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从钻木取火开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汉家枫竹
却听堂上城隍问:“此人平日品行如何可有善行”
文书答曰:“恶贯满盈。”
堂下钱文瑞大恐,伏地颤抖,欲告饶却觉张口不得。
旁边文书翻开书册,一条条一桩桩诵念钱文瑞所犯罪行,钱文瑞听了,见自己平常所行皆在上面,更是颤抖不已。
最后听那文书上拜道:“如此恶人,按例将投生虫孑肉畜之流,百万年不得人身。”
那堂上城隍听了,厉色说道:“虽然此人今生所行,自有报应与轮回定责,但却是在本府犯下,亦是本地生养,当有惩处之权。左右,判其千杖,削足五十轮!”
那钱文瑞见势不好,终于克服身躯上恐惧,讨饶道:
“城隍老爷饶命
37、【水落石出,何去何从】
鸣冤鼓这种事物,其实在上古时期便就有。
那时候是用来进谏所用。
后来某代人皇,决定将这种模式推广至天下,遂下令让每个衙门前,都要竖立此鼓,被敲响时,主官官员需升堂问案,同时,这鼓还有公告上下班时间作用。
这是一项很人性化地举措。
尤其是这个时代,各地主官乃是行政司法一把抓,设此鼓颇为见效。
故当那虎桥镇庞员外,勾结镇上差役袁山,靠着背后这位钱书吏,横行不法时,一项重点就是阻止相关人靠近这鸣冤鼓。
这次他们终于失手。
知县于长案后一拍惊堂木,两侧衙役高喊威武。
如此情形,让几乎未曾出过远门的两位告状人,双腿发颤,尿意上涌,想到那尚未脱苦的刘长青,才坚持住没有趴下。
“堂下人有何冤屈,为何敲响衙前鸣冤鼓”
刘长青的父亲立在堂下,弯腰行礼,接着哭诉道:
“县尊在上,小老儿乃是府城治下,北面虎桥镇上百姓,世代以种田为生。吾育有一子刘长青,这是我那儿媳杜香芹。”
“家中世代有块好地相传,不合被那虎桥镇上庞永年庞员外看上,欲以市价一成收购,这和明抢无差,且这块地出产全家口粮,就是市价也不敢卖,那庞员外如此霸道,家中那里肯依!”
“可庞员外却勾结了那镇上差役袁山,安了罪名将我那儿子抓了去关押,据说还要发配远处,又把家中田地耕牛夺了去。”
“都说那庞员外和袁差役背后有县衙中人撑腰,之前出现类似事件,没有能成功来到县衙告状的。”
“小的一家本已毫无希望,但是日前虎桥镇土地公托梦我全家,让来此处申告,故一同冒险来此,还望县尊主持公道!”
听到下面控诉,县尊沉默了下,怒道:“什么时候来县里告状,竟然成了‘冒险来此’了!”
而后和颜对堂下二人说道:“此事我已知晓,本官自会主持公道。”不待二人应答,知县便抽出两根“执”字令签,唤道:“捕头何在”
堂下两班衙役中闪出一人:“属下在!”
“你取此令签,将那虎桥镇员外庞永年、差役袁山一起捉拿归案,顺便提出刘长青,一起带来衙里,多带些人手。”
捕头正待领命,却听知县继续说道:“而后,你亲自带人,上那钱书吏家中,将那钱文瑞本人捉来此处!”
