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意志涅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幽泠秋月
尽管英美为了避免德国会在过度的严惩之下变得千里赤地、继而步俄国后尘投入**的怀抱,同时也是防止法国在战后的欧陆中变得过于一家独大,而将原本法国所要求的2260亿马克的赔款斡旋削减到了1320亿;但这份国家领土被割裂肢解,军队被严格束缚,主权被野蛮践踏的空前苛刻的和约,同样在德国国内引发了轩然大波。面对政客的滔天愤怒,陆军总参谋长兴登堡元帅却是以冷静的理智警告政府:现在前线的军队几乎已经完全崩溃,一旦战端再启,留给德国的就只有被彻底击败这一种局面!
在这种情况下,走投无路的魏玛政府只能被迫于6月21日的最后通牒期限内接受了这份和约。然而事情却并没有就此终结。不知什么原因,德国准备接受和约的这个消息并没有通知给远在斯卡帕湾被拘禁的德国公海舰队;当德国海军军官们在报纸上读到那些挖空心思也要弄个大新闻的英国记者所撰写的消息之后,却集体认为谈判已经破裂将重启战端。为了避免舰队在新的战争中落入敌手,司令路特中将和军官们密谋将军舰全部自沉。
6月21日清晨,担任监视任务的英国舰队出海训练,这立即就被神经紧张的德国海军军官认为是战争重启的信号。10时30分,埃姆登号轻巡洋舰上升起了“彩虹”的信号旗,所有被拘禁的德国战舰开始打开水密舱门和通海阀集体自沉。当英国舰队发现不c≡
根据这份条约,德国一口气失去了14的土地、10的人口、一半的铁矿和煤炭储量、全部的海外殖民地和海外投资特殊权益;曾经已经迈向世界的黎明帝国被无尽的阴霾所层层笼罩,最终连立国之初的权益和地位都丧失殆尽。霍亨索伦王朝的发祥地东普鲁士成为
第5章未来计议
阳光明媚,晨风徐徐。碧草如茵的公墓中,又有一个新的浅浅土坑被挖了出来。身材消瘦的老牧师将一枚银白色的十字架放在骨灰盒上,满是虔诚的念完了长长的颂祷词;随后,这个盒子便被埋进了土里,再不见其踪影。而在地表之上,一个两尺来高的十字架则被竖立了起来,平躺着的石碑上写着逝者的姓名与生卒年月两行简短的文字,其朴实的外观样貌与周围的墓穴没有任何区别。
鲁道夫静静站在这座新立的十字墓前,脸上没有露出一丝悲恸涩苦的神色,然而站在他旁边的方彦却是历历清明,自己在这个位面的父亲只是把心中的所有感情都埋藏在了心底。祖父雷奥离世的当天,鲁道夫房间里的灯亮了一夜,次日清晨的他已是面容憔悴、双眸微陷,仿佛几个小时内就老了十岁一般。虽然来到这个世界不过大半年的方彦对自己的便宜祖父并无多少感情,但他却能深刻体会鲁道夫的内心:前世自己的父母早夭时,他也是在一夜的痛苦之后得到成长站立。
“鲁迪(昵称),父亲已经回归主的怀抱了。我们回去吧。”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在晨风中轻声响起。方彦目光微瞄,只见鲁道夫身旁那名身材敦实的中年男子嘴唇翕动,而劝慰的话语正是从他那里传来。对于这名眉目间和自己的便宜老爹颇有几分相似的矮壮男子,在他这具身体的记忆中并不陌生:对方正是鲁道夫唯一的幼弟瓦尔特布罗姆;由于父丧的原因,现正在柏林大学攻读经济学博士的他便兼程赶了回来。在瓦尔特身后,还站着一名高大健壮的青年,正是因为刚进入象牙塔不久、而与穿越后的方彦始终缘悭一面的兄长弗雷亚布罗姆。
