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大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骠骑尉
昭昭大明
作者:骠骑尉
1626,华夏即将沦陷。现代人王瑞穿越而来。是顺波逐流,还是力挽狂澜?王瑞选择了后者。当他奋斗好几年,自以为可免华夏数百年黑暗时,又有三人穿越进入建奴和流贼阵营,三方各持己见!历史的巅峰对决,更为波澜壮阔地展开……究竟鹿死谁手?汉家的历史悲剧是否不可避免?且听某细细道来!书友群:4-8-4-9-6-9-6-4-2
第一章 夺命逃亡
1626,大明天启六年。
辽东,永宁沿海左近。
葱郁的草木如同绿毯,铺满夏日的辽东大地。漫山遍野的青草中,鲜花丛生。
灌木野草在海风的吹拂下,波浪般地起伏摇曳。凉爽的海风如扇抚身,一切让人心旷神怡。
“驾!”一身是汗的马举甩着马鞭,苍惶地夺命逃亡。此时的马举心跳得十分厉害,入耳是呼呼的风声,身边的凉风美景和他几乎没有任何关系。尼玛!只要知道他现在的处境,换谁也不会有心情去看什么鸟风景,这可不是周末去郊游!
因为就在他身后两里开外,二十多个面目狰狞的建奴甲兵,在一个叫塔克兰的拔什库巴牙喇带领下,正不死不休地追赶过来,恨不得要抓住他碎尸万段。
原因无他,这伙建奴兵今天跟着塔克兰,去永宁南边一个叫马家庄的地方抢掠烧杀。等他们兴高彩烈地扛着大包小包抢掠来的金银财物出来时,却发觉守马的塔克兰独子的脖子上中了一箭,被人砍开了肚子,死翘翘了!
“主子,丢了两匹马,这杀害少主子的汉狗(注1)定是往南边逃了!”一个甲兵数了数马匹后,急急忙忙地报告道。
“跟主子去追!要抓活的!老子要逮住这汉狗千刀万剐!”塔克兰抚摸着儿子还有些温热的脸庞,气极败坏地大吼道。
不惜马力地向南追了里后,他们终于看到了一个逃亡的汉人身影。这人骑着塔克兰的那匹大黑马,还牵着塔克兰独子的枣红马,正在拼命地向南逃。
这个逃跑的汉人,正是射杀塔克兰十四岁独子的马举。他今天一早进山打猎,回村时却发觉庄子时火光四起。无数次,他都想冲将进去和这些丧尽天良的建奴兵拼命,因为他知道这些建奴兵一定在杀人放火,连妇孺老人都不会放过。
但当他看到庄子门外的几十匹马时,他便灰心丧气了,因为从马匹的数量上判断,这伙建奴的人数一定不少。虽然他也练过武,造出的弓弩还特别精良,算是七里八乡的神射手,但他还是不敢自大地认为,自己可以干得过几十个久经战阵的建奴甲兵。
毕竟打猎射兔子射野鸡,可比不得真正的战阵厮杀。怎么办马举着急地思索着。亲人邻居的哭喊声响彻庄内,他却无能无力。
作为一个十五岁就中过秀才的读书人,马举可说是远近闻名的神童,所以他想事情的方式还是和村夫愚妇们有所不同,那怕心如刀绞还是有几分冷静。他最后终于痛苦地做了个决定,就是不要冲进去做无谓的牺牲。
古人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留得这有用之身,总能有找建奴复仇的时候。他文武双全,他是墨家的传人,他对自己充满了信心!
