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轻海线越不过的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圆圆圆圈
不说他也懂,要是知道是为了救陈潇,外公对她不会有任何好印象,要是想和她在一起就难了。
“可佑,帮我个忙。”林屿森沉吟了片刻,静静地说。
何可佑还能不知道他,偏偏故意拿着范儿,阴阳怪气的说,“哟,刚不是让我滚吗,这会又要我帮忙,屿少玩得哪一出。”
“别他妈废话,帮不帮”林屿森没什么耐心,他们这群人就看个面,光屁股长大的交清,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说吧,要怎么做”何可佑看着他。
“别让外公发现她,”林屿森皱着眉,看着陈潇,目光有些眷恋。
两个人视他为空气,何可佑不满的咳嗽一声,应了下来。
“走吧,我送你回去,”何可佑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穆爷爷差不多也快过来了。
何可佑送她回病房,两个人一路不曾有交谈,送她到门口,何可佑叫住她,“陈小姐!”
陈潇转过头来,看着他,确实很漂亮,眉眼清新又坚韧不拔,他可听方靖北说了,这女人倒是一句不哼,很坚强,连方靖北提起,眼里都带着淡淡的欣赏。
可他何可佑偏偏就不信这个邪,不就是个女人,有些棱角还怕磨不平,又是为了她命都不要,还打算为了她和穆爷爷对着干
何可佑忽然拉住她的手腕,手心传来的温度让她有些心惊,陈潇一
第194章 回京
林屿森你看,我们之间差着很多,不是相爱就可以。
未知的变数太多,凶手抓不到就没有一刻的安宁,穆家不会同意,他的朋友,所有人都横梗在他们中间。
病房里很安静,间或听到几句,男人的声线低沉慵懒,似乎是在打电话。是赵辞,从北京打来的电话,膝头还摆着一台银色笔记本,手指快速的移动。
穆臻钟赶来后,打发了徐岚和穆兰鹤去看沈意茹,独自一个人进了林屿森的房间。
林屿森波澜不惊,略扫看了一眼,微微坐起来一点,“外公。“
“伤没事吧,”穆臻钟走过来,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伤在胸口,不影响身体的活动。
“外公您怎么来了,一点小伤还让您跑一趟。“林屿森勉强一笑,打着哈哈。
穆臻钟哼了一声,“别贫,已经联系了你郑爷爷,下午就转院,回北京治疗,这边的事也不许再插手,你不是让可佑替你想办法重查,外公会托人处理,交给警察处理,你要回研究所还是去海大都随你的愿,另外和意茹订婚的事也别等明年,出了这么大的事,那孩子也受了惊,回去就一门心思先办订婚的事。”
“外公,我一定要留在这,”林屿森皱着眉喊,没控制住力度,牵动了胸口的伤口,痛的龇牙咧嘴的倒抽冷气。
“留在这做什么,你有什么放不下的,案子外公会替你查清楚。“穆臻钟面色凝重,几乎冰封,一双锐利的眼睛停留在他身上。
“外公,你为什么要逼我,我不想和意茹结婚,也不想一直在你的庇佑下长大,我可以处理好所有事。”林屿森捂着胸口,痛苦的说。
“我早就听了一些你在滨海的事,那个女人是谁,让你舍弃了和沈家的情意也要和她在一起。”穆臻钟手里的拐杖重重的砸在地上,发出闷响声。
穆老州和何可佑站在外面只能干着急。
另一边,沈意茹的病房里,她已经醒过来,一直由何可佑请的护工悉心照顾着,看到徐岚和穆兰鹤进来哭了起
第195章 好大的口气
“当然会啦,你是我们认定的人,跑不了。”徐岚拍了拍她的手背,看在眼里当自家孩子一样心疼着。
沈意茹点点头,执意跟着他们一起去看林屿森,她从醒来还没见着他,也不知道他好不好。
照顾她的年轻女孩拿了外套给她穿上,四个人一起往林屿森的病房走。
刚到门口,正巧听到里面传来外公和林屿森微微抑制的争吵声。
“我早就听了一些你在滨海的事,那个女人是谁,让你舍弃了和沈家的情意也要和她在一起。”
几个人不约而同的站在原地不说话,里面的争吵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几个长辈齐刷刷看了沈意茹一眼。
她虽然被救出来时发烧到39度,但昏迷前看得清清楚楚,林屿森为了她用自己的身体去挡刀。
“意茹,”穆兰鹤以为自己听错了,转过头看着沈意茹,发现她脸色同样难看,却又十分平静,看来是真的了!
