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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漠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伊人初见

    万平等嘉卉坐了,上前行礼,满脸愤懑地回答:“大少奶奶,是禁卫军的人。说要到咱们府里搜捕钦犯。”



    唐参见嘉卉出来,只虚抱了抱拳行了个半礼,满不在乎地招呼了一声:“世子夫人。”



    阿依在人群中,偏过头悄悄问旁边的七月:“这个什么统领,没有公爷和世子官大吧”



    七月不屑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撇嘴道:“那当然,差得远呢!撇开爵位不说,单论官职,咱们公爷是正一品大将军,就连世子如今也是正三品的车骑将军了。他算什么从三品的禁卫军统领而已。”



    “那他那么神气”



    七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




第六章搜捕 - 2
    便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嘉卉再温顺端庄,此时也被唐参的无礼言行气得娥眉紧蹙,胸口急遽地起伏了几下。对于万平的举动不发一言,显是默许了他的对抗。



    唐参眉头紧蹙,显然他并不愿意真的和国公府刀兵相见。毕竟真要打起来,禁卫军纵然也算是训练有素,但和所向披靡的万家军相比,基本上还是占不了便宜。再者自己虽然是得了东平王的默许上门抓捕,但手上到底还没有御批的搜查令,公然在国公府和府兵打起来,也是给成周公留了口实。如果最后能抓住那个老和尚倒也罢了,可万一让那老和尚趁双方争斗的混乱溜了,那成周公跑去御前告一状,即便是东平王也不一定能兜得住。万一东平王为了平息皇帝和成周公的怒气,把自己当成炮灰送出去……



    “怎么样唐统领还要搜吗”嘉卉深吸了几口气,努力按耐下胸口翻涌而上的怒气,冷着声音问。



    “唐参!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唐参正在为难,一个低沉又带着几丝暗哑的声音从乱杂的人群后面传来。



    人群纷纷向两边散开,让出一条三尺多宽的小径,让声音的主人走进来。



    “王爷!”唐参还没看见来人的脸,便已经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单膝跪下行了下属礼。他身后的一众禁卫军兵士也跟着哗啦啦拜倒。



    嘉卉的目光顺着众人让出的小径看去,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从暗中走来。直到他现身在火把的光亮中,嘉卉方才看清这个三十多岁,身着宝蓝色锦袍,头戴金丝发冠,长眉细目,薄唇尖颌的人是谁。她没想到这个时候这个人会突然出现在成周公府,稍一愣神,连忙起身,急匆匆地伏地跪拜:“参见王爷!”紧跟着,国公府的一众府兵和在一边围观的家丁仆妇也纷纷跪拜了下去。



    东平王踱步走到门厅正中,喉咙里淡淡地嗯了一声,道:“都起来吧。”



    “唐参,你真是越来越会当差了!”东平王在国公府下人搬来的椅子上坐下,只瞥了嘉卉一眼,便转过头,眉头紧拧着看向垂手立在一旁的唐参,厉声斥责道:“你是第一天在京城里当差吗这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成周公乃是一品国公,是我大魏国的肱骨重臣。你竟然带着这么多人持刃闯入他的国公府寻衅滋事,你想干什么”



    唐参连忙上前一步,拱手施礼道:“王爷请息怒!末将绝非蓄意冒犯成周公。www实在是……实在是因为缉捕钦犯心切……”



    “胡说八道!”东平王未等唐参说完,便劈头盖脸地骂道:“我看你这禁卫军统领的位置是坐得不耐烦了。缉凶缉到国公府里来了这样大胆,明日大概要到本王的府里去搜一搜了”



