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轻海线越不过的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圆圆圆圈
许是她的目光太痴缠,林屿森转回头眼神询问她怎么了。
陈潇此时已经神游到别的地方,自然没有领会他的意思。
原本正和方厅长说话,兼顾着她,不想她眼神呆楞楞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时,一桌子的男人都注意到了她。年轻又漂亮的女人,发起呆来又这么特别。
待她回神,一双眸子先跌入一湖静默的湖泊里,幽蓝的湖水将她淹没。
“想什么呢”林屿森似笑非笑,声音不自觉的压低了几倍,落在别人眼里被说成耳鬓厮磨也不足为过。
“啊,没什么。”陈潇心里一窘,不由的觉得脸热,伸手抓住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
一股辣味直冲喉咙,辣得她眼底酝满眼泪,吐出来不是,咽下去也难受。
她闭了闭眼,猛的咽下去,眼角挂的泪也狠狠跌落,梨花带雨,惹人心疼惹人怜。
“陈潇,你个笨蛋。”林屿森忍着笑,低声咒骂了一句。
陈潇瞪了他一眼,气势上不输他分毫。
一桌子的人看着两个人打趣,心照不宣的笑笑。
酒桌上少不得喝酒,猛灌下那小半杯白酒的陈潇也被拉着喝。
几个男人不断的敬她,林屿森护犊子心重,一口没让她喝,全部灌进自己嘴里。
喝了一晚,林屿森死撑到最后,送他们离开。
来这一趟的目的,他之前就已经通过气,方叔叔也表态会给他行方便,关于十九年前案子的所有机要文件会给他准备一份。
目送所有人离开,林屿森几步走到花坛边狂吐不止。
胃里跟火烧似的,疼的直不起腰来,等待这一波痛过去的时候,一只纤细白静的手伸到眼前。
林屿森含糊的说了声谢谢,接过她手里的纸,擦了擦嘴角。
陈潇心里十分过意不去,抱着他的外套,伸手扶上他的背,一下一下替他顺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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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关心我
“手这么冷”林屿森的声音在暗夜响起,着实吓了她一下,急忙收回自己的手。
林屿森缓缓睁开了眼,坐直了身体,把身上的衣服递给她。
陈潇没接。
“怎么,嫌弃”林屿森撇撇嘴,动作粗鲁的倾身盖在她身上。
陈潇抓着衣服的一角,“你怎么样,还好吗”
林屿森低低的一笑,嗓音低醇暗哑,“关心我”
陈潇嘴角抽了抽,没理他。
冷风一吹,整个人有点发晕,那一整杯白酒喝下去后劲上来了。
“难受了,”林屿森笑笑。
陈潇没理他,坐在车里缓了缓,把车钥匙递给他“我走了,你上去休息吧。”
林屿森伸手一抓,碰到了她微凉的手指。
“走吧,我送你回去。”他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拉开车门下了车。
陈潇也推开车门下了车,“不用了,你喝了酒。”
“和我一起死也挺好,好多女人做梦都想。”林屿森挑眉,不在意的说
陈潇也笑,“我就不跟着凑热闹了。”
“小没良心的,知道危险还自己开。”林屿森嘀咕了一句。
“我忘了。”陈潇占不到理,小声嗫嚅两句。
林屿森嘴角勾起,迷离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揶揄的一笑,“陈潇,你个笨蛋。”
最终还是他先送她回家,找了代驾,来来回回折腾了一个多小时。
原以为要等很久,没想到方厅长动作很快,过了两天让他去取了海诺号的资料。
拿了文件,林屿森在车上给乔安东打过电话,公司那边让他看着处理,实在处理不了的再打电话给他。
考虑到现在的局势,在外面见面始终不安全,林屿森打电话给陈潇,让她去一趟桠园,有重要的事。
