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大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骠骑尉
不过,王瑞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他控制着自己心头的震惊,淡淡地向老方丈合了一什道:“世间万物,皆有来由。沧海变幻,自有昊天安排!本官就此别过。”
说完后,王瑞再也不看边上的悟智一眼,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山间的亭子此时突然沉静了下来,留下一老一少两个脸色惨白的和尚。
老方丈看了看亭子外不远外密集林立着的军官和士兵,悲哀万分地顿足骂道:“孽障!孽障呀!看来老纳十年前就糊涂了,竟然收了你这个孽障为徒!”
“师父!徒儿知错了,以后定不会再在人前妄言。还请师傅责罚则个!”悟智和尚此时已经明白自己闯下了大祸,赶紧拱身合什告罪。
“哎,错了就是错了。有些错有机会改,有些错却只能犯一回。所以,你还是去佛祖面前告罪吧!”老方丈极度恐惧的心情已然恢复了平静。
“师父!他、他们会……会杀了我们吗”悟智嘴唇颤抖着,跪下去抱着老方丈的大腿哭泣了起来。
老方丈任由他摇晃着自己的大腿,用力地转向寺庙大殿方向,老泪纵横地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但愿只死我们两个吧!”
亭子外,众人看着神情凝重的王大人,没有人都敢轻易出声。
“出发,你们都去指挥军队!张二,你留下。”王瑞只是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随即下达了命令。
“大汉至上,效忠将军大人!”众人行了一个军礼,分头往山下而去。
“主公,可有什么吩咐”众人走远后,张二拱身请示道。
“别紧张!亭子里两位和尚都是佛法精妙的大师,依本官看来,他们定可以先行拜谒佛祖!去,送送他们吧!”王瑞微笑着道。
“是,主公!属下这就去超度两位大师!”张二再度拱了拱手,脸上依旧波澜不惊。
“军情司的,全部过来!”张二下令后,十多个军情司的特工立即赶了过来。
“有军用纱布吗”张二
第五百五十章 天天送银子
莱州的这次变故虽然最后还是死了七、八百人,但王瑞却不在意。因为守城的兵士和百姓总共也不过死伤了一百多人。
说到底,死的人绝大部分还是旧的官员士绅。而这些人恰恰是阻碍登州体系扩张的势力。
在王瑞看来,为了大汉民族的新生,刮骨疗毒、挤掉脓疮,阵痛实在无法避免。
所以,他也不得不铁血为之。至于以后的史书如何写自己,就留待后人评说吧。
不过,莱州社会的秩序却很快恢复了过来。
在登州军的强力管制下,以前的地主恶霸、鸡鸣犬盗之徒悉数被一扫而空,当地的社会出现了难得的清平秩序。
由于登州军将一大半得自官员士绅家的钱粮物资分给了穷苦百姓,莱州城反而人人带笑,户户欢心。
对于穷苦人而言,这个冬天他们意外地多了些粮食、衣物和用具,生活多多少少有了少许保障。
个别有见识的人听到其他登州军治下的繁华富庶后,开始绘声绘色讲给邻居听,老百姓对未来的生活终于有了希望和憧憬。
不过,对于如何处理朱万年的死,王瑞还是稍微伤了一下脑筋。
要按王大人的脾气,真想把这家伙扔到城外的野坟岗喂狗。谁叫他丫的处处与登州军作对,动不动就上奏章弹劾自己呢
但是,他却不能这样任性行事。故且不说这样草率处理后,一定会引起天下读书人的辱骂愤怒,就是这莱州普通的老百姓,恐怕也不会轻易答应。
据林思德回报,朱万年在莱州府的官声其实还颇为不错。老百姓对好些事不知情,都觉得朱万年是文化清正廉明的好官。
所以,还得照顾到老百姓的感情。
因此王大人下令,厚殓朱万年,为其修墓刻碑,并请了当地的一位老秀才为其撰文作传。登州军的这一系做法,得到了莱州府从读书人到凡夫走卒等各阶层老百姓的赞扬。
在恢复莱州秩序的同时,王瑞吩咐林思德以自己的名义写了个奏章,向朝廷禀明了剿灭孔有德部叛军的经过。
孔有德、耿仲明、李九成等几个主要叛乱头领的脑袋,都被登州军腌制好后装进了柏木盒子里,一同送往京师报捷。
