最**。
脑子里什么都是清醒的,就好像是下了一场大雨把那些有的没的都给冲刷的干干净净,掩盖的往事都露出了头,清晰的,血淋淋的。
花尽依旧倒在吧台,没有人上班也没有开暖气,很冷。这琉璃吧台如同是寒铁一般,一点点的侵蚀着她的大脑,让她的脑袋都跟着疼。
她也没动,就那么疼着吧。
直到……实在不能忍受,她才慢慢的起来。
手机里有了短信,是柳如发来的,“你先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顾沾衣又把你咋了,来来,你来接我,回到邺城,老子去剥她的皮。”
花尽瞄了一眼,没有回。
站起来,脚下一个踉跄,身子一晃,眼前有虚浮的光划过。就是这么一踉跄,隐隐约约的她看到了一个人。
在光源去不到的地方,一片黑暗,他站在那儿………不知道站了多久。
花尽把掉在眼前的头发夹在耳后,侧头看过去………他没动,光线很暗,几乎看不到他这个人,却能感觉到他幽深湛茫的视线。
花尽扶着吧台从那一头绕过来,脚步摇晃着,从光的地方一点点的走到黑暗里,到他的面前。
“你一直在么”
走近了就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男人味道。
楼西洲抬手,抓着了她的手腕,稳住她的身体,又去把她的额头,沉声,“一杯酒就醉了”
花尽点头,最后又摇头,“我没醉,我清醒着呢。”
楼西洲注视着她的脸蛋,那黑白分明的眼神里有破碎的东西在旖旎着,这一身黑色衣服的女人站在他的面前,似脆弱的不堪一击,又像是完美的坚不可摧。
“在伤心”
“大概有点吧,人不能喝酒,一喝酒就喜欢矫情。”
楼西洲没有再说话,脱了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喝醉了就回家。”
“你说………哪儿”她反问。
就这一句让楼西洲的眉梢有了几分寒意,因为他听出了花尽的选择!
“楼西洲,你不想知道我为何非要得到绝色么”她问,声音里都是喝醉的迷离,如果不是他扶着,她有可能会站不住。
“什么”楼西洲低头问,女人半个身子都依在他的手臂上,发丝懒懒散散的垂着,醉意朦胧,可她的表情却是拧着的。
他问完话,花尽就站了起来,不在靠着他,摇晃了一下,又很快的站稳。
“这是陆城的梦想。”
楼西洲没有说话,紧紧的盯着她。
“陆家不允许我们在一起,所以把他赶了出去,他经营着一个酒庄,陆家又为了逼他回去继承家业,就开始施压,断了他所有的客户,不准任何商家和他合作。”
“于是………”花尽浅浅淡淡的说着,低沉而惆怅的声音在整个大厅里盘旋,“他就想开一个这样的酒吧,卖自己的酒。不需要有多大,够我们花,够养家,他不用朝九晚五的上班,不用尔虞我诈,累了去喝一杯,不想去了就在家,这样他有更多的时间来照顾家庭。”
“他说我们的酒吧取名就叫绝色,因为老板娘非常好看,他说绝色里绝不能有欺负女人的现象,他说他要我们变成酒吧里最浪漫的那一对,他说我不能出现在这儿,因为我容易引起骚动,他说绝不能让别人欺负我………”
她漂亮的眼睛虚浮又飘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甚至都忘了这个屋子还有另外一个男人。
“后来他请他的朋友画了一张设计图,一共五层楼。”花尽抬头看着这大厅,看着那楼梯,看着那每一个装饰,“他把一切都准备妥当,就差实施,只可惜………还没有动土,他就死了。”
叮,有高跟鞋在地上踩着凌乱的步伐,很快的,见那女人的裙摆在空中翻飞,露出了她白皙的腿。
楼西洲没有扶,看着她跌到,眼神雾暗的没有一点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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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离婚
花尽扒着头发,睡的有些打结了,忽然想起上一次在办公室里蹲在他的身边,他给她顺头发的情景。
“给姜磊打电话还不是传达你的话么,不如我直接给你打电话。”她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浪费口舌,你……你在哪儿”
花尽也不知道说话时中间停顿了会儿,大概是觉得和他之间,有哪儿不一样了吧。
