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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天后小军嫂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立行

    脑海中有许多破碎的片段充斥着,最终却变成了一片红红白白的颜色和一地的血绷带。

    沈洪武用力抱着痛得快炸裂的脑袋,断断续续地说着话。

    “歪鼻子的妇人,二十个保镖,陆小芒……陆小芒……对不起……对不起……”

    沈洪武一直不停说着陆小芒对不起六个字,重复了十几遍还在说。

    林益阳知道沈洪武的脑子里现在一定很乱,虽然他也很迫切地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是现在却不是问话的好时机。

    “沈洪武,别说了,冷静下来。”林益阳把沈洪武用力揪着自己头发的两手扒落下来,




第一千二百三十章 一场空
    “我知道,你一直把我当成了另一个人,如果我不让你确认,你一直都不能死心。”

    阿笙慢慢地在护士的搀扶下坐了起来,涂了金粉的脸上看不出表情,那双狭长的眼却恢复了清冷。

    自从遇上林益阳开始,她就麻烦不断。

    什么事情都乱了套。

    被他追得像丧家之犬,脚受了伤,还被看光了身体,再然后是跳进冰冷的山湖里咳嗽了大半月。

    来看个病也被追得藏别人床底,然后还被尾随,被武末打晕从后门离开却又莫名其妙的开到了钟楼大街,遇上那条奇怪的狗,热情的狗主人邀请去洗漱,顺便睡了个午觉却又遇上喝得酩酊大醉的林益阳。

    继被看光之后又被摸了个遍……

    想要崩了他却又不知道当时为什么就没下得去手……

    好好的竞演竟然又被林益阳搞砸,当众搂她抱她还用花埋她。

    这一切都只因为他把她当成了那个叫小芒的女人。

    如果不是因为像这个小芒,这些麻烦根本就不会产生。

    如果能证明自己不是那个小芒,所有的事就能到此为止了,一切都能回到正常的轨道上去。

    “端盆水再找我们团的团员要一瓶月桂醇硫酸钠,我洗下脸。”阿笙道。

    林益阳被枪指着,武警也不放心他去端水,怕他趁机脱逃,可是林益阳又明确表示了,不让他把想做的事情做完,他宁死也不走。

    所以最后水是武警端来的,只是月桂醇硫酸钠却没有了。

    “你们团的人说月桂醇硫酸钠已经溶到之前那盆被打翻的水中了。”端水来的武警无奈地道。

    “金粉是用特殊的办法粘到我皮肤上的,如果没有月桂醇硫酸钠这样的活性剂是洗不下来的。”阿笙秀眉轻拧,随即道:“不过我后背上没粘金粉,你可以现在看现在确认你想确认的东西。”

    林益阳一步一步向前走,那八名用枪指着他的武警也随着他一步一步向前。

    走到手术台前的时候,林益阳回头看了看那群武警,沉声道:“麻烦你们闭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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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三十一章 黑白一念颠倒,人生正路要走好
    林益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呆呆地立在原地。

    晴天霹雳过后,他的心像被人用一盆冰水浇过般,瞬间凉到了底。

    包裹布上的邮政单子他是随身带着的,他把单子掏了出来慢慢递出。

    “这个单子上的笔迹跟我一模一样,你怎么解释?”

    阿笙系好披帛之后才慢慢侧了脸接了那张单子,低头看了两眼。

    林益阳紧紧地盯着阿笙,不敢错过她脸上任何的表情。

    阿笙一脸平静,浓密纤长的眼睫慢慢掀了掀,抬头的瞬间眼里满是迷茫和不解。

    林益阳的心跌进了谷底,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

    阿笙仔细想了想,突地眼前一亮,恍然道:“我记起来了,国宾馆有代客邮寄的服务,你的衣服和鞋子我清理过后就给了国宾馆的工作人员,那姑娘姓宋,单子应该是她写的。”

    阿笙仔细形容了一下那姑娘的长相。

    林益阳的面色瞬间灰败下去。

    下午喝酒的时候,宋杰就告诉过他宋忆甜也在国宾馆,宋杰和宋忆甜是一起参的军,一直都呆在同一个部队,现在宋杰是特战大队队长,宋忆甜是副队长,两人上班时间基本都呆在一起的。