鲁道夫缓缓转过身来,目光扫过眼前的幼弟和自己的长子,他深吸一口气,道:“今后布罗姆家就要靠我们来支撑了。这次我把你们叫回来,也是为了和你们商讨一番今后家族的具体事务。现在正值德意志自拿破仑战争以来最为屈辱和黑暗的时候,我们必须对未来拟定一个详细的对策。”
瓦尔特抬头看向自己兄长的双眼,开口道:“鲁迪,你有什么打算么”
鲁道夫顿了一下,而后徐徐说道:“布罗姆-福斯造船厂是祖父两辈人的毕生心血,我们不应该就此放弃。我准备继续将船厂坚持经营下去,为德意志海军的重建尽一点绵薄之力。这两天,我仔细研究了《凡尔赛和约》中关于德意志海军的限定:万恶的协约国虽然只允许我们保留8艘前无畏舰和8艘老式巡洋舰,其替代舰的建造也必须从被替代舰服役的20年后才开始进行;但由于帝国(虽然魏玛政府推翻了帝制,但其正式国号却仍旧沿用的是德皇时代的‘德意志帝国’)所保有的舰艇过于‘老式’,这使得帝国最早在明年就可以开工新的替代舰。凭借着船厂这些年来所在海军里积累的性能声誉和人脉关系,得到几份建造合同勉强维持经营,估计也应该不成问题。”
“可是你之前不是在电话中说,船厂内的绝大多数设备都被英国人给抢走了么”瓦尔特满是疑虑地说道。鲁道夫长长叹了口气,道:“船厂中的核心设备,的确是已经被英国强盗给劫掠一空了。不过,我在最近半年的时间里却是暗自向外转移出了相当一批设施,另外还有总价值超过30万马克的各种原材料被分散囤储在不莱梅的仓库中,足可作为向银行贷款的抵押物品。有了这批设备和贷款资金,船厂就能保留下最基本的功能,就算是无法再建造像马肯森级那样的大型战列巡洋舰,但承建万吨及以下的小船也是完全有能力做到的事情。”
看到瓦尔特那倏然一亮的眼眸,鲁道夫却是涩声说道:“这条最后的退路,还是约纳斯的谨慎最终促使我留下的。我原本以为协约国会遵循私人财产不可侵犯这一基本准则,却没有认识到他们原本就是一群野蛮的强盗!若不是他们的公然劫掠,父亲怎么会在悲愤当中离我们而去我宁愿这条退路永远没有被使用。”
体型敦实的中年瓦尔特讶然看了方彦一眼,膝下无后的他对这个聪慧的幼侄又高看了几分;未及弱冠的弗雷亚就没有那么多的矜持,脸上登时喜色浮动,如果不是当前场合不适,他马上就要对自己的弟弟进行追根溯源的问询了。不想在悲伤中继续沉浸下去的鲁道夫挥了挥手,率先向公墓之外停着的那辆轿车走去,今后他们所要做的具体事务,即将在家里的闭门会议中得到完整的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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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决心
鲁道夫呆了一呆,面容上满是错愕的神色,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种简单的骗术设想竟会被瓦尔特给予如此高的评价,仿佛家族反而能在经济萧条的战后取得更大的成就一般。他转过头来,用狐疑的目光将方彦全身上下都给打量了个遍:可无论怎么看,眼前之人都只是一名稚嫩的少年而已,若是说他有那些经济学大师的高深造诣,对其知根知底的鲁道夫无论如何也难以相信。
相比于鲁道夫的惊疑不定,其弟瓦尔特却是喜色浮动;沉吟片刻之后,他随即眉飞色舞的再度开口道:“这种骗局在实施的时候,还需要进行一番精心的设计准备。我们需要开出足够优厚的条件吸引身怀发财梦的人上钩,并且将简单的融资游戏包装成一个令人看不懂的复杂过程以凸显神秘;此外,我们还要有计划的将得到的资金进行分散转移,从而在泡沫破裂的时候能够卷走所有财富全身而退……”说到最后,他的话语已经是如连珠炮般脱口而出,几个小时前在公墓里的悲伤哀恸,此刻已经再也在他的脸上见不到了。
