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医妃

第191章 百爪挠心
    康王府。

    康王卫氾早上听说了太子禁足豫王被斥一事，待发现事情跟赫连尝扯上关系，便知道一定是卫锦华的手笔了，把儿子叫过来不痛不痒地骂了一顿，又从儿子手里把卫龙渊送来的谢礼分了一半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谁知才过午后，康王便收到了青莲郡主府的礼和帖子，说凤比翼要来一趟，让他颇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跟这位青莲郡主可没有什么交集，就算是为了早朝的事情，也该是卫宵练来啊。

    凤比翼来的时候，一眼就能看出这位康王脸上的疑惑，她也不说破，只是笑着宾主见礼，分别落座，等康王迫不及待地问出来之后，才慢悠悠答了一句:“比翼前来，自然是为了与康王殿下合伙做一笔大生意。”

    “什么样的大生意”康王来了兴致，他可早就听说过凤比翼手里有许多药妆秘方。

    “成千成万的大生意。”凤比翼啜了口康王府的茶，心道这康王不愧爱财如命的名声，挣得比她多不知道多少倍，喝的茶比凤家的还不如……

    “郡主还是别卖关子了，有话直说，咱们在商言商，不必理会那些俗礼。”康王越见凤比翼卖关子，心里越觉得她是要来卖秘方。

    毕竟，卫龙渊之前刚花了一笔大价钱来，卫宵练此时肯定也急着找补，但银子这两人一时间恐怕也拿不出那么多，除了凤比翼的秘方之外，恐怕也没有更值钱的东西了！

    凤比翼看着康王火急火燎的模样，只是微微一笑，没有直说来意，反而给他念了两句诗:“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

    “什么”康王先是一愣，继而恍然大悟，连连摆手:“郡主是来找我出海的不成，这不成，自古出海的商船没有一艘能活着回来的，这是稳赔不赚的买卖，怎么做得！”

    “王爷急什么，比翼还没说完呢。”凤比翼用手指拨弄着茶盏，蓦地抬眸，“若我说，我有东海海图又如何呢”

    “东海海图这天底下没有人有这种东西！若是有的话，早就出海去找仙药了！虽然出海的人没有一个能回来的，但我大越沿海还要靠打渔为生，所以官府没有禁止出海，回得来回不来是自己的事情！”

    康王眉头皱得死紧，东海海域简直就是一块还没被人咬过的肥肉，油水足的吓人，可是这块肉虽然肥，却也硬，一不小心是会崩了牙的！

    “比翼今日既然敢来王爷面前毛遂自荐，就是有十足的把握，王爷贵为康王，不会没听说过锦绣河山图中，藏着让西凉垂涎三尺的秘密吧”

    康王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这件事当然不是弘始帝告诉他的，不过他是做跨国生意的人，除了在大越待着，偶尔也会跟西凉这方面的朋友聚上一聚，关于西凉想要锦绣河山图的事情，弘始帝虽然瞒了个死紧，但对于西凉贵族而言，可算不上什么秘密了。

    因此，康王对于锦绣河山图中藏有西凉想要的东西这一点毫不怀疑，只不过这东西既然挂在弘始帝的床头，那就注定轮不到他打主意，是以他也就只是闲暇时随意猜测一番罢了，从没把它放在心上过。

    可是现在凤比翼就这么大咧咧坐在他面前，跟他说她知道锦绣河山图的秘



第192章 把证据推翻
    康王的回复，凤比翼现在还不急着要，只要康王还没下定决心，他就不会放任卫锦华把未来的财神爷也就是她跟卫宵练往死里得罪的。

    她想要的，就是这个时间差而已。

    就在凤比翼去过康王府的第二天，卫宵练以请安的名义，堂而皇之地进了皇后的未央宫。

    自从孙家垮台、孙冰雪入宫之后，孙皇后的日子过的是一天不如一天，而就在昨天，因为卫承影的关系，她也被弘始帝大骂了一顿，不仅丢脸，还丧失了不少的权力。

    她现在虽然有皇后之名，但凤印已经被弘始帝给了萧贵妃，管理六宫的权力，现在也在萧贵妃和晴昭仪手中，没有了权力，孙皇后这个皇后做的也就越发有名无实起来。

    至少，从前有胆子拒绝其他皇子探视的孙皇后，现在却不敢轻易地拒绝了，她木着一张脸，冷冷地注视着卫宵练，然而眼角眉梢的细纹，彰显出这个世上最尊贵的女人在短短一天内受到的刺激。

