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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意志涅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幽泠秋月
脚步铿锵有力,黑亮挺括的制服将每个人都托显得极为阳刚英武;1万名武装党卫军精英官兵手持步枪,以无比严整的队列朝观礼台齐步踏来。虽然他们成军时日尚短,平均战斗力仍不及国防军同行,但在庆典仪式上,其外观优势反而得到了最佳的展现。尤其今天这批官兵都经过精心挑选,全是身高超过1米8的型男,其属于战场的坚卓气质凌云冲霄,以至于人在百米开外便已如劲风般迫面!
“啊……革命的首脑部,千万人化身枪炮弹,誓死永远保卫它!”扩音器内的曲势陡然一变,仿佛火山喷薄似的奔腾炽烈;一个个狂热高亢的音符宛若闪电雷霆,在士兵们的引吭高歌声中,组成了一曲极其壮丽动听的战斗号角。
这是全新的唱法,与先前的所有表现形式都有明显区别。党卫军士兵将音量控制在歌唱与怒吼的边缘,恨不得把全身毛孔都张开来歌颂元首,这顿时成为了绝佳的精神倍增器,把乐曲中蕴含的无畏与壮烈感体现的淋漓尽致。希姆莱心神猛地剧震,不由自主跟随歌声砰砰共振:那份军人的勇敢、狂热、视死如归令他浑身战栗,油然生出“这才是的真正党卫军精神”的强烈意念!
希姆莱的念头很快得到了证实。在这曲《誓死保卫元首》结束后,尚未完全走过观礼台的党卫军方阵又合唱起了《霍斯特威塞尔之歌》,然而和极致壮烈的前者相比,有着第二国歌之称的“革命乐曲”却显得完全相形见绌。希姆莱第一次觉得,这首传颂十年的国社党歌已经配不上它的名号,只有约纳斯最近创作、具有全新风格的堂皇音乐,才能真正与今天的胜利呼应交融。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游行队伍所表现出的极度狂热浪潮渐渐消退,但团结和忠诚的庆典主旋律却是丝毫未减,通过各种表现手段始终贯穿全局。最难能可贵的是,每个参与游行的人都有一股极为饱满的精气神,当它们通过歌曲、口号等方式被凝聚起来之后,最终展现出的气势直如排山倒海,反复冲卷荡涤着观礼台上所有人的内心。少顷,由希特勒青年团和德国少女联盟组成的方阵又已近在眼前。在扩音器的交响伴奏中,这些少年男女唱响了约纳斯新创的最后一首赞歌。
旋律舒缓柔美,歌声流淌抒情,《没有他就无法活》这首乐曲明显是为德国少年和女性群体量身定做,全然脱离了先前党卫军士兵那动不动“一鼓作气总突击”的歇斯底里。随着少年们青稚声音的深情唱响,原本威严重权、高居中天的帝国领袖形象变得亲切而贴近人心:希特勒的人格魅力被无限放大,使他们由衷产生出仿佛面对父亲似的温暖和信赖。
“……回望曾经拼搏奋斗的道路,太阳般灿烂的功业照耀全球;拥戴他直到世界的尽头,竭尽忠诚、坚定向前走。……”当高潮部分奏响时,曲势重归浩荡激越;那份圣洁庄严、恢弘宽阔的意蕴充盈天地,洋溢着无限的幸福与欢乐。希姆莱的情绪再度剧烈波荡,喉咙里仿佛有什么东西酸涩滞堵。他猛地吞咽了几口唾液,大口呼吸,最终将想要掉泪的冲动强行压制了下去。
“终于,约纳斯的新曲终于结束了。幸亏我还保持着仪态没有失控出丑……”看着旁边眼眶通红,不断用袖口拭泪的罗森堡、法郎克等人,希姆莱心脏砰砰跳动,同时忍不住暗骂戈培尔做得太过。今天这场党代会开幕式,其宣传的目标是普通民众和外国政要,自己这群党内高层领导明显不包含在内。可作为开幕式总导演的戈培尔却事先不透露半点消息,这顿时就让缺乏准备的希姆莱难以招架。自己可是党卫军这个钢铁组织的头号统领,怎么可以情绪脆弱到轻易流泪?
