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轻海线越不过的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圆圆圆圈
“他们疯了吧,搞什么”孙曼祠用手盖着眼睛,一脸无奈。
最近认识的人都传得沸沸扬扬,她是一点都不信的,小时候他们这群人就认识,这些人里她和卓航最亲密,平时见了也不叫卓航哥都是直接招呼一声的,要说卓航喜欢她,她是不太敢相信的。
“甭管他们,我送你去哪”林屿森看着她一脸头疼,摇头轻笑着问。
这丫头在人前安安静静的当小绵阳,心里一肚子坏水,否则也不会惹怒了赵辞,现在好了,卓航又来淌这趟浑水。
“不用,你把我放路口就成。”孙曼祠漫不经心的摇摇头。
林屿森回到公寓,陈潇正在厨房跟着阿姨熬汤,长发束在耳后,露出小巧的耳后,右耳耳后有颗小痣。
她做的汤没多好喝,林屿森很给面的多喝了两口。
饭还没吃完,何可佑电话打了过来,查到一些蒋方忻的行踪,跟他说一句,好让他心里有个底。
“听阳子说,今天赵辞和卓航在医院门口打起来了,”何可佑挑眉,戏谑的一笑。
林屿森单手放在裤兜里,“嗯,没事吧。”
“没事,卓航受了点小伤,阳子给处理了,就是闹到领导那,家里人也都知道了。”
“两个人都横着呢,早晚的事,捂不住干脆说出来。”林屿森笑笑,他今天没管就是知道他管不了,干脆放任着他们。
“有时间约出来聊聊,私底下闹可以,在领导那闹,挨了处分,闹出嫌隙就不好了。”何可佑沉吟了片刻,淡淡说了一句。
林屿森不在意的笑笑,“没事,应该不会。”
过了两天,林屿森一个人去了一趟故宫,天气阴着,冷风呼啸,走到哪都冷清得厉害。压抑的冬天,红墙瓦砾间,横斜飞入,勾勒出一抹鲜艳的颜色,打破了那这点冷清。故宫金色的琉璃瓦上,虽已黯淡,却丝毫掩饰不住泛出的王者气度。不时有几只乌鸦,悠然的从空中飞过,与天地苍穹遥相呼应,构成了故宫苍凉的华丽,湮没的辉煌。
往侧殿绕了两步,找到修复室,他轻车熟路的直接往穆老师的工作室走。
在门口敲了敲门,又等了一会,得到里面人的允许,轻轻推开门。
穆老师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处理手头的工作。
林屿森看了几眼,母亲向来朴素,当年毕业,不入仕途,一心扑在这些老物件上,和家境一般的父亲结婚,两人心都在学术上,这么多年过得平淡无华。许是工作环境和性质的缘故,穆老师看着比同龄的人要年轻几岁,虽不擅于打扮,但身上的气度和底蕴自然是旁人比不了的。
他也沉得住气,随手拿了桌子上的书翻看了几眼,房间里静悄悄的,偶尔他翻书的声音和母亲时不时,低一声高一声的咳嗽声交织在一起。
等了半个多小时,穆老师把鼻梁上的眼睛摘下来,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这个时候来”
“知道您吗,扣着时间过来没想到还是忙,”林屿森笑笑,叹了口气。
穆老师笑的温和,掩鼻咳嗽了一阵,脸色还有些发白。
“您没事吧,”林屿森看着不放心,把手里的书往桌子上一放,站起来走过来。
穆老师看着眼前高大英俊的儿子,笑着摆摆手,“小病。”
两人面对坐
第291章 原来我的苦痛你并不相通
回到公寓,和陈潇说了,她就问了一句,“没问题吧。”
“怎么了,怕我妈不同意,富家公子为了文艺女青年,不要钱不要权,玩私奔……”林屿森笑着咬她的耳朵。
陈潇拍了拍他的头,嘴角扯了扯,笑得开心,“你真够戏精的”
“我是真怕了你了,”林屿森也跟着笑笑,怎么他谈个恋爱,自己还没了安全感了,说出去都怕人笑话,居然怕这小丫头又想丢开他。
她咬住嘴唇,面色微红,眼里含着秋波,摇头说,“不会了,再也不会了。”突然双臂圈住他的脖子,唇对唇贴上他的。
他搂着她的腰,一把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蹭着她的鼻尖意味深长:“潇潇……”
晚来风急,窗外瓢泼大雨,惊雷惧响,一切都发生的那么顺其自然。
陈潇被吻得七荤八素,手指摸索到他黑色柔软的短发,另一只手被林屿森按着,指缝交错,紧密贴在一起。
薄薄的红唇与纤细的颈相触,他从她的唇烫到耳廓啃咬,一路滑到下巴,衬衣的一侧滑落肩头。
箭在弦上,林屿森尽量克制着,体谅她的生涩,如同一个情场老手一般诱哄着她:“别怕,我在。”
陈潇小心翼翼迷蒙着眼睛,拿清澈的眼眸看着他。