    如果当天阿笙是把衣服鞋子交给了宋忆甜代寄,那么邮政单子有可能就是宋杰代填的。

    那么这种可能性也是成立的。

    宋杰小时候一直是他的小跟班,无聊的时候确实偏写过他的名字,也知道他写字的一些笔顺和习惯。

    林益阳猛地闭上了双眼。

    原来他从一开始就判断错了。

    沾上小芒的事他就关心则乱,失去了正常的判断能力和自控能力。

    所以,现在才搞成了一团糟。

    林益阳慢慢地举起了双手,任由武警把铐了起来。

    在林益阳束手就擒转身离去的一刹那,阿笙突然伸了伸手,手伸出去之后她又突然混身一震,低头看着自己伸出的手发呆。

    林益阳这个大麻烦再也不会来找她烦她了,她为什么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

    武警们押着林益阳快速出了陆军总医院。

    林益阳被关进了首都第一看守所的暴力重犯监狱仓。

    这间牢房里住的都是穷凶极恶的犯人,个个都是刺头,平时连狱警的话也不太听,哪怕是在监狱里也经常趁狱警不注意的时候打架斗殴以欺负新来的犯人为乐。

     



第一千二百三十二章 好好乐呵乐呵
    首都第一看守所在郊外的豆各庄,这里民居稀少,地处偏僻,一到夜里就黑灯瞎火的。

    斑驳失修的水泥高墙上拉满了密密麻麻,通了高压电的电网。

    大铁门附近有四个岗哨,岗楼有两层楼那么高,每层岗楼上都有四个武警背着枪看守着。

    高墙内便是占地数百亩的监狱,监狱里关押着上万名各式各样的犯人。

    犯人中不乏亡命之徒,进了号子一样是刺头,还有一些本就是判了死缓的凶犯,平时劳改都是出工不出力的主,打架斗殴却是得力干将。

    暴力仓这边关押的基本都是这种犯人。

    “我们这儿好久没来过新人来了,日子过得没盐没味的,今天倒是老天开眼,给我们送来一个皮相这么好的玩具。

    今天晚上咱们想必都不用睡了,好好乐呵乐呵。”围着林益阳的汉子长得五大三粗的,一脸的横肉,目光锐利,看着林益阳就像看到了个如花似玉的大闺女一样兴奋。

    蹲在这汉子左手边的是个阴沉着脸的瘦子,身高不到一米六,他一边抠着脚丫一边点头:“三扁不如一圆,扒光了看看验一验,再来论谁先谁后。”

    “唉呀,别这么猴急猴急的呀,看看你俩,把这新来的吓得一个字都不敢吭,我们还是先进来培养培养感情嘛。”蹲右边那脸上长满麻子鼻头上还有个大痦子的壮汉皮笑肉不笑地往林益阳身前凑,好像在用力闻着什么。

    “味儿不错。新来的,叫啥名儿?多大了?知不知道到哪儿都得拜码头”壮汉一边闻一边用手去摸林益阳的脸。

    林益阳慢慢抬起了眼,冷冽的目光像磨得雪亮的刀子一样,锐利无比。

    “滚!”

    “哟,这新来的眼神还挺狠,这是在跟老子耍横?你知道我是谁不?”凑过去闻林益阳的壮汉狞笑了一下,快摸到他脸上的手指往下一滑就要去捏林益阳的下巴。

    林益阳闪电般出手,一手精准地叨住那壮汉的手一扭一抖,卡巴一声就把那人手关节给全弄脱,壮汉惨叫了一声,紧接着就发不出任何声音来了,因为林益阳一下了掐住了那壮汉的脖子锁了他的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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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三十三章 是我害了你
    青年冷冷地看了狱警一眼,面无表情地踩着地上那三人走向空无一人的大通铺,倒头便闭上了眼。

    狱警端着枪的手微微颤抖了起来,心头发紧。

    两名狱警一人端枪指着四号牢门,一人赶紧掏钥匙开门。

    门一打开,黄良就手脚并用往外爬,“我要换牢房,我要换牢房,我不要跟这新来的犯人呆在一起。”

    狱警往前走了两步,查看了地上那三人的状况之后才略略松了口气。

    那三人只是被打断了手脚又撞晕了过去,还没有死。

    “得赶紧把人送去抢救……”狱警大声道。

    又有两名狱警飞快地跑了过来,一人扶了一个,连同之前进四号牢房的那名狱警一起把三个血糊糊的犯人带了出去。

    端着枪的狱警重新把牢门锁死。

    四个狱警扶着四个犯人慢慢往牢房外走。

    黄良心有余悸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那新来的犯人不是人,我们四个一起上都近不了他身还差点被他打死啊……”

