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王妃:倾城乱天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程程美
“上有天公,下有地母,你说出这话就不怕被雷劈么背着自己的丈夫做出如此肮脏的事,连我都为你觉得羞耻!”泪水同样从凝珠眼中滑落,她一咬牙,无情道:“原本我还因为子默的事傻得觉得有愧于你,但是今日我终于看清了你的真面目!从今往后,我要与你恩断义绝,他日在闵府!我们形同陌路!再无瓜葛!你好自为之!”
狠狠一撞,她绝然离去,裙裾翩跹,泪水涟涟,离去的背影道不出的绝情。
“呜……凝珠……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筱柔身子一软,跌坐在地,泪水模糊了视线。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一连问了三个为什么,却被风声淹去。
筱柔想自杀。
此生对于她来说,活着比死了还要痛苦。
然而,当前脚一触及湖水,她又连忙收了回来。
“不能死……我还有娘,还有爹……”她并不是了无眷恋孤立一人,她还有牵挂,怎能一人就这么走了
就算全天下抛她一人,她也不能抛弃爹娘啊。
她又想到回庄家,可是最终又收住脚步。
按照常理,新娘出嫁三日后要回娘家,可怜她一月未回,娘一定望穿秋水,终日以泪洗脸了罢爹呢是否有打探过她的消息
她无脸回去啊,她怎能一身落魂地回去还有,回去后,爹娘问她是否安好,她会不会崩溃泪水决堤露出破绽
思前想后,她苍凉地傻笑,如是得了失心疯的疯子。
天大地大,竟发现没有自己的容身之所。
日落西山,暮色降临,她缓缓爬起,然后挪动单薄的身子,一步一步往闵府方向走去,然而,地上并不只她一人的黑影在地上拉长了,还多了两个黑影跟在身后。
如是丢了魂,筱柔回到了闵府。
“少夫人……”一路上,有奴婢向她问安,她依旧双眸空洞,走自己的。
她的态度,让下人更为不满,几个丫环背地里议论纷纷。
一人兴风作浪说:“嗬!瞧她那副德性,跟死了娘似的,一整天就拉长着一张脸……”
又听另一人幸灾乐祸说:“这种人,无生养,活该不讨喜!”
再一人看好戏地说:“这下可好看了,三个女人一台戏,不知那个恶心的王瑶又在打什么算盘呢!”
筱柔并不是听不见,相反,这些话,就像是钟雷一样,在耳边旋绕不去。
可笑!无生养这些字眼也与她沾得上边
“筱柔……筱柔,你怎么了!”闭眼那刻,她好像听到子默紧张的声音:“可别吓我啊!筱柔!来人!来人……快传景昊!快传景昊!”
景昊……
景昊……
“不……”不知是否是因为过人的毅力,还是景昊的名字太恐怖筱柔戏剧般如是诈尸睁开了眼睛,她恐惧地捉住子默的手腕,恐慌道:“我不要看大夫!我不要看大夫!”
如今的她,敏感得很,如是惊弓之鸟,惶惶终日。
“子默,我不要看大夫,求你扶我回房……”她一再哀求,让子默大为迷惑:“为何,你的心绞病未好,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难受啊。”
筱柔撒谎:“我没事!我好多了!不必再医治了。”
话完,她也一阵疑惑,早晨子默碰触自己竟未复发,莫非她的毒真的是吃了那颗药丸子便好了还是,冥冥中自有安排……
面对筱柔哀求的眸光,子默唯有投降,只能应承:“我现在就抱你回房歇息。”
“咳咳!”子默一惊,连忙拉走了刘管家:“有什么事出去说!”
二人,逃避似的出了新房,这时,闭上眼睫的筱柔突然睁开眼。
她原不想听,可是二人的低咕声音终是隐约可听。
“少爷,大夫人在正殿里等你过去。”
“我不是说了,一切要等和少夫人商量后才能决定么”是子默不悦的声音。
“可是老夫人等不及啊,老夫人……恐怕坚持不了几日……”说着,刘总管便一阵哽咽。
“好了!好了!别再催我!你回大夫人,一切等过了今夜再说……”子默不耐烦催促。
“可是,礼服你不试了二姨太那边如何交待”刘总管不安问。
“二姨太”子默迷惑,之后很不悦:“未娶她之前,谁也不许叫她二姨太!”
