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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龙惊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八无和尚
    褚遂良有些犹豫,欲言又止。

    “大胆说就是,又不是在朝堂上,就算是朝堂上,也无以言获罪之例。”

    “那就恕臣妄言了。”

    “请。”

    “臣窃以为,调息令如同一剂毒药,乃祸国殃民之策。”

    真是语不惊人誓不休啊。

    饶是李沐自认胸怀宽广如同大海,也被褚遂良如此刻薄的评价,搞得脸色一沉。

    这长安城,谁不知道调息令是李沐下令所为

    这不等于当着和尚骂秃子吗

    魏征也感到意外,连连向褚遂良施眼色。

    李沐淡淡地问道:“哦左仆射既然如此排斥调息令,为何不在朝堂之上驳斥之孤当日可没看见左仆射站在抨击调息令的官员之列啊。”

    褚遂良神色不变,依旧含笑答道:“殿下误会了。臣的意思是说,调息令如同一剂毒药,于国于民皆不利,只是这毒药有时也可治病,正如医生以砒霜入药治病一般。以毒攻毒,亦可成为良方。臣不是迂腐之人,能听见长安城中百姓对调息令的议论。也看见殿下设置的国资司之做为,想来如今,京中和各地世家豪族,已经不能再阻挠殿下新政了吧”

    李沐心中腹诽,他x的,你说话也不必这么大喘气吧,若不是本王定力好,一大嘴巴子早就扇过去了。

    “左仆射说得有些道理,孤还想听听你对减免农税新政的看法,不知左仆射可否赐教”

    “臣不敢当赐教二字,只是说说肺腑之言。殿下减免农税新政可谓前无古人,历朝减免皆因天灾**,或者新皇登基等特例,象殿下这种成为例行政令的,臣闻所未闻。自古农税是朝廷岁入的主要来源,减免农税等于自断一臂。臣可为殿下减免农税新政击掌相贺,但若殿下真要施行,臣却不敢苟同。”

    李沐脸上抽搐了一下,问道:“左仆射反对的理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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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十七章 突如其来的劝进
    有时候,不听话的有才之士,造成的破坏力是不可想象的。

    李沐走得很决绝。

    褚遂良反应很快,他急速抢上几步,将李沐的去路挡住,“殿下且慢,可否容臣把话说完。”

    “讲。”

    “殿下可能误会了臣的意思。臣对于殿下为民减赋的本意极为赞同,有异议的只是殿下所行过于急躁。臣听魏御史说起过,殿下打算以三年为期,逐年减免赋税,直至全免。可在臣看来,殿下还是过急了些。自古以来,朝廷与百姓之间的联结,无非就是赋税和徭役,如果三年之后,天下百姓皆种地而不纳税,试问殿下,百姓与朝廷之间的纽系何在”

    李沐不得不承认,褚遂良的话有些道理。

    这让他想起后世,农业税的取消。

    褚遂良看了看李沐的脸色,见李沐似乎没有反感自己的话。

    于是继续道:“臣也听魏御史说过,殿下免税之后,有一项新的规则,就是田地所产粮食的六成必须按市价出售给朝廷,这方法确实能维系朝廷与百姓之间的联系,但恐怕仅靠当地官府的人手,是力有未逮的。还有,田地所产粮食的六成如何界定是天下皆形成一个定制呢,还是各地不同江南、淮南道的六成与黔中、剑南道的六成,有着天壤之别。故臣以为,殿下新政初心虽好,但施行起来未必就是善政。不知臣如此解说,可否让殿下息怒”

    李沐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魏征。

    这老头有些心虚,新政分三年逐年降税至全免和六成粮食必须卖给朝廷的方案,是秘密,尚未对外公开,魏征却告诉了褚遂良,看来二人的交情不浅啊。

    魏征的眼神有些躲闪,但依旧朝着李沐微笑,似乎在说,我错了,但我不悔。

    李沐转身坐回原位,“左仆射既然说出了新政的缺点,想来已经有了解决之法,不知可否为孤解忧”

    褚遂良躬身道:“臣确有两点谏议,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请讲。”

    “首先,另设一衙门,在每州建立粮仓,专司收缴各地每年的额定粮,然后效仿前朝,重启洛阳仓,新建扬州仓,如此南北粮食就可最终汇聚起来。然后,殿下所定的三年试行期可适当延长,以臣之见,当每三年降二成,十二年可降至现行农税之二成。三年之期太短,一年更改一次税赋,容易造成各地衙门的收缴混乱,同时,百姓也会无所适从。农税制度,是一项会延续十几年、上百年甚至数代的政令,需要时间让天下渐渐地适应它,殿下以为如何”

    李沐平静地脸上,有了些波动,答非所问道:“还有别的吗”