抑郁之余,希姆莱也对另外一人心生埋怨。约纳斯这家伙最近也不知道是吃错了药,突然就迸发出了给元首写歌的天赋,关键是他创作的歌曲简直激燃动听到逆天,其感染力将过去所有传唱的歌曲都远远超越。早知道会有这种效果,自己肯定会对此次开幕式上心,提前将所有新曲弄到手,哪里会有今天的被动?
在希姆莱的腹诽中,处于末尾的少年方阵最终走过观礼台,然后与先前的方阵一样共同融入了主广场上的人群。片刻后,总数超过40万的民众突然开始如水波似的交汇跑动,以职业、群体为单位的原有队列被完全打破,呈现出杂乱无章的混合色彩。然而过不片刻,观礼台上便爆发出一道道惊呼。40万国民用他们各自的制服颜色,在广场上排成了一幅巨大而壮观的画像:希特勒高举铁*字大旗站在最前方,身后是无数紧紧拥簇的忠诚追随者!
“布劳瑙霞光辉映,天降英雄耀寰宇……”辉煌壮丽的《希特勒元首之歌》轰然响起。自赫斯以降的所有国社党高层精神一震,全都汇入了合唱的洪流,高举右臂向元首致敬。乐声壮美瑰丽,庄严堂皇,将先前几首颂歌的主旨精神全数熔铸其内,是对希特勒这个名号最完美的演绎。饶是希姆莱最近已经反复听过这首歌,此刻仍然觉得豪迈无比。全曲旋律灿若朝霞,朗若群星,气吞山河,横扫古今;对于普通德国民众而言,这首作品就是不朽的圣咏之音!
“或许我真应该和约纳斯这个小家伙接触一下了。”希姆莱镜片后的眼眸悄然流转,思忖道。(未完待续)





德意志涅槃 第519章 纽伦堡主角(5)
歌声杳淡,余音袅袅,观礼台上高层政要们呆立在原地,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似的久久没有动静。啜泣与呜咽声此起彼伏,对应则是一双双通红而湿润的眼睛。经过现场数十万民众的浩荡演绎,《希特勒元首之歌》的内涵和精神被彰显得淋漓尽致,当合唱结束时,广场气氛已攀升到了前所未有的最高峰!
方彦眼睫微颤,两行清流倏然如瀑布般从他脸颊倾落。四肢躯体恍若与意识隔绝了,昔年在德国见到的所有场景如浮光掠影,走马灯般、却又无比清晰地从他脑中历历掠过。1919年的困顿苦难,19年的国耻屈辱;199年的惶恐迷惘,到19年的激越奋起,最终扫清寰宇大地,让尊严与荣耀、秩序与繁荣重现世间。
虽然他非常清楚这份“神迹”背后的几乎一切内幕,但作为亲历局中的见证者,却根本无法做到真正的超脱。此刻,在对元首尽情讴歌的强烈感官刺激下,那份属于约纳斯的德意志魂灵不知觉间已悄然苏醒,并在意识里愈发扩张回响。那是幸福的洗礼,那是欢悦的海洋。恍惚之间,眼前的场景逐渐转小变矮,他的灵魂恍如白云般从身体内漂浮飞起,在广阔的天空里恣意翱翔。
阿尔卑斯高峻群峰,莱茵河流潺潺碧波,东普鲁士苍翠林木,巴伐利亚田野阡陌……德意志文明圈的所有土地,如闪电般在他身下掠过。一股从未有过的亲切感觉,像温暖的浪潮将他全身包裹。这里是约纳斯的家乡,是他这生的归属。迷蒙之中,他对这片土地上生活的人民的疏离感渐渐消失了,见到他们在元首的带领下走出屈辱衰弱,他内心里只有无尽的喜悦和惬意。
乐声低奏回旋,从辉煌壮丽归于平静,一股轻松之情从他心底徐徐扩展开来,恍若拨开云雾,从高空重新回落到坚实的地面。刚才的迷离恍惚像是做了一场梦,意识又重新恢复了对身体的掌控。与片刻前相比,青年仍然是那个青年,但在熟悉他的人眼里,约纳斯似乎有哪点变得不一样了:他褪去了那一丝亚特兰蒂斯似的遥远超脱感,真正扎根融入进了这方土地、这个群体里面。
几个呼吸后,伴随着广场上“胜利万岁”的震耳口号声,第11届党代会的开幕式终于迎来了结束。站在最中央的希特勒原地伫立了超过半分钟,才缓缓转过身来。他面容平静,然而目光却是极其罕见的散乱。面对外国客人和周围高层心腹,希特勒没有按照正常流程再发言,而是直接从通道快步离开了现场。
