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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妃难宠:太子乖乖吃药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药不一

    苏犰安是又气又感动,先是骂了一句萧秋意又很认真的道了声“谢谢”。

    他已经有太长时间没有见过她了,太久没有亲眼看到她生活的模样了。

    所以只要太子府里的景致依旧,他总是能从那些景致里看到姚药的模样。翻着案子的卷张的时候,他抬眼透过窗户看到院子里的一棵海棠树时,他能忆起那个常常在树下挥舞剑,一挥舞就是一整个上午的少女。

    当他扫到那个石桌的时候,他亦能想到曾经在石桌旁对弈的少女和萧秋意,或者少女和她。

    还有他书桌对面的茶桌,他看着它的时候,也常常会想起少女晃动的捏着手中的笔,对着也他尚还是小心翼翼的模样……

    总之,景致在,她就在。

    越是看不见,越是思念,最后思念成疾哪里都是她,哪里都有她。

    不要问萧秋意是怎么知道的。

    不知从何时起,苏犰安在太子府的时候就会常常走神,常常忘了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只是望着前方出神,一出神若是无人打搅的话便是很长时间……

    萧秋意见了他一段时间这样的模样后,没有细想便能知道这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谁。

    所以,他要把苏犰安的院落给修整了,要把他的房间给修整了。

    他想,好一个情种啊,好一个睹物思




第428章 而立之年妻不妻(上)
    问完了,苏犰安又自嘲的笑了笑,大概他是疯了。

    姚药颇有距离感并且带着些许轻蔑的神情告诉他他是疯了。

    他自己也在告诉自己,自己是真的疯了。

    姚药以为他会解释什么,至少也会像苏犰生一样对她圆滑的笑着嘘寒问暖,和她说说近来发生的事情也好,他……有太多可以和她套近乎的办法了。装……也要装的像一个装作的人。

    可是他这样,又偏偏是被人诬陷了而他又无比坦然的样子……

    她扪心自问,从心底里也是希望是污蔑,可是亲耳从自己的族人耳朵里听到的东西又怎么可能会是污蔑呢

    就算是污蔑,他倒是委屈啊,倒是解释啊,不要就这样面对面静静的看着她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啊。

    酸涩的感觉在这个时候充斥了她的整个心脏,她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自己遇见他会着急,会很着急很着急。

    她见过他太多时候的风轻云淡了,见过他太多时候的淡然自若了,她从前觉得这是一个好,这是一个她学不会的好。

    可是现在,去他妈的好。

    哪里好了

    若是他现在狂躁一些,大喊几声,对着她大骂“傻子”,她或许就又重新信了他。

    不这样……好歹,好歹也解释些什么啊。

    可是,苏犰安。他都没有,他只是那样风轻云淡的面对着她,宁愿说这样没有头脑的话也不肯好好的解释一番。

    若是可以的话,她真的很想拿手指对着他的胸口戳一戳,然后问:“苏犰安,你到底懂不懂啊你到底……是不是一个傻子啊”

    她仍旧握着手里的剑,可是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已经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

    明明她还没有说话,明明她只是举着一把平日里一挥舞至少就是一个时辰的剑……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了。

    大概,是因为当下的心境吧。

    剑在抖,因为无力但是还是握着剑的那只手在颤抖,她自嘲的笑了笑,终于还是将剑放了下来。

    这时,她才发觉,原来早就已经有泪在眼眶里打转,正不住的想要夺眶而出。

    她甚至来不及制止,眼前的所有连同着苏犰安就全都已经模糊了,等再看清的时候,已经被拉进了一个带着淡淡苦涩香味道的怀抱。

    这是颜烈花的味道,也是苏犰安的味道。

    这很长又漫长的时间,姚药都努力的让自己不去想那近三年的太子府里的时光,不去想苏犰安,不去想关乎他的一切。她很努力的去这样做了,也确实不想念了,她甚至觉得等再见面的时候只会将他当作一个陌生人或是仇敌。

    可是她现在发现,原来是她太小看记忆,太小看他,也太小看她自己了,记忆这样神奇的东西越是想要忘记往往记得越是深刻。等嗅到这淡淡苦涩的味道的时候,她还是很轻易想起了与之相关的一切、自己努力想要忘记的一切……

    不管多么努力,忘不掉的永远也忘不掉。

    她没有推开,终于也抑制不住的大哭了起来,在他的怀里哭的像一个孩子。

    是啊,她不就是一个孩子么

    他一直当她是一个孩子,她也一直把他当作自己可以信任的大人。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所谓的真相和他关联,她要如何信他