“意茹,到底怎么回事”穆兰州看着沈意茹,脸色亦是不太好。
“穆叔叔,意茹她刚醒,精神不好,还是别问了,让她回去好好休息吧。”何可佑看着情况不太对,忙出来解释,深深看了眼沈意茹。
沈意茹瞥了他一眼,嘴角扯起一抹受伤的笑,“穆叔叔,屿森说会回去和沈家解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好,”说着,泪沁满了眼底。
徐岚揽着沈意茹小声安慰,穆兰鹤却没有动,穆家的事她不太参与,从小孩子也是和大嫂,父亲亲厚,她照管的确实不多。
当年她和林远芝相爱,以他们的家世,父亲同样反对,后来他通过自己的努力,和她一起进入国家文物局,才得到父亲的认可。
意茹她是看着长大的,好不好暂且不说,作为母亲,她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幸福。
“他就是为了救那个女人才受了这么重的伤。”沈意茹想起他差点就死
第196章 老子挨刀老子愿意
他几乎是被半禁足在医院,外公动了怒,已经让人张罗着他和沈意茹的婚事。
沈家知道沈意茹在滨海被绑架的事,也是吓了一跳,对于早点订婚的提议也没多大异议。
医院里住了十多天,除了能上网了解点滨海的消息,再无其它。
赵辞,卓航知道他受伤住院,找时间来看了看。
虽然是光着屁股长大的发小,倒是难得聚在一起。
几个人也听了他的事,笑着打趣,“哟,这是怎么了”
“滚,”林屿森被勒令留在医院,大伯又派了警卫看着他,跟做牢差不多。
“听说要订婚了,想好了没有。”赵辞最近不知道受了谁的刺激,提着结婚就没完没了。
“你丫是还没被曼祠虐过,”林屿森瞥了他一眼,故意膈应他。
当初这丫被人当众毁婚,新娘落跑,面上过不去,谁提孙曼祠,跟谁急,那样子倒像是深情不毁。
“甭跟我提她,烦着呢!”提起孙曼祠,赵辞脸一下冷了下来,阴阳怪气的。
最近她到处找人投资她的电影,圈子里熟的人都求了一遍,唯独不找他,明摆着就是故意的,他倒不知道这个闷葫芦还会记仇,也对,要不记仇,也不会婚礼当天故意跑了,让整个北京城的人笑他。
“你啊,活该。”方靖北在这几个人里沉闷很多,把玩着手里的车钥匙,冷淡一笑。
“哎,老方,你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不够意思,插兄弟刀子啊。”赵辞看着林屿森挑了挑眉。
“滚边去,老子挨刀老子愿意,能遇着个动心的,还不得赶快下手,你们几个就等着孤独终老吧。”林屿森眉眼见带着浅浅的笑。
“得,我看你丫是真栽了,说这话也不怕穆爷爷打断你的腿,直接压着你和沈意茹把婚结了。”赵辞
第197章 感情世界里欲欲试探是大忌
轰轰烈烈的情感会有,她见过很多;相守到老的人会有,只是并非曾许诺的那个人;细水长流的生活会有,只是也仅仅剩下生活而已,她习惯了忍受难受,如果注定最后一定会分开,那不如就不要开始,不要建立联系,不要有瓜葛,感情世界里欲欲试探是大忌。理智和情感都会伴着人的一生,比爱情更长。
她把自己心里的感情归结为意难平,她是一个心甘情愿平淡的人,所以她宁愿自己从不爱他,又没有动过心。
陈潇出院后,董思存陪了她几天,忙到深夜也要来看她一眼,她再三表示自己没事,她才微微放心。
杀害李维的凶手还没抓到,抓到的绑匪审了很多遍,他们也不知道那个蒋哥和纹身男的真实姓名,只是事成之后给他们一笔钱。
黄昏的天色渐渐黯淡,站在窗前许久,冬天也快了来吧。董思存闲聊时和她说过,这里的冬天暮雪仿佛从天空的各个角落落下。开始簌簌的雪会越变越大,终于变成一片片的鹅毛大雪,飘在发间,眉梢,大雪中的城市忽然变得很温柔,而那些一贯冰冷的陌生人,也因为相互借伞躲雪,而显得温情脉脉。比起轰轰烈烈的爱情,她更愿意感受寻常的温暖。
半支开的窗外,海涛阵阵,海风吹来的声音,久久回荡在耳边。伸手拂开吹乱在脸上的长发,陈潇一直抿起的唇角忽然弯出无奈的弧度。那天在医院,一个老人找到病房,他说是林屿森的外公。
好像早有预感她要说些什么,陈潇异常沉默于安静。果然,穆臻钟第一句话便是,“你们不合适。”不是世俗的偏见,是真的不合适。
那个故事是属于他和别人的,那才是注定要在一起的人,不是她。对所有人来说,她不过是一个无端闯入他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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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她喜欢勃拉姆斯,他也喜欢
她喜欢勃拉姆斯,他也喜欢。
