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王妃:倾城乱天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程程美
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幻想中的新娘此时应该一脸羞嗒嗒的模样等待他揭喜帕才对啊!为何此时狼狈不堪的坐在地上
闻声,筱柔闪了一个激灵被迫清醒过来,还好这时穴道自行解开了,不然,她如何圆谎啊景昊很恶劣,扔下一大堆烂摊子给她收拾……
她灵机一动,不敢直视闵子默探究的双眸,撒谎说道:“没事……只是喜帕挡住视线一时才会大意踩到裙脚摔倒的。”
“哦……跌疼了么”闵子默俊眉一牵伸手过去,怜惜地问。
“不碍事!”筱柔摇头。可余光一瞥,却见桌面那沾着琼浆玉液的青瓷杯如今酒气漫延,她一阵头疼。她没有看见闵子默伸过来的双手,反而自行爬了起来。
这举动,怎么看都在闪躲闵子默的接近。
一抹疏离让闵子默心头一空,浑身僵着不知作何反应。
接着,让他更吃惊的还在后头。
茫然间,他看见筱柔突然拽着衣袖,竟不用筷子伸手抓起一个满是油腻的鸡腿便坐了下来大快朵颐,一时间毫无书香世家深闺小姐的淑女形象可言。
还听她说道“一天没吃……我快饿昏了!”
她不觉得自己的举动有多不妥当。而且明明知晓桌面那景昊嘴唇碰过的杯子,她仍是倒上一杯合欢酒,气息一闭,然后她仰高头,在闵子默那如呆如木鸡的错愕表情下,一口喝尽。中文吧
闵子默双眸瞪得愈加大了。
“咳……咳……”酒入喉,又辣又呛鼻,因为喝得太急,所以她被呛出了泪水,梨花带雨的容貌让一旁的男人更是哭笑不得。
惊骇!他闵子默的洞房花烛夜真的别具一格!不同凡响。新娘不仅狼吞虎咽,还把交杯酒当成水喝。他一阵哀声叹气,不得已赶紧为筱柔另倒一杯清水,又气又好笑地说“小心噎着了,别吃那么快,没人跟你抢……”
筱柔浑身突地一僵,却见她依旧埋头猛吃,声音很闷。
“谢谢……”
鼻子一酸,她食不知味,难以下咽。
可怜她人生中最为深刻的新婚夜,会是以这种形式度过。其实她何尝又想自毁形象呢如果不是形势所逼,谁会自贬自己
真的是剪不断,理还乱,登时,她头大如斗。
“都是夫妻了,何必如此客气”难得闵子默一并坐了下来,竟宽容得没有指责她的不是,反而津津有味地看着她的吃相。
猛然发现,她那一反常态的行为反而有趣极了。
是否世间男儿一旦堕落于爱情的沼泽,都会深陷囫囵无法自拔呢即使这一刻,新娘真的很没吃相,可是闵子默依旧无法抽离视线,她依然是他心目中最美的仙女。
新房很安静,静得只有筱柔嚼食的声音。
诡异的气氛,如一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
纵然不抬首,筱柔仍能感应到一道打趣的眸光落在自己脸上,正乐不思蜀,流连忘返。
“我的吃相,是不是很糟糕”绯红满面,她紧蹙眉峰,终于正视闵子默了。
那潋滟流转的眸光让闵子默一阵恍惚,微怔片刻,他笑容可掬,柔情流泻地说:“不会!这样的你让我觉得很真实,之前的你太过美好,反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触手便会消失的感觉,那让我更为不安……”
不是有句话说“爱屋及乌”么只要是筱柔的一切,他都会喜欢,包括她喜欢的人和事。
筱柔心一惊,逃避那道炽热的视线,由心而感触地喃喃道:“其实,我没有你说得这么好!指不定……哪天你才会发现,我根本不值得你如此付出。”
纸终是包不住火的,迟早有一天,将有人捅破这张足可以摧毁一切的薄纸。
闵子默却以为她多愁善感,款款深情地说:“爱一个人就要爱她的一切,自然要包容她坏的一面,何况人非完人,有些小暇疵那才是正常人不是么我爱你!所以不会如此庸俗事事挑剔。”
他那认真的表情,即是铁石心肠的人也无法狠下心去打碎他心目中的完美形象罢
我爱你!这三个字说得多煽情啊!筱柔羞得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又是一阵埋头猛吃。
吃得过快,闵子默怕她真会噎着,把一杯清水推前,怜爱地说“慢点吃!先喝点茶水润润喉罢!”