“走!”马举打定决心要逃走时,再一次看到了那几十匹建奴的战马。从永宁到复州,再到东江军控制的北汛口,可还有一百多里呢。有了马匹,才能顺当地逃出去。
有了抢马的心思后,马举这才注意到守在一边的塔克兰独子。他长得黑黑壮壮,个子并不高,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此时正一边喝着马奶酒,一边望着火光四起的村庄发笑。在他看来,烧杀抢掠这些汉人,仿佛就是天经地义的。
塔克兰为了培养他杀人的勇气,可是抓了两个汉人让他砍杀过了。虽然自己现在只是在外面守马,但庄子内汉人妇孺小孩的哭喊声,还是让他有股嗜血的兴奋。
“啊!”他突然得右边脖子一阵涨痛,艰难地转头一看,只见一个年轻的猎户打扮的汉人正在向自己冲来。他想去抓弓箭,却觉得身子猛地一沉,不受控制地栽倒了。
“该死的建奴!去死吧!”马举见射中了他的脖子,便放心地冲了上来,抽出马鞍上的一把顺刀,对着这个少年建奴一阵乱砍。
说起来这还是马举第一次杀人,他甚至于都不敢看这个建奴的脸,他只是麻木地对着这人的肚子一刀又是一刀地乱刺乱捅。直到将他的肚子完全捅开,肠子内脏血淋淋地流了出来,马举才颤抖着手停了下来。
“要赶快跑!”擦拭掉溅在自己脸上温热的鲜血后,马举终于冷静了下来。他迅速抓过两个包裹,挑出两匹最为高大的战马,开始向南夺命奔逃。
第二章 险象丛生
“驾!驾!驾!”趁着建奴全部停下,照顾落马的塔克兰这个宝贵的时间间隙,马举猛抽着战马,一路向南面狂奔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了建奴追兵的视线之外。
两刻多钟后,这匹可怜的枣红大马终于累得口吐白沫地倒下了,将措不及防的马举直接摔了一个“狗吃屎”!
“我命休已!”马举揉揉摔得发痛的手臂,有点绝望地想自言语道。不过嘴巴里说虽说,他手脚却没有停下来,总不能坐地等死吧这可不是他马举一个练过武中过秀才,文武全才的年轻人的风格。
他迅速地将散落的包裹杂物,特别是自己的弓弩箭支收拾了起来,决定离开这里找一个地方先藏起来。等建奴追兵走远后,再相机逃往南面东江军的控制点。
这时摆在马举前面有两条大路,一条在外面通向正南面,另一条靠北一点,道路也更加宽广,好象也是通向南面。马举只是短暂地思考了一下,便沿着靠北的道路跑去。
这是一个交叉路口,如果后面的建奴追来,肯定是会分兵追击的。但是靠北面这条路更靠近山,方便自己找地方躲藏起来。另一条路可是放眼望去一马平川,完全是没遮没拦。
等马举沿着这条路跑出去小半里,刚找了个树林躲起来,却听到散乱的马蹄声在不远外传了过来。
“妈的,这伙建奴这么快”马举有点惶恐了起来。他可是不顾马力地狂奔往死了跑啊!想不到这么快,竟然便有建奴追了过来。
虽然心中非常紧张,马举还是决定看看有多少人追了过来。他躲在一株大树后向北面望去,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骑着一匹大马狂奔而来,同时手中还拽着一匹马的缰绳。后面两个追赶的建奴兵,正在离他已经只有三四丈远了!
马!有马!有马就有活命的希望!心念一闪,马举立即毫不犹豫地拿起自己最趁手的精钢驽来,抽出一支放入弩中,会心聚神地对着跑在最前面的那个建奴移动起来。
逃命过来的这个少年叫陈铭,今年十七岁,辽东耀州人,跟着村子里的秀才老爷念了几年书,还指望着将来有个出息,哪知这建奴鞑子来了,将他全家都杀了。幸好他那天在山坡上默记他的圣贤书,才撞巧躲过这一劫。
机灵的陈铭顾不上悲伤,趁着建奴都在村内,和马举一样在村口抢了两匹马就跑。一路东躲西藏地到了永宁。
本来以为到了永宁就安全了,但没想还是在路上被两个建奴甲兵发现了。两个凶残的建奴当即策马就向他追来。吓得他只好一溜烟地打马狂跑。
但他的骑术比马举还差,更比不得建奴的甲兵,跑到这一片小树林外时,他觉得自已肯定就会被建奴追上杀了。他好几次回头看了,这两个建奴可就在他身后几丈开外。要不是这两个建奴兵带着“猫抓老鼠”的游戏心思,他早就被这两人用箭射杀了。
“嗖!”正在绝望之时,树丛里突然射出了一只钢制的驽箭。锋利的箭头带着巨大的动能,穿过跑在最前面的那个甲兵脖子,立时将他射杀当场。
这个建奴的尸体毫无征兆地便向后倒了去,堪堪砸在了后面那名建奴兵的马头上。受到撞击的马儿猛地一尥蹶子,将措不及防的建奴兵当即甩下了马去。
啊,怎么回事,陈铭也注意到了后面的响后,忍不住回头望去。他正在迟疑间,一个人突然从树林中冲了出来,身手敏捷地跳上了另一匹空马。
“小兄弟!继续打马跑!”那人在他马腿后踢了一脚,便打马往前跑。他一边操控着战马,一边大声吼道:“我也是汉人!我是马举,马德高!”