彼时,董思存听着她打电话,两眼放光,八卦的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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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你的脑子和你的厨艺差不多
陈潇耸耸肩,脱了鞋子就那样赤脚走过去坐在地上,随手抓了个抱枕抱个满怀。
地上茶几附近铺了米白色的毛绒毯子,很厚实,坐在上面舒服也不觉得地凉。
陈潇看了一眼桌上被翻乱的纸张,拿了离她距离稍微远的一摞来看。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只有翻阅纸张和拨动鼠标的声音。
翻完手里厚厚一叠文件,本来阳光明媚的天气已经布满乌云,眼看着一场大雨就要来了。
林屿森看得认真,眉头时而微蹙,他身边的大狗趴在毯子上,不时发出咕噜咕噜两声轻微的咕噜声。
陈潇揉了揉眉心,低头接着看。
公安厅那边给的材料很足,关于打捞上来记录在册的名单,详尽的结案报告都有。
她注意到了一点,那份文物名单中少了一部分,字画损坏严重,被修复的在少数,而当时出土的瓷器却少了几个,至今下落不明。
她把图片一一过滤了一遍,拿出手机搜了一下前几天看到的新闻,仔细对比后发现网上的新闻确实是真的,那只瓷器出现了。
如果能找到卖瓷器的人,或者知道他怎么得来的,就能明白背后的阴谋。
转念一想,这个人不见了,如同大海捞针一样怎么找
大面的落地窗外雷声大作,睡在林屿森身边的金毛对着窗外狂吠几声,坐直身体。
地灯被打开,照得她周身一片暖黄的光晕。
四周陷入可怕的寂静,陈潇正在想着怎么找那个人时,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了过来。
“抱歉,没顾得上照顾你。”林屿森把手里的矿泉水放了一瓶在她桌子前。
“啊,没事。”陈潇勉强一笑,摇了摇头。
“怎么,有想法”林屿森笑笑,坐了下来,长腿交叠在一起,歪着头摸了摸金毛的头。
“是有一点,”她微微一怔,点了点头。
林屿森看了她
第75章 新婚的小夫妻
“我问你,你想了这么多天,想好怎么揪出这个人了吗找到之后,如果他咬定他和这件事没关怎么办……”林屿森在她发飙之前,把问题抛给她。
陈潇一楞,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肩膀垮了下来。
林屿森手指挠着金毛的下巴,有些好笑,难怪她经常发呆,那晚在餐厅碰见她还这么反常,原来由头在这儿。
几声闷雷后,一场瓢泼大雨落了下来,雨声砸在玻璃窗上的声音很大。
“我饿了。”林屿森逗了一会狗,看着她说,模样有点可伶。
“哦。”
还在想!
“陈潇,我不会做饭。”林屿森不介意把话再说明白点。
他的声音在雨声下被削弱了不少,陈潇抬起头,呆楞楞的看着他,嘴唇一张一合,“你说什么。”
“我说我饿了,去做饭。”林屿森扶了扶额,凑了过来。
陈潇怕听不见,下意识的做出倾听模样,两人默契的向对方靠近,林屿森的唇堪堪擦过她的耳侧。
时钟被拨停了一般,两个人都僵在那,陈潇只觉得耳朵被碰到的地方好像有人拿羽毛轻轻刮过,惹得一阵痉挛。
林屿森一怔,坐直了身体,别别扭扭的开口,“你干嘛凑过来。”
不说话还好,一说气氛越发尴尬,明明外面雨声入柱,可她依旧能听清楚自己不断加快的心跳频率。
林屿森觉得嗓子有些痒,轻咳一声,拿起桌子上的水猛灌一口。
“我去做点东西。”陈潇噌的一下站起来,赤着脚跑了。
林屿森由着她去,只是不经意的抬头看她一双白皙的脸落在地板上,皱了皱眉,撑着桌子站了起来。
从门口的鞋柜里顺手捞了一双新的拖鞋慢慢往厨房走。
陈潇打开冰箱看了一眼,清一色的摆了几排矿泉水,其它地方也都干干净净的,一看就知道厨房就是个摆设。光洁得几乎不染尘埃的厨台,摆设
第76章 故意逗她
林屿森低低一笑,放下手里的罐子,转过身来,腰抵着料理台。
“拖鞋。”他下巴扬了扬,示意她穿上。
陈潇呼了开气,点点头。抬起脚套上了大几个号的白色棉拖。
林屿森看了一眼,眼睛瞟了一眼别的地方,状似无意的说,“家里没有女式拖鞋,你将就着穿。”说完,快步走了。
