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狱深处等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梦浮生
似为了证明我的猜想一般,苏心悦咬了咬牙,对江承道:“阿承,我身上的礼服是被人做了手脚,你能帮我吗”
“你有什么证据”
江承的声音很平静,我听不出来什么。
“刚才我看了,礼服领口被人抽过丝,随着时间变长,会逐渐裂开。”苏心悦咬着唇,眼中的泪珠似落非落,显得她整个人格外的倔强。
听到这话,周围的人无不惊骇。
一个人女孩出声问道:“苏小姐你知道是谁陷害你吗他这样做分明是把你往死路上逼”
“谁心肠这么歹毒,故意让苏小姐暴露出身体,让苏小姐以后怎么还有脸留在海市”
“不用说,肯定是有人觉得苏小姐挡住她的路了,才下此狠手。”
“苏小姐要是声名扫地,对她就造不成什么威胁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激动,讨论的热火朝天。
而作为当事人的苏心悦,反而被冷落在一旁。
最后还是江承出声,才让众人停下来。
“江总,你可要为苏小姐做主啊,今天这事摆明了是冲着苏小姐来的。”一个年轻的女子愤怒道。
“这件事我自有主张。”江承看也不看她,将目光放在苏心悦身上,柔声道:“这件事可能是个误会,你先去换身衣服。”
苏心悦不可思议的看着江承,悲痛道:“这件事是误会还是早有图谋,你不是很清楚吗难道她都对我下如此狠手了,你还要包庇她”
我越听越心惊,如果没有猜错,苏心悦分明是说这个人是我。
果然她当初找我设计衣服就是不安好心,原来想用衣服陷害我,让我背上一个陷害丈夫前未婚妻的恶毒名声。
都怪我大意了,没想到这一茬,才让她有机可乘。
“不是她。”
江承的毫不犹豫让我心里多了不少慰藉,但苏心悦摆明是冲我来的,又怎么因为江承的短短几句话就歇了心思。
“这件事我本不想闹大,但要怪就怪
第二百一十四章 她做的手脚
c_t;?原本一边倒认为是我做了手脚的人,在听见我找人来检查时,纷纷禁了声。
苏心悦也趁机回房间换了一件礼服,而那件坏了的礼服就放在桌上,等着人来检查。
我抬眼扫去,那件礼服已经坏得不成样子,上半部分刚好在胸口处被分成了两半。
礼服面料是上好的真丝,这种面料做出来的礼服虽然漂亮,但稍不注意就会抽丝。
但即便是抽丝,也不会变成如今这地步,像两块破布。
所以我敢断定,一定是苏心悦自己做了什么手脚。
余光看见苏心悦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时,更加肯定了我这个猜测。
不多时,ml的裁缝师便来了。
是一个五六十岁穿着的得体的老人,也是ml的首席裁缝师——刘师傅。
我看着苏心悦,缓缓道:“苏小姐,这位是ml的首席裁缝师刘师傅,你这件事礼服也是她从头跟到尾,现在由她来检测,你没意见吧若是你不相信ml的首席裁缝师,也可以自己找人来鉴定。”
“我自是没什么意见。”苏心悦故作淡定道,只是眼底的慌乱出卖了她。
还好ml是江承旗下的公司,要是我的,恐怕苏心悦又该说我串通。
我朝刘师傅点头示意,她上前开始检查礼服。
刘师傅有备而来,从包里拿出放大镜,对着礼服仔细检查起来。
我也瞪大了眼睛将她的一举一动刻在心里,通过衣服的损坏程度,来判断衣服什么时候开始坏的,还真是不可思议。
我上学这么多年也没有听说过,果然是高手在人间,实践出真知。
大约五六分钟,刘师傅就检查完了,对着我和江承道:“礼服之所以会坏,主要是因为抽丝。不过不是一般的抽丝,而是有人事先把丝抽了,在缝回去,”
刘师傅的话一出,现场顿时炸开了锅。
“这怎么可能刚才我近距离和苏小姐见过面,我没看见有缝合的地方。”有人出声质疑道。
有人质疑了,其他人也纷纷接着道:“真丝的衣服缝合那么明显,我们这么多人怎么会没人看见”
在场的人都是世家千金,在衣服首饰这一块眼睛毒辣。基本每次宴会,大家都是在暗中攀比谁穿的漂亮,谁的衣服是最新款。