    虽然京中最流行的是青莲药妆，但孙皇后还是固执地用着内务府采买的胭脂水粉，只可惜这些脂粉根本掩不去她脸上的憔悴，儿子的禁足，让她没有了从前那种气势:“豫王今日前来，究竟有何要事若是无事，就请回吧！”

    在她对面，卫宵练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儿臣许久未见母后，好不容易得了空来拜见您，怎么您反倒摆出这样的脸色来儿臣就这么不招您待见么”

    孙皇后冷笑了一声:“本宫自然不会厌恶豫王，只是豫王位高权重，手里又有杀无赦在，本宫可不敢耽误豫王的时间，万一误了大事，可该如何是好”

    “母后放心，儿臣既然选择今天来，就是推了所有的事情，专程来陪您聊天的，毕竟，太子殿下他现在无暇来看您了不是”卫宵练说到此处，微微一笑。

    孙皇后脸色更阴，若非顾忌外头还有卫宵练的手下在，早就翻脸了:“豫王今日来见本宫，难道就是为了看笑话的吗也未免太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

    “母后想让人把您放在眼里，就得拿出些与身份相符的手段来，不然莫说是您，就是儿臣，也照样会被人骑到头上去欺负的！”

    卫宵练凉凉道:“儿臣也就罢了，虽说是无妄之灾，不过也正好趁这个机会休息一下，好好准备准备婚事，可是太子殿下就不同了吧这足一禁，再想东山再起可就难了，儿臣听说太子手底下的慕容家、杨家，都开始给自己找后路了，母后，您也当思危啊……”

    “豫王！”孙皇后气得双手发抖，面色发青，“太子乃是被人诬陷才至此地步，只要真相大白，陛下自然会解了他的禁足，何来东山再起一说！”

    “母后说的倒是轻巧，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将昨日一场风波化为乌有，可是儿臣就不明白了，那诬陷之人尚且准备万全，太子殿下行的端坐的正，怎么就叫人弄到禁足的地步了禁足之前都毫无应对之策，现在束手束脚，就有法子自证清白了还是说，您指望那诬陷之人迷途知返，良心发现，还殿下一个清白”

    卫宵练说到此处，大发一笑:“成天只会喊冤叫屈，缩在这一尺天地之内坐以待毙，还做着拨乱反正的美梦母后，天上不会掉馅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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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都欠卫宵练一个交代
    卫宵练微微一笑:“怀王非要说这毒药是西凉走私商贩带来的，儿臣却觉得未必，如果这毒药是出自别处呢既然毒药不是从西凉来的，那么这整件事又与西凉有什么关系而太子殿下与西凉刺客勾结一说，又从何而来”

    孙皇后沉默了，她鎏金的护甲不住在一旁梨花木的桌案上划来划去:“是啊，话是这样说，可是下毒之事既然已经被栽到了太子头上，毒药的来源又能影响什么呢”

    “下毒的罪名之所以能够被栽到太子头上，是因为有这个西凉走私商贩的头目供出了太子，可是若是毒药的来源改了，而那来源之人又并未供出太子，那么凭什么说太子殿下是犯人呢”

    卫宵练好整以暇地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饶有兴致地看向孙皇后，孙皇后恍然大悟，连连点头，二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于是，当天下午，太医院的卢御医便跑到太极殿前长跪不起，招认沐家的毒是自己下的，毒药则是从太医院所取。

    卢御医在招供的同时，还附上了太医院真正的账目，并亲口招供了之前怀王查的一本假账中几处微小的错误，假的毕竟是假的，再怎么像真的也会有破绽，弘始帝派人核查，果然如同卢御医说的一般，假账有几处错误是对不上的，而真账就没有这个毛病。

    派去核验的人怕重蹈怀王的覆辙，冒着冷汗核了三遍，这才将这个结果禀报了上去。

    弘始帝还没从昨天的怒火中解脱出来，就又被这件事气得头晕眼花，当即把卢御医押进了太和殿御审，卢御医也很淡定，从容招供说他是与凤比翼有私怨，又听说凤比翼和表兄温家兄弟都会去沐家赴宴，所以才在桂花酒中下了毒，并不是想要杀人，只是想同凤比翼斗法，顺便破坏温家兄弟的科举而已。