“鲁迪,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来做吧。”瓦尔特换上了一副郑重的神色,对面前的兄长说道,“我基本上明白了这套骗术在实施过程中所需要建立的关键节点,剩下的就是将这些东西给逐一细化了。如果能够获得成功,我们布罗姆家完全有可能在战后萧条的德意志不退反进,守护祖父两代所创下的荣誉。”
鲁道夫张了张口,一丝犹豫之色在他的脸上浮现而出;他原本只是想和瓦尔特商讨出一个在未来的大致方略,却没料想对方竟然会因为自己幼子约纳斯的一句童言而另起炉灶,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计划范围。不过,鲁道夫却并不是那种在关键问题上举棋不定的人,他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心态,缓缓道:“瓦尔特,你真的确定要这么做么父亲当初可是一直都准备让你进入政府当中供职,从而在权力部门建立起关系拱卫家族;现在你正在攻读的经济学博士学位,也正是为了能让你在官场上更进一步的积累资历。如果你现在辞职转投商界的话,之前的大半努力都将化为泡影,你最好再多考虑一段时间吧。”
瓦尔特微微一笑道:“鲁迪,父亲当年让我投身政界,其用意还是为了促进家族企业的发展;既然我现在能够直接在经济层面上实现这一点,也就没有必要再像原来那般进行侧翼迂回了。除此之外,这件事情也不能让经营船厂的你来做。毕竟这是一个不创造任何财富的金融诈骗,一旦事败,其首脑核心绝对不会被政府当局所容忍;如果你被牵涉其中,那这座船厂也会立即被政府抵债没收。”
“既然最终会面临如此严重的后果,你怎么又能去做这件事情”鲁道夫有些焦急地开口说道。瓦尔特脸上笑容不减,道:“鲁迪,我都已经考虑好了。这个骗局我不会在国内实施,而是将在大洋彼岸的美国展开;而我在美国也将使用全新的身份,与布罗姆家乃至德意志祖国都不会有任何的关系。现在世界大战刚结束不久,各国的行政都处在一片忙乱的状态,我能够有几乎百分之百的把握捏造出一个不被识破的新身份,并以此混入美国社会当中。等到最后,我只需将集资所得卷走遁逃:他们查不出我的真实身份,即便是发出国际通缉也是徒劳。”
鲁道夫目光凝重,缓缓摇头道:“这还是太危险了。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做到绝对隐秘,就算是改用一个国外的新身份也还是会有被识破的风险;你现在纽伦堡已经有一个不错的政府职务,何须要因为约纳斯的一句梦呓、而孤身前往完全陌生的北美涉险听我一句劝告,你就此打消这个疯狂的念头,船厂的经营我再来想办法,绝不会让布罗姆家两代人的荣誉在我的手中被毁掉。”
瓦尔特的表情渐转沉肃,用缓慢但却坚定的语气说道:“鲁迪,这是我自己做出的决定。我这么做不光是为了重振家族,同时也是为德意志今天所遭受的痛苦和屈辱实施最猛烈的报复。如果不是美国这个无耻的战争贩子和暴发户介入欧战,我们早就在西线的攻势中赢得了全面胜利,将法国的军力彻底击溃,哪里还会在威廉大帝曾经加冕的凡尔赛镜厅中遭受空前的屈辱这份国恨家仇,我永远也不敢忘却,此番我前去美国,正是要让那些头脑里只有钱的无耻美国人血本无归,让他们对德意志犯下的无尽罪行付出代价!”
