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从钻木取火开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汉家枫竹
范舟会了账,又将鸡蛋塞给方泰和,让其在路上吃。他还有事,方大哥也要赶路,双方相聚不久,便需要再次分开。
“方大哥,此次一别不知道何时再次相见,您只需要记得,江湖上,永远有个弟弟小舟。”
听到这这话,方泰和洒脱的哈哈一笑:
“我必定会记得,小舟。不过不用那一幅生离死别的样子,我也不会走远,就去旁边兴庆府里住着,如果哪天想我,可以来找我叙旧——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提到接下来的路,范舟感觉年轻的自己,连话语中都洋溢着青春和希望:
“当然是继续在这江湖上闯荡,接下来我准备去南方看看,听说那边山好水好、稻饭羹鱼,别有一番景致,那边官府管的也松快不少,是江湖人的好去处。”
“珍重。”
双方就此作别。
………
老者范舟从梦中醒来时,天光未亮。
屋中只有自己,秋夜凉风从门缝窗缝溜进来,让屋里觉察不到多少温度。
枕头早已经湿透,那是自己睡梦中涌出的泪水。
“呵呵,老了,真是老了,或许这就是‘夜深忽梦少年事’罢……”范舟自嘲的笑了笑,然后自言自语了几句,睡意全无。
他从床榻上支起身子,拽过一边衣袍披在身上,叹了口气,开始回忆。
方大哥隐居的地方,其实就在旁边镇子,他后来还去拜访过几次,只是最近这次再去时,方大哥已经去世。
听说是得了急症走的,连句遗言都没有。
但是对此,范舟却很是羡慕。
方大哥后半身过得挺自在,而且上有遮风雨之瓦,下有容身之地,还有个孩子给他送终,远比江湖人舒坦遂心。
只是不知道,那个孩子如今怎么样了……
上次去那个镇子时,听说其已经卖了家产离开,说不定也进了江湖……唉,不去想,自己如今风烛残年。
呵呵,这幅样子,又能管得了啥事儿……
范舟干脆将衣袍放在一边,把枕头翻个面,继续躺下睡。
…………
……
方长和土地公一起,在范舟梦里,于他身旁看完了全程。
此次算得上收获颇丰,从老者的回忆里,他知道了原身义父的过往,知道了那个上门拜访过几次那位黑衣人的来历,还知道了原身父母的一些线索。
在土地庙前,方长拱手对旁边土地说道:
“此次多谢土地公援手,在下已经得知所需情况,事情已了,就此告别。”
“上仙莫要客气,此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慢走。”听到方长所说,土地公赶紧回道。
而后土地拄着标配的拐杖,目送这位高人拐过不远处拐角,才轻轻一顿杖尾,回自己府中歇息。
对于那个商号名字,方长倒是有印象。
从怀凤府路过时
64、【买票】
许久后。
“竟然不理我们……”
领头人惊惧不已,语气中,又有些被无视导致的愤怒。
“撤。”
他毫不拖泥带水,朝后面一摆刀锋,对自己这些同伙们说道。
这伙人提着裤子返回住处途中,有人忍不住开口问道:
“老大,刚刚那个是什么来路”
“你问我,我哪儿知道!”这领头人似乎权威不重,气哼哼地说道,“但你也看到了,绝对无法为敌,要不是对方毫无杀心,咱们刚刚一个都剩不下。”
“那飞刀太诡异了……”旁边另外的黑衣人插嘴道。
“是啊。”领头黑衣蒙面人心有余悸地叹道,“那种速度和灵活性……依我看,对那把飞刀来说,割断我们喉咙,其实比割断我们腰带轻松的多,还好对方并不欲取我等性命,或许是对方怕麻烦、或者怕脏了刀子吧……”
又有人说道:“我闯荡江湖几十年,甚至认不出那是什么武学,简直就是仙法。”
“别瞎说,这世上哪有神仙。”最初发话那位黑衣人呛道。
领头黑衣蒙面人伸出右手,制止了他们的争吵,而后赶紧提住裤子:“好了,你们两个又开始了,目前看来,不管是高手还是神仙,都是我们无法对抗的人,只能避其锋芒。”
“老大,你说,他是为什么而来的为了这个范舟么”
“这显而易见。”领头这黑衣人语气显得很是精明,“他早不出手,晚不出手,偏偏选在我们准备动手时候出手,而且只吓人不伤人,极有分寸,除了因为这范舟老贼,还能为了什么!”