    唐参吓了一跳,慌忙跪下,解释道:“末将不敢!末将也知道闯进国公府缉捕钦犯有些荒唐,可是的确是因为有人看见钦犯进了国公府,末将才不得不硬着头皮来到国公府中



第六章搜捕 - 3
    而之所以他认定这次攻击必定是只赢不输,是因为即使要挟不成也不要紧,那就以此罪名在皇帝面前狠狠地参他一本。当然,以成周公在朝中的地位和人脉,他倒是也不奢望能真如皇帝诏谕所说“沙门身死,主人门诛。”但至少可以削了他的爵位,收了他的兵权。这样一来,万度归即使不死,也差不多是废了。万度归一倒,军方力量重新洗牌,他就有机会把自己的人扶持上位,那时候其他的外姓武臣收服起来就易如反掌了。



    所以,只要保证昙矅能在成周公府被捕,怎么都是对他有利的局面,于是他便默许了唐参带领禁卫军以追捕钦犯为名上门搜捕。之所以不明确挑明搜捕的是昙曜,也是为了让事情不至于一下子闹得不可收拾。毕竟如果想以昙曜作为要挟,知道昙曜是在成周公爵府被抓获的人还是越少越好。因此当嘉卉对钦犯的身份提出质疑时,他当然不能由着嘉卉一路追问下去,而是得把话题往别的地方带才行。



    唐参总算还不是太笨,立刻明白了东平王的用意,不再针对嘉卉的质问给予反击,而是转而回答东平王的问题:“回王爷,郡府衙门的人在后巷发现血迹,一直延伸到国公府后院院墙下消失。由此可知钦犯是从后巷翻墙进了国公府的后院。”说着,回身向缩立在人群中的郡府衙门小捕头使了个眼色。那小捕头慌忙上前,证明道:“是,是小的带人在后巷里发现了大量血迹,觉得事有可疑,才向统领大人禀报的。”他说自己是因为觉得血迹可疑就向唐参禀报,实际上是他被七月无视后带着属下离开国公府时正巧被唐参遇见,唐参见他神色奇怪,几句话稍一逼问,便觉得有漏洞;再去后巷一看,更是断定他们追了一天的老和尚应该就是躲进了成周公府。令人围住了成周公府后跑去请示了东平王,才有了刚才要硬搜国公府的一幕。



    阿依一眼认出了这个说话颤颤巍巍的小捕头,见是他惹来的事,愤怒地几步从人群挤出来,质问那小捕头道:“后巷的血是我的,你,看见了!”



    “你的血”嘉卉失声问道,刚想继续问她一起吃晚饭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受伤,还搅进这件麻烦事里去。可她突然感觉阿依回视她的目光似乎有些不平常,虽然一时没有完全理解阿依的意思,但也还是默契地不再追问,只是目含担忧地看着阿依。



    东平王有些意外地看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姑娘。万家无女,可这小姑娘从衣着上来看,又不像是府中下人,一时便有些拿不准这姑娘的身份。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阿依此时一心想着怎么让这些不速之客快点离开,完全没有理会东平王眼中的疑问,更不可能猜到东平王此时心里打着的小算盘,所以她压根就没有打算要先表明一下自己的身份。直接上前挽起袖子,露出一段雪白的手臂,伸到东平王眼前。手臂上一条三寸多长的刀痕虽然已经不再流血,但外翻的皮肉和粘在伤口上的黑黢黢的乌心草根在火把的光亮下仍然显得十分狰狞可怖。“这伤口,不是假的!”



    东平王的目光在阿依的手臂上停留了一瞬,转而看向唐参,带了几分迟疑和询问的意味。



    唐参盯着阿依,哼地冷笑一声,道:“这位小姑娘对张捕头说她的手



第六章搜捕 - 4
    唐参回过神来,心里想着等这儿的事情完结了,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愚蠢又嘴贱的小捕头。闪舞www他将目光重新落回到阿依身上:“小姑娘,要是连你的这点小把戏我都看不穿,那我在禁卫军的这十多年差才真的是白当了。”他转向东平王,道:“王爷请看,这位姑娘的伤在手臂上,那么她一路走来,血顺着手臂、手掌、手指滴在地上,地上的血迹就应该是一滴一滴的,如果伤口深,血流得急,就该是一条断断续续的细细的血线。”