而且王瑞还坚持他一贯的土豪作风,通过王承恩给崇祯皇帝送去了一封私信和十二万两白银。
这日午间,崇祯帝正在勤勉地批复各种奏章,过了午时依然没有吃饭。
虽然他已经做皇帝当政了四年,还有过固安、遵化那样的大捷,但是大明的国势依然在急剧下滑。
全国各地特别是西北报上请求赈灾的奏章几乎天天都有,饥民杀官作乱的事更是时有发生。
被登州军打得丢盔弃甲的满虏出其意料的竟然又来攻打大明。而关宁军也不争气,被满虏毁了不少兵堡不说,祖大寿还兵困大凌河城。
好不容易抽调大军去增援吧,山东的抚标营东江军还在半路上作了乱,凭借着赫赫凶名攻陷了不少城池。
不过,好在大明还有个忠贞伯。传令登州军追剿叛军一月多来,昨日总算传来了捷讯。
按崇祯的意思,是要升一级封王瑞为太子太保、再荫一子为锦衣卫百户的。
不过,朝中阁老们大多持反对意见,就连王瑞在朝中的强援温体仁和梁廷栋也并不赞同。
原因除了王大人和登州军的崛起实在是太快了外,还因为这种官兵造反作乱的丑事实在上不得台面。朝中阁老都希望能够低调处理。
“皇上,饭又热过一遍了!您还是吃点吧!”王承恩看着年少白发,一脸疲惫还在坚持批阅奏章的崇祯皇帝,心疼得直皱眉。
“放那里吧,我还不想吃。哎,大明都这样了,我这个做皇帝的那里还吃得下饭。”崇祯皇帝摇头叹息道。
“陛下!陛下自登基以来勤勉国事,天下逐年太平,皇上切莫自责。”王承恩没想到崇祯说出这样的话来,吓得赶紧下跪相劝。
“起来吧,王伴伴!不要动不动下跪。朕听说,忠贞伯的军中就禁止下跪,说是跪下跪去跪没了精气神!”崇祯皇帝抬手让王承恩起身,脸上难得的有了少许笑意。
“谢皇上。”王承恩抹着眼泪站了起来,笑着道:“皇上,你说到忠贞伯,奴婢这里刚好有一封他送来的私信,千叮万嘱要奴婢亲自交给皇上。说是要给皇上送银子!”
“又送银子来了在哪里”崇祯皇帝现在是一个铜板儿都要扳成两半儿用,各方面都在开口问他要银子,他实在是拮据得不行。
一听王瑞有银子送来,他赶紧放下手中的毛笔,兴奋地抬起了
第五百五十一章 一夜三次
紧赶慢赶,刘之纶总算是赶上了登州大军的出征仪式。
前次在浮山湾出征时,这家伙就想闹一出抬棺出征的把戏来抢王大人的风头。好在被马举等人劝止住了。
因为不能让刘之纶影响到吴桥兵变后登州军的应对,特别是不能让他了解到登州军借着剿贼控制整个山东的真相,王瑞刻意将他扔在了浮山湾。
理由嘛,王大人特别给他找了一个:新纳丽人,娇妾难弃!
为了达到自己这个不可告人的目标,王瑞还特别召见了硬塞给刘之纶的小妾柳菁,让她施展狐媚功夫缠着刘之纶。
当然,完全不让刘之纶去也是不行的。
这武将带兵、文臣督师,向来就是大明军队的标准配置。如果登州军这支天下第一强悍的大军,行军千里打仗都没有一个督师,朝廷里那些文官一定会闹得沸沸扬扬。
所以,攻下莱州城后,王大人便命人给马举送信,让他安排人护送刘之纶这个监军大人赶过来会合。
刘之纶得信后非常兴奋,当日就要命令下人收拾行装出发。不过,柳大小姐秉承王大人的指令,又缠着刘之纶多留了几日。
这几日,柳菁更是白天要、晚上做,将刘之纶榨了个精疲力尽,四肢瘫软。
可怜的刘老大人,一大把年纪了,哪里经得起这样一个如狼似虎的年轻女子如此折腾!
呜呼哀哉!都说这“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古人诚不欺我。
“主公,咱们是不是等等”尹大弟没心没肺的问。
“大弟,别乱说话。主公军令已下,岂能轻易更改!”陈松对于尹迪这个直率的老家计非常无语。
“对,陈松说得对!数万大军,岂能空等一人。军令可不是儿戏!”王瑞笑着道。
“遵命!”陈松行了个军礼,对着旗手挥了挥手。两个旗手猛地举起大旗,向着北方挥了挥。
王瑞随即拔出长刀,刀尖直指北方,大声吼道:“出发!”
“吉时已到,大军开拔!”王瑞身边的亲卫兵们齐声大吼,将军令传得众人皆知。
站到首发队列的何汉军同样拔出长刀,声嘶力竭地大吼道:“将军有令,大军开拔!”
“一、一二一!”最前面位置的首发连队气势如虹,开始喊着号子迈了步伐。
登州大军像一条苏醒的巨龙,缓缓地舒展开了它雄壮的身躯。
“何主官,来一首!”一个小队长经过何汉军身边时,高声地请示道。
“好,来就来!咳咳……”何汉军清了清嗓子,扯开喉吼唱了起来:“云从龙,风从虎,功名利禄尘与土。唱!”