听到县尊命令,堂下捕头一愣,再次确认没听错后,才安排巡捕们迅速行动起来,就如堂上知县所吩咐那样,多派人手去虎桥镇,同时亲自带队,去那钱书吏府上抓人。
接着,知县继续安排:“命人将此二位百姓请到后衙客房,安顿保护好,待到双方到齐后,本官再行升堂。”
两名告状者欲要再说什么,却被身后两位文吏请走。
这番操作,让堂下众人,尤其是公人们颇为不解:
不经审问单凭一面之词,为何直接就信了众人听得分明,县尊用词是“捉拿归案”,这证明已将另一方定性为罪犯。
而且,好好地,为何将钱书吏抓了
公人们惊疑不定,一头雾水。
知县面带微笑,看着堂下众人,待来告状的刘长青父亲妻子被请走,送去后衙客房后,才笑道:
“昨晚城隍给本官托梦,特意嘱托此事,甚至将这钱书吏劣行逐项列举,本官记得分明。”
“况且,城隍还将此事,详细分说与我。这件事情经过、双方涉事人,以及今日会有受害人来告状一事,本官都早已知道,故如此行事。”
堂下众公人纷纷下拜,心悦诚服。
至少是表面上心悦诚服。
…………
……
方长带着黄犬,朝府衙走去。
 
38、【事了拂衣潇洒去】
对于今后路,犬妖刘阿黄倒是毫不迟疑,它小声说道:
“方仙长,小妖我要继续去陪伴主人,等主人百年后,再去云中山找寻阿牛。若仙长在山里碰见它,还望看在一面之缘的份儿上,稍略看顾下。”
闻言方长点点头,对于犬妖这份忠心挺是赞赏:
“好,那祝你此行平安。”
“另外,阿黄,如若有机会,你可以考虑去识字,这是妖怪的一个坎儿。”
黄狗看了看周围,见没有人关注此处,微微起身作拜,向方长道谢。
对于妖怪来说,只要炼化了横骨,便就天生能够人言,但是识字这一关,却是非要付出艰苦卓绝努力不可,不管是时间还是精力,都节省不得。
即使得了人身,这也是修行路上一大关口,方长这一指点,能让这未化形的犬妖,免去许多弯路。
见县衙那边动静稍霁,他对阿黄说道:“那边事情差不多了,我们回去。”
里面姚知县审案已经完毕,正在等待书吏做最后整理总结,同时那刘长青也在洗清了冤屈后,正在被宣布当场释放。
站在大堂门口,方长朝里面望去。
他定睛一望,却见那知县头上官运昌盛,却是这位知县一身正气,所行也甚得民心,于青云有助,未来成就不低。
好人有好报,恶人有天收,这件事算是有了个不错的结局。
方长颇觉念头通达,他对旁边脚下笑道:“虽然此事已经解决,但是遇见不平事,还是要自己抗争,不能坐等别人赐予,那样一般会得不来合心结果,天助自助者。”
里面堂上,刘长青衣衫破烂,神色萎靡,面有菜色,可见被羁押这些日子并不好过。
见到自己父亲妻子,他激动地喊道:
“爹!”
“香芹!”
立刻从地上挣扎起来就要扑过去,对面他的父亲和妻子立刻过来搀扶,三人抱作一团,便要喜极而泣。
这时,方长脚边犬妖也窜过去。
“阿黄!你怎么也来了。”
过了一会儿,几人神色才稍定,杜香芹只是红着眼睛,不住地笑,刘长青旁边的父亲对他说道:
“你娘还在家中等着呢,我们早日收尾回去吧。”
“好!”
……
看到里面团聚的一家,正在互相诉说这段时间状况,方长笑笑,轻飘飘地离开。
…………
……
府城虽然繁华,但也没太多可看,方长从路边买了根糖葫芦,便径直朝着门外行去。
这枝糖葫芦,所用的确是上好冰糖,剔透晶莹,不苦不粘,外壳嘎嘣脆甜,山楂酸溜绵香,味道属实很棒。
出了城北,依然是一望无际农田荒野。
粟麦田分布的并不整齐,但是长势颇好,今年本府定是一个丰年。
从这里抬头,可以看到云中山就在近前,高耸入云。
云中山离着很近只是种错觉,也是“望山跑死马”这句俗语产生原因——以方长脚力,即使没有了黄犬拖累,也用了足足有一个时辰,才回到虎桥镇。
这里一切如常。
因为支撑这座虎桥镇繁荣的,并不是本地居民,而是路过这里那些行人商队,只要官道还在,只要这里依然是来往龙兴府怀凤府重要修整地,这座小镇的繁荣会一直持续下去。
下山这趟,对方长修行甚有裨益。
一切都是顺其自然。
当初做出进山的选择,变卖家财走进云中山是顺其自然,如今临时下山看看,也是顺其自然,一切随心而行,更契合书中之法、书中之道。
