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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轻海线越不过的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圆圆圆圈

    林屿森眸色沉沉,半响没说话。

    “这里,这里破了,要小心护理,否则容易留疤,”薛阳指给林屿森看,肩头附近有两处比较重。

    陈潇抿嘴不说话,好像丝毫不在意,整个人闷闷的,陷入自己的世界。

    薛阳心里奇怪,一般女人都爱美,哪里留疤比谁都着急,可她却跟没事人一样。

    “你别让她这么疼,”陈潇咬着唇在他怀里轻颤,林屿森沉声说。

    薛阳嘴角抽了抽,从带来的医药箱里拿出几瓶药,挤了药膏在棉签上,涂在她背上,凉凉的,火辣辣的,陈潇一声不吭,嘴唇咬出一道痕已经快破了,林屿森心疼的摸着她的脸,薄唇也抿得极紧,把手伸过去,“乖,别咬,要是疼了咬我的手。”

    陈潇摇摇头,一只手抓住她的手,却没有真的下口去咬。

    薛阳已经很小心,顶着林屿森的黑脸替她上药,这种治烫伤的药确实很疼,但作用效果好。

    她埋头已经呜咽的哭起来,死死忍着,哽咽从喉咙中溢出来,林屿森脸色越发难看,轻轻拍着她的头,像哄孩子一样。

    处理了背后的伤又替她简单处理过手臂上的抓痕,薛阳松了口气,“好了,”薛阳顶着巨大的压力,硬着头皮仔细把伤口处理好,低头收拾药物抬头看了一眼,林屿森把她抱起来,尽量避开她的伤口,小心翼翼的揽着她。

    薛阳收了东西,替他带上门。

    林屿森安抚了她一阵,身手去剥她身上的礼服。

    陈潇伸手挡了挡,哑着声和猫一样,“我自己来。”

    “你受伤了,乖。”林屿森温声说,替她除去身上的礼服,顺手从衣柜里拿了他的衬衫,给她换上。

    换了衣服,陈潇只能趴在床上,身上疼的没法休息,林屿森在房间里陪着她,没再逼问她到底是谁伤的她,这件事他有办法查出来。

    薛阳在外面等了半个多小时,林屿森推开门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薛阳一肚子疑问,皱着眉问,去参加个生日宴怎么弄一身的伤回来,林屿森带去的人,谁有胆子敢这么对他,依薛阳对他的了解,这件事没完。

    林屿森眸色很深,看不清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她不说。”

    “你打算怎么办”薛阳担忧的问。

    林屿森一脸隐忍的怒气,如同快要爆发的火山一般,紧抿着唇,低头点了支烟,“加倍偿还。”

    薛阳心里一惊,今晚的场合,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他真要这么做,恐怕不好收场。

    晚上八点多,穆家大厅里宾客齐聚,场地中间的蛋糕占据了大片场地,四周鲜花簇绕,灯光华美。

    今年穆臻钟的生日宴办的也算简单了,穆兰博马上要回京任职,太过奢靡反倒不好,众人都把握着尺度。

    赵辞端着酒杯走过来,左右看了几眼,不解的问,“屿森呢怎么没见着人。”

    方靖北耸肩一笑,“估计在后院吧。”

    “怎么薛阳这小子还没来”赵辞点点头,皱着眉嘀咕了一句。

    何可佑漫不经心喝完杯子里的酒,抬起手腕看了眼表,“他今天有大手术,不过按理说应该是结束了。”

     




第303章 他帮她讨好回来
    凉意一点点渗了出来,林屿森扯开他的手,转过身往后走。

    薛阳不放心跟在他身后,赵辞看见他们,招了招手。

    两个人一前一后,一个面色很冷,一个一脸忧心,林屿森面无表情的走到何可佑身边,唇抿成一条线,又冷又淡,“出来,我有话和你说。”

    “说什么不能当着我们的面,”赵辞撇嘴一笑,试图缓和一下,可压根没人领他的情。

    何可佑站起来,拉了拉西服,往外走。

    “不会出事吧。”卓航担忧的看了一眼。

    方靖北摇摇头,“没事,他们有分寸。”

    “阳子到底怎么回事”赵辞脾气比较梗,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往外走,皱眉追问。

    薛阳也烦着呢,拿了杯酒灌了一口,语气不擅,“陈潇被烫伤,白洛薇动的手,当时可佑就在旁边。”

    几个人面面相觑,没说话,林屿森多宝贝陈潇他们是知道的,依着林屿森的脾气这件事没完。

    林屿森一路走到外面,他们小时候最爱在大院里的篮球场里打篮球,此时月明星稀,站在灰暗的路灯下,林屿森烦躁的点了支烟。

    “我是看到了,但没想到白洛薇对她动手,我过去的时候她们正在争执,陈潇动手打了白洛薇一巴掌。”何可佑淡淡解释了两句,原本以为只是女人之间的小战争,他确实没想到这么严重。

