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天后小军嫂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立行
牛被电笔的笔尖扎痛了,开始腾腾地乱跳。
罗凯旋又往后退了几步,惊惧地道:“再扎它它就会用牛角顶死你。”
罗大乐疑惑地看着陆小芒,一边躲避想要冲过来用牛角顶翻他的水牛,要不是罗保国用力抓住绳子另一头使劲往反方向拉,罗大乐直接就被水牛踩死或者用牛角顶翻了。
“之前驱牛,不就是先用电笔扎,它一痛就往前腾腾跑才吓得叶李以为是鬼在追她,我们又一边学老鸹叫一边扔死乌鸦才把叶李吓得分不清方向,牛又一直追着她,把她到了坡顶的吗?
为什么现在我用同样的招却不好使了?牛为什么会只追着我打不去找叶李了?”
就在罗大乐说话这会儿工夫,罗保国已经拉不住发狂的牛了,水牛直直冲了过来,一下子把罗大乐撞翻在地,牛蹄子一抬就狠狠地踩了上去。
罗大乐脸色一白,绝望地闭
第二十九章 斗牛
“集中注意力,听我口令。”
陆小芒抖着红布一摇,身子灵巧地从牛左边窜到了右边。
牛红着眼睛盯着陆小芒,疯狂地带着绳子往前拱,罗凯旋和罗保国全被牛反拖着往前冲。
“你俩放手,闪远点。”
罗凯旋立刻松了手。
罗保国犹豫了一下,依旧死死抓着绳子,哪怕被牛拖得在地上拖行也没放。
“我放了,牛就顶你了,陆小芒,你先跑吧!”
“没事的,叫你放你就放!”陆小芒抖着红布又往牛眼前晃了晃,然后转身就跑向旁边的一棵小榆树。
罗保国终于松了绳子。
牛疯狂地冲向陆小芒。
尖尖的牛角在夜色里闪着幽冷的光。
陆小芒跑到榆树下,把红布往嘴一叨,两手抱着树干哧溜哧溜地往上爬。
牛已经冲到了树下,尖尖的角狠狠地顶过来。
罗保国直叫完了完了,陆小芒选的这棵树太小了,水牛这么一冲一撞,三两下就能把树撞断。
到那个时候,陆小芒就会被水牛踩成肉泥!
果然,牛一撞过来,小手臂粗的榆树就不住乱晃,已经爬到树中间的陆小芒被晃得差点掉下来。
牛见树晃了,又使劲撞过来。
咔嚓……
树被撞断了。
“陆小芒!”
坡顶的三个男孩都禁不住喊着陆小芒的名字冲了过去。
陆小芒却在树被撞断的一瞬间一个弹跳,跳向了二十公分外的另一棵人粗的榆树,那棵榆树上有一条伸出来的枝桠,陆小芒抓住了枝桠,然后两手吊着枝桠往里一手换一手这样靠近了树干,最后选了个粗壮一些的树杈坐了下来。
“罗大乐,扔绊马绳,朝着坡底下扔!”
“罗保国,罗凯旋,别过来,帮着罗大乐把绑了红布的石头甩直,最后一次性能扔到叶李身边,就算扔不到,也不要离她太远。”
三个男孩又巴巴地往回跑,把绑了红布的绳子舞动起来,扔向坡底叶李处。
第三十章 等不及
“秦好已经痛昏头了,明明已经生了孩子了,还说肚子里有孩子,她这是怕我们抢她的胎盘才这样说。大妍,赶紧把胎盘挤出来,我拿了好走。”
当时,叶李是这样说的吧?