“尊敬的各位阁下,元首刚才突然有些身体不适。请各位先回下榻地点暂歇,稍后我会亲自与各位联系。”里宾特洛甫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对墨索里尼等人解释圆场。身为外交部长的他非常清楚自己今天的职责,务必不能怠慢了今天这帮好不容易才邀请到的友邦贵客。旁边小齐亚诺肃然点头,不动声色地拉了拉仍然恍然如梦的岳父,率先转身。其余众人如梦初醒,纷纷跟随离开了会场。
看着这些关键人物陆续离开,里宾特洛甫终于松了口气。今天这一变故委实出乎他的意料,不过好在无伤大局,等到元首情绪恢复平静,小小风波自然会过去。至于接下来的党代会正式庆典,就由赫斯、罗森堡他们去折腾了,后续几天的仪式对外交战略不会产生任何影响力。
想到这里,里宾特洛甫不禁转过头,对戈培尔怒目而视。今天这场开幕式完全是这个矮瘸子一手主导操办,却出现了这么严重的意外!
“约阿希姆,看来你的头脑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好使。意大利领袖等人不远千里来到德国,是为了看枯燥而古板的仪式么?”面对周围众多国社党要员,戈培尔毫不掩饰他对里宾特洛甫的鄙视,刻薄讽刺道,“今天是对德意志力量最完美的彰显,比传统阅兵和群体舞蹈不知高到了哪里去。只有全身充满铜臭味的犹太奸商,才会对这场灵魂洗礼无动于衷,只盯着眼前的三十枚银币。”
“你!”里宾特洛甫涨红了脸,眼眸怒火欲喷。他如何听不出,戈培尔表面上骂犹太人,实则却是讽刺他当年觍颜入赘豪门当香槟酒商;尤其是在今天这么多老同志在场的情况下,这般揭老底式的讥嘲让他几乎要暴走了。所幸戈培尔也没打算把事情做绝,冷哼道:“也就是元首委托,让我全力配合这次外交事务。否则的话,我绝不会和约纳斯劳心费力,完成今天这项具有决定性意义的工作。”
听得戈培尔张扬的话语,在场众人却没有一个认为他是在自吹自擂。他们不是聋子盲人,刚刚过去的开幕仪式已不足以用震撼来形容:那是横扫心灵的狂风暴雨,足以让最奸猾的政客都受到猛烈荡涤。尤其是对于第一次听到元首颂歌的外国政要们而言,今天的一切都足以给他们刻上深深的思维钢印!
饶是里宾特洛甫心中恼恨,也不得不默默承认戈培尔举办了一场极其成功的庆典。而正如后者所说,那位背景特殊的海军少将英雄同样做出了杰出贡献。想到这两个家伙已勾结在一起狼狈为奸,里宾特洛甫想要找回场子的心只得咬牙收起。现在布罗姆家族气焰熏灼,首倡造神“大义”的瓦 amp;尔特是戈培尔的天然盟友;相比之下,里宾特洛甫的分量就要小得多,只能依附于希特勒伺机而动。
“约纳斯,你去按计划和那个美国记者聊聊吧。现在庆典流程出现了变化,不要让他中途离开了才对。”奚落完自己所鄙视的同僚,戈培尔转身抬起头,对身旁的青年说道。后者点点头,在众多目光的注视下逐步离开。
里宾特洛甫眼眸微挑,却没有就此说写什么。正常来说,同美国人交流并施加威慑的事情本应由外交部来做,但现在德美两国早已断交,彼此间只驻扎了外务等级最低的代办,再通过这条渠道就有些上不得台面了。经过一番权衡,戈培尔与里宾特洛甫最终达成默契:这项工作由宣传部来负责,利用民间途径传递德国之声。
只是让里宾特洛甫有些没想到,戈培尔派去的人竟然不是宣传部的喉舌精英,而是约纳斯这个家伙。无论他身上有多少闪光之处,但其本质仍然是年轻成名的国防军将官;对于这种需要技巧和尺度的工作,他的鹰派属性很容易就会把弦崩断。不过,里宾特洛甫显然不会去反对什么。如果事情办差了,那也是戈培尔的责任,而里宾特洛甫显然期望看到戈培尔摔个满脸灰土!