“嗯!”筱柔接了过去,心如打翻五味瓶――不是滋味。
若不是景昊,今日她一定会因为他这番话而发誓今生今世只对他忠贞不渝。可惜如今她这肮脏的身子却没有资格发誓。
原本,她饿了一天早已肌肠辘辘,但此时此刻,她却没了胃口。她愧对闵子默,如何还能吃得下去放下鸡腿,她喝了一杯清水,然后脑袋一片空白便不知下一步该干些什么了。
洞房花烛夜又能干些什么呢……
她很茫然,不知应不应该相信世间真有伤情丸。
那如滚针床般的酷刑,正暴风雨般骤然扩散至她全身的每一处,让她颤抖不已。
“啊……”她疼得翻滚着,额头冷汗涔涔,泪水簌簌而落,指甲整个陷入掌心。
一扇窗倏地被风吹开,窜进冻人的寒意,萦绕在屋里的每个角落,而后拂过她;她因这刺骨的寒意而哀泣,意识开始抽离……
“筱柔……”子默慌了,天跟着塌了,他恐慌万状打横抱起筱柔,可是却不知如何是好,立在房中进出不是。
“你怎么了,为何好端端的会变这样……”他乱了分寸。她的身体冷得吓人,看着她如此痛苦,他心如刀割。思及新婚夜去找大夫不仅惊忧到家人,再者也相当不吉利,但是如何不去找大夫,他怎能忍心看筱柔痛苦啊!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他活了二十个年头,从来没做过一刻像这时这么无主过,即使是科场,面对万民仰慕的九五至尊,他也没这刻这么害怕。
他很不明白,为何前一刻二人还热情拥吻,弹指间就变成这般模样呢谁来告诉他怎么回事莫非是因为他的碰触不!他又迅速甩头,怎么可能呢
筱柔不由自主地曲起身体,试着减轻疼痛,意识开始模糊。
闵子默仓皇失措地抱紧她,希望自己的热度传递让她好受一些。
筱柔因这撕裂的痛楚而哭泣,意识逐渐飘离她的躯体,可是迷迷糊糊间她仍旧听见‘大夫’二字,
她忽地捉住子默的胳膊,强撑开眼睫恐慌道:“别找大夫!”
“为何你的脸色很差,浑身也冷冰冰……”子默身形一顿,不明白她为何有病拒绝就医
“求你别惊动家人,我不想刚进门就将府里弄得鸡犬不宁……”筱柔眨着泪眼深深的美眸,眸中全是哀求。
“……”子默无语。
她明明疼得要命,却在顾及别人的感受,他应该欣慰还是应该哭泣面对那可怜的模样脸儿,他实在无法不动摇,犹豫不决地问“看见你难受我也不好受啊!难道你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受此煎熬”
“我没事……我只要……只要过了今晚就会没事的……”眼前好黑啊,筱柔发现自己突然好困,好想睡眠。
“你这样还叫没事冷汗都冒出来……”子默一颗悬起的心终被她那无辜的视线化做一汪春水,毫无抵抗能力,他再次确定地问:“你确定自己能挺过去么”
“嗯……”筱柔牵强地扯开了抹笑靥,知道子默答应了,她才松了口气说“你能抱……我上榻么我想睡熟了就应该感觉不到痛了……”
眼皮真的很重,真的好想睡!
“你这样说,我还能怎办”子默叹了口气,妥协地抱她上榻,然后为她盖好绣着鸳鸯喜被,她的脸色太苍白,子默不忍放开她的柔荑,柔声地说:“我守在旁边,若是很难受,一定要告诉我……”
“嗯!”