“看来这范舟是动不得了……”
“有人护持他,当然动不得。”领头人说道,“动了这老贼,如果对方有心报复,是你能顶住还是我能顶住咱们走江湖可不是为了来送命的。”
见手下们都默不作声,他又开始鼓舞士气:
“不过也要往好处想想,今天我们可都是死里逃生,不管怎么样,都值得庆祝一下,今天回去我请大家吃肉,肥的,每人再分半碗酒!”
“好!”
“老大爽利!”
黑衣人们开始欢呼,这福利水平在江湖上已经算不错。
接近走到落脚处时,那领头的黑衣蒙面人,还是忍不住抱怨道:
“幸好那范舟老贼,这次看起来是真的金盆洗手了,不会对我们以后造成啥影响,但想想还是不甘心。”
“最可惜的,还是我们这么多人,追踪了他那么久,结果这许多年恩怨,就这样草草结尾,实在是让人……唉,算了。”
……
见到那伙人被自己吓跑,方长才从树上跳下。
扭头再看,范舟府上所笼罩的灾劫迹象,已然消失不见。
他摘下腰间竹筒,晃了晃,发觉里面还有小半筒酒,便灌了一大口,砸了咂嘴,笑笑离去。
雄鸡报晓,天色开始发白。
小镇似乎活了过来,街面上逐渐有了人气,一些人家已经开始冒出炊烟,方长在镇外,朝着西南越行越远。
这种事儿,遇上当管,不过方长也只会管这一次。
希望那些黑衣人就此被吓住,不再动手,至于以后范舟的命运,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
……
这鹿林镇,离着兴庆府府城已经不远,
云中山属于宁河府治下,位置在这鹿林镇东方,也在兴庆府的东方,和兴庆府之间隔着一个怀凤府,与两府有官道沟通。
因此,方长准备先去兴庆府府城看看。
不管是原身还是自己,都没去过这兴庆府府城,正好看个新鲜。
而且方长包裹里还有很多钱,从云中山上带下来的那一大块铜,所换钱币只花了多半,
65、【兴庆府闲逛】
花钱的过程,对于本人颇有趣味,但细究又乏善可陈。
无非是吃穿二字而已。
自从有了除垢术,方长认为自己已经可以穿白衣,就算崖上生活常有尘泥,也不会污脏衣服。
作为大城,这兴庆府府城比起虎桥镇来,繁华的紧,这里百业兴旺,不仅有正规、摆满了丝绸帛缎的绸缎庄,还有成衣铺。
明天便要赶车返回,订做已经来不及,方长挑了个成衣铺,走进去。
“客官要什么样子的衣服小店式样繁多,没有的还可以订做。”
店中佣来招揽顾客之人,是两位手脚麻利的小二,成衣铺掌柜在柜台后面忙碌,并不参与接待,这点却与酒馆饭肆更为相近。
在一排排长衣架子中间逡巡,后面一位小二在殷勤地介绍,这家成衣店已经算得上“盯人式”服务,但方长却觉得,还是自己一个人逛悠更为舒服自在,有个陌生人在耳旁喋喋不休很是烦扰。
“我要这个,有合适尺码没”
方长指着身白色衣袍,对身后说道。
“请稍待,嗯……客官试试这一身”对方也不用尺,只是以眼光在方长身上逡巡了下,小二便就得出了结果,这位顾客行走间身躯笔直,倒是不用再出声让其挺胸抬头。
“应该差不多,不用试了,就它罢。”方长略微比量了一下,笑道。
看起来还算合身,而且暂时他并不想试衣服。
“客官您确定”
头次见顾客提出如此奇怪要求,小二有些惊讶,而后他马上换上职业性质的微笑,道:“如您所愿,贵客且稍待,我去给您包一下。”
这边成衣店将方长所挑衣物卷了,用一小块青布裹好,交给方长。
方长接过收进包裹里,准备带回山上穿,回程途中,依然穿从虎桥镇订制的这身皂色衣袍便好,这布料还不错,许多劳动之后,只有两个不显眼地小破洞,简单打两个补丁便就遮住了。
站在柜台前,他拿出钱解开串绳,往下点数着问对面掌柜:
“在下乃是头次来这兴庆府府城,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劳烦店家给指点一下。”
“这……”
见那掌柜话语迟疑,面现难色,刚刚那位给方长引路的伙计凑上来:“这个我倒是知道!”