晨风轻柔拂面,温暖和煦,约纳斯迈步走上侧翼观众席,目光很快锁定了一名正在摆弄固定支架摄影机的男子。他年龄不到四旬,面容文质微胖,一头褐色卷发呈标准的地中海内秃,隔着老远便能发现这个特征。在他身边还有三个携带各种器械的助手,在今天到场的记者团里拥有最完备的阵容。
“您好夏伊勒先生,我是德意志帝国海军少将j-布罗姆。据悉,您作为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核心记者,采访过包括甘地的诸多重量人物,不知我是否能耽误您几分钟宝贵的时间,与您聊上几句?”约纳斯微笑着用英语上前问道。
“啊……您就是那位皇家海军掘墓者,全欧洲最年轻的将军?我在贵国报纸上已无数次见过您的照片了。”夏伊勒眼前一亮,主动伸出手与对方相握。眼前男子虽然未着军装,但其面容和气质就是最佳的身份证明。他整理了一下衣领,脸上露出喜悦之意:“身为记者,能见到您这位传奇,是我莫大的幸运。不知您想找我谈些什么,或者我们可以考虑就此发展为一期专访。”
见对方满脸惊喜与殷切,约纳斯内心暗自发笑。别人不知道,身为穿越者的他对夏伊勒的真实态度一清二楚:这位记者拥有一个自由历史学家的灵魂,对集权体制、尤其是今天的德国深恶痛绝。如果不是其职责所在,此刻面对自己这个“**武力帮凶”,夏伊勒早就满脸嫌恶的走掉了。
不过约纳斯并不在意这点,他只想要夏伊勒在未来一年左右为他所用。得到对方的肯定答复,约纳斯顺势而上,出言道:“我听说您写的报道资料翔实,内容丰富,是北美民众了解德意志相关信息的一个光亮的橱窗。只是现在,贵国有许多记者见的风、是的雨,明明没有亲身来过德意志观看倾听,却要写出不***的言论误导他人,加深贵国人民对德意志的误解,让人深感痛心。值此欧洲和平即将来临之际,更需要像您这样深入实地的新闻工作者,传递出真实的声音。”
夏伊勒凝视着面前青年,镜片后方的眼眸渐渐眯了起来。(未完待续)




德意志涅槃 第520章 搅混
“自0年代下半叶以来,北美的主流舆论对德意志就一直存在误解。频繁冲破凡尔赛和约禁锢的德国被视作邪恶的侵略者,尤其在一小撮别有用心的阴谋家的蓄意攻击下,甚至上升到了人类公敌的地步。时至今日,这堵大西洋两岸之间的意识坚冰已随着欧洲战火的持续而愈发高砌,为了两国人民的未来福祉,我真诚地邀请您向美国民众揭露真相,打碎由谎言构成的隔阂壁垒。”约纳斯说道。
“您所说的真相是什么,对德国的蓄意攻击又具体表现在哪些方面?”夏伊勒不紧不慢地开口,嘴角边却有少许讥嘲之色勾勒而出。
约纳斯敏锐察觉到对方的细微表情变化,内心顿时微凛。面前之人在新闻界浸淫已久,对各种花言辞令都有着极高抵抗力,不过这原本也在约纳斯的意料之中,倘若自己三言两语就能说动对方,那么历史上戈培尔对北美的宣传也就不会举步维艰了。约纳斯瞥了眼周围,平静说道:“看来您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意识观点。不过这并不要紧,我愿意就这方面与您展开深入交流。”
“从19年起,德国在元首的领导下始终只在做一件事:洗刷昔年英法强加给德意志的一切屈辱,让这个勤奋坚韧的民族重塑尊严、昂起头颅。无论德奥合并、解放苏台德,都是我们实现民族复兴的必由之路,至于但泽走廊和波森地区,更是德意志自古以来就神圣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然而,波兰拒绝就领土问题同我们做任何谈判,英法更是不遗余力的阻止我们的正当诉求。面对强盗们顽固跋扈的叫嚣,我们别无选择,唯有用大炮的怒吼声让他们匍匐颤抖!”