黑暗终还是来临了,如潮水席卷而来,筱柔的双眸突地一瞌,无了意识……
“筱柔”子默一惊,待颤抖地伸手往她鼻间探,他才松了口气。
她突然昏迷的模样,差点吓得他魂飞魄散,不过还好!呼吸还算平稳……
筱柔睡过去之后,竟被梦魇缠身……
一声低吟叹息,徐徐穿过林间,宛若微风轻拂,月光投射在波光粼粼的湖面,散发出些许的银光,她独立一人立在湖边,视线不时左顾右盼,似在等人。
周围一片死静,她听不见任何声音,只听见自己沉重的呼吸和急促的心跳声。
当视线落在一处时,她煞时止住了呼吸。
一个黑衣男人如是从天而降,从竹林上飘然而落,难掩潇洒俊逸立在她的面前。
“来了”他低沉的声音惊破夜幕,让她的心跳几乎停顿,耳朵登时明聪起来。
风声掠过,竹林沙沙作响,他那妖孽般的冷笑似如夜色中绽放着妖冶毒花。
“我……我有求于你……”她听见自己声音的颤抖。
“求我是求我宠幸你么”他直视她的双眸,瞧出她眼中的害怕与战栗,薄唇勾起一抹鬼魅的笑容,但随即又恢复冷峻的表情。他行步流云,须臾之间已拉近二人的距离,离她二步之遥站定。
她始终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身体更无法控制地直打哆嗦;他高大的身影遮住了部分的月光,使他看起来更诡谲,当他站在她面前时,她差点因为心跳停止而死。
强制自己镇定,底气不足迎上那嘲讽的眼光,她战战兢兢地说:“如果……如果我答应你的索求,你能不能饶了子默”
“你送上门,只为救他”他的声音骤变,浓眉冷硬地一皱。
“你如何对我都可以,但只求你一定要放过他……”
“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你不过是我的暖床工具,你连乞求都没有资格……”他冷冷地道。
心口咯噔一跳,她的声音兀自高扬“要怎样你才肯放了他他是无辜的……”
“要我饶他可以,不过那得要看你的表现能不能让我满意!”他似真似假地说。忽地,他的手抚上她的脸,她震了一下,脚步一个踉跄,他的手掌冰冷,寒气窜过她的背脊。
床上的人儿不停地梦呓着,一张脸苍白无血,额头更是渗出不少冷汗。子默守在榻边眼皮一开一瞌,意识模糊,正与周公比拼。
正要输给周公时,突听床榻传来声音,他的身子一个激灵,骤然清醒过来。
当看见床上的筱柔忍受噩梦煎熬英眉纠结的模样,他一声低咒,满腹心疼一手连忙捉起筱柔五指紧捉被褥关节泛白的素手,另一手则轻拍她的脸颊,柔声唤道:“筱柔!醒醒!筱柔……筱柔!”
他一共叫了五次她的名字,筱柔才突然一声娇吼,被迫从梦中惊醒。
“啊……”她吓得一声尖叫,身子一震,倏地睁开眼。
“筱柔!你醒了”子默一阵欣喜,伸手探向她的额头,待温度适常,他明显松了口气,喃喃自语:“吓死我了,刚见你的模样,还以为你又心口痛了。”
筱柔懵状转首,当发现往日容光焕发的子默因在床边守了一夜这刻脸色暗淡无光时,愧疚又再次滑入心头。她惊讶地问“子默!你就这么守了一夜么”
第98章 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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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明亮一片,显然已是白昼。
“嗯……”子默避而不谈,反而道“你现在心口还感觉疼么”
“睡了一夜好多了……”筱柔摇了摇首,但记起一事,恐慌万状地问“子默我是不是说梦话了”
“嗯!你一直叫着不要,你是不是做了噩梦”子默颔首。他无心地问,却吓得筱柔直冒冷汗。
筱柔一阵心惊胆颤。“除了这句,还说了些什么”
默摇首,眯着眼迷惑不解。“没了,你梦见谁了”
闻言,心口悬起的巨石悄然放下,筱柔暗吐口气,才扯开笑脸应付自如地说“没有,我只是担忧自己会不会因梦呓失了端庄,冒出惊人行为。”
她怎能把噩梦告诉他那个梦似乎正预言着不祥……
默颔首,轻笑。“放心,除了说梦话,睡姿都很好!”
“此刻什么时辰了”
“还早,辰时,身子不适就多睡一会……”子默体贴地说。
“不行!我还要给爹和娘敬茶呢!”
筱柔猛地爬起床,欲要下地。如今对不起子默,她可不能有损在闵家二老眼中的形象。
默却先一步将她摁住,然后沉声道“先别出房,有一件还没完成的事情必须得先做……”
“铛……”
尖锐声响起,匕首随后出鞘,森冷的剑光刺痛了筱柔的双眼。
“子默……你……你这是”她失声惊呼。
默不语,举着匕旨一步一步地朝她逼近,一张脸面沉如水,那模样说不出的可怖。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这幕,一定会以为他想对床上的人儿起杀意。
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只见他在床边停了下来,眉头不曾皱过,剑锋就忽地在他指间一划。
倏然,鲜红的血液汨汨流出,最后滴在床单上,血液漫漫扩散,成了一朵鲜红的罂粟花。
“子默……”筱柔极度吃惊,竟发现泪源上涌,感动得鼻子一酸,声音硬咽地问“子默,你为何要这么做”
她原本就为自己非处子之身而担忧,但也考虑过当子默发现事情真相将引发的结果。可是她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猜测,子默竟割指一划,以假乱真,制造假的落红。
“爹娘二人为人比较一板一眼,稍会会有丫鬟进来取带血的床单,为了不落口舌,只能做假了。”子默愧疚地道。
筱柔点点头,已明白了一切,却不得不再一次为之感动,同时又矛盾地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个男人。多可怕的家规啊!豪门的规矩果然多如牛毛,庄家可没有闵家规矩多,至少爹和娘都是通情达理,对下人更是和蔼对待。如果今日查不到血渍是否要将她赶出闵家天哪!这会儿她还得出去对长辈请安呢!不知有多难缠,她应付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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