听得这番话语,方彦心中既是感慨又是触动:自己刚才提出这种庞氏骗局,
第7章未来之路
1919年8月初秋,来到这个世界大半年的方彦终于迈出了他本人在求革图变道路上的第一步:即辞别在汉堡操持家业的鲁道夫,独自前往首都柏林的自己中学入学就读。由于担心幼子年龄偏小,很难适应独自在校居住的生活,鲁道夫特意在毗邻学校的住宅区租了一套房屋,并让自己的一名心腹侍者长驻其中,在方彦的课后时间里对他进行生活照顾和学业督促。
尽管前世方彦开始独自生活的年龄比当前这具身体还要小上一倍,根本用不着再派个人来这么多此一举,但他在仔细思虑之后,还是点头应允了下来。除了不让鲁道夫对自己的改变感到过于惊异之外,他每天也能由此省下不少做琐事的时间,这便可以让他全身心的投入到提升自己的行动当中。中学的课程对方彦而言根本不值一提,他真正需要钻研的,乃是学校图书馆中那些关于海军战略战术、以及造船和航空学方面的具体专业知识。
自从决定要改变德意志的国运以来,方彦就在仔细思考该从哪一个方面来进行着手。从历史上的情况来看,德国在二战中的最终失败与许多因素都有着直接的相关:在政治上,国社党的臃肿**使得德国的战争动员程度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处于相当低下的状态,以至于坐拥整个中西欧工业的德国在1940年的飞机产量还比不上困守孤岛的英国,直到大厦将倾的1944年末才达到了1914年同期的总动员状态。在决策上,经历了前期辉煌胜利的阿道夫希特勒在1942年后便昏招迭出,不仅葬送掉了东线的大好局面,也让盟军轻易开辟了南方和西线战场,致使德国在胜利的最高峰直落千丈,跌到了数百年未有之低谷末端。在资源上,德国除了煤炭之外无一物不缺,非但战机、坦克、战舰、各运载车辆饱受缺乏燃油之苦,其各项装备的生产规模和质量也都因原材料的不足而大打折扣。在情报上,号称不可破译的恩尼格密码机在盟军手中早已不是什么秘密,许多时候盟军都能拨开战争迷雾以上帝视角作战,知己知彼之下自然是百战不殆。
然而,当方彦经过深入的探究之后,却将这些因素都统统放在了一旁,而将变革的核心放在了海军之上。因为德国海军在对英作战中的战败,才是导致德国最终战败的最根本原因所在。
1940年7月,德国在欧洲只剩下了英国这一个敌手,然而当英国人在丘吉尔的领导下表现出誓死不降的决心之时,在欧洲大陆上所向披靡的德意志战车却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有效的手段来迫使对方屈服。空军轰炸的方式在持续两月的英伦空战之后不得不惨淡收场,巨大的战损使得德国空军无法再将这一行动继续推进下去:实际上,就算是德国空军成功压倒了英国同行,在没有地面部队渡海的情况下迫使对方屈服也都是纯粹的妄想。由于双方在海军实力上的巨大差距、以及黑夜、水雷、岸炮等不利因素的多加困扰,想要仅凭空中优势就能让大军完成渡海、并提供源源不断的后勤保障,同样是不可能办到的任务。英军只需集结舰队来一次夜间突袭,就能把德军的登陆场连同补给船给一锅端掉!
在这种情况下,德国只能选择漫长的海上破交来使这个岛国失血窒息;然而由于其海军从战略构想到舰队构造上都存在严重的失误,代表水面和水下破袭战的俾斯麦号和u艇都黯然沉沙折戟,而失败的种子也就由此在德国种下了。
随着美国的参战,坚守欧洲的英国顿时成为了美国反攻欧洲大陆的前线桥头堡;数以百万吨计的商船源源不断的驶向英伦,使得这里俨然成为了德国与美国直接交锋的核心舞台。而即便是把整个欧洲都拧成一股绳,美国都仍旧占据着决定性的工业优势;更遑论德国统治下的欧洲原本就是反抗不断:波兰、捷克斯洛伐克、法国、比利时、荷兰……等等国家的民众根本不可能为臭名昭著、跋扈凶厉的德国侵略者卖命,这更加拉大了德美两国之间的硬实力差距。此外,英国的存在还能通过北极航线和印度洋航线向东方的苏联输送战争物资,使得德国所面临的压力进一步加剧。一旦进入这个比拼工业和人力的总体战大势,就算是德国内部再怎么革除弊病,也是不可能在苏美英三国的合围之下赢得胜利!