夏伊勒皱了皱眉,打断道:“将军阁下,请原谅我难以认同您的看法。一个不争的事实是,贵国才是近年来欧洲陷入战火的一切**的源头。在伦敦、莱茵兰、维也纳、慕尼黑、甚至是在199年月的布拉格,自由世界都在不停的对德国让步,可以说容忍到了极致。然而最终的结果是什么?”
夏伊勒脸上讥讽之色渐浓,进一步攻击道:“你们入侵了波兰,粗暴违反了曾经无数次向世界做出的庄严承诺。英法两国只得被迫拿起枪,抵御你们永无止境的贪婪扩张。而丹麦、挪威、卢森堡、比利时、荷兰这些中立国家又何其无辜,其独立主权竟也被你们毫不留情的接连践踏!美国人民虽然爱好和平不愿身处战争,但这绝不代表他们的思想也形如傀儡麻木不仁。谁是饕餮无度的侵略者,谁是自由正义的一方,他们无需任何引导都能做出最准确的辨别。”
“侵略者么……真是个色彩分明的邪恶派称呼啊。”约纳斯轻笑了起来,像是自语般的说道,“英国人还是这么恶心,永远把自己粉饰成正义的宪兵。上次大战他们就通过意识输出把美国拖下了水,今天,又想让白宫帮他们火中取栗。”
面对夏伊勒有些冷淡的面容,约纳斯的言语也流露出了机锋:“的确。美国身处富饶优渥的世界岛,从来只有你们对拉美国家颐指气使,却鲜有被外敌侵犯的经历,自然难以理解德意志人民曾经遭受的那份深重的苦难和屈辱。波兰,作为一个从地图上消失了100多年的历史名词,一朝独立后的行径简直令人发指。您在中欧工作生活了这么些年,这段历史想必就不用我再来帮助您回忆了吧?”
夏伊勒脸色微微一变。面前青年方才所说,正是波兰战后遭到德国嫉恨的最大黑点。在1916年,德国为解决兵员不足的问题,开始大规模征召波兰裔入伍,作为交换,德国承诺战后波兰可获得独立地位。依靠德国的支持,以毕苏斯基为代表的波兰独立势力才得以稳步发展,并逐步建立起了独立建国的各项基础。
然而,随着德国在1918年的战败,得到协约国支持的波兰立即狞相毕露,向德国露出了尖锐的獠牙。他们像食尸鬣狗一般扑上前来,不仅从德国躯体上撕掉了波森省和西普鲁士,还一口咬下了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的但泽自由市,只为了满足华沙得到一个出海口的争霸野心。与此同时,为了报复德国曾经对波兰的瓜分统治,波兰境内的德裔居民遭到了最尖锐的敌视与排斥:数百万日耳曼人沦为二等公民,饱受屈辱压迫之苦。对于这个邻居,德国人怎能不恨之入骨?