成衣店掌柜如蒙大赦,立刻说道:“那你且为贵客分说。”
那小伙计看起来也是个爱玩的性子,说道这个他眉飞色舞地讲解道:
“白日里那些精致,我需要上工不是特别清楚,看先生打量小店招牌,应当是识字人,听说本府书院是个好去处,里面两位简先生是有德高士,最为平易近人。另外,那府学周围还有颇多文房用品,质量颇佳,买了不管是收藏自用还是馈赠,都值得一去。”
“而后便是城隍庙、风月街等等,小的未曾去过,也不敢妄言。但自从前几年京州阳州开放宵禁以来,都说这兴庆府最好玩的去处,是那城隍庙后夜市,客官刚刚提到好吃的,也自然需要去夜市里面寻找。”
“里面首推那铁板鸡蛋饼,乃是本府一大特色,蛋液配了秘制作料,拌了各种面糊和碎菜蔬,在刷油铁板上煎的金黄软薄,用薄竹片铲起,拿大菜叶裹了递到你手里,香美可口,价格还很是实惠。”
“这也好找,好几家一起做,能够飘满整个夜市,但里面只有那些面糊掺的少那些好吃,别的只是闻着香,吃着比较一般。”
“我最为喜欢的,反而是夜市西头那家卖包子的,具体有多好吃我也不太形容的上来,总之是很好吃,非常好吃,客官一试便知。”
66、【凡人才做选择,修行人……】
(先更后改)
装满了酒的竹筒,分量不轻,这很考验自己这条腰带,还好它撑住了,甚至看起来可以再挂上一竹筒。
这家酒馆单纯只卖酒,不像虎桥镇那家,没有卤肉凉菜之类物事,这里也没有方桌和长凳,更没有在桌子周围聚集着斟饮的食客们。
不过从规模上,这里却是大上很多,而且生意更加兴隆。据方长观察,这里主要业务是向外售卖坛装酒,那应该多是因红白事事来整坛批发,或者周围饭馆、大户人家的需求。
但这酒馆依然没有放弃零售业务,他们也对个人卖酒。
门口外墙根下,那些和虎桥镇酒馆外一样,蹲在那里捧着碗的酒鬼们,就是明证。
而且这里也一样掺了水。
饮了两口,方长在这街上溜达,他暂时不准备去找住宿处,毕竟他对于睡觉这种事,需求并不旺盛。
他又看上一把竹凳,做的很是精致,手艺精湛,至少比方长要好很多。卖各种竹器这个小摊,旁边摊子上挂满了风筝,他看了看,也被其中一只吸引了目光。
买哪个
留下去虎桥镇吃一碗羊肉面的钱,方长瞅了瞅,绳子上所串钱币,只够买上其中一个,漂亮竹凳和燕子风筝,二选一。
略微纠结了两秒钟,他摇摇头,对自己笑了笑:
都不买了。
很简单,当然是全不要。
方长转身回走,离开了这两个,很快便在周围人眼中,被逐渐忽视。从包裹里拽出钱串,方长留了几个铜钱,准备用于在虎桥镇吃面,剩下的拿在手里掂了掂。
也是凑巧。
不远处,有位女子正背着孩童,在不远处一家药馆面前逡巡,她衣衫干净却发旧发白,补丁摞补丁,手中捏着一小吊铜钱,面有焦急之色,却满是迟疑。
晚上药店竟然开门,真是奇事儿,估计是因为这座夜市的存在,说不定就有规则,不能够随意更改。
运转目力观过去,能发现女子背上孩童正在生病,体温高于常人。
方长暗自笑道:
“也是该你有缘。”
所有人视线扫过来时,都会将自己忽视,因此方长并不躲避,他站在大街中央,将手中这叠铜钱朝空中轻抛,而后伸手一指。
钱币瞬间不见。
那位母亲背着背上孩童,正自在药店前焦急。
这里诊金不低,孩子忽发急病,需要求医,但是手中钱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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