“这……”
“回大夫人,就说少夫人身子抱恙,我守在身旁。”
“这……”
接着,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筱柔没有闭上眼睛,倒是将子默吓了一跳。
“筱柔,你都听见了”他不安地来到榻边,担忧地问。
‘嗯’筱柔应了一声,然后撑直身子问:“祖母身体……”
“你别坐起来,好好躺着。”子默连忙奔过来,将她压了回去。“祖母身体每况愈下,很不好。”
‘哦’筱柔低眉螓首,等着他的解释。
二人又一阵静默,空气霎时间仿若冻结了。
默在床缘边上坐了下来,望着筱柔,他愧疚说:“今晨我去见祖母时,祖母以死相逼,甚至说……”
筱柔暗暗皱眉,紧张问:“她说什么”
“她说……她说,如果我不娶小妾,有你就没有她……”子默一紧张,又连忙改口:“以其娶其他女人,我唯有暂且拖住说娶凝珠。”
“哦!”筱柔心一沉,却佯装笑道:“那敢情好,也许这样,大家都会好受一些。”
以死相逼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招真绝!
她从来就没有反对过子默娶妾,又何必把她逼到如此。
“可是却要你受委屈,我并不想娶她啊如果是为了负责,若是她为闵府生了一儿半女,我自会养自己的骨肉,另外给她一座宅子一笔安养费,足够她渡过下半辈子,若是叫我和她共处一室,心里就憋屈得紧。”
子默心疼地捉住筱柔冰冷的手,语不惊人死不休:“筱柔,母凭子贵,不如,我们此刻就要属于我们的子嗣,这样你才不被欺负!也不至于被下人指点。”
如此露骨的话吓得筱柔目瞪口呆,她万万没有料到,事隔一整天,子默仍在对她的身体动念头。
筱柔失望透顶,尖细的指甲狠狠一掐自己的大腿,装着心绞痛复发,咬唇曲着身子:“子默,我的心口又痛了!好痛!”
她使劲地掐,眼泪很争气地流了出来。
“筱柔筱柔”子默慌了,事发如此突然,一时不知所措,又想起了那钴名吊誉的男人:“筱柔,要传景昊么”
筱柔猛然使劲地掐住子默手腕,恐慌摇首:“不要,我不想再听到一些绝症的话,你让我歇息,歇息一晚上自会好了……”
若是景昊真为她把脉,如何得了就算没有怀孕她也不愿再与景昊扯上任何关联。
“可是”子默为难地说:“可是我正想问你同意否”
筱柔含泪颔首:“嗯,我当然赞成你娶凝珠,祖母有定于哪日让你娶凝珠进门么”
默皱眉,很不愿意道:“定于明日。”
“明日好,明日好,明日是个喜庆的日子。”又是颔首,接着又佯装抱歉:“子默,今夜可能要委屈你睡书房了。”
“不碍事,你若有不适,切记让人叫唤我便罢。”子默万不得已,唯有再三叮嘱默默退出了新房。
次日。
因为凝珠孤苦伶仃,没有娘家,而且也和筱柔断绝了关系,所以,凝珠出嫁时,是在一家驿站里出嫁,不仅没有骋礼,也没有嫁妆,仅有一抬软轿,四平八稳抵达到闵府门外。
寒碜的喜轿突显了小妾的身份,有人得意的笑,有人咬牙切齿,有人幸灾乐祸。
然而,由始至终,筱柔都没有出现,以身体抱恙关在房里。
她没有勇气面对凝珠,更无勇气面对所有人,最没勇气面对的是子默。
双眸哭红了,肿得连自己都不敢认识。
她咬唇,不许自己流泪,奈何听到外面的炮竹声,泪水便止不住地往外流。
第118章 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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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凝珠的鄙视与背叛、景昊的欺凌、暗室的恐惧、闵府上下冷嘲热讽的嘴脸、种种画面袭上心头,委屈的泪水总是怎么流也流不干。
新郎倌本人,无疑也是赶鸭子上架,万般不乐意也非得强笑一张脸出外迎娶新娘。
最后,凝珠也算是明媒正娶领入了闵府,再送入洞房。
闵府请的客人不多,全是朝中大臣,还有马茹那边的外戚。十几张桌子倒也坐满,不算很热闹,但至少不会太冷清。
景昊也在席中,由此至今,还无人知道他被封为安宁王一事,他与展月明选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着。
看着子默逢场作戏笑脸迎合向百官敬酒,展月明很不爽压低声音说道:“少爷,你看,这新郎倌正当得挺惬意呢!”
