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治江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雁百生
陈子昂看着覃捕头离开之后,也是带着李佩琳返回了房间,刚一进入房间,便被李佩琳拉到了桌子边。
“哎,臭子昂,没有受伤吧”
“没什么大碍,休息一晚就会精神抖擞的。”
“哎,你不会在生我的气吧,我不就是看那家伙作恶多端,心里不是滋味,想下去教训教训他嘛”李佩琳以为陈子昂在生她擅自主张致自己于危险的举动之气,连忙解释道。
“我没有生气,但是下次不能这么擅自主张了,万一遇到了危险,我来不及救你那不得酿成大祸”
“是是是,本姑娘下次绝对不这样做了。”
“嗯,孺子可教也,你......”
“哎,我说臭子昂,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啊,还教育上我了,能耐了啊你”李佩琳原本楚楚动人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斜魅着看着陈子昂。
对于李佩琳这变化一下子翻得,让陈子昂措手不及啊。
“拜托,你这转变的也太快了吧”
“哼,本姑娘喜欢......哎,你真的没受伤吧要不你仔细检查检查,看看有没有受到内伤”李佩琳好像很喜欢陈子昂的这种反应似的。
“真没事,我是个医生,哪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否受伤”陈子昂苦笑一声,算是领教了李佩琳的招式。这可比真刀真枪难伺候多了。
“也是,若是连自己的身体是否有恙都不能准确判断的话,那你这个医生就肯定是冒牌的了,对了,臭子昂,你说那两个通缉犯真的是被冤枉的吗”李佩琳也听见了覃捕头和李昌义二人的对话,问道。
“五成真,五成假”
“嗯什么意思,你怎么说的我不太明白”李佩琳很疑惑。
“我是说我觉得五成的把握是真话,五成的把握是假话。”
“你这和说没说有什么区别”李佩琳真想打陈子昂一顿。
“五成的把握认为他说的是真的,是因为这两人说的厉声厉色,不像是演的。至于五成的把握是假的,只是因为他们的身份‘通缉犯’,这些亡命之徒为了活命可谓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不失是他们瞎编出来麻痹人的。”陈子昂拿起了那本病历册,继续的翻看了起来。
“你这么说也对啊,那万一他们真的是被冤枉的,那岂不是......”
“行了,他们是否冤枉,还是交由这位知县大人去定夺吧,我们就别去操这闲心了,早点睡吧,都快深夜了,明早还要赶路喃。”陈子昂打断了李佩琳想要一探究竟的心。
李佩琳伸了伸懒腰,显然也是有点犯困了,这次没有和陈子昂顶嘴,自己一个躺在了床上,不一会的时间便已经进入了梦乡。陈子昂也放下了手中的册子,熄了灯,趴在了桌子上熟睡了起来。
原本刀光剑影的悦来客栈瞬间变得安静了许多,在月光的映射显得很宁静,仿佛刚刚的战斗从未发生过一般。
此时,在离悦来客栈几里外的一处岩石下,赵天霸正盘膝在一块石头上,打坐调息着。
“真是晦气,没想到碰到一个硬骨头,武功这么不俗,害的本大爷受了伤,丢尽了人”赵天霸一副愤愤然的表情,咬牙切齿的骂道。
“嘶,还真是疼啊,这小子下手真是刁钻古怪。”赵天霸刚刚心头突然一阵刺痛,紧咬牙床,右手不经意的颤抖了下。
最开始,他被陈子昂出其不意的一招暗招银针刺中了他的脖颈,没想到这陈子昂在其中夹在了一股内力,打了个他措手不及。虽然这股内力在打在自己的身上之时所剩不多,但还是让他滋味不好受,他只得硬着头皮调动丹田的内力消除了这观股暗劲。