府城那场审判的消息,并未传到虎桥镇。
对于县衙来了一众巡捕,忽然将这里大户庞员外,以及镇上差役袁山抓走,让镇民们议论纷纷。
“……听说了没,那庞员外被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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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重返仙栖崖】
从绸缎庄里出来前,绸缎庄掌柜表示,用来包裹方长新衣那块方布属于外包装,因此也在结账时,将其给了方长。
能够这样做,算是良心商家。
盖因在这个时代,布匹和铜钱一样,都具有货币性质,是高价值物品,赠送这样一块布,就和送出钱去等同。
将换下来那身旧衣服,用此方布裹了塞进包袱里,方长看了看周围。前面不远处,就是之前买高粱酒那家酒馆,他掂了掂腰间葫芦,朝那里走过去。
酒馆里环境和上次来差不多,酒客们来往出入,桌边长凳上、柜台前、酒馆外面墙根下,都待满了人,各自端着杯捧着碗,就着卤肉蹄杂、花生豆干,或是吮着铁钉喝酒。
间或有人进来,要上一碗最劣质的掺水酒,一仰脖干了,抹抹嘴后摇摇晃晃地离开。
见到方长过来,掌柜殷勤地问道:
“客官,要些什么酒”
“上等那种酒,加满。”方长递上葫芦。
“好嘞~”
酒馆掌柜麻利地掀开酒坛,打开葫芦塞子,使酒提漏斗朝中加酒,手法娴熟。
接过加满的葫芦,方长问道:
“掌柜的,您这高粱酒是自酿还是从外面进的”
听到这个问题,掌柜抬头看了方长一眼:“我哪里会酿酒,这些当然是从外面进的,还好烈酒喝的慢,也不算重。”
方长继续问:“那掌柜可否知道,欲要买些高粱种,需要去哪里找寻”
在现今生产模式下,并没有种子培育行业,农民们种植东西,多靠自己留种或者私下交换。
“唔,这委实不好找,客官若是有需求,可以去村头种菜的老谢家问一问,他常年种菜供应这镇上各家饭馆,经常会留些不同的种子。”
“那里很好辨认,一直走到村西北,能看到门口前有大片菜地的就是,他待人和善,挺好说话。”
“多谢掌柜指路。”
方长点头道谢,而后他付了酒钱,拎着葫芦,朝着村子西北方向走去。
大片菜地确实很好辨认,团团簇簇各色蔬菜,在田地里面长得很是茁壮,看着煞是喜人。
一位老者正手执水桶和瓢,在菜地中小心浇灌。
灌园这种活计虽然收入不错,但向来累人费神,而且很是考验耐心和细心,故此也算有较高技术含量。
“这位老丈清了。”
正在菜地里浇灌的那位老者,闻言后直起身来,说道:“不知客人何事”
方长告诉对方,自己正在寻找“种菜的老谢”。
老者听后笑道:“就是我了,不知客人何求这里瓜果菜蔬品种齐全。”
“却不是为此而来。”方长摇摇头,说出自己来意:“在下乃是打听到,阁下这里种子品类最全,故此想求购一些种子,尤其是高粱。”
“这样啊。”老者将水瓢扔回桶里,溅出一些水花:“客人这可是找对人了,整个虎桥镇,没有人比我这里种子品类更全,质量更好。每次他们有想种植的新鲜东西,都要先来我这里寻找一番。”
说罢掏出钥匙,带着方长进入了一间屋子:
“客人请自选,若有不认识的品种可以问我,需求量不大的话,无需用钱直接拿走便是。”
方长走进来,只见屋里架子上大大小小布袋,纷纷敞着口,露出里面种籽。
“这是高粱,客人需要多少”
“一小把即可。”
“那客人拿去就好。”老者说完,抓了一捧就要塞给方长。
方长立刻接过,掏出钱币塞给这位谢姓菜农,后者立刻开始推辞,最后他不得不说道:“在下还准备选一些蔬菜种子,不仅仅这些,还请老丈放心收下。”
老谢这才作罢,将铜钱收到怀里,随后道:“客人真是多礼了,这些都是我自己留的种子,没甚成本,还请多选一些。”
方长只挑了些常见蔬菜,各自取了一点点,而后和老菜农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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