    至于下毒的方法，卢御医也毫无保留地交代了，之所以桂花酒在运走前封泥都是好好的，是因为杜家和卢家乃是世交，这酿造桂花酒的秘方，还是杜家从卢家手里拿到的，所以当他知道凤比翼会去桂花宴之后，就去了杜家，告诉杜家家主桂花酒的秘方里少了一味药材，需要在每坛酒中加入一滴他带来的酒髓才行，不然这桂花酒喝过之后就会腹泻三日。

    卢御医说自己去杜家的时间掐得很好，恰恰在桂花宴前三天，是重新酿造桂花酒来不及，而开封后封泥又能够重新晾干的时间，因为他是京中德高望重的太医的缘故，杜家家主对他是一点儿都没怀疑，老老实实照他的话做，连事情发了都没怀疑到他的头上来。

    至于认罪伏法的原因，卢御医也说得清楚明白:第一，虽然下毒之事被西凉走私商贩冒名认领了，但杜家是否掺和此事却没能调查清楚，事情一天不解决清楚，杜家家主就要一天蒙受不白之冤；第二，太子卫承影本与此事无关，却因为他的一念之差而蒙受不白之冤，太子乃国之储君，储君蒙冤非同小可，一旦太子受过，他的罪就更大了；第三这下毒之事是他做的，什么西凉商贩完全是子虚乌有，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有人信口雌黄，假造证据来邀功请赏。

    在弘始帝面前交代了这些东西之后，卢御医突然倒地不起，太监去查看的时候，见他已经七窍流血，服毒而亡了。

    弘始帝铁青着一张脸在太和殿内大发了一通雷霆之后，命人将太子、怀王和豫王全都叫到太和殿来。

    卫宵练到场的时候，怀王和太子已经全都跪



第194章 杨氏懂事了
    最终，弘始帝罚了太子和怀王两个人一个月禁足思过，禁足期过了之后每天来朝上点卯，下朝后去国子监读书，竟是直接夺了二人插手政事的资格，只让他们旁听。

    交到卫龙渊手里的刑部自然也收回来了，非但收回来，还交到了卫宵练的手上，不过却没要求他立刻就接管，而是将一个月的停职反省改为假期，让他好好歇一个月，毕竟距离他的婚期也就不到一个月了。

    大婚将近，凤比翼的添妆之礼也进了，为了错开中秋宴会，这添妆之礼设在了八月十六，正好与秋闱放榜之日相同。

    凤比翼的心思也很明显，她添妆的日子，别人不来就罢了，温家是不能不来的，温家既然需要来人，那么温家兄弟就得来，这两兄弟现在都还没成亲，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让他们在各家夫人面前露个脸，这两兄弟别的本事没有，中个举还是不成问题的，新科举人前途无量，又有她这个豫王妃表妹帮扶，说不定就能中了哪位贵人的眼缘不是

    这几日，京中流言一直被沐家和太子、怀王之间的案子牢牢占据，其他人家的事情都得靠边排，也借此机会，凤绪林派人上杨家，把杨氏接回来了，不过这一次既然不是迎娶，自然也就没有大肆张扬，甚至在凤绪林刻意的隐瞒下，连正门都没有走，只从两家的侧门把人抬了过来，他也谢绝了杨天寿把嫁妆一并送到凤家的提议，一旦用上杨氏的银子，早晚还得把杨氏扶成正室，不用杨氏的东西，说话才能更有底气。

    杨氏这次回来，倒真是收敛了很多，她毕竟没有傻到一点脑子都没有，知道自己在凤家的地位今非昔比，从前她是正室，又生了凤舒雅这个凤家最有出息的女儿，还供应着全家的吃穿用度，自然可以嚣张一些，可是现在她成了名不正言不顺的侧室，凤舒雅也荣光不再，供应全家吃穿的责任落到了凤比翼头上，她自己反倒没有多少银子可用……

    她的嫁妆虽然还有不少，但凤绪林根本没让她带，理由也很充足，不是娶妻，要什么嫁妆结果她就只能乖乖带了几件换洗衣服和平常用的首饰，以及一些好携带的、能够藏在首饰盒里的碎银，就乖乖回来了。

    等回了自己的院子，见到凤比翼给她安排的吃穿用度，以及两名稳婆，杨氏才知道自己怀孕的消息，之前虽然有些不舒服，但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被气的，也没往这方面想，现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差点又被凤比翼气个半死。

