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为妃:重生嫡女狠绝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阅梁汪汪
心中的疼意一点点敲击着,氤氲着,几近要透不过气来,独孤容姿死死抓着窗沿的指尖被刺疼的直击心底。
倘若彼时陪在他边上的是真正心悦他的女人呢他会不会好过非常多,他会不会平安一世他也可以怀抱妻室乃至生儿育女,这一切顾能拥有的美好都被她自私残忍地剥夺了。
“小姐!”婉贞回身就见到独孤容姿有些颤意的肩。
独孤容姿倏地惊醒一样,低首才被指尖的一缕殷红拉回了思绪。
“小姐!此是伤到手了”婉贞惊得赶忙喊道:“杏贞,去拿伤药来!小姐伤到手了!”
独孤容姿赶忙要拦她,“无事,仅是碰着了窗沿上,不碍事。”
婉贞无奈道:“小姐总是不喜惜自个的身子,其它大家毓秀哪个不是恨不能自己一辈子也没个磕磕绊绊的还好那些消除疤痕的药都源源不住地送了来,就连老夫人都晓得小姐须要这些许药。”
独孤容姿亦是无奈一笑,曾经自己可不亦是一副骄纵的脾性
杏贞更为惶张,她眼下想到小姐受伤就想到了往常那些场景,好在伤药都放在一眼就可以瞧见的位置,“来了,伤药拿来了!小姐哪儿伤到了”
独孤容姿嗔笑道:“仅是指骨蹭到了一点皮,婉贞太过紧张了些。”
杏贞却亦是不依不饶,“小姐!指骨多重要啊,您不想再抚琴作画了”
婉贞亦是不敢耽搁就上了药,好在着实是小伤口,稍作处理就行了,血亦是片刻就不淌了。
“对了,小姐,方才那信笺上怎么说”婉贞方才想到了那信笺。
独孤容姿轻轻道:“他要见我,兴许是啥要紧事。”
杏贞一怔,“镇远侯”
婉贞点点头,“小姐,是啥时候”
独孤容姿望了望午后的天色,“一个时辰后。”
婉贞望了眼杏贞,“去给小姐挑衣裳去,还有上回送来的新进的首饰,不是那些,是老夫人赐的那一匣子里,我记得有一只白玉嵌红珊瑚珠双结如意钗,非常好看。”
杏贞想了想亦是两眸一亮,“是呀,那钗子非常好看!我去寻出来!”
独孤容姿碰了碰手上的伤口,无奈地盯着她们,“此是咋了又不是入宫。”
“入宫哪儿须要啊……”杏贞偷偷一笑就闪身进了库仓。
一刻钟后独孤容姿已是换上了杏贞寻出来的衣裳,她蹙了蹙眉,“会不会太过姣丽了”
一身云白色秀翠黯花小袄以玉线滚边为束,腰际绣着几朵错落开的春桃,并无姣丽之感,只觉雅致动人。
紫罗兰色芙蓉拖尾拽地石榴裙华贵不已,与独孤容姿眉目间的淡然相得益彰,更添气韵。
婉贞手巧,马上就把三千青丝绾成了百合髻,散乱在肩上的几缕散发柔顺至腰际,杏贞也偷笑着梳起这长发来,独孤容姿微微一动那腰里系着的一条金色丝绦便垂落在身侧微微晃动划着圆。
今日阳光还好,婉贞递来一件雾紫色缠枝青莲黯纹的风毛边云锦拽地长衣,独孤容姿穿上后连杏贞也看待了,“我便知道这件衣裳好看,可惜一直被放在柜子里,倒地还是老夫人痛小姐。”
这件衣裳的用料跟制作无一不显示着精美跟华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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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出手就必定倾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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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容姿方才疾步走至了小几旁坐下,方才发觉掌边有几本册子,上边的墨迹还未干。
自己做了淳于朗的位置独孤容姿如此一想就觉得脸更为红了,她随即便要站起来,谁知淳于朗正要伸手去拿这几本册子,倏地就让独孤容姿撞在自己怀中。
“留神……”淳于朗见她要躲开,可身后却是桌角。
最终独孤容姿还是被淳于朗抚住了,她猝然伸手也把斗风弄乱,“今日真是有些冒失了。”
淳于朗放开她的肩,“许是房中太闷了,我去开窗。”
开了窗果真好些了,面上的红晕也缓缓退下了,倒是让淳于朗心中黯黯后悔了。
“毕竟是啥事”独孤容姿理不好这斗风的领子索性就脱下了斗风。
淳于朗目光扫向了独孤容姿浑身,眸底的笑纹也加深了一份,不知为何,这个女人即是可以轻易地挑起自个的笑纹,乃至只一眼就觉得看透前一生今生了。