    “我问她,她不说,”林屿森咬着烟猛的吸了一口,脸上神色很淡。

    何可佑明白了,没讲话,问题出在这,一个无缘无故对她动手的女人她不需要包庇她,她这么做不过是不想把事情闹大。

    这事情何可佑没办好,他又在气头上,说话难免尖锐一些。

    “可佑,从带她走进这个圈子我就认定了她是我林屿森的人,你们是我们最好的兄弟,我并不希望因为潇潇我们之间有嫌疑,但如果谁敢伤害她,对谁我都不会手软。”他脸色愈发的沉郁,眸色瞬间像覆了层薄冰。

    在此之前,他一直有自信能够保护她,带她走进他的圈子,认识他的朋友和亲人,可谁曾想过会有今天的事,何可佑觉得她是祸水,有人视她如眼中钉,除之而后快。

    何可佑心里暗想,这个女人当真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为了她,林屿森连穆家都可以不要,他真的难以想象以后还会有什么事情。

    何可佑低声咒骂了几句,点点头,转身走了。

    林屿森抽支烟的功夫,回到大厅和外公说了一声,开车回了公寓。

    房间里静悄悄的,林屿森放慢了脚步,一脸疲惫,推开门就见黑暗中,她坐在床上,抱着膝盖弓着背,一头长发挡住了脸。

    “还疼不疼”林屿森走过去,从后面轻轻揽着她的腰,轻声问。

    陈潇惊得脊背凉飕飕的,忍不住轻颤发抖,小心地看着他的侧脸轮廓摇了摇头。

    “你打她了”他语气压抑着,并不算激烈,轻声问。

    陈潇一怔,闭了眼,轻声道,“她骂我妈妈。”

    “轻了,你应该多打她几下,拿着热水对着她的脸泼,让她以后别出门做怪才好。”他眼中怒气沉沉,冷哼了一声。

    陈潇默默看了他一会儿,黑暗中他的眼睛里带着细碎的星芒,看向她时,目光变得温柔,让她心里燃起了丝丝灼热感,她垂着眸子,懒懒的一笑笑:“打人太蛮横了。”

    “放心吧,我替你讨回来,”林屿森眸色渐深,心里有自己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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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当年几分命运戏弄,才将她描摹无虞
    因为伤在肩膀,陈潇只能侧着身体睡,一夜疼醒了几次,她一动,林屿森立刻睁开眼睛,担忧的问,“是不是很疼”

    陈潇摇摇头,手搭在他身上又闭上眼睛。

    后来醒的次数多了,陈潇没敢乱动,怕又吵醒了他。

    外面的月光稀薄疏淡的照进房间,陈潇看着他安静的睡颜,今晚他一直生气,此时就连睡梦中眉头也浅浅的皱着。

    她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眉心,林屿森立刻警觉着醒过来,伸手拉住她放在他眉头的手,嗓子沙哑,“又疼了。”

    陈潇一愣,摇头一笑,“我没事,你别紧张。”

    “睡不着”林屿森依旧不放松,握紧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陈潇“嗯”了一声。

    林屿森开了床头的台灯,微黄的光晕一圈一圈荡开来,俩人就这么躺在床上闲聊,什么都聊,陈潇渐渐也不那么沉默了,想到什么就和他说,从几岁聊到十几岁,那些心里藏起来的心事好像已经不足挂齿,怨恨不得的那些年,一下被轻易化解开了。

    “我以前不叫陈潇,叫陈言欢,爸爸取的名字,大概希望我一生平安顺遂吧。”她笑着摇摇头,后来怎么知道,她的童年一直过得凄惨,痛苦。

    “我曾在福利院待过一段时间,那时候也没什小朋友愿意和我玩,有一天院里来个小男孩,他长的很好看,我们一起守护过一片向日葵,”陈潇知道他早已经知道她的所有事,仍然乐此不疲的和他说。

    林屿森不禁脑子里想了下那幅画面,一下就想明白了,有几分紧迫的问,“福利院叫什么名字”

    “怎么了”陈潇一怔,不解的问。

    时间太久,林屿森已经不太记得名字,印象中依稀记得好像是叫什么阳光什么的。

    “阳光贝贝福利院,”陈潇轻声说。

    “是你,”林屿森微微一惊,原来早在很久以前他们就已经认识,那天大雨中那个执着的女孩就在眼前,原来早在那么久以前他们就曾被命运指引。

    “什么”陈潇不解的问。

    林屿森俊脸微微一仰,双眸便含了笑,极黑极亮,低低的一笑,温润开口,“看着向日葵被雨淋,急的大哭。”

    陈潇一怔,明白过来了,吃惊的伸手捂着嘴,说不出话来,他们侥幸的记得彼此,所有的感情都小过眉峰里的藏墨暗钩,当年几分命运戏弄,才将她描摹无虞。

    他高大的身子就在她身边,她的手搭在他身上,总觉有股沉稳的热力传达过来,沉定强健的力量,陈潇忽然觉得很心安,手拽着被子的一角,呼吸渐渐安静绵长,背后的伤也没有那么疼了。