因此,德国的唯一机会便是将英国提早击败。只要失去了这个能够从容整备物资和积蓄军力的桥头堡,那么就算是美国实力再强,也不可能跨过整
第8章展开的骗局
星辉闪烁,月华如水,简短而温馨的生日晚宴结束之后,满脸喜色的鲁道夫也向方彦讲述起了其弟瓦尔特在最近这大半年里的闯荡经历。
1919年8月初,瓦尔特起身前往奥地利;他的新身份是从阿尔卑斯前线复员的一名陆军上等兵,而在此之前则是一名在城镇银行工作的普通职员。之所以要为他安排这样一个身份,是因为曾经的奥匈帝国已经分崩离析,而这片土地正在民族自决的狂热浪潮中变得空前动荡和混乱,民事行政从1918年11月起就处于接近瘫痪的状态。在这种情况下,伪造一个人的档案履历便变得再简单不过;即便是日后有人真的追查起来,经历了改天换地的巨变的中欧也早已将相关的蛛丝马迹尽皆抹去,可以说是死无对证,而这也无疑为他提供了绝好的掩护。
就这样,化名为亨利的瓦尔特在奥地利呆了近一个月,而后便买了一张从普拉到纽约的船票远赴北美了。这个时代的灯塔国还远没有后世那么严格的移民管理措施,一把尚未明显贬值的奥地利克朗往美国移民局的手里一塞,登时就让瓦尔特获得了合法进入北美的正式准许函。当瓦尔特在北美登陆之后,他首先便是根据事先的谋划建立起从北美到德国的资金转移链。在这项关键性的行动中,他和远在大洋彼岸的鲁道夫都颇费了一番周章,经过三个多月的艰难运筹之后,才分别在巴西和瑞典两国发展起了由鲁道夫所间接掌控的两条暗线。而为了达成这一点,布罗姆-福斯船厂在战后转运出来的那些家底又都被挥霍了个精光,甚至还欠了银行大笔的债务。听到这里,方彦忍不住暗自揣测,当事情的难度和曲折性变得远超先前预期的时候,鲁道夫估计对他这个直接导致了瓦尔特远赴北美的始作俑者是爱恨交织,对当初投入这番行动的决定连肠子都悔青了吧
果然,坐在他面前的鲁道夫轻轻咳嗽了一声,道:“实话对你说,在去年冬天的时候,我对瓦尔特在北美的冒险是极为后悔的。为了能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掌控几个能够向船厂输血的国外企业,我在精力和财力方面都投入了海量的心血,以至于船厂的经营受到了严重的影响,险些就要有支撑不住之虞。如果瓦尔特在北美的行动失败了,我就只能向魏玛政府提出破产申请,将我手中所握有的船厂股份向政府全部抛出。然而幸运的是,从今年入春开始,我们所做的这一切终于有了相应的回报,而这也让船厂得以从崩溃的边缘重新被挽救了回来。”当下他便把最近这几个月的转运情况向方彦微笑道来。
在前期的准备工作均已就绪之后,瓦尔特也终于开始了他复制金字塔骗局的对美复仇之路。之所以说他的行动是复制,是因为创造这个金字塔骗局的老祖宗——意大利人查尔斯庞兹——此刻也正在美国波士顿进行他的金融骗术。他以一个完全子虚乌有的项目来作为招牌,承诺能在45天内给予投资者50的超级丰厚报酬;人傻钱多的美国人纷纷在这一致命吸引下趋之若鹜,甚至一些人将他视为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那样“发现了钱”的天赐财神。仅仅半年间,便有近两万名波士顿市民投身其中,涉案总金额超过700万美元;1920年的700万美元是个什么概念呢,再翻一倍就能为海军建造一艘3.2万吨级的顶级战列舰了!
虽然庞兹是这种经典骗术的开山之祖,但在具体的细则上却仍旧显得十分稚嫩:他所向大众承诺的投资回报简直高的吓人,而这显然不是一个成熟的金字塔骗局所应当具备的素质。相比之下,后世用同样的原理进行集资的麦道夫便要高明太多:他对投资者开出的每年812的回报属于相对偏高、但却仍旧处于有可能实现的范畴之内的合理利率。而如此所带来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庞兹的骗术仅仅维持了一年便宣告破产,麦道夫的基金却在华尔街屹立8年不倒,总融资金额也高达500亿美元之巨;如果不是那场金融危机使得大量投资者都要求临时提款变现;麦道夫的骗局也还会继续存在下去。
在综合了历史上的诸多经验之后,方彦在瓦尔特临行之前所向他兜售的,便无疑是最为成熟的细水长流式的做法了。除了向“投资者”赋予并不过分偏高的合理回报率之外,瓦尔特还可以将所筹集到的部分资金真正投入股市,从而在当前这波牛市中进一步扩充他手中所能掌控的财富。由于战后美国的工业需求较战争时期大为疲软,或多或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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