要是有人穿的衣服漂亮,各人的眼睛都快黏上去了。
但,她们没有看见,并不代表没有。
这一点上我很信任刘师傅,她做裁缝四十多年,一双眼睛就如火眼金睛一样,不会放过任何细节。
她既然说事先有人抽丝,那肯定就是没错。
许是刘师傅早就料到大家不信,便从随身的包里拿出针线,现场缝合起来。
因为时间紧急,刘师傅只缝合一小部分,但也足以看到效果。
众人惊奇的围上去,看着那看不出来一点儿缝合痕迹的礼服,纷纷愣在原地。
“没想到还真可以,我以为骗人的。”
“真丝也能缝的一点儿都看不到,好厉害。”
“不过不对呀,这都缝合好了,又怎么会坏的那么夸张”有人提问说。
刘师傅接着她的话道:“如果是认真缝合的,根本不可能会坏。但这个针法不一样,只需要轻轻一扯,又会恢复如初。”
说着,刘师傅扯了扯一点儿看似多于的线头。
瞬间,缝合的礼服又恢复如初,刚才的一切仿佛是在场人的幻觉一样。
“这种针法比较特殊,一般是用来装大米,化肥等东西的时候用的缝合方法。”刘师傅解释道。
听她这么一说,我猛然想起装米的袋子就是这样。
只需要把成麻花状的那面线剪开,然后轻轻一扯,所有的线都会脱落。
而如果你剪错了线,就需要费极大的功夫才能解开。
看不出来苏心悦这么厉害,居然想到这样巧妙的方法。
如果不是刘师傅在,我都想不出来还有这一招。
正在我想着时,苏心悦朝我看来,目光凛然,“李小姐,你说让人检查,我也同意了,现在也是你们的人说是有人抽丝后再缝合,这下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心里冷笑一声,这个丝是谁抽的,她心里再清楚不过,现在却来反问我。
“苏小姐,我还未说完。”刘师傅说完后,将目光再次放在礼服上,“抽丝再缝合,而且还不能让人看不出来,不是短短几个小时能做出来的。”
苏心悦冷笑,“说抽丝的是你们,说短时间做不出来的还是你们你们说来说去是想推卸责任”
“衣服做完后是我亲自检查的,我可以保证没问题。”刘师傅回道。
“空口无凭,现在没有证据,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苏心媛不屑道。
我朝刘师傅看去,虽然可以证明礼服坏了是被人抽丝,但说下来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不是我弄的。
面对苏心悦的咄咄逼人,刘师傅显得很镇定,淡笑说:“苏小姐有所不知,其实我们每次做完高定,都会拍照,主要目的是为了存档。所以这件礼服是在我们手里坏的,还是在别的地方,一看便知。”
说完,刘师傅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照片给众人看,最后将目光停在苏心悦的脸上。
“苏小姐若是不信,请看。”
即便我离得不近,也认出刘师傅手机里的正是这件礼服的。
尤其是细节部分,照片拍的很清晰,和实物分毫不差。
等众人看完了照片,刘师傅才继续解释说:“礼服在出厂之前没事,也就是说在之后才出事的。”
苏心悦的脸上莫名出现了一阵喜意,“所以事后所有
第二百一十五章 一起去唯一
c_t;?话已经说出口,苏心悦就算想停止也来不及。
她身体一晃,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苏心媛上前一步,高傲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屑,“姐姐是不是想说你已经把所有的线扔了,怎么可能还有”
苏心悦没有作答,但脸上的疑问不言而喻。
“我还说吧。”刚才跟着苏心媛一起来的人中,一个大波浪女人摩拳擦掌的说道。
苏心媛轻轻的点了点头,将舞台留给她。
“苏小姐你的计划很完美,拿到衣服后自己抽丝再缝合,然后在跳舞时嫁祸给李小姐。”说到这里,女人朝我看来,而后接着道:“但是你败就败在太相信自己,都没有认真检查是否还有遗漏的。我们几个人在你房间找了这么久,才找到这么一根线。不过就算只有一根线,也足以证明礼服是你自己做的手脚。”