其实勃拉姆斯的交响曲或者协奏曲都有一个特点,他不会让任何一样乐器过于突出,过于占据主角的位置。所有的乐器都是真正平等交互的,每一种都是他这匹“织物”的经纬线。所以对于演奏他的乐曲是种考验:你是只喜欢自己的乐器,还是喜欢音乐。
房里没有强光,只有客厅的一盏小灯悠悠的透过灯罩散发出柔和的光晕,和月光相衬,照在她身上,从眉毛到眼睛,再到一头微微蓬松柔软的短发。日子过的悠长又缓慢,韩征找过她许多次,就是没有结果。
不过从他嘴里,陈潇才知道上面同意重新查当年的案子。听说是穆家的人授意的,所以才会这么顺利。
韩征把几个案子放在一起,结合起来一起研究,发现确实有联系,这个l成了整件事里最关键的人物,很可能一切的根源都在他。
案子的事全权由韩征负责,整个滨海的公安系统都很重视这个案子。
期间许牧约她去潜水,陈潇应了下来。
两个人好久没比赛,又比了一次,她下潜的深度比之前低了几米,被水的重力压迫胸腔时,迷迷糊糊想起林屿森的脸,笑得那么温暖,她想要触碰时才发现那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
转眼也到了去北京的日子,助理沈宴给她打电话,要帮她订票,她拒绝了,当初偷偷跑来滨海,她没和任何人说起来,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几天,她有别的安排。
自己定的票,火车,回国这么久好像再也没坐过国内的火车,和儿时来滨海时的记忆有重逢也有断裂。
那些人就像是存在于世界的另一些生命,突兀的,奇怪的出现,让人察觉不到一丝不妥。
那些长满了荒草被记忆关上的大门就此打开,从记忆原野中蜂蛹出来,每一个画面如同老电影一
第199章 从黄昏到暮色苍茫,从国贸一直到新源里
庄生晓梦迷蝴蝶,人生奇妙如斯,叫人琢不透,摸不明白。
她不信命,不信佛,但又信命,信佛。在黄山脚,仰头望去,青烟袅袅,山腰的寺庙笼罩在薄雾中,深秋时节,来拜佛并不是为了闲情雅致,苍穹大地在清秋中有些萧条,从山尖一直绵延到山脚,一路拾阶而上,在道路两旁的树林间,铺满了落地的黄叶,尘归尘,土终究是那土,入土的叶子也算是有所归依,铺洒下一片不规则的阴影。
一路大庙小庙不断,人烟很少,偶尔见到几个僧侣,山腰的佛寺供应不断。
落满树叶的石碑前,几个本地人赶个早来上香,那么虔诚,跪在蒲团上,点香焚香,嘴中喃喃念叨。
陈潇有些漠然的走过,去了山腰最大的庙宇听了一段经文,吃了一碗斋饭,随后下了山。
一身的热汗,下午的太阳有点闷,站在陌生的街头短短停留,然后又赶下一趟车。
她喜欢这样流浪的感觉,疏于交流,匆匆在陌生人中行走,全凭着第一感,相视一笑也好,淡淡一瞥移开目光也挺好的。
到北京已经是第三天,傍晚下的车,沈宴已经在等她,眼巴巴的张望许久,就怕这祖宗又一声不吭,把所有人晾在北京。
“干嘛要坐火车,飞机不挺好的吗”沈宴替她接过东西,体贴的把暖手袋塞到她手里。
“我觉得挺好的,人气多足。”陈潇毫不在意的笑笑。
确实这一路累得够呛,但心里的不安好像慢慢消散,等一切结束,回美国看看萧教授,再找个山里的民宿,过几日闲云野鹤的日子也挺好。
车子一路开,此时窗外正是落日,红澄澄的斜阳渐渐隐于山峦之中,整个北京被染上一层金黄的迤逦,让人心里生出了暖意。
车子走的缓慢,沈宴一直在说最近的几期画展,窗外徐徐凉风吹进来,有
第200章 今生卖花,来世漂亮
这样的晚间,路上的人大多都很忙碌,他们几乎吝啬于一瞥,匆匆忙忙走过去。
陈潇蹲在篮子前,用手拿起来,轻轻放在手心。
“姑娘,很香的。”老太太笑嘻嘻的看着她,慈眉善目的,让她一下想起了外婆,记忆中她也是这样,温柔爱笑。
“这么冷的天怎么还卖这个”陈潇盯着手里的花,淡淡一笑。
“今生卖花,来世漂亮!”她笑嘻嘻的说。
“真的吗”陈潇一楞,笑出声。
“这是今年最后的玉兰花了,要想再见,可得等明年喽。”老太太一嘴地道的老北京方言,她听的一知半解,含笑点点头。
第二天的记者见面会就在酒店二楼的会堂里进行。
沈宴抱着衣服来敲门的时候,陈潇刚起床,坐在床上发呆。好像每个深夜或清晨起床,总要抱着被子发呆几分钟,具体想什么又说不上来。
这是她第一次来北京,和她想象中有点一样又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这个城市也有温情的一面,昨天偶然碰到的老太太,熙熙攘攘涌向地铁站的人潮,统一在同一个空间,同一个时空。
城市和人一样,心里想着彼此,相处时也像江南的水,始终不懂塞北纷飞的雪,就如这一刻的北京,阳光透着光和影洒满房间的角落,所有东西都被一圈淡淡的光晕笼罩在一起,静谧又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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