    他……他这个傻子啊,他又为什么一点儿都不解释呢

    她的声音连同她的整个身子都在微微发颤:“苏犰安……从前,我很努力的去相信你,可是



第429章 而立之年妻不妻(二)
    ”姚药,我今年三十岁了,三十而立,你愿意做我的妻子么”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这样深重的话,在这样的一刻,用苏犰安惯有的稳定、冷静的语气说了出来,仿佛只是一件平淡的事,仿佛是是一件令所应当的人事。

    在这样的情景之下,说了出来。

    他们之间已经相隔了太多了,苏犰安还没有解释什么,还没有提前铺垫了什么就这样把这句话说了出来,而且说的轻描淡写。仿佛两个人是修成正果的情侣……

    若是在半年之前,若是姚药还不知道这一切,姚药大概会犹豫了一会儿便应了下来,从此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也向很久很久很久之前说好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一样永远都守着他。

    可是现在……已经再也和从前不一样了,不是么

    两个人之间方才横着一把剑,所以是一把剑的距离……可是,现在这把剑不在了,他们之间就真的没有任何距离了么

    他们现在靠的很近,却已经隔了万水千山,如何都靠近不了。

    着道理姚药懂,苏犰安难道不懂么

    听到苏犰安问她“你愿意当我的妻子么”的时候,姚药以为这是是一个玩笑,要么,也是一个笑话。

    可是当她终于抬首望向他的时候,却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从未有过的认真和……深情专注,眼里有一个她……这样的眼神,是深情么

    苏犰安,他是不是疯了

    姚药惊的久久凝神于他企图从他的眼神之中找到任何一丝一毫的玩味,但是没有,所以也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应对。

    苏犰安,这个骗子啊……这个高明的骗子啊。

    如果他真的骗了她,如果他真的骗了她,为什么不在这个时候更加圆滑一些,先解释再说这话,等她相信了他再说这话……如果是骗子,为什么不骗的高明一点儿呢

    不……或许这样才是真正的高明,对于一个骗子来说解释是理所应当的,一味的讨好她笑脸相迎是理所应当的,只有当下这么突兀的事情是不应当的。

    苏犰安,太高明了……

    所以,不管如何,对她而言,都是一个骗子……她,她一定要撑住,被骗了近四年还不够么还要被继续骗下去么

    她咬了咬牙,欲说什么,他又走上前,手臂张开似是再要拥住她可感到了她的闪躲之后还是落寞的捏住了她的肩膀,努力的想要给她一份心安,想要她冷静下来。

    “很多事情都和你想象的不同,他们都让你不要信我,很多让你知道的事情都让你不要信我,可是姚药……”他顿了顿,手上的力道加重,迫使她对上他的眼,他无比认真的看着她,“姚药,你就没有一点儿自己的想法么”

    姚药仍旧看着他,看着他眼里的那一片认真。

    在那一片的认真中,她看到了自己,看到了他们的曾经,看到了一个把自己的心剥开任她鉴赏的苏犰安……

    他是不是想说,他没有骗她

    他是不是在说,你要相信我

    ……

    良久,姚药都只是愣愣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因为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该如何相信。

    如果要她信他,拿什么呢

    她没有受风寒,没有疲累过度,没有伤心过度,可是这个时候,她竟然头疼欲裂……只有一个苏犰安,唯有一个面前的苏犰安,这样苍白的理由,她要如何相信呢

    要如何才能相



第430章 而立之年妻不妻(三)
    还能有谁啊,还能是谁啊……

    那个让苏犰安颓唐的像发了疯一样的男宠,还能是谁呢

    那段时间失踪的人,还能是谁呢

    很早前就知道有个人失踪了,很早之前就知道他为此疯了一回,也曾怀疑过是自己,可却不敢觉得是自己。

    苏犰安的声音听着已经在哽咽,但看着还是十分淡然,他看着她认真的说:“姚药啊……娶你为妻,便是要永远都守着你,始终如一的对你好,你的族和族人我会帮你守住,你的家……我也会带你回去。凭着你自己的感觉,信我一回……好么”

    他眼里的渴求……

    他演言语的恳切,甚至可以被理解为恳切……

    姚药从没有见过一个这样的苏犰安,他脆弱的好像即将要哭泣,他急切的想一个丢了糖果又找不着的孩子。

    而她,却又是让这个孩子如此的人。

    她果然还是不知道该如何了,她应当狠狠的人拒绝,可是她做不到。她想要就这样和他走了,从此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可是她又有太多的真相不能确认……