陈潇靠在厨房发了会呆,等着一颗心慢慢冷却下来才开始行动。
找到了一点面条,还有刚刚林屿森拿下来的那一大罐炸好的牛肉干,陈潇利用有限的资源和有限的厨艺煮了两碗面。
端了一碗出去,林屿森坐在桌子前逗金毛玩。
那只大狗看到她端着面出来,抛弃了主人,屁颠屁颠的摇着尾巴走了过来。
“只只,只只……”林屿森叫它几遍,可这只狗充耳不闻,在她身边不断摇尾巴。
“小没良心的,白疼你了。”林屿森皱着眉,嘀咕了两句。
陈潇“扑哧”一声,低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林屿森面子上过不去又大男子主义的厉害,横了她一眼。
陈潇把碗放在桌子上,撇撇嘴,“幼稚!”说完转身回了厨房。
餐桌上,两人隔着些距离,陈潇吃得很慢。
林屿森刚把面端上来的时候嫌弃这,嫌弃那,一副饿死也不知的英勇就义模样。
奈何陈潇压根不怎么理他,他有些讪讪的抱怨两句,乖乖吃起来。
牛肉干是大伯母特意给他寄的,他也不会做吃的,也不在家吃饭,放在哪里连自己都忘了。
陈潇面没动几口,牛肉干多吃了几粒,小时候过年的时候外婆常常用干辣椒炸这个给她吃,后来她也吃过别人做的,味道不像,眼前碟子里的牛肉干倒是和外婆坐的味道一样。
吃了面,陈潇丢下一句“你洗碗”拉开椅子大摇大摆往客厅走了。
一直蹲在林屿森身边眼巴巴看着他的只只看到陈潇离开,摇了摇尾巴跟过去。
林屿森气的差点没摔碗,他哪里是会干家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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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他有没有经常虐待你
“摸够了没有”林屿森语气暧昧,眼底带着得意的笑。
“谁摸你了,闭嘴吧。”陈潇盯着他的后背,恨不得挖出一个洞来。
“好吧好吧,知道你害羞。”林屿森就是要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这男人百分之百的情场高手,真特么会撩!
陈潇动作迅速的在他背后打了个死结,甩手离开。
从厨房出来,看了一眼窗外,雨似乎比刚刚小了一些,不过仍然在下。
那水滴的声音绵长又寂静,滴答滴答,仿佛有一万年般长远。
心里默默盘算,再过半个小时雨还不停就让董思存来接她一趟。
虽然依她腐女的气质不会轻易放过她,总比这样奇奇怪怪待在一个房子的好。
想好了退路,陈潇抬眼看了一眼他的房子。
林屿森住的是一套中式别墅,挑檐黛瓦,设了水榭,隔着玻璃窗能听到幽动的水声。
廊前风声拂过,翠竹的影子布满了屋檐,笼在一片黑暗中。厅中幽暗,他先前只开了一盏地灯,暖黄的灯光透过罩子,投下一小簇明灭的光影,无端令人觉得静谧。
落地窗外初夏的夜色,映衬着大雨下的青翠欲滴,正好。已经傍晚,抬头透过玻璃窗竟已能看到小半月牙。
慢慢收回目光,只只蹲在她身边,抬头望着她。
陈潇弓着身体挠了挠它的下巴,小声说,“只只,你为什么会叫只只。”
只只:吐了吐舌头。
“只只,你是叫一只两只的只只吗。”
“只只,林屿森是不是很凶,他有没有经常虐待你。”
“对,一只两只的只,简单又好记,至于我会不会虐待它,你好好问问它。”林屿森不知道听去了多少,戏谑的站在她身后眯眼看着她。
陈潇:“……”
把她和一只狗留在客厅,林屿森回房间洗了个澡。
换了一身衣服出来,陈潇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
“思存,你在做什么,来接我一趟呗。”她笑眯眯的说。
第78章 沈意茹回来告了你一状
他从房间出来已经换了一件白色的衬衫,扣子松垮垮的扣着,站在暮色苍茫的庭院中,和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讲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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