待到敛起目光独孤容姿已然垂眸在等着了。
淳于朗方才缓缓开口说:“独孤家派的人在朔州没了踪迹。”
朔州独孤容姿旋即大惊失色,“是我父亲派去保护四王爷的人手”
淳于朗点点头,“不过暂时不必担忧,不出意外的话,我留的人手足够四王爷到长安城了。”
独孤容姿仍是蹙着眉心,“是史穆森动的掌”
“十有,况且这些人手皆是瞧不得光的,他史家不必忌讳什么。”淳于朗说着也蹙起了眉,“我仅是怕你得到消息后一时惶神。”
独孤容姿点点头,这消息是非常惊悚,倘若不晓得淳于朗出手又听讲了独孤家的人手都没了踪迹,那即是没有换砖的余地了,即是死局了。
“这事当真是要多亏了。”独孤容姿郑重地起身低首福了一福。
淳于朗则是起身虚抚了一把,“实际上也有我的怠忽,展升的消息有误,方才没有赶上出手相助的最好时机。”
“他们皆是出发前就懂得取舍的死士,家人后事我父亲不会亏待了任何一人,我也不会怪展升,那样时应该以大局为重,否则倘若再拖了你下水,四王爷的安危就真的无法保证了,四王爷才是我们这些人去拼的最大缘由,不是么”
独孤容姿重重地呼了口气,她不是冷血冷血,仅是这个世道注定了取舍皆有得失,倘若这些人的牺牲是有意义的,那他们挽回的损失则是更多的人命。
淳于朗见她一张小脸满是沉重,心中一涩,“朔州那儿交与我即是,我既是答允了出手就必定倾尽全力。”
独孤容姿抬起清亮的明眸,笑纹清浅,“我信你。”
除却淳于朗,独孤容姿真的没料到还有何人值得自己不计后果的去相信了。
淳于朗倏地心中一动,随即又一紧,陌生的情绪在心中急剧涌动……
倏然而至的敲门声惊醒啦缄默中思绪飘远的俩人。
“何事”淳于朗的声响蕴着怒意。
阿短的声响里都透着笑纹,“爷,可要添茶方才的茶已然一个时辰没换了。”
独孤容姿方才明白淳于朗是真的等了自己一个时辰,她略有些惊惶地坐回了椅子上,“本也无事,为何要一个时辰”
“还有些公事要处理罢了。”淳于朗心中黯笑,倘若没这一个时辰只怕也瞧不到如此的如诗如仙了。
“进来添茶。”淳于朗对阿短的声响立刻清冷了几分,阿短撇了撇嘴,继而端着托盘就推门而入。
香茗扑面而来的清香缓缓氤氲开,阿短瞧着自家爷清冷的背形扁了扁嘴,虽言独孤二小姐不似寻常人家的姑娘那般,可哪有姑娘不喜听好听的,没事喊人来不是说朝政即是哪儿出完事,这娇滴滴……阿短望了眼同样凝神细思没有半分不自然的独孤容姿,咽下了这口怨气。
“对了,爷,方才蒙大人递了一份兵部的调动令来。”阿短一拍脑门方才取出了调动令,险些盯着独孤二小姐就忘了这正事了。
淳于朗方才抬起了明眸,他睹了眼调动令,唇角一缕掺了讽笑,“蒙烽他兵部闹腾了还不够”
阿短撇了撇嘴,“听闻是要爷在衡州驻扎的一枚军腾个地儿,兵部好像要划地界儿了。”
淳于朗把那份调动令置于烛台上烧了个干净,纸张的火焰悦动在他幽黑不见底的明眸中,他微启薄唇,清冷的声响掷地有声,“衡州不可以让,至少在长沙王回长安前不可以让一分一毫。”
这么说连独孤容姿也懂了,衡州铁定是长沙王回来的必经之地。
蒙烽的所作所为独孤容姿刹那间狭起了明眸。
阿短退下去,淳于朗拂去了衣衫上黏着的几片灰烬碎片,“你可是明白”
独孤容姿不解,“明白什么”
“庐陵王想干嘛。”淳于朗说着望向了独孤容姿,幽邃的目光仿似要看透她。
独孤容姿点头,“倒没料到,蒙烽跟他有这等关系。”
“蒙烽是史昭仪给庐陵王的一步狠棋,走得好……比起独孤家对长沙王的意义还要来得高明。”淳于朗细细地给她解释着。
“怎么有兴致跟我说这些”独孤容姿莞尔一笑,“容姿不过一个闺阁女人,但求衣食无忧一世顺遂。”
淳于朗轻笑着拿过几本册子,“你若想要洛闻舟这步棋能把了史昭仪一军,就令他离了兵部,那个空壳已然没有意义了
第174章 看出了自家爷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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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炷香的时间,这消息就传到了华家宅子里,华五爷本是怒意毕现的明眸在听见顾的名号后竟然幽邃起来,同达不羁的样子判若俩人。
“五爷,您必定是被镇远侯给记恨上了啊!”沈主事一脸的疼心疾首,“真不晓得是造了啥孽,五爷,奴才真是心惊胆战的,万一那镇远侯命人抄了华家……”
沈主事都说不下了,忿忿地叹了口气,“民不与官斗啊。”
华五爷却是悠悠道:“沈伯心急了,方才刚开始不是”
沈主事被华五爷噎得一口气险些上不来,“五爷!”