    东平王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半合着眼皮听着,缓缓地点了点头。



    唐参见东平王点头同意,又继续说:“后巷的地上有两路血迹。一路很清晰,是一滴一滴零散滴落的;另一路就不一样了,血痕比较宽,有拖行的痕迹,而且从拖行的轨迹来看,是从巷外拖进巷尾的。”他突然停住不说,言下之意却十分清楚。如果那条清晰零散的血滴痕迹是阿依被郡府捕快从巷子里带出来时留下的,那么她受伤的时间和受伤的原因就很值得怀疑了。唐参冷笑着瞟了一眼阿依,见阿依脸颊绷紧,眼尾不自觉地跳了两跳,便知道自己这番话准确地戳到了她的痛脚,脸上的神色也不由地得意起来。



    东平王靠在椅背上的身子未动,只略略抬了抬眼皮。



    唐参继续说:“王爷,据属下判断,后巷里那条由外向里拖行的血迹应该来自一个腿部受伤的人。而卑职们今日全力追缉的钦犯正是右腿受伤。”



    东平王并没有接话,只是睁开眼,满脸阴鸷地盯着阿依。不仅东平王盯着阿依,此时满院子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了阿依身上。连嘉卉也终于忍不住,担心地上前一步,紧握着阿依的手臂轻声问道:“阿依,你的手伤……后院外面的血痕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依抿了抿嘴唇,微微侧过身子,目光似是无意地从人群后漆黑的侧廊上扫过,落在嘉卉脸上。她耸了耸肩,无辜地说:“我不知道啊!”



    “你……”嘉卉心底一沉。原本还指望着阿依至少能争辩两句,谁知道她这么快就词穷,还一副甩手不管了的样子。可转念一想,这个阿依进京也就不过几个月的时间,能把汉话说得利索已经不容易了。闪舞www现如今这个情形,她也有些束手无策,好像也确实不能指望阿依还能多做些什么。



    “唐参。”嘉卉还在绞尽脑汁地想着对策,东平王阴冷的声音忽然响起:“这里毕竟是一品国公府,国公爷和世子又都不在府里,你大张旗鼓地带着这么多人进去搜的确不太妥当。不如这样吧,让所有人都在这门厅里候着,你带上郡府衙门的人,本王亲自陪你去后院看看吧。既然你说那个钦犯的右腿受了伤,那他要是真的从后墙逃进了国公府,想必国公府的后院里也应该是有些痕迹的。如果是场误会,你带着你的人悄悄地退出来,也不至于把事情闹得太大伤了和气;如果真有可疑,本王便立刻进宫去向父皇请了搜查令



第六章搜捕 - 5
    嘉卉看看一脸天真的阿依,又望向不远处东平王和唐参的背影,怎可能放得了心咬了咬牙,一把紧握住阿依的手,坚决地说:“我也一起去。www”她深吸了一口气,虽然自己也明白此时此刻自己的力量是多么的有限,但仍然不容置疑地说:“我也一起去,不能让他们有机会栽赃。”



    万平引着东平王和唐参来到了国公府的后院,指着院墙道:“王爷,那堵墙便是与后巷相……”话还没说完,就被生生地梗在了喉咙里,一张脸也在刹那间变得惨白。紧随其后而来的嘉卉的目光刚落在院墙上,脚下便是一个趔趄。若不是被夏至扶住,几乎就要瘫倒在地上。后院那面粉白的墙上,张捕头手中火把的光亮所照之处,赫然一片殷红的血痕,自墙顶向下延伸,到中部偏上的位置中断。而顺着血痕的方向再看,地上竟然也有一条拖拉出的血痕。



    唐参兴奋又激动地对着阿依厉声喝到:“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吗”