“望神州,百姓苦,千里沃土皆荒芜。看天下,尽胡虏,天道残缺匹夫补。好男儿,别父母,只为苍生不为主。手持钢刀九十九,杀尽胡儿方罢手……”
登州大军万人合唱,歌声震撼天地。
“将军大人,我们也出发吗”一旁的周云台问道。
“不!等等。大军出征,岂能少了咱们的监军大人呢。”王瑞笑着道。
果然,片刻功夫之后,刘之纶在一个百人队的护卫下,风尘仆仆地赶到了王瑞的面前。
王瑞在马背上微一拱手,笑着道:“刘老大人,辛苦了!你老来得真巧,正好赶上大军开拔的吉时。这一路累了吧”
“哈、哈!不累不累!为国操劳,效忠皇上,正是老夫的本分。”刘之纶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摆着手回应。
“水,水!”王瑞取下铁罐,让一个亲卫递了上去。
刘之纶接了过去,猛喝了一口,呛得直咳:“咳、咳!忠贞伯,怎么是酒呀”
“人道是: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这个时候,怎能是水哈哈!老大人,你这身体不行了呀要不要本伯禀明圣上,请朝廷再派监军!”王瑞和刘之纶开起了玩笑。
“哈哈,谢谢忠贞伯关心,老夫自从到了登州后,这身体可谓返老还童了!就是十**岁的小伙子,也不过如此吧!”
想起自己昨夜和柳菁大战的那三个回合,刘之纶仿佛年轻了几十岁。
那种策马奔腾、直捣敌人巢穴的淋漓尽致之感,让刘之纶爽得不要不要的!现在想起来,
第五百五十二章 狗胆包天
“诚年,何至于此”孙承宗急忙制止。
不过,这中军知事想要撞墙也不容易。他的腿被打折了,跑不过去。
虽然他额头上冒着大汗,拼命地想要从担架上往旁边挪,奈何两条腿都断了,现在疼痛不已,根本就动弹不了。
“阁老!我大明以文御武,从来都是武人向文官见礼。他登州军的人,不给学生见礼也就罢了,哪有我这个六品文官给他这个粗鄙武夫跪拜见礼的!还望阁老为属下作主呀!阁老!”
中军知事艰难地从担架上撑起半个身子,拱着手向孙承宗苦苦哀求。
“诚年,此事老夫定会给你要一个说法。你且下去吧,先好好歇息,养好身子要紧!”孙承宗耐心劝说着。
中军知事被抬出去后,孙承宗又问其他一同前去传令的下属:“他们现在驻扎在哪里来了多少人你们把军令交给他们没有”
“我们一进登州军的营帐,就因为这见礼的事闹翻了。后来就发生了强迫我们下跪的事。然后、然后我们就被赶出了营地。所以,军令根本就没来得及交给他们。”
“他们扎营的位置就在杏山驿附近,靠海很近。”
“阁老,小人估摸着可能有上万人!”
派去传令的人回想着当时的情形和见闻,七嘴八舌地报告着,至今仍然心有余悸。
“好了,你们都下去歇息吧!”孙承宗心中暗骂这群草包办事不力,不过言语却也还算温和。
这大明的文官讲究一个养气的功夫,自然是比较在意自己形像和羽毛的。
“阁老!这伙粗鄙武夫实在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强迫我辈文官下跪,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阁老,请赐学生王命旗牌,属下这就将那武夫锁拿到大人帐前问罪!!”
传令的人退下后,一众文官幕僚出于兔死狐悲的狭隘心理,纷纷愤怒地出言劝禀,想要给登州军一点教训。
“诸位稍安毋燥,此事老夫自有定夺!定不会叫诚年受了委屈。诸位故且退下,请容老夫三思!”
孙承宗压抑着心中的愤怒,面色平静地说道。
众人告退之后,孙承宗手捧茶杯,无助地陷入了沉思之中。他佝偻着老迈的身躯,仿佛一下子老了很多。
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这圣天子在位、众正盈朝的大明帝国,却还是如此的灾祸兵患不断。
以前他是头疼关宁祖大寿这帮骄兵悍将。这些家伙领了大明一大半的兵饷,世袭罔替、听调不听宣,但好歹他们还给他这个阁老面子。甚至袁宗焕在关宁时,也能顺利地指挥若定。
让他意外的是那个根本不可能得到多少兵饷的莱州军,竟然在无声无息中练成了天下第一的强军,就连凶残的满虏精锐部队也得在他们面前望风而逃。
如今莱州军的统帅王瑞更是被封了忠贞伯、挂印的征东将军、登州镇总兵,显然其实力已经大幅上升。
为了一探登州军的究竟,孙承宗曾经派自己的次子孙鉁借着采买之名去过登州府和浮山湾游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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