女人笑得很甜,却把苏心悦气得七窍生烟。
事情到这里基本水落石出,众人看向苏心悦的眼神没有了之前的柔情,有的是淡淡的厌恶。
苏心悦一一从众人脸上扫过,最后停留在我的脸上,阴沉道:“这次是我栽了,但你也别得意,我早晚有一天会抓住你的马脚。”
我回了她一个微笑,我做事一向坦坦荡荡,根本不畏惧她这点儿威胁。
最后她抬眼往江承那边看去,良久才收回眼神,而后转身离开。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宴会的正主已经走了,这场宴会也没有继续的必要。
是以,所有人开始陆陆续续的请辞离开。
我见白烨还没有走,便走过去,感谢道:“刚才谢谢你帮我说话。”
白烨笑着的脸上猛然多了一丝痞气,“你的谢谢我听了无数遍,不如来点实际的。”
我眉毛一跳,干笑两声说:“有空请你吃饭。”
“该不会是敷衍我吧”白烨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的眼睛,就像要看进我的心底深处一样。
我别过眼去,掩盖住眼底的真实情绪,“怎么会,我是那种人吗”
“你说呢”白烨似笑非笑。
我本来也想笑,但看见白烨的脸,着实笑不出来。
我心里不禁叹了口气,明明一直在想着和白烨保持距离,但每次刚下了决定,一双无形的手又会把我们联系在一起。
比如我每次遇到危险,白烨都能恰好的出现救我。
而我被人刁难,白烨也是最先出现的那一个。
有时候我都怀疑我的丈夫不是江承,而是白烨了。
“等我有空约你。”我说完这句话便结束了话题,往江承那边走去。
刚走两步,白烨淡淡的声音传来,“我希望吃饭是只有我们两个,没有别人。”
这个别人是指时颖吧我心里想着,脚却没有停顿。
走到江承的身边,见他双眉紧皱,我猜测可能是因为苏心悦的事。
刚才无数次苏心悦向他投去求救的目光,他都没有理。
我还以为他彻底放下了,但现在看来,可能是我想多了。
面对苏心悦的事,他依然会担心。
“你要去看看她吗”我试探道。
苏心悦做了那么多事就是为了江承,要是他现在去找她,肯定能如她的意吧
江承微微抿着唇,几个呼吸后松开,缓缓道:“这次她陷害你,是她不对。错了就要认错,我没有什么好看的。”
我听出来他话里的失望,心里暗喜,但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既然如此,我们也走吧。”
苏父和苏母脸色铁青的给来的宾客道歉,一张脸就没有舒展过,看见我和江承来了之后,更是黑得能滴出墨来。
“招待不周。”憋了半天,苏父才憋出这句话,看向我的眼神带着怨念和无可奈何。
这件事我是反击,又不是主动找茬,所以我腰板挺得笔直,和苏父苏母客套两句后离开。
坐进车内,我正欲关车门,一双素手突然出现在车门上。
我顺着玉手一路向上看去,见苏心媛一脸着急。
“我的车坏了,送去修理,现在我要去一下唯一,你送我过去”
我听她说要去唯一,便连忙让开了一个位置,让她进来。
还好江承的专车够大,坐四五个人都没有问题。
待她落座后,车便启动了。
等行驶出苏家后,我疑惑的问她,“是不是唯一出什么事了”
要是唯一出事的话,雷恩已经给我打电话了,但我的手机里很干净,什么信息也没有收到。
“不是唯一出事了。”
我本想再问,但见她一脸烦躁,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无意间和江承对视一眼,皆看见对方眼中的疑惑。
空气在这一刻沉默下来,我有心和江承说什么,但苏心媛又在身边,不太好说。
和苏心媛说吧,她又一脸不耐烦,整个人处在爆炸的边缘,只要随便一句话,一个动作就能引起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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