    阿依却若无其事地抓了抓脑袋,一脸的不解和好奇:“咦,我没有翻墙进来,这血痕,哪来的”嘉卉绝望地望向阿依,软软地瘫靠在夏至身上,只颤颤地唤了一声“阿依”,便再也发不出一个声音。www



    阿依并没有注意到嘉卉的反应,她不等唐参和东平王再说话,自己竟主动地蹲下身子研究起地上的血痕来。看了一会儿,更是顺着血痕前进的方向追踪起来。一面循着血痕向前走,一面喃喃自语道:“顺着血痕应该能找到了,对吧”



    万平此时已经不知道该骂阿依痴傻愚蠢好,还是该骂她忘恩负义好。他只觉得天旋地转,仿佛已经看到了万家被抄家灭门的惨相。



    长刀出鞘的声音在冬夜里显得格外地刺耳。唐参右手握紧了手中佩刀,左手拨开正全神贯注循着血迹低头前进的阿依,自己顺着血迹,轻手轻脚地走到小径旁的一丛灌木前。是夜无风,灌木丛却轻轻地颤动着,发出轻微的簌簌声。耳力好些的人甚至还能听到夹杂在枝叶颤动的簌簌声里的喘息声。在场除了阿依之外的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东平王低沉阴寒的声音再次响起:“唐参,抓活的。”



    唐参用刀尖轻轻拨开一条树枝,刚要向里探看,突然,从树丛里窜出一道黑影,对着他的面门直扑而来。因为东平王刚刚下了要活捉的命令,唐参和张捕头都不敢用刀砍,只能用身体挡住那个黑影。等黑影落地,众人才终于看清,那根本不是个人,而是一条通体黑亮的獒犬。獒犬足有半人高,全身绷紧,炸着毛,前腿伸直,脑袋下压,咧着嘴,露出尖利如刀锋的牙齿,一双黑亮的眼睛充满敌意地瞪着面前的两个人,喉咙里发出嗬嗬的警告声。



    “小黑!”阿依惊讶地叫道:“一下午都没找到你,你怎么在这”



    “这是什么畜生”唐参厉声喝问,“叫它闪开!”



    “你才是畜生!”阿依这天晚上第一次露出愤怒的表情。其实唐参的身份虽然比不上万度归和万致宁,但从三品的职衔其实也不算是个小官了。可阿依却完全不在乎这些,愤怒地回骂他。



    “你!”唐参勃然大怒,雪亮的刀尖转而指向毫不示弱的阿依。



    “阿依!”嘉卉脸色苍白地软靠在夏至肩上,“让小黑让开。”事已至此,无论树丛里



第六章搜捕 - 6
    张捕头盯着手里残乱的仙鹤尸骨看了半晌,又抬头看向后院院墙的方向,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地哎呀了一声,道:“这是,这是崔太常府上的仙鹤吧!”



    “崔太常府上的仙鹤”东平王诧异地问。www



    “今天一早崔太常府上就派人来郡府衙门报案,说府上的一只仙鹤昨夜突然失踪了。郡守大人还特地派小人去太常府里勘察过。”



    唐参奇道:“仙鹤是会飞的,说不定是飞走了,怎么这种事还要去郡府衙门报案”



    张捕头道:“太常府的人说,府上的仙鹤是太常自小养大的,已有十数年了,早已驯服。仙鹤是道家神鸟,太常爱鹤如命,两只鹤对太常也是十分的依恋。加上十数年从未飞行过,基本上已是不会飞行了,因此是绝不会飞出太常府的。况且那对鹤今年夏天刚刚孵化了一窝小鹤,更是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离开的。故崔府断言,必是有人潜入府中偷走了仙鹤。小人在太常府仙鹤日常散养的后院查看过,角落的草丛里有些粘着血污的断落鸟羽,的确有可能是被人杀死后偷走的。”他边说,边蹲下身子仔细查看仙鹤的残骸,指着两颗连着长长的鸟喙的头说:“这颗头有些发黑了,断口处的血也结了块,应该是昨天夜里被杀死的,这一颗还很新鲜,看样子刚被杀死不过两个时辰。闪舞www”他愁难地叹气道:“今天白天没找到凶手,晚上又被杀了一只鹤,估计明天郡府衙门要不得安宁了。”