景昊冷笑:“这种日子,享受不了几日就要到头了!”
展月明举起杯子,后悔道:“我现在万分后悔将庄姑娘的侍婢送给他,庄姑娘如今不知做何想法呢。”
景昊的视线一直盯着闵子冲,那张人面兽心的脸孔让他恨不得当场撕了。
他低沉的声音响起:“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而且还被谩骂,又被夺宠,此时她一定相当不好受!”
展月明同情说:“何只不好受,恐怕连死的心都有了。”
景昊突然冷笑,把玩着手中的杯子,不悦说:“当年我的父亲后悔得肝肠寸断,他日,我也要闵子默发现自己妻子不贞的事实,尝一尝背叛的滋味。”
展月明眉一皱,低咕:“少爷,庄姑娘并不是仇人,其实,她与闵子默都是无辜的,对于庄姑娘,是不是太狠心了”
景昊一搁杯子,暴戾冰冷:“月明,对待仇人,绝不能心慈手软!更不能存在半点同情之心!甚至要以牙还牙,亲人的死就不无辜么昊孤百十口的人命就不无辜难道他们就是死了活该罪有应得”
展月明深知他误会,连忙解释:“月明不是这个意思,但是账却不能这么算啊!”
“不要再说了!要怪就怪她自己的命不好做了这畜生的媳妇!”景昊喝止,甚至警告说:“下次别再让我听到相似同情的话!如何处置她我心里有数!”
“我……”
他转眸扫一眼宴席,突然命令道:“王瑶不在酒宴上,你去看看。”
展月明还想劝,但回头看一眼四周,果然不见了王瑶的影子,他唯有叹气起身,悄悄离开了宴会。
芜宛外,原本一片安静,但一只突然闯入的白猫使得这里失了宁静。
这只白猫也仿如丢失了主人,不安地叫着。
“喵……喵……”这只白猫四处张望寻找自己的主人。
“丢丢……丢丢……”是主人似有似无着急的呼唤。
呼唤持续很久,才停去。
不久,身穿草绿色小锦袍,头戴翠玉冠一身崭色新衣的闵子君出现视野之中。
“喵……”白猫一下窜入他脚下,闵子君呵呵地笑着蹲下身子,一拍它的头颅:“丢丢,下次再乱跑,我可不再要你了。”
“喵……”白猫像是知道自己犯了错,不安地叫了一声,可叫一声,就见白猫突然嗅动着鼻子,嗖的一声突然窜起。
“啊……”闵子君吓了一跳朝后仰倒,白猫也同时扑在他的胸口。
“坏丢丢,鼻子总是这么灵!”闵子君四仰八叉倒在地上,见丢丢在嗅着自己的襟口,他哭笑不得,从怀里将他从宴会上偷偷藏起来油香香的鸡腿拿了出来,正想解开纸页,就被白猫一口叼了。
“看你急的!”
见白猫狼吞虎咽,闵子君天真地笑了,安祥地抚摸着白猫的头颅,身子顺势躺平在草地上。
闵子君是孤独的,因为终年缠病,他的童年里没有嘻笑,唯有这只亦兄亦友的宠物陪着他,只要白猫在身旁,他就感觉到好满足好满足。
仰头看天,天上飞着的鸟儿,还有太阳公公,全部都是他的好伙伴啊。
看着虚有的伙伴,他傻笑地眯着眼。
忽地,眼前陌名一黑,之后又恢复明亮时,他诧异地坐起身子。
‘咦’他迷糊发出单音节。
他好像看见一只好大好大的黑鸟。
“丢丢,我们去看看是什么东西。”好奇心起,他抱着白猫,顺着黑鸟刚一闪即逝的方向走去,发现这一新奇,他兴奋莫名,却不知自己正步入危险。
顺着方向,他来到了芜宛的窗下。
窗户的另一头是闵府的围墙,再无去路。
他欲想回走,却听到怪异的声音从芜宛的窗棂传了出来。
他知道,芜宛,是王姐姐的寝室,所以,他放下白猫,垫起脚,从窗棂的缝隙往里看。
他知道偷窥的举动是不对的,但原谅他也是求知甚强的孩子。
他看到了什么
也许,闵子君矢口否认,齐胜天会念及他是一个小孩会饶了他,偏偏他去问一个如过街老鼠不见天日的叛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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