“好!你救我一命,我送你一马!我们扯平了!能不能跑掉就全凭本事了。”陈铭在马上痛快地说道。
“别啰嗦!快骑马跑,建奴又追来了!”马举在后面催促他道。
两人急忙打马往南面复州方向跑,不曾想后面跌倒的这个甲兵是个巴牙喇,战斗意志极为强悍。同伴的死并没有将他吓跑,他从地上爬起来后,捡起弓箭兵器,继续锲而不舍地跟在两人身后追来。
小半刻功夫不到,马术欠佳的两人又被这个建奴巴牙喇咬住了。十丈,八丈,六丈,追得越来越近了。进入五丈之后,这个建奴开始举起手中的弓箭,对着马举的后背瞄准。
“嘣!”他正要射出之间,突然听到猛地一声弓弦响,手上不由得迟疑了一下。
这一声空弦正是马举所拉,不过后面追赶的建奴巴牙喇并不知道这是空弦,他急忙侧身一闪,手中的箭支也掉在了地上,可是却并没有发现弓有箭射来。他急忙回身坐正,反手去箭筒里取箭,那知马举这次却闪电般的又是一箭射来,堪堪正中他的喉间。
“啊!”这个建奴兵眼睛瞪得溜圆,软软地向后倒了下去。他临死也不相信,身经百战的自己会死在一个逃亡的汉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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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天降吉虎
“汉狗!杀了我大金勇士还想跑”,“快,快!追上去!杀了这两个汉狗!”十几个建奴兵越追越近,骂骂咧咧的大喊大叫。
马举再次回头张望,建奴兵狰狞凶残的面庞清晰地出现在眼前。饶是他武功高强,依然十分紧张。这便是未经历战阵搏杀的人,和战士的区别了。平时功夫练得再好,没有在战场上真刀真枪鲜血淋漓地对战过,面临敌强我弱的境况,生死决战时,还是会很慌张。
“嗖”的一声,追在最前面的建奴双腿控马,一箭向马举的后背射来。
作为墨家这一古老门派的传人,长期的练武让马举耳聪目明,听到身后箭支的破空声后,他急忙向左一闪,堪堪射过了这一箭。不过箭支还是擦着他的右肩而过,在他肩膀边划出一道细细的血口,火辣火爎的生痛。
不过马举也不甘示弱,返身在马上嗖嗖嗖地向追近的建奴射了几箭。趁着建奴兵躲闪箭支,马举才和追近的建奴大队拉开了距离,也为陈铭的逃跑争取到了一点点难得的宝贵时间。
“乌力吉!不要射箭!抓活的!他杀死了黑巴特,老子要把他千刀万刮了!”带队的拔什库巴牙喇主子塔克兰吼道。独子的惨死,让他对马举恨得几乎要咬碎了牙齿,心中发誓一定要抓住马举,在儿子的坟前剖开他的心肝,以慰儿子的在天之灵。
“主子!他们的马不行了!我带几个人绕过去堵着他们!”另一个建奴兵说道。
“你,你,还有你,格力温!你们四个人从右边绕到前面去,把前面的那个小汉狗也堵住!”塔克兰指着四个那建奴兵吩咐道。
四个建奴领命,抽着马从右边的另一条小路往前绕去堵截陈铭,同时也要断了马举的去路。
骑术精湛的建奴越追越近,马举一直生活在辽东,对建奴的蛮话他是能听懂的。听了刚才几个建奴的喊话后,他知道有四个建奴兵正赶往前面的路口阻挡自己,心里不由得更加紧张,脸上冷汗直冒,心也砰砰地乱跳。
嘀答!嘀答!建奴兵的马蹄声很有节奏,仿佛死亡的鼓点敲在马举的脑后。
等到马举再次回头看时,最前面的建奴离他已经不到十丈远了。“完了!完了!老子的命要丢给建奴了!”他不由得在心里绝望地叹息道。
“轰隆!轰隆!”前面突然发出一阵巨大的怪响。马举虽然见多识广,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声响。他胆战心惊地向前看去,只见一个四方状的怪物突然窜到了路中央,两个大海碗般的眼睛在大白天也射出雪亮刺眼的光芒!