“如果墨西哥霸占了法属路易斯安那全境,将美国从中间劈成两半,并且残酷迫害当地撒克逊裔,拒不改变其现有政策,你们还会不会容忍下去?”约纳斯淡淡开口,目光中有少许冷芒闪烁,“需要提醒一点,这个墨西哥的身后正是大不列颠和法兰西,与它开战就是背离自由正义的侵略者哦。”
“可你们不止入侵了波兰,还粗暴侵略了捷克斯洛伐克、丹麦、荷兰等国。”夏伊勒沉默片刻,再度回击道。
约纳斯眼神奇怪地看着他,讶然出声:“关于这点,您最应谴责的不该是大不列颠么?因为最先把弱国当作空气的不是别人,正是英国这个标榜正义的伪君子。当年,他们对南京蒋政府仲裁满洲事变的呼声充耳不闻,而后又毫不在乎的牺牲掉阿比西尼亚、共和西班牙、和捷克斯洛伐克。大战爆发后,他们又肆无忌惮的在挪威水道布雷,并着手占领挪威全境,企图把战火烧向和平的北欧。既然英国能做,德意志又凭什么不能做?更何况低地国家向来与英法关系密切,双方存在诸多军事合作,德意志采取断然措施根本不值得指责。”
“我……”夏伊勒为之气结,反驳的话语卡在了喉咙里。他没想到面前之人竟然会有这番诡辩的言辞,可偏偏自己一时间还抓不到漏洞所在,以至于被对手反手掌握住了主动权。见夏伊勒气势转弱,约纳斯的态度也渐渐重归平和。他的目的是利用这个美国人,而把对方彻底激怒就变成手段取代目标了。
“夏伊勒先生,在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指责别人侵略的国家,就是英国。这个道理其实再明显不过:英国那遍及全球的殖民地,难道都是当地居民跪在地上恳求伦敦来主宰他们的么?”约纳斯的表情缓和下来,言语输出则一直在继续,“今天这场战争,其本质还是当年世界大战的延续。德意志为了民族崛起,与凡尔赛体系的压迫者开战。因此将英国标榜为正义完全就是颠倒黑白。”
听得对方的言语,一时间愤恼难抑的夏伊勒控制住情绪,迅速冷静了下来。他注意到,眼前之人并没有对德国的战争行径做多少辩护,反倒是对英国大加剥皮挞伐;这番表态的潜在含义便是英国和德国都坐了一屁股屎,谁也没有干净可言,而这场战争便是这两个欧洲帝国主义国家过去近百年内种种剪不断、理还乱的矛盾纠葛的总爆发。
对于英国而言,在被剥去了光鲜亮丽的正义外衣之后,奋勇不屈的“绅士”也就变成了持械互殴的强盗,战争完全是属于欧洲内部狗咬狗的厮杀。在这种情况下,美国又有什么理由和必要去支援英国人?
“除了侵略,英国还以什么罪名攻击我们呢?噢,我想起来了,他们还攻击德国的民族政策,批判德国的国家社会主义体制,直接将德国贴上了反人类的标签。”约纳斯继续扒骨抽筋,所说的言语愈发证实了夏伊勒的判断,“针对第一条,我不想过多赘述犹太资本寡头是如何在战争期间于德国后方制造破坏,也无法统计他们在19年和大萧条期间究竟吸榨了德国人多少血汗财富;我只想提几个关键词:布尔人、德兰士瓦共和国、南非。”
“自诩为文明正义的不列颠,在本世纪初的南非却犯下了最凶残歹毒的罪行,数万名布尔妇孺像野草一样在英国的集中营里死去。可奇怪的是,英国人对此好像集体选择性失忆了,仿佛满手的鲜血只是染料,依旧以毫不律己、严苛律人的高尚品格对德意志指点问诘。说起来,德国的集中营政策还是效仿英国老师的呢。只是我们学艺不精,没能做到像英国那样屠杀布尔人的效率,真是惭愧。”约纳斯语气辛辣尖酸,目光毫无退缩的直视对面。
诚然,今天的德国在反犹之路上已深陷旋涡,党卫军在波兰总督区肆意枪杀犹太人和波兰人的罪行更是触目惊心,不胜枚举,但希特勒还没有迈出那最后的一步,即通过灭绝营彻底屠尽犹太族群。相比英国在南非的暴行,当前阶段的德国仍然是小巫见大巫——昔年英国对布尔人的集中屠戮可是有着官方背书,所有正规军都是搜捕平民、纵火毁屋的刽子手。而德国至少国防军还保持着底线军纪,党卫军的暴行也暂时只限于少数队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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