    东平王冷声道:“你确定这两只鹤是这只獒犬从太常府偷来的”



    张捕头站起身,顺着地上的血痕走到后墙下,用火把仔细照看墙上的血印,半晌后肯定地说:“应该是这样的,王爷请看,这团血痕边缘有几片羽毛形的印迹,应是这獒犬叼着仙鹤从墙上跳下来时蹭到的。”



    东平王想了想,又质疑道:“太常府在清平坊,国公府在锦绣街,隔着二三里路,这只犬竟会特意跑那么远的路去偷鹤偷了鹤回来这二三里路上竟没有人看见”



    张捕头今天晚上被唐参斥骂得厉害,全是源自对后巷血痕的分析的分歧。之前唐参认定后巷的血痕不是阿依一个人留下的,他一来畏惧唐参从三品禁卫军统领的身份地位,二来之前确实是没有注意到血痕的形状和走向有什么异常,三来当时也实在没有可以反驳唐参的切实依据,只好被骂的灰头土脸不敢为自己申辩半个字。www现在意外地发现狗吃仙鹤这件怪事,他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可以证明自己并非见识浅薄的庸才的机会。稍一思索便又振振有词地解释:“王爷身份尊贵,平日出门无论是骑马还是坐轿,应该都只会走城中的大路,不像小人因职责之故,每天不是巡逻就是搜捕,哪天不把这平城的大街小巷遍走个两三遍尤其是那些小巷子、暗巷子,贼人在逃避官府追捕时最爱往里躲。所以小人这等小捕快,对城里的小巷甚至要比对那些大街更加熟悉。王爷不知道,太常府和国公府虽然分属两个街区,两府正门之间相距甚远,但太常府的西角门和国公府的后院墙却正好分别位于太平大道的两侧,从太常府西角门出来,过了太平大道,就只隔了一条两三百步深的小巷子。”他不由



第六章搜捕 - 7
    张捕头虽然不是个聪明人,但此时他显然也明白了这个道理,他清楚地知道现在这件案子的关键点握在他的手里。他伸手抚着自己的下巴,似乎是在仔细地回忆当时的情景。



    “你想清楚了再说!”唐参又补充了一句,语气中明显地带了些威胁震慑的意思。



    然而此时此刻,当时的情景到底是什么样对张捕头来说根本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张捕头必须要借此机会当着东平王的面证明根本就是唐参判断错误,证明自己骂禁卫军是一群蠢货没有骂错。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他辛苦了半辈子才挣到的郡府衙门捕头一职。至于还会不会被禁卫军暴打么……如果证明了是唐参判断失误,那就凭他忽悠着东平王白跑这一次,又大大地丢了一个脸,估计短时间之内禁卫军都会自顾不暇。而那些军士们要怨恨,肯定也是最先怨恨自己的上司判断失误把自己拖进坑里,应该没心思来找自己的晦气了。于是他故作姿态地沉吟了片刻,终于抬头郑重地回答:“小的想清楚了!小的进巷子的时候,地上的血痕是一条清晰的血滴连起来的。”他假装没有看到唐参颊边肌肉的跳动,真诚地拱手为礼,道:“小人原本还在为太常府仙鹤被盗一案头疼,多谢唐统领相助,明日总算能向太常府交代了。”不等唐参出声,又转向东平王,陪着小心问道:“王爷,小人可否把这些仙鹤的残骸带走您知道,衙门要结案,总得要些证据才行。不然空口无凭,我们大人在崔大人那里也没法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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