“这是个什么鬼”马举虽说是中过秀才的人,最不信什么怪力乱神之说。可眼前就有这样一个怪物挡着路中央,他一下子脑回路地愣在了原地,一时不知何去何从!
“快让开!让我来对付这些建奴!”怪物里突然钻出一个人的脑袋,对着他大声吼了起来。细看之下,却是一个书生模样的汉家儿郎。
马举急忙打马往怪物右边过去。也不知是马举害怕,还是这马儿害怕,马举一骑愣是离了怪物两丈多远,堪堪从乱草中冲了过去。
“轰!”又一声浑厚的巨响,把马举和马儿都吓了一大跳,回头看时,只见这怪物已经屁股冒着两股清烟冲了出去。
“啊”跑在最前面的乌力吉被这突如天降的怪物吓得目瞪口呆,赶紧拼命勒住战马,引得身后的建奴一片混乱。
“有怪物!”“怪物来了!”乌力吉身后的两个建奴兵也跟着心胆欲裂般地吼道。
“草尼马!不是说女真满万不可敌吗就他娘的这个鬼怂样!”坐在吉普车中的王瑞不屑地骂道。然后,他猛地一踩油门,吉普指挥官自重两吨的车身微微一顿,立时便呼啸着冲了上去,瞬间将最前面的四个建奴骑兵撞倒在地,弄得一地的鲜血脑浆和残肢断臂。
“好爽!”王瑞在前一时空时,受够了满屏幕辫子戏的气,此刻突然觉得上天对自已真是太好了:居然让自己带着一辆车穿越到了这里。古有骠骑将军马踏匈奴,今有我王瑞车撞建奴!能穿越如此,何其快哉!
“冲呀!”王瑞猛打方向盘,绕过死马向一个未死的建奴压去,巨大的车轮直接将这人压扁了。
后面十多个建奴也被这从天而降的怪物吓怕了,几个建奴还跳下马来,向着车子方向一边拜一边喊:“乌达元!乌达元!”(乌达元意为蛮语天神的意思)
“操!喊的什么鬼!这些野蛮的建奴!”王瑞口中一边骂着,一边踩着油门冲向前去。
还在马上的建奴更是一片慌乱,有些人在犹豫要不要下马跪拜,有些人则想打马往回跑。正在他们迟疑间,庞大的怪物又撞了上来,再次将三个建奴撞得人仰马翻。
“霍,霍霍,霍!”王瑞发出兴奋的呐喊,追着余下的七八个建奴而去。又将几个建奴撞死撞翻。
身经百战的带队拔什库巴牙喇塔克兰反应最快,汽车刚撞倒前排的乌力吉等人时,他就掉转马头大喊:“快跑!”
什么为子报仇,要把马举千刀万剐,他此时早已抛到了九宵云外。这无坚不摧的怪物可不是好惹的,还是先逃命要紧!
等王瑞绕过地上乱七八糟堆着的死马时,他已经冲出了十多丈远了。王瑞再次猛踩油门,吉普指挥官轰隆隆地跟在塔克兰身后追去,将他吓得心胆欲裂。
“乌达元!乌达元!救命呀!”塔克兰一边大喊,一边打马狂跑,也不管路好路坏,也不顾惜马力,拼了吃奶的劲催着马儿往北边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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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辗压建奴
“那是绕到前面去堵我们的建奴兵!好象有四五个吧。妈的,这些建奴狗真狡猾!”马举气恼地骂道。
“管他娘的有多少个!老子都来个一锅端了!现在是见证奇迹的时间了!”王瑞学着春晚时刘谦的模样,很是装逼地轻描淡写的说道,又将吉普车开到路中央。这时,被建奴追得落荒而逃的陈铭,已经骑着马快跑到离王瑞的这个“吉虎”三丈近了。
“轰!”王瑞开始扶正方向盘,轻踩油门就要进入加油状态。
“啊!”本来就在惊慌状态中的陈铭,此时突然又看到面前这个两眼发出刺眼亮光的怪物,不由得一下子惊得目瞪口呆!
“笨蛋!快让开!”王瑞吼道。陈铭见怪物里居然还钻出一个人脑袋来,更是吓得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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