当时罗大乐六岁,他还不懂什么叫胎盘,也不懂当时为什么妈妈要极力阻止林大妍用挤压手法催胎盘早点下来。
他被卡住了,出不来,退不了,只能听着妈妈凄厉的叫喊着:“不要,不要挤了,真的还有个孩子,我感觉到她在动,她真的在动……”
林大妍好像犹豫了一小会儿,妈妈的叫声也停止了,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然后,叶李跑到窗边看了看日头,又开始催林大妍。
“要抓紧时间了,罗玉成去赶集去了,一会儿就该回来了。趁秦好累得睡过去了,赶紧动手,不然等罗玉成回来就难成事儿了。”
林大妍又走到了床边,床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啊!这,这是……”
过了一会儿,林大妍突然惊叫着跳开,一团带着血腥气的薄膜一样的东西就从床上掉了下来。
沾满血色的薄膜里还有个蜷缩着身子的小小婴儿。
林大妍颤抖着声音说:“五姨,五姨,真的,真的还有个孩子,秦好的感觉没有出错,她的肚子里真的还有一个孩子。
好像,好像还是个女婴。”
叶李走过来,从地上捡起那团东西,仔细看了看,啧啧道:“真是个女的呢,还生得挺好看的,不过已经没气儿了。真没想到,秦好这一胎竟然怀的是龙凤胎。”
“五姨,怎么办?这下子该怎么办?秦好一会儿要是醒了,发现真的还有个孩子,孩子已经没气儿,她一定会闹的。
到时候,到时候……咱俩,咱俩的事儿就会被人发现了……”
“孩子生下来就是个死胎,秦好能把我咋的?”叶李不以为意
第三十一章 不能后悔
“这本就是个死胎,你嚎什么?”叶李一手托着胎盘冲着秦好吼。
叶李是吵架的一把好手,最懂得先发制人。
秦好怔了怔。
林大妍也点头附和了叶李的话,“孩子生下来就是死的,真的,秦好嫂子,你别伤心,这都是命。”
“不,怎么会?我明明感觉到她之前还会动。不,不对,她之前是活的,还动得特别厉害。就是,就是你用力挤压了我的肚子之后,她才越动越轻的。”
听到秦好的话,林大妍慌了,不停地叫着五姨,“怎么办?怎么办?”
叶李扔掉手里的胎盘,直接扑到床边,拿起旁边的旧枕头就捂向秦好,然后死死压住。
床开始剧烈地摇。
那是秦好在拼死地挣扎。
“大妍,你这死丫头,赶紧过来帮忙!秦好既然已经发现了,这事儿就能善了了。”
“你还想不想要荣华富贵了?你还想不想嫁进大户人家了?”
“想,我怎么不想?如果不想,我怎么会干弄胎盘这样的缺德事?这不都是因为他妈妈觉得胎盘大补又美容,可是这穷乡僻壤的人又迷信,好好的胎盘要拿去埋土里,说什么胎盘是包衣,包衣埋得正,孩子就好养好带。
我之前也尝试过买,可是没人肯卖,所以最后才……才……”
“那你就赶紧过来帮忙啊。”
林大妍也扑到了床上。
床上的动静渐渐的没了。
罗大乐在床下急得不行,用力往外钻,贴近陶坛的那边的身体上的皮都被摩擦破了。
“五姨,好像,好像……不动了。”
“再压一会儿,以防万一。”
“可是该怎么善后呢?一会儿,一会儿罗玉成就要回来了。他这个人和我爸一样轴,认死理儿。
他那么在意秦好,要是知道秦好是被我们弄死的……”
“嘁,怕什么?人们常说,女人生孩子就是在过鬼门关,一脚踏进去,出
第三十二章 不值得
“那你觉得妈妈和小妹妹是希望你幸福的活着,还是背着人命的重量在恶梦中度过一生?”
陆小芒轻轻地一问,却让罗大乐的心重重地颤了一下。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呓语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罗保国走过来,阻止陆小芒继续往下问,陆小芒的每一个问题,都让罗大乐更加的痛苦和矛盾。
“陆小芒,你别问他了,罗大乐这几年真的过得太不容易了。其实在秦好婶婶死的时候,玉成叔就已经不正常了。
罗大乐不会说话了,玉成叔也几年没再和人说过话,拒绝与任何人交流。
玉成叔白天上工,晚上就漫山遍野地疯跑,到天亮了才会失魂落魄的回来,继续上工干活。
他就这样日夜不眠不休的熬着,沉浸在失去妻子的伤痛里。
家里的一切都是罗大乐在打理。
那时候,他还是个六岁的孩子。
他心里隐藏着想说却说不出来的秘密,还要照顾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弟弟。
后来,玉成叔好转了些,不再晚上出去疯跑,但也生了死的念头,一心想着等大乐十六岁能上工了之后就去死。
村里的孩子都够岁上学去了,大乐却只能背着小乐满山跑,偶尔去学堂外面听一听,学几个字。
就这样,罗金和罗银还经常欺负大乐,骂他是小结巴小哑子是没用的废物。
你真的不懂他到底有多苦。
或许在别人看来,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就能狠下心肠杀死一个成年人,这是一件非常歹毒的事。
可是,他不用这样的方式替他妈妈和小妹妹讨公道,又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呢?”