华五爷抬了抬手,“沈伯,库仓里有一些年份不错的人参,那些许小鬟总是笨手笨脚的,有劳您老人家去寻一寻了,夫人那儿也该送冬至礼了。”
沈主事瞧的出此是要调走自己,踌躇了几步还是离开了,毕竟他知道华五爷的行事作派,他决意的事哪有这么容易更改
“五爷,当真什么也不做”边上憋了好一会子的阿石促声问道。
“急什么,不即是几家铺子”华五爷抬了抬指骨,边上在温着清酒的小鬟嫣然一笑,媚眼如丝地递上了一只玉杯,滑如彩缎的双掌划过华五爷的掌腕。
接过酒杯,华五爷却是没有理睬她的风情万种,仅是轻轻睹了眼,“退下罢。”
那女人显然不情愿,又用一双芊芊玉手蹭了华五爷的掌腕几下,“五爷,柔儿已然还几日没有侍奉过您了。”
华五爷笑纹敛起,明眸一沉,那小鬟吓得连连倒退,边上一个年长些的小鬟赶忙拉着那小鬟跪在地请罪。
华五爷摆摆手,仿佛仅是微微浅浅地拂着瓷杯上的热气,“往后不必显现在我的脸前了。”
那俩女人刹那间面如草灰地退下。
待到房中只余下华五爷跟阿石后,阿石也黯黯地拭了一把凉汗,他已然完全捉摸不清五爷的心思了,连哀乐都瞧不出来了。
“五爷……”阿石又试探地开了口。
华五爷拿着杯盖瘪着茶茗,轻轻道:“听闻镇远侯跟独孤家容姿小姐有过一段几年的姻约”
阿石木木地点点头,“从小就定了,是老镇远侯跟独孤居正定下的,不过淳于家险些败落人人都以为独孤家会主动退亲,没料到这亲事竟是待到淳于家掌了大权都没有被废,也有人说是独孤二小姐跟镇远侯情意深厚……”
阿石霎时就想抽自己几巴掌,他这回可是看出了自家爷的心思,怒意显然,“可是彼时独孤二小姐在青州景家,几近跟长年在军中的镇远侯没有联系,更不要说情意了,这不是就退了亲听闻还是独孤二小姐提的。”
华五爷方才悠悠喝了口茶,“你说说看,这镇远侯是啥心思他淳于家权势地位哪一样用得着跟华家过不去”
“许是镇远侯恼了五爷近来所为是为蒙家”阿石说着觉得连自个也蒙不了,也识相地闭了嘴。
华五爷笑了起,“他自己不珍惜的东西莫非能怨恨他人相夺”
阿石一惊,五爷要跟镇远侯对上了这不是鸡蛋硬要往石头上碰
“五爷!这事还是有回转的余地,彼时时太尉府经手的,管大人前些天不是还送了礼来五爷您不如……”
华五爷凉凉睹了眼阿石,冷声道:“住口。”
阿石识相地住了口。
“既是要关铺子,就令他关个够,命令下去,华家在长安的所有药铺药厅悉数关门歇业。”华五爷说此话时的森森笑纹几近让阿石站不住脚。
“啊”
“多派些人散布消息,就说我华五爷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在长安被逼无奈。”
阿石盯着悠然自得的五爷,几近是一脸诧异,“五爷,此是为何”
“照做即是,不即是长安这些许铺子我输得起。”
华家药厅跟药铺的关门一夜之间传遍了长安,这个华五爷开罪的佳人更为被人传得凶神恶煞。
没多长时间,另一条消息更为炸开了一般,华五爷的生意被砸恰是由于镇远侯顾的所作所为,当中的精彩内幕更为被添上恩怨仇恨编成了话本子。
茶楼的二楼雅阁,一扇窗正对着楼下的说书人。
“……你们可知道那长安新贵华家为何一夜之间穷困潦倒风光无限的华家五爷为何被人摆了一局”
说书人抑扬顿挫的调子勾起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顾透着寒气的目光,边上的阿短听得津津有味,他都不晓得自家爷还可以跟华家演一出恩怨大戏,乃至连府中丫头都编排上了,可镇远侯府有几个丫头
“爷,怎么一夜之间出了这多怪事”夜隼蹙着眉,“要不要属下去摆平了这些许说书人。”
顾摇摇头,“他们仅是被人收买罢了。”
阿短扭头,“爷,华家为什么把铺子全关了,咱们不就抄了他一条街”
顾眸光一沉,“他倒是反应快……”
夜隼更为一头雾水,不过马上他也可以深刻地懂了,弹劾镇远侯顾在长安城兴风作浪、公私不分乃至滥用权势的折子如流水一样地漫了景帝的案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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