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演绎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咫尺蔚蓝
白菜土豆吃习惯了,你突然告诉我说今天吃龙虾,我还真不知道该从哪里先下口。况且网上的免费资源那么多,还不带删减的,谁舍得花这个冤枉钱。
当然,没人陪我看也是其中的一个重要原因。
夏雨会愿意吗
至今没问过。
“姐姐你好,请问你们的经理在吗我……我想跟他谈个项目,嘿嘿……”
我满脸堆笑,面前卖票的工作人员是一个目测二十几岁左右的姑娘,为了掩饰自己过于紧绷的神经,完事儿还特意尬笑两声。
然而其中的苦楚谁又明白。
其实我们到的很早,当时三个男生挤在侯场大厅的一条长椅上,夏雨则站在不远处的柱子旁边,周围后场看电影的人如潮水般已经来来去去换了好几波,可我们几人,谁都不愿意冲锋陷阵,去当那个冤大头。
原因很简单:“抹不开面子啊。”
这是飞哥的原话。
听见没有,周延飞那张号称用钛合金铸成,经得起千锤百炼烈火焚烧的脸,在这里也顶不住,我们几个平凡的血肉之躯又怎么可能经得住
迫于无奈,我们只能采取最公平原始的方式,剪刀石头布。聚拢到一起的时候,夏雨