然后就是在陈子昂参战的时候,被他出其不意的一掌打中,使的他在没有多少防备之下,被陈子昂趁机打了一掌,让的赵天霸措手不及。没想到这一掌中夹在了蓄力的一道内力攻击,一股暗劲冲进了他的五脏六腑,当时又是交手之时,赵天霸直觉肚子中有根针似的,左突右冲。
 
第十章 事情的原委
吴知县端坐在公堂之上,王主薄则站在他的身边,他们二人前方,跪着两名犯人,正是那李昌义及齐汇二人。
至于覃捕头和他的几位弟兄则是分列两旁,看着眼前的犯人。
“堂下何人,如实报来”吴知县清了下嗓子,开口说道。
“启禀知县大人,我叫李昌义,旁边这位是我的弟兄叫齐汇,本是顺德府任县的两名农户人家,谁知被任县的知县不知青红皂白的抓捕,说我二人杀人潜逃,并且携带大量钱财......”李昌义见面前的知县脸像气宇轩昂,给人一种一身正气的感觉,他下意识的认为这位知县或许不会是那种昏官,独断专行之人。
“你就是这张画像上的李昌义吧还乔装打扮了下,也是难为你了。”吴知县打断了李昌义继续说下去的动作,“等等,我之前听说,是你们顺德府的知府大人亲自下令逮捕与你二人的,怎么变成了任县的知县”
一旁的王主薄在吴知县的右下位子坐下,拿出了纸笔,记录下了李昌义的一言一行。
“回知县大人,刚开始是任县的知县安排衙役,在全县的逮捕我等,因两天未果,没有抓住我们两个,不知怎么的,消停了一日,谁曾想后面便听知府大人亲自下令,要全府的知县安排自己的人手抓捕我二人,说要亲自审问我等”
“本官姓吴,你就叫我吴大人吧”吴知县觉得李昌义一口一个的知县大人可能听着不太习惯,给他说道。
“是,吴大人,当时因为顺德府每个县里都是挂着我二人的画像,我二人只好乔装打扮,躲在人烟稀少的地方,起初我二人也有考虑过回县衙去解释一番,但谁知,在我们回到任县的时候,已经听人说知府下令抓住了我二人的妻儿,把他们关在顺德府的地牢里面,而且官府还声称为了保护她们,当时我二人心里凉了一半,感觉整个生活都失去了生命一般。”
“顺德府的知府还全程张贴,说是我二人若是自愿到府衙认罪的话,便会饶了我们的妻儿。”
“你二人最后是怎么做的”吴知县问道。
“回吴大人,我二人哪敢去府衙啊,大人有所不知,我们顺德府的百姓没有几家人会信知府大人的话的。”
“奥这是为何”
“因为顺德府的知府本身就是十成十的贪官一名,经常欺压百姓,收受贿赂......”李昌义越说情绪越大,显然对与这位知府很是厌恶。
“大胆,不可诬陷朝廷命官,念你初犯的份上,下不为例。”
“可是吴大人,我们全县的人都在说知府以权谋私,经常......”李昌义继续说着。
“行了,没有确凿的证据,那你这就是诬陷,我朝律令明文规定,百姓不可妄加断言官员的作风,更不能诬陷官员,违者发配边塞。”吴知县打断了他的话。
“是,吴大人,小的不敢了”李昌义原以为这位吴知县是个清官,但是现在他却偏袒从未素面的顺德府知府,他瞬间心跌到了谷底。
“你们知府大人是不是昏官,本知县无从断定,也不能断定。”吴知县猜出了李昌义心中的想法,他也没有去点破。
“你二人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被冤枉的,可有凭证证明自己”吴知县听了李昌义的刚才的叙述,突然觉得这件事情不像是表面那么简单。
若只是这二人杀了人,畏罪潜逃,是不可能能惊动知府的,哪个知府显得没事了去管这些案子,还不都是交给下面的人去办理。
除非是影响特别大的案件,知府才回去审理,况且就算这二人杀了人,也只是抓捕他们,不会牵连他们的妻儿子女的,但是这位顺德府的知府的做法却值得吴知县推敲一二了。
“回,吴大人,我二人真的没有杀人,更不可能有杀人的动机的。”李昌义见吴知县突然问他有什么被冤枉的证据,感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这是为何”吴知县眉头皱了一下,不明所以,一边的王主薄也是停下了手中的笔看着李昌义。