    暴力仓这边黄良等人想玩新犯人反被打半死的事很快就传开了,第二天要去打石场劳动改造的时候,戴着脚镣的犯人们三三两两的蹲在一起聊天,个个都对这个新来的犯人好奇得不得了。

    黄良在狱中就是一霸,很多犯人都被他打过,有些长相阴柔些的人还被扒过……

    可是黄良身强体壮,又是个判了死缓的亡命这徒,四号牢房里另外几个喽罗也都不是省油的灯,个个都凶神恶煞的,四人号称一看四龙,狱警要是不带枪都不敢呼喝他们,因为他们连狱警也打过……

    林益阳也在打石场,选了个僻静地,背靠着一块大石就地一坐就闭眼开始睡觉。

    狱警犹豫再三才敢过来小声叫他:“喂,劳动改造人人都得起来干活。”

    林益阳腾地睁开眼扫了狱警一眼。

    狱警往后退了半步,瞬间把挎在肩膀上的枪端在了手上,大着胆子喝斥道:“你别乱来啊,要是敢袭警,我这杆枪可不吃素!”

    林益阳慢慢站了起来,脚尖在地上葳了几下,猛地一脚踢出,刚刚他靠着那块上百斤重的石头应声而裂,他再猛地一跺脚,裂开的石头瞬间掉落下来,轰隆隆滚向山坡下。

    狱警脸色发白,咔咔拉着枪栓。



第一千二百三十四章 选择不去记得
    阿笙偏头看了看,发现那人好像是隔壁那个昏迷十年又突然醒了的男人,也是那天她慌不择路躲进那间病房里的时床上躺着的那人。

    倒真是巧。

    这个男人也认识那个小芒。

    梦游了都还在说对不起。

    “喂,你走错房间了,隔壁才是你的病房。”阿笙淡淡道。

    正闭着眼往里走的沈洪武停下了脚步,嘴里依旧不停地地说着陆小芒对不起,陆小芒对不起。

    “你到底干了啥亏心事,需要说这么多遍对不起?”阿笙不记得谁跟她说过,说是梦游的人虽然不能叫醒,但是却可以正常交谈,只是谈话的内容在他醒来后会不记得而已。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我做了些什么,我只知道我对不起她,我很对不起她。”沈洪武内疚无比地道。

    阿笙光着脚下了床,走到沈洪武面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沈洪武的眼闭得不太严实,阿笙有点怀疑他是装的梦游。

    阿笙挥手的时候,沈洪武的眼睫眼皮都没任何变化。

    原来是真的在梦游。

    “你的话我不太理解,不记得的事,谁又知道是谁对不起谁呢?”阿笙呵了一声。

    “是我对不起陆小芒,我只记得我被引到了墓园,关了三天三夜,帮那个妇人矫正了鼻骨,然后他们不肯按照约定把骨灰盒给我,反而让我再帮他们办一件事杀一个人。

    我在墓道里看到了被五花大绑的陆小芒,他们竟然让我杀了陆小芒……

    后来,后来那一天时间里发生的事我都记不得了……

    我只知道我抱了骨灰盒回去,然后洪文活生生的出现在我面前,告诉我我被他们骗了,我为了一个假骨灰盒……

    我不记得我把小芒怎么了……我不记得我是不是真的杀了她……我的头好痛好痛啊。”

    沈洪武突地抱着头蹲到了地上。

    阿笙也蹲了下来。

    沈洪武的肩膀开始颤抖,抱在脑袋顶上的双手开始死命揪扯自己的头发,他像是满腹痛苦却得不到任何一个渲泻口,只能靠扯自己的头发来抵消心里



第1145章 夜探
    阿笙把沈洪武带回了隔壁病房之后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倚在四楼的阳台上,微微眯了眼往远处看。

    白天的光线对于她来说过于强烈,不戴护目镜不戴帽子她根本不敢看太远。

    只有安静的夜里,她才能随意张望,肆意远眺。

    正是万籁俱寂的时候,城市中的高低不一的建筑群黑魁魁的,北风夹杂着雪花扬扬洒洒的飘落下来,像是在往怪兽一样张着黑洞洞的大口的夜色里送菜。

    远近的路灯连接成了不同形状的灯海,刺破了那片阴沉,像是航海途中会偶遇的那些闪着微光的灯塔。

    阿笙突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她莫名其妙地想起了林益阳这个人。

    林益阳要求看她后背的时候,阿笙已经意识到林益阳随身携带着的那张画上,画的那个背上有红痣的女子就是那个叫小芒的女子。

    一切的纠缠都有了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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