林屿森爱极了这个模样的她,再也忍不住,哄着也好,骗着也罢,声音低哑萎靡到极致,“乖,给我。”
陈潇脑子里乱哄哄的,身体颤个不停,却依言慢吞吞打开腿,刚刚分开一点缝儿,林屿森找准机会,一个俯身,陈潇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上冲,一下叫了出声,那一声儿细细软软的,如猫儿,带着她特有的娇媚,他在她身上作祟,咬她粉嫩饱满的身体,偶尔温情时用舌尖缓慢的去一点点描摹,勾勒。
年轻的身体,肌理细腻,温暖潮湿,一切都刚刚好,发育的正好,生涩的正好,娇媚的正好,回应的也正好。
寂静的房间里,只有交错混乱的呼吸声,柔软的舌交缠,牙齿轻磕到一起,有些疼。不知过了多久,他磨着她的嘴唇轻缓问她:“潇潇,还好吗”
陈潇眼睛湿漉漉的,满目的娇红,极尽柔媚。她伸出手,捂住他的眼睛。
“怎么了,害羞”林屿森没动,哑着声儿,低低的发出满足的笑声。
夜半,陈潇嘤咛着哭过几次,意识渐渐模糊,她额发尽湿的倒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依稀听见林屿森抱着她满足的说,“潇潇,你是我的。”
陈潇侧脸贴在他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竟是那么的安心,睡梦中她唇角微微挑起,清澈的眸中点点星光闪动,很快滑落。
林屿森静静看了她一会,抱她去洗澡。
来来回回折腾了二十几分钟,再把她抱回床上,陈潇的睡意都被折腾没了。
入夜时分。
陈潇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中,画面美得让她无法自拔,好像之前发生的事都是梦一般,她没有躲避和抗拒,一切都特别顺其自然,这是相爱后最幸福平常的状态。二十三的年轻女孩刚刚历经人生中第一场情事,面颊绯红,躺在熟悉臂弯,并没有困倦劳累的呼呼大睡,反而精神十足。
林屿森常年健身,属于别人羡慕的那种穿衣有气质,脱衣又性感的男人,男人味儿十足的线条,头发又短又硬。
她靠在他怀里,身上是他的黑色衬衫,柔柔的布料摩擦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衣服太大,穿在她身上又大又空,陈潇紧紧扣着他的眼,忽然感慨:“林屿森,我要是早点认识你就好了。”
魇食后的林屿森坏笑着在她腰间做乱,邪气的一笑,“我小时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干正经事儿,不过也好,要是早点遇见,你早是
第292章 既相逢不妨挑灯呵手照山河
从前林屿森觉得自己是不喜欢她这样的女孩,又冷又傲,挺漂亮的,但是要强,喜欢臭来劲。
后来的相处中,很多事脱离了掌控,她直爽坦荡,舒懒被动,别扭任性也好,患得患失也好,他统统都接受。
下午六点,冬天的夜总是要长一些,窗外已经灯火璀璨,不断晃过车窗,映出陈潇一张紧张的小脸上。
“穆老师不吃人,”林屿森笑着宽慰她,伸手握了握她的手。
陈潇呼了口气,肩膀垮了下来。
穆老师是自己过来的,穿了一条蓝色的旗袍,叉开得不高,微微露出优美的脖颈,风韵犹存一看就知道年轻的时候定是个大美人,一身旗袍更加衬得她温婉平和。
他们来时,时间还早,穆老师看着儿子身边的女孩,温和的一笑,点点头。
“阿姨,您好,我是陈潇。”陈潇手心有些凉,轻笑着叫了一声,礼貌又不过份讨好。
“陈小姐你好,”穆老师笑笑。
在机关的礼堂,家属大院里来了不少人,前排陪同着的还有政宣部的几位领导。音乐会来的都是很知名的音乐家,台上拉二胡的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艺术家,一身素色长衫,神采奕奕,十分精神,从《光明行》,《三宝佛》,一曲接着一曲,以后还有琵琶,胡琴,古筝演奏,整整两个小时。
结束后,三个人一道出来,林屿森扶着她妈走出来,一路有熟人打招呼:“小屿,陪妈妈来啊。”
林屿森主动打招呼:“贾阿姨。”
“兰鹤,儿子真孝顺。”
穆老师宽慰地笑。
“这位是”贾阿姨看了一眼和她们一道的陈潇,只觉得漂亮,但又眼生,多嘴问了一句。
林屿森冲贾阿姨笑笑,“这是我女朋友,陪妈妈过来听听。”
贾阿姨看了两眼点头一笑,“小屿有眼光,很漂亮。”
陈潇嘴角含了点点笑,点头算作问好。