    “有。农税的减免,势必令各地官府减少了收入,仅靠殿下所允的一成商税去补贴,恐怕未必能满足各地官府的开支。臣听说当时岑侍中为殿下解惑,曾有言,地方官府需要供养大量胥吏,其实这仅是其中之一,据臣所知,各地官府还须修缮、建造道路、兴修水利、举办一些必要的节庆祭祀等等,当然,县可向州申请拨付,但这种拨付会影响官员的考评,故容易形成怠政、懒政。臣说这些的意思是,从农税中截留一成,留在当地。”

    “还有要说的吗”

    褚遂良犹豫了魏征一眼,答道:“有。只是臣讲之前,还请殿下恕罪。”

    “言者无罪。”

    褚遂良突然跪下,伏身道:“殿下方才也说了,如果殿下能真正掌控大唐,以举国之力去改造,应该能更快一些。故臣以为,陛下得位不正,为朝野所诟病,凭殿下如今手中实力,足以迫使陛下禅让,如此,殿下便可尽展心中抱负。臣虽低微,但愿意以一己之力,襄助殿下。”

    李沐有些动容,劝进、拥立,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但不想来得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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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十八章 钱成了烫手山芋
    看着郁郁寡欢的魏征,李沐起身走到他的面前,“魏公维护本王之心,本王铭记于心。但现时不是武德年间,孤也不是先王,玄武门之事不会重演。另外,先王之所以失败,不在于他优柔寡断,而是他心底还存有一丝亲情、一分良知,否则仅凭陛下数百死士,岂能撼动太子府、齐王府府卫和先王两千长林卫”

    魏征急道:“可在臣看来,现时的形势却比当日更为凶险。当初的秦王已是皇帝,手中掌握着北衙十二卫,南衙六卫,还有……还有神策卫,现在李道彦和李沂正在为陛下训练玄甲卫,殿下,时不我待啊。”

    李沐搀扶起魏征的胳膊,将他引到座位前坐下,“魏公不急,陛下确实掌握着同样数十万大军,但陛下已经不是当年的秦王,所谓赤脚的不怕穿鞋的,先不说陛下还有没有当年的果断,就说这数十万军队,能对抗孤麾下十二万神机卫吗孤真不信陛下会有这等气魄,背水一战。”

    “魏公有没有发现,在孤的压迫之下,朝野间已经渐渐分出两个阵营,泾渭分明。其实谁都清楚,连陛下也清楚,孤的目标就是太极殿的皇位,之所以双方僵持,是因为都没有绝对的把握,将对方一击必杀。孤与陛下都在等待,孤等的是陛下乱中出错,给孤举事的借口。陛下等的是,孤心急出错,给他平叛的借口。我们都需要时间,而孤认为,时间在孤这一边。”

    李沐转过头,望着正安殿外的夜空,幽幽道:“等到所有人都觉得孤夺位不再突兀的时候,就是孤真正发动的时候。这一天,不会太晚的。”

    魏征起身长揖道:“臣不知殿下已然成竹在胸,僭越了,望殿下责罚。”

    “魏公言重了,何来之罪”李沐挥挥手道,“劳烦魏公替孤草拟奏疏……褚遂良迁尚书右仆射。马周迁尚书左仆射,原职照旧。”

    ……。

    说来也巧。

    次日就在李沐穿戴完毕,准备入宫时。

    二崔联袂而来。

    “二位家主,长话短说,孤要进宫面圣。”

    “对不住,对不住,我等鲁莽了。我等此来,一是向殿下道谢,奉上一些谢仪,还望殿下不弃。”

    “谢仪”李沐有些不解,接过崔尚递来的礼单。

    “我等按殿下吩咐,调息令发布之前,卖地约六万顷,均摊之后,约合三十二贯一亩,之后,接到殿下消息,购入田产……哦,殿下放心,我等牢记殿下吩咐,只购回当初卖掉的田产,并无多买一亩。均摊之后,购入价为每亩二十三贯。余下现钱约五千四百万贯,今日奉上五千万贯银行汇兑本票,以作谢仪。”

    饶是李沐见惯了钱财,也不仅有些动容,二崔只是凭借自己的指挥,短短几个月就获得了如此巨额的收益。

    五千四百万贯,都赶上朝廷半年的岁入了。

    动辙就是六万顷的田产买卖,世家豪族,可真有钱啊。

    看着手中的礼单,李沐轻轻推回道:“二位家主客气了,这本是你们应该得的。”

    崔尚连忙道:“若无殿下指点,我等早已如其它诸姓一般,毁家散族了。况且殿下以江南道、皇家银行和国库的钱财回购救市,世人皆知,今日殿下若不肯接受,我等更无颜承受这笔钱财了。只能将五千四百万贯全部献给朝廷,以赎我等罪过。”