“在工作。”
“哦。”
“难受么”男人的声音雌性而泛着温柔。
“还好。”
“不能喝酒以后别喝了。”
“嗯。”
这个嗯仿佛很听话一样,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呼吸在呼应。
一会儿,“我问一下,我先前没有对你说什么吧”
楼西洲没有回答,分明的脸颊没有半点情绪,自动忽略了花尽这句话,“到酒店来,既然不给姜磊打电话,那就自己打车来。”
挂了。
花尽拿下手机,对着手机看了看,又独自坐了十几分钟,这才起身下楼。
此时一点,到摩尔大楼时已经是两点,在路上堵了一会儿车。
进去。
她去电梯准备去他办公室,张子圣过来,“花小姐。”
“嗯。”
“总裁说让您在大厅里等一会儿,他马上过来。”
花尽嗯了一声,在张子圣的带领下去了大厅的角落。一扭头就能看到外面的大喷泉,冬天,寒风瑟瑟,正午时间,气温回暖,有小孩儿在打闹。
她忽然想到了被送给司御的那个孩子。
两分钟后。
服务员送了菜上来,有她爱吃的大虾。
她喝着饮料,等着楼西洲过来。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花尽戴着手套剥好了全部的虾,楼西洲下来时,她正在把剥好的虾往他那一边的餐盘里放。
做好了又坐回去,擦擦手指,一抬头,他就在两米之外,着雪白色的衬衫,戴着一条黑色的领带,宽肩窄臀。有淡淡的阳光投过来,慵懒的搭在他一半的身躯,形成了半清半谙的灼灼与高贵。
他在人群里,万丈光芒。
花尽托着鳃看着他,唇边有一丝浅笑,“忙完了过来吃饭。”
楼西洲坐过去,他看了眼面前的虾,眸光深了深,抬头,“没记错的话,这是花小姐第一次亲手为我做的一件看起来挺漂亮的事情。”
毕竟做饭不会,洗衣不会,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那你,吃吗”
“我不吃海鲜。”
“…………”
两秒后,花尽脸上的笑一下子就绽放,眼神有几分婉转,“抱歉。”
楼西洲侧头,碎发从额头漫不经心的往下滑,“先吃饭,吃完饭再谈。”末了又补充,“这句话最近我是对你说的最多的,你若是不吃,那就是………不太像话。”
花尽红唇抿了抿,“我吃。”
她低头吃了两口面,那盘虾推到了自己的面前,她看到了盘子的边缘,他修长白净的手指。
抬眸时,他已经缩回手指,“吃吧。”
花尽的嘴里还包着面条,咀嚼停顿了下,腮帮子被鳃的鼓鼓的,撑着皮肤饱满没有一点瑕疵。
男人看着她,没有眨眼。
花尽吞了面,说了声谢谢,又低头吃饭。一盘面差不多都吃完,那虾没有动一筷子,其他的菜也没有碰。
放下刀叉,擦擦嘴巴,动作优雅。
“你吃了么”
“没有。”他哑声回。
“………”
花尽还以为他会像以前那样会说我吃了,他的面他一口没动。花尽没有问为何没吃,也没问他还要不要吃。
“我给你做”
“花小姐。”楼西洲的声音冷漠的过份,“到了这个地步就不需要虚情假意,吃饱了就来谈正事。”
“嗯。”
“姜磊已经到了,到车上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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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还没有好好看过结婚证
民政局的门口一片的粉红,从停车场出去就有一个在风中摇曳、用粉色的丝带扎成的心型拱门,上面还有几个气球,气球上面写个几个大字:百年好合。
停车场的对面是一个大草坪,绿油油,没有任何花草树木,代表着自由奔放,也有几个字:好聚好散。
民政局倒是什么话都说了。
有风吹来,带来了花香,吹起了裙摆,冷。她很少穿打底,就一件长裙,高跟鞋,套着外套,这会儿才发现,腿冻的有些疼。
身后有脚步声,一声一声………
她没有回头。
一会儿男人就站在了她的身边,比着肩,两人的正前方正对着百年好合四个字。
两人就那么站着,一时谁也没有说话,冷风从两个人之间呼啸而过,吹着她的裙摆,在凌乱的摇摆,不时的拍打着男人笔直的西装裤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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