三人走到了礼堂外,陆陆续续来车,把人都接走了,林屿森的车子停得有点远,他笑笑说:“不错吧。”
“今年文化部搞得不错,听说还电视直播,”穆老师赞赏的评价两句。
“要不找地方坐坐,”林屿森点头,提议道。
穆老师看了一眼他身侧的陈潇,挺安静,文静的一个姑娘,看人时眼神很淡,唇角始终带着点淡淡的笑,不争不闹的,和自己儿子性子倒也互补了。
“算了,折腾一晚累了。”穆老师摆摆手。
上车也没太说上话,林屿森先送了穆老师,到了地,穆老师没着急下车,语气温和的转过头问了一句,“明天十五,陈小姐有兴趣陪着我去庙里上柱香吗”
林屿森一听,痛快答应,“行啊,我正巧没事,也去看看,都好多年没去,不知道新建的庙成了没。”他今天穿了件暗灰条纹的衬衫,肤色又白,显得整个人修长,有一股内敛儒雅的气质,一说话又现形了。
“没你什么事,你素来不爱去,别折腾,”穆老师笑着摇摇头,话却是对陈潇说的。
陈潇略微思考了一下:“您别嫌弃就好。”
说好了时间,穆老师下车先离开了。
一路上,林屿森以为她担心呢,一直宽慰她,“没事,我妈脾气好着呢,她不会为难你。”他碎碎念个不停,跟拉家常似的,恍惚间陈潇想起了些别的事,刚认识他时,觉得他挺沉默寡言的,又十足的傲,哪里肯低
第293章 我今天带你来的用意
穆老师穿的素净,沿着石阶往上走,临近山顶,在正殿石阶下停了下来。这个时节,香客很少,倒显得格外冷清,别致,偶尔从殿后的松柏林里传来几声鸟叫,清脆哀沉。
陈潇抬头看了一眼,院门半开着,看不到里面的情况,门上拴着一对兽首铜环,再往上,是一块几经风雨冲刷,痕迹斑驳的鎏金匾额,深红的漆上用篆书工工整整的写着四个大字。
大觉正殿。
立在门前许久,穆老师仰头注视着匾额,半晌,才缓缓上前轻轻叩门。叩响三声,露出一张年轻僧人的脸,约摸十四五岁的年纪,穿着灰蓝色僧衣,瞥见外面站着的人,他单手施礼,“施主来了。”
“我找慧觉大师,”穆老师双手合十作了一揖。
“您跟我来,”小僧人走出来,在前面带路。
两人似乎认识,一路引着他们往偏殿去,院落不大,跨过门槛,有正在洒扫庭除的僧人,见有外人来,也不抬头,只专心做事。
“您稍等,我去问问师傅的意思”
穆老师点点头,“好。”
“慧觉大师是我的旧识,”穆老师转过头对她说。
陈潇点点头。
“小屿跟我来过一次,那孩子闹腾,尽爱说混账话,”穆老师说起来,脸上是又无奈又好笑。
陈潇跟着笑笑,“我刚认识他也这样。”
不过两分钟,小僧人便又开了门出来,朝她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房内的陈设很简单,雕梁红木,青灰的四方门墙,一张床,一处矮桌,放了两个明黄的蒲团,矮桌上放置着一把小茶壶和几个杯盏。
蒲团上一位身着灰色袈裟的老住持正在打坐,坐姿端正,一身正气,五官细细端详之下,有一股子淡然宽厚的独特气韵。
“慧觉大师,”穆老师双手合十又作了一揖。
听见声音,老住持缓缓睁开眼睛,慈祥微笑。
“施主,别来无恙。”
“您还是老样子,”穆老师笑笑。
老住持一声叹息,手捻佛珠,伸手指了指对面的蒲团,示意她们坐。“今日怎么有空前来”
“山中清净,来这听听佛经,求求心安。”穆老师淡淡说。
壶中水开,三盏茶,老住持递了过来,陈潇伸手去接。
老主持超然一笑,“姑娘这手,愁丝太多。”
陈潇接过茶盏,心思却不在喝茶上,她定定望着老主持:“师傅说的是。”无父无母,孑然一身,本就是无根的人,自然愁丝万千。
三个人聊了一会,到午饭时间,一同吃了些素饭,下午主持在大殿诵经,一众弟子跟随,陈潇和穆老师一人一个蒲团,跪在殿后。
下午四点多,穆老师带着她下山。
陈潇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一头又厚又密的长发有几缕被吹起来刮在脸上,太阳斜射,两人的影子被树林间的斑驳光影拉的老长。
“你可知道,我今天带你来的用意,”穆老师问。
陈潇点头又摇头,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对佛,她心中虽无信仰,可到底是充满了敬畏,她信命又不信,信佛又不信,就如她所说,她本就无根,只是漂泊至此。
“你的事在我们家里闹了一阵,我自己生的儿子如何我是知道的,他那性子,一旦决定的谁也甭想做主,”穆老师想起那一阵子,林屿森像个不成年的孩子一样,强硬坚持,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