    也不知醒来是什么时间,昨晚后半夜实在太困,还说着话就睡着了,再次睁开眼,已经神清气爽。

    身边的位置早空了,手摸过去已经凉了,她起身坐起来,听到门外有动静,她抱着被子坐了一会,在房间的浴室里小心翼翼的简单冲洗了身体,套上衬衫偷偷溜回自己房间,重新从柜子里找了一件宽松的长款的女式衬衫套在身上,收拾妥帖走出来,保姆阿姨在厨房里已经满了好一阵。

    见到她出来,笑着打了声招呼,把一早熬得软糯的粥端到餐桌上。

    陈潇左右看了一眼,问了一句,“他呢”

    “林先生出门了,”保姆阿姨笑着替她端来热水和药。

    “陈小姐没事吧,我听林先生说你被烫伤了,今早他还问我应该做点什么吃的给你补补。”阿姨浅笑着说。

    她受雇已经



第305章 道歉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林屿森知道薛阳还想劝他,摆了摆手,“阳子,我心里有底,你不用担心。”他话已经这样说了,薛阳再说什么都多此一举,试想要是发生在他身上,恐怕也冷静不了。

    “行吧,”薛阳含笑点了点头。

    林屿森挑眉看着他,淡淡开口,“谢了。”

    “甭客气,”薛阳笑言,嘴角扬了扬。

    隔天,薛阳就听说了,屿森打电话给了白洛薇的父亲。

    他下了班到了会所,走入专区,人不多,一眼望去就可以看到何可佑和赵辞在,何可佑脸色很沉。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薛阳看了两眼,避重就轻的问。

    何可佑皱了皱眉,问出口,“阳子,陈潇的伤没什么大问题吧。”

    薛阳扬眉,“一度烫伤,有几次比较严重,好好处理过段时间就会好。”

    何可佑点头,心里放心了些。

    “我听说他给白洛薇她爸打过电话了,”赵辞英挺的眉拧起,闲谈般的开口。

    薛阳听他这么一说,抬头看他,目色转为锐利:“屿森跟白书记交涉过”前天晚上的事情他是最清楚的,都有人目击了过程,谁也不可能陷害了白洛薇,很明显的事,屿森找白书记也是迟早的事。

    “白书记有说什么”

    “那晚的事只有你们几个知道具体到底什么情况,女人之间的是非,谁对谁错也说不清楚,何况陈潇也动手打了人。”赵辞揉了揉眉心,白书记的女儿一向出了名的跋扈,从小娇宠惯了,当晚被打了一巴掌本来是不肯罢休的,还好当时何可佑在,轻话重话说了几句才勉强息事宁人,但后来她还是把被打的事告诉了她爸爸。白家还没发难,屿森先一步发难,白家那边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薛阳抱臂看他,“你不信白洛薇会故意拿水烫她”

    赵辞没必要替白洛薇辩解什么,只是屿森的态度摆在那里,他不说话,沉吟了片刻。

    薛阳看了何可佑一眼,转过头不动声色看着赵辞,见他脸色沉沉的,默了片刻,“白家那边怎么说”

    赵辞抿了抿唇,沉默了会,慢慢开口,“听说是让白洛薇亲自去道歉,”

    听他这么一说,何可佑和薛阳倒是松了口气,如果这样就再好不过了。

    赵辞轻哼了一声,嗤笑:“依我看,这事儿悬,依白洛薇的脾气,让她亲自去给别人赔礼道歉她不会服气。”

    何可佑哼了一声,“道歉恐怕是屿森最大的让步了,如果连道歉都不可能,他的手段只会更极端。”

    赵辞哧了一声,点点头,“她是为了沈意茹出头的,说到底症结又在这了,还是得让人去劝劝,早化解了好。”

    薛阳握着球拍,利落的挥动,闻言,两手握着球拍站直了身体,转过头看着何可佑,沉吟片刻,“屿森的性子,这件事他是忌惮着白家的权势,登门道歉已经是他的最低底线,而且还得快,时间拖久了难免他有怪罪。”

    “既然白洛薇和沈意茹熟悉,和蔚蔚应该也熟,不如让蔚蔚去说说赵辞随意的挥了几拍,淡淡的说。

    赵辞说完,见何可佑点了点头,三个人男人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专心打起了球。

    打了几局,出了一身汗,在单独的浴室冲了澡换了衣服出来,薛阳临时接到医院的电话,他前两天手术的病人出了点问题要赶回去处理。

    在会所门口,三个人分开各忙各的,赵辞他妈打电话催他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回家一趟,他找了好几天的借口,这次他妈是下了死命令,不回去是不成了,只能应了尽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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