    李沐算是听明白了。

    二崔不糊涂,所谓树大招风。

    在这场地产风波之中,天下世家豪族莫不伤筋动骨。

    博陵和清河不但没有涉及,反而因祸得福,地一亩不少,更赚得是盆满钵满。

    明眼之人,都知道博陵和清河肯定是得到了李沐的照顾。

    虽然不敢对李沐动手,可找博陵和清河泄愤,不是不可能。

    关键是,朝廷也会对博陵和清河虎视眈眈。

    都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第七百十九章 二崔所图
    李沐知道这事不能让二崔抗,他们也抗不起,于是道:“孤给你们想了个主意。”

    二崔大吉道:“请殿下赐教。”

    “将这笔钱全部捐献国资司,记住,是捐。”

    崔尚开始不明白,等李沐强调“捐”字之后,才有些会意过来。

    其实这笔钱从交易立场来说,是合法的。

    不合法的是,李沐做为摄政王,政策的制订者,泄露了机密。

    但有一点不同,那就是皇家银行不属于朝廷衙门,只是一个半官方的民间组织。

    李沐完全可以将调息令的颁布归置倒韩仲良的头上。

    当然,流言蜚言是免不了的。

    现在,只有将这笔钱捐给国资司,才能避免朝廷的介入。

    因为国资司同样不是衙门,而是皇家银行下设的一个民间机构。

    如果说皇家银行还是一个半官方的组织,那么国资司就只有四分之一的官方背景了。

    加上国资司主官是韩仲良,李婉顺三姐妹为司丞,自然会行方便。

    这样一来,这笔钱的来处可以不用盘查了。

    而万一日后事发,李沐就能以此为借口,把二崔的行为辩说成为了制裁、打压哄抬地价的各地世家,二崔受自己指使,配合朝廷进行打压。

    之后,地产崩盘,二崔又受自己命令,回购田产以救市。

    而二崔卖地正是田产价格疯涨之时,购地更是田产价格暴跌之时。

    与各地世家的操作正好相反。

    至于最后的获利,全部捐给国资司,做为回购田产、工坊的资本金。

    如此,无论从动机、过程、结果三方面都撇清了自己和二崔的干系。

    不但无过,反而有功了。

    崔尚人老精,在李沐“捐”字的提醒下,已经领会到了李沐的意思。

    “殿下妙计,我等这就赶去国资司。”

    “不用这么急。”李沐抬手道,“方才崔家主好象还有别的事要说”

    崔尚一愣,随即回过神来,道:“是,是。瞧老朽这记性,是有一件事,想请殿下帮忙。只是……。”

    李沐道:“你我之间,不必客套,但说无妨,能帮得上的,孤自然会帮。”

    崔尚看了一眼崔杼,道:“是这样。自陛下登基以来,五姓世家子弟,还难进入朝堂,只能位居五品以下。老朽族侄崔敦礼自中书舍人之后,一直没有机会升迁,到李承乾篡位自立、朝堂大乱之后,方才迁至兵部侍郎之位,如今想投至殿下麾下效力,还望殿下不弃,给他一个效忠的机会。”

    李沐明白了,二崔今日的来意,其实这才是最主要的。

    五姓世家被李世民打压了十几年,已经很难进入朝堂中枢了。

    好不容易有一个崔敦礼能冒出头来,自然是要百般栽培了。

    而如今,听说了刘洎被逐,尚书右仆射之位出缺,便起了念头。

    以兵部侍郎直升尚书右仆射,胃口未免太大了些。李沐暗道。

    “崔家主的意思,孤听明白了。只是尚书右仆射之位关乎本王新政大局,已经有了人选。”

    崔尚机灵老到,一听李沐此话,就明白问题出在哪了。

    虽然心中确实是想得到尚书右仆射的位置,但他还不敢强李沐所难。

    “敢问殿下,是何人升迁此职啊”

    “原尚书左仆射褚遂良。”

    崔尚一听大喜,“那尚书左仆射之职……”

    李沐呵呵一笑道:“由工部尚书马周迁任。”

    崔尚如同一盆凉水浇下,失望地“噢”了一声。

    李沐心中权衡了一下,二崔对自己还有用,至少日后数年内,还要借重二人抵挡各地世家豪门的反噬。

    于是道:“要不这样,马周迁任尚书左仆射之后,工部尚书之职就会空缺,崔家主若有意,孤倒是可以举荐一试。”

    崔尚闻言




第七百二十章 李沂大婚(一)
    转眼,李沂大婚的日子到了。

    按理,李沐是兄长,兄长未大婚,弟弟成亲是不符合礼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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