陆小芒平静地看着罗保国,声音里没有一丝犹豫,“你误会了,我不是要劝罗大乐放弃。我只是要确定,他是否能为自己今日的所做所为承担起相应的后果。
是否能背负着这样的事还能继续好好的健康的生活下去。
“杀人
第三十三章 送死
这牛明显已经疯了!
它体型那么大,在坡底满场乱窜,见着什么会动的东西都上去踩一脚,攻击性爆棚。
坡底除了叶李被踩得不成样子之外,地都被弄塌陷了好几块。
现在只怕拿枪打它一下,它倒下前肯定都会冲上来把你踩个稀巴烂!
这时候下去拉牛………
别说是小孩,就是下去三五个壮汉也不一定拉得住啊。
那已经不能称之为冒险,那是送死啊!
罗凯旋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反正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挨牛踢。我,我要回家了。”
罗保国也用怀疑的眼光盯着陆小芒看。
“我说可以就一定可以,信我就成。”陆小芒斩钉截铁地说着,小脸上露出一抹与她这个年纪完全不相符的坚毅。
“我信你!”罗大乐突然舒了一口气,喃喃道:“我仔细想过了,妈妈那么善良,她可能并不希望我用这样的方式替她讨回公道。
我那未出生的小妹妹可能也不希望她有一个杀人犯哥哥。
以前我不会说话的时候,妈妈总是抱着我说,她的儿子永远是她心里的宝,她希望我能出人头地有出息。
为了叶李这样一个恶人,断送了我的一生不值得。
现在叶李已经被牛踩得不成样子了,只怕肠子肚子都破掉了,全身的骨头也没几根完整的了,哪怕不死,也只能瘫痪一辈子,在床上度过她的余生了。
小芒,如果你真的有办法,就教教我。
我想让叶李留着这一口气,看着秦好的儿子出人头地有大出息,看着她挂在嘴边会成龙成凤的罗金罗银被我这个小结巴小哑子踩在脚下!”
罗大乐一边说一边抬脚要往坡下跑。
“陆小芒,告诉我怎么做?我一个人下去!”
“我知道,现在这种情况,谁下去都会有危险,所以你们都不要去,我自己去。这是我的仇我的怨,是我要讨的公道,我不能让我的朋友们去为我冒这个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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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你喜欢我吗?
“行不行,试试不就知道了?反正是一句话的事儿。”陆小芒淡淡道。
“那,要是叶李不听,继续动,牛继续踩她,怎么办?”
“罗大乐说叶李林大妍都曾跟秦好婶婶说过,生下死婴是她的命。那么,如果她不肯活非要作死,那就当她命短,我一点也不会同情她。”陆小芒看了看罗凯旋,不自觉地挑眉。
罗凯旋呆呆地看着一脸冷静平淡的陆小芒。
“陆小芒,你变了好多。以前……你家的白狗被药死了你都要哭上三天。我拿棍子砸烂一只蝴蝶你还说我残忍。
可现在一个大活人要死了,你却好像真的一点也不在乎了。”
“罗保国,你家离叶李家最近,平时也是最能搭得上话的,而且每次村里犁田地的活都是你爸在干,你去提醒叶李,她应该会信你。”
陆小芒先让罗保国去喊话,才转头回答罗凯旋,“白狗死我哭是因为白狗陪了我三年,我把它当成我的朋友我的家人。
你拿棍子砸烂了一只蝴蝶,我说你残忍是因为蝴蝶它没有惹你,你却为了满足你的破坏欲活生生把它弄死,还砸成一瘫烂肉泥。
你是施暴者。
至于我不同情叶李,那是因为叶李干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她死了,我只会拍手称快,绝不会为她掉一滴眼泪或者浪费我的一丝情感去同情她。
你可以觉得我冷酷无情,可以认为我错了,那是你的事。
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另一个人。
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值得人去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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