“吴大人,那死去的一家三口乃是我二人的邻居,本是姓张,原本是一个猎户,而且这老张一家三口本性淳朴,所以我二人经常到他家去做客。”李昌义咽了一下口水,毕竟这二人有伤在身,而且说了半天有点干舌燥之感。
“去,给他二人倒点水来。”吴知县吩咐下人去倒了点水。
李昌义二人喝了口水之后,感觉嗓子不再是那么难受了,然后旁边的齐汇紧接着说道。
“就在老张一家三口出事的那一天,我和李昌义约好去老张家串门,顺便带了点小酒,准备大喝一场,没想到在推开老张家的院门之后,就看院子里满是灰尘,桌椅柴草东倒西歪,我二人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随后我们两个赶紧推开了房门,跑到了屋内一看,就见老张一家三口倒在血泊中,屋里被翻得很乱,很像是入室抢劫过一般,我二人当时瞬间吓傻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在缓过神来的时候,便想着立马和李昌义赶紧救人,但是显然为时已晚,老张一家三口全部都没了呼吸。”
“是啊,那时我二人不知道该怎么办,真的是慌了神,乱了手脚,连手上沾上了血渍都没发现,最后还好清醒了过来,连忙想着报案。”李昌义接过了齐汇的话,“可谁知这时候就见一群捕快闯了院子,然后他们看见了倒在地上的老张一家,以及我二人站在老张他们的身边,而且手上还布满着血渍。”
“原来如此,若是照你所说的话,还真有可能是被冤枉的。”吴知县点了点头。
“随后的事情就更简单了,不管我二人怎么解释,这些捕快就是不听,他们都一脸戒备的朝着我们靠了过来,让我二人束手就擒,我二人当时真是心里很乱,不知道怎么回事。”李昌义继续说道,“好在后面许多的人家都被这里的声音吵到了,他们都赶了过来,然后产生了不小的骚动,我二人就是趁着那阵骚动逃离官府的追捕的。”
“所有的事情经过就是这样的,吴大人,我二人是真的没有杀人,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吴大人,老张一家真的不是我们杀的,我二人真没有杀人”
“好了好了,事情的原委本官已经大概的了解了,从你二人所说,显然你二人是被人设计陷害了,成了替罪羔羊”吴知县心中笃定,已经大概的了解了这件事情的原委。
“大人英明,大人英明,您真的是包青天再世,还望大人抓住真凶,还我二人一个清白。”李昌义二人不停的磕着头。
“当然,这只是设立在你们一面之词之上的假设,是否真有此事还需要继续调查一番才能得出结果,而且你二人所说的和这被杀一家三口的关系也需要实地调查一番才能得出结论。”吴知县打断了他们的兴奋,真可谓是当头一棒。
“没问题,大人,我们二人和老张家的关系,大人稍微一打听就可知道了。”李昌义对于吴知县的反转没有什么怨言,只要不是一上来就严刑拷打,在逼供签字画押,然后定他的死罪的话,那就能有平冤的希望。
第十一章 镖局遇劫难
清晨的空气格外新鲜,路上的落叶很厚,分散在官道两旁,唯有正中间的道路上飘落的叶子才会很薄,堪堪盖住了路面。
离悦来客栈五里之外的道路上,周繁建三兄弟带领着自己的弟兄正押送着着七箱辎重行走着,马车撵过道路上的积叶,压出深深的一个裂痕,马蹄卷起落叶,被吹在了路边。
“弟兄们,这一路辛苦你们了,等这次运送玩镖车,咋们一起畅饮一宿,不醉不归。”周繁建对着身后的弟兄们大吼道。
“镖头,那可说定了,到时候你可不要紧锁腰包啊”
“是啊,镖头,你可不能食言啊”
“我周某人说话大伙还不相信吗,好了,大家伙打起精神,咋们不能松懈。”
“明白”
“合吾一声镖车走,半年江湖平安回。”平安镖局的人大吼道。
一行人沿着道路往前继续走着。
......