    要是早知道有了身子，她说什么也得先要挟凤绪林把嫁妆带回来再说，手里有了钱，才算有了立身之本，现在她一穷二白，连补品都要靠凤比翼供应，自然只能做小伏低了。

    凤舒雅听说杨氏回来了，立刻跑了过来，母女俩哭成了一团。

    哭完之后，杨氏擦干了眼泪，冷着一张脸吩咐凤舒雅，往后绝对不能再跟凤比翼作对了，反而要巴结她！

    凤舒雅自然是满心里不乐意的，但杨氏没有给她选择的余地，她心里明白，今时不比往日，现在杨家不会给她们母女俩撑腰，凤绪林这个一家之主反倒事事都听凤比翼的，也就是说，现在的凤家，完全是凤比翼的囊中之物！

    杨氏心里清



第195章 凤家嫁女儿，是准备赚钱的吗？
    青莲郡主府。

    虽然杨氏被休之后，凤比翼和凤绪林的关系已经缓和了不少，搬不搬回去只是一句话的事儿，但她当初既然是请旨搬出来的，现在搬回去就好像当初请旨是说谎一样，也就顺其自然了。

    因此，八月十六的添妆，还是在郡主府里举办的，好在郡主府也够大，要是回凤比翼原来的那个小窝棚，反而未必能办的这么体面。

    一大早，荣华长公主就带着裴朝和裴晚过来了，在白菡萏的调养下，裴朝和裴晚这些日子以来都瘦了一点儿，开始能看出遗传自荣华长公主的俊俏来，看到儿子和女儿终于从肉团变成了有棱角的肉团，荣华长公主对凤比翼可以说是相当感激了，因此今日的添妆也准备的颇为用心。

    就在荣华长公主到场不久，一些有事不能来的人家便将添妆的礼物让下人送来了，这些不能来的，除了少部分是真有事，多半倒是因为实在不熟，硬凑都凑不上来，或者是实在过的不体面，没脸往郡主府凑，因此送来的礼物多半也只是应付而已。

    荣华长公主点了点，一共有五对细金镯、两个金戒指、一对儿翡翠耳环、一只羊脂玉簪、一只红宝石步摇，还有十匹妆花锦、五匹雨丝锦而已，这些东西对于凤比翼而言也没什么大用处，所以首饰就直接赏给了栀茶和珊儿，道年一个男子，用不上首饰，便把锦缎都给了他，至于这三人拿着东西是换钱还是自己留用，她就不管了。

    分完了这些东西，温家和凤家的人也到了，虽然过了这么长时间，这两家人见面还是有些尴尬，不过现在温家比以前腰杆子壮了很多，温家兄弟更是对了沐轩陵的眼缘，也就不再像从前那样在凤家面前自惭形秽了。

    凤老夫人瞧见温家人，把嘴撇了一撇，但她也知道凤比翼跟温家的关系很近，不敢把脸色摆到凤比翼的面前去，便只往荣华长公主身边凑，去看荣华长公主送来的礼物。

    凤家是凤比翼的娘家人，自然不会送礼过来，凤老夫人看着荣华长公主送的五十匹云锦和两对金镯子，一个赤金项圈着实咋舌，心道这些东西少说也值三百两了，京中一般人家往来添妆的礼物，价格都在一百两上下，什么样的人家才能让长公主送这么多宝贝啊……

    凤家发迹啦！

    还没等凤老夫人称道完，温家的礼物随后也到了，因为温家现在的收入几乎都是凤比翼在支撑，而凤比翼又特地拨了一笔银子给温家，让温家多买些礼物送来，在人前长长脸，因此温百龄准备礼物的时候，真是下了不少本钱。

    此时天色已经不算早，郡主府前也挤满了看热闹的老百姓，荣华长公主带来的人灌了一壶茶润嗓子，开始念温家的添妆:

    织金锦、浣花锦、彩晕锦、织锦、玉锦、提花绡、单罗纱、天香绢、落日绢、水波绫各十匹！

    金耳坠、金錾花镯子、翡翠镯、白玉镯各十对！金项圈十只！白玉璎珞五个！金累丝步摇、翡翠珠花五支！赤金镶宝石头面一套！翡翠头面一套！

    良田百亩、店面三间！

    ……

    唱礼的人念了半天，才算把温家给的添妆念完，东西洋洋洒洒地抬进来，堆了一屋子，不但凤家和荣华长公主傻眼，外头的百姓更是听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