    “苏犰安,你说四年以后,会有一个巨大的变故,这个变故会让一切都明明白白,从前你不肯告诉我是什么,现在你能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么”

    苏犰安不假思索:“娶你。”

    不管最后会不会打起来,现在,都不是姚药知道这一切的时候。

    她已经是最无辜的人了,就更不必承担这一切了。

    “那那些明明白白呢”姚药急的连连后退又跺脚,“苏犰安,你要我如何明白,你又瞒了我多少事情,又……又骗了我多少事情呢”

    “我从未骗过你什么,因为不想骗你,所以瞒着你。”

    “那要如何证明呢!”姚药狠狠的锤了锤他的胸口,“苏犰安,你到底明白么你如果明白的话,你倒是解释啊!”混淆是非也好,颠倒黑白也好,你倒是说话啊,你倒是解释啊……什么都不说,她该如何相信呢

    苏犰安痛苦的咬着嘴唇,抓起她挣扎着的小手,慢慢的往自己心脏的方向靠拢,他深深的叹了口气:“姚药,我不会解释什么。你要怎么信我……全在于你自己,我们之间……也在于你。姚药,知道有很多人在左右你的方向和思想,可是你好好的想想,好好的想想……我对于你而言是什么,你对于我而言是什么”

    苏犰安:“你好好的,想一想,好么”

    我对于你而言是什么,你对于我而言是什么

    苏犰安对她而言……现在是一个骗子。

    在没有那么多是非前,他于她而言,是一个永远都看不透,怎么都看不透的人。可是……同时,也是她在这近四年之内,从他那里得到的最像是老伯、阿爸阿妈的那种感觉。

    他于她而言,开始是恩人后来是仇人,再后来……又是一个让她明白许许多多的师父。到最后,又成为了割舍不了的一种感情,像亲情,也像爱情……

    为什么是师傅,因为他教会她,太多的东西了……

    虽然很多东西都不是亲自指导的,可都是在照着他的意思去做。比如她让望竹带着她看书,带着她下棋,教会她什么才是真正的领兵打仗,也教会她稳重和观察。她因为沉稳了性子,再也不是那个只会躲在老伯后面的孩子了……她可以独当一面,有些事情也能看明白了,她也适当的会硬起心肠了……她因此明白太多了……

    再比如,他让年华教给她功夫。苏犰安的功夫究竟有多高深,姚药没见过所以也不知道,可是变化的功夫,还有他一点点教给她的都正是她知道的。年华……他有许多的秘密,也是一个厉害的人,他会的武功绝不止教给姚药的那么多。但以他活跃的硬朗的性子,要教给姚药的一定会是五花八门,最后竭尽全力也学无所成。所以……一定也是苏犰安制定好了一切,帮她准备好了一切。

    望竹也好,年华也好,都不是苏犰安他自己,可都是苏犰安照着她为她准备的。

    而苏犰安自己,也只是教了她练字而已。直到现在,这个习惯也还是每日的都伴随着她。

    每天都会有一小箱子的纸被收拾起来,每七日就会有一个大箱子被放进仓库里。

    只是从前是太子府的仓库,现在是平亲王府里的仓库罢了。

    那天大雪纷飞,她跪着生锈的铁链子,疼的、饿的晕了过去。她当时恨啊,恨苏犰安这个瞎了眼的太子竟然如此是非黑白不分,恨他怕不是要生生的害死她……从此威胁她的族人,欺骗她的族人这些……她甚至都想过。当时闻笛便和她说“公子你现在还不明白,可是将来就会明白了”。她当时以为这只是闻笛安慰的话,后来时间过了许久,慢慢的证明了苏犰安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现在,想想闻笛当时的话便也明了了。

    左木潇确实是一个好人,不仅仅不会害他,而且能让一个出来了异地的她开心、温暖……可是……她出去太多次了,她每一次出去都太明显了。

    所以明逸才会找上门来,所以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才会随之而来。

    这道理刚刚来金丝国的姚药不知道,她不知道这样会让她陷入危险,不知道这样会让苏犰安一直帮她守着的秘密陷入危险。她可以出去,也可以和左木潇走的很近,可是千万不可以不安全,千万不可以忘了自己是谁,自己现在在哪里。

    身为一个芍药族族长,身为半个俘虏,她现在最需要保住的,就是自己的命。可是她这样跟着左木潇每隔一段时日的从太子府里出去,每隔一段时日的从太子府里出去,无疑是在把自己身在何处暴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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