在平安镖局一行人行进的道路后方,大概一里的地方,此时正有三个斗篷人急速而行,三人呈列队状况,轻身轻衣如踏雪无痕一般,虽然此时的清晨,一旁的树枝树干上还有着露水,但这三人如猫一般,身手矫健,一个呼吸之间已经是八米开外。
这三人轻功极高,施展起轻功更是得心应手一般,在最前方之人,左脚踩在树干上,一个小幅度的屈伸,便能瞬间飘到八米开外的另外一棵树干上,借用右腿的屈伸,又跳到了另一棵树上,以此往复循环。
这三人每人之间的间隔都保持在一个特定的距离左右,而且行动董很统一,连步伐都如一致一般,一看就知这三人是训练有素的轻功高手,而且三人保持有序前进,他们不像是出身在江湖的侠客,更像是暗夜鬼魅般的杀手。
几天前三人接到上头的任务,让他们去肃宁县境内,截杀平安镖局的一行人,顺便取走这趟镖车中的一件物品。然后让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做掉平安镖局的人,并且让他们做的漂亮点,毁尸灭迹,不留下一丝痕迹。
他们三人接到命令之后,便在两天前来到肃宁县境内,乔装打扮,然后在集市,县城,以及酒馆各处打听平安镖局之人,但都说没有见过什么平安镖局的人。
他们三人不认为是上面之人弄得虚假消息来糊弄他们的,三人本是训练有素之人,出现此种状况的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平安镖局一行人已经离开肃宁县境内多时,大部分百姓已经记不清来来往往的客商。二来嘛就是平安镖局一行人此时还没有来到此地,三人认为第二种状况的可能性要高许多,毕竟他们知道,他们上面的那些人手段有多高。
三人商量了下,先等上两日时间,若两日之后不见平安镖局之人,则三人会立刻出发,沿着去往京师府的路,快马加鞭去追赶。
好在三人的判断是准确的,就在昨日傍晚,三人本在悦来客栈人流攒动之地喝酒,顺便打听一下。没想到正好看见平安镖局的马车来到悦来客栈,这让的他们眼前一亮,然后后面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但当时正在客栈之中,人流掺杂,不宜动手,于是便想着等离开此地了,在人烟稀少之地再把他们杀掉,这样就不会让人产生怀疑。
在荒郊野岭之地在动手,弄他个一干二净然后毁尸灭迹。至于这领头之人为什么能有如此自信,则是因为‘他’已经探查很清楚了,这平安镖局一行人。也就领头的三人武功可以,能勉强入‘他’法眼,‘他’自信就算周繁建三人联手对付与他,‘他’也能够在盏茶时间杀掉这一行人,顺便截取上边安排他们此行截取的宝物。
况且昨晚发生了让他们出乎意料的事情,他们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故,当时他们三人原本计划着趁着这段变故,去神不知鬼不觉的直接做掉周繁建等人,但是又觉得没有十足的把握,而且此地人众多,弄不好会被群起而攻之,所以也就打消了这番念头。
今日清晨,‘他’原本还在熟睡之中,忽听外面有马叫声,他立马醒了过来,然后在窗口看见了平安镖局之人离开了客栈。
原本按照他们的计划,平安镖局一行人在悦来客栈休息一夜,清晨时分他们会出发赶路,他们三人正好在清晨时分平安镖局经过的路上杀掉他们。
之所以能够确定是清晨时分,是因为大部分运镖之人,都是清晨时分,人们熟睡之时悄悄离开的,这是运镖之人常年运镖孕养而来的一丝习惯。
既然现在他们选择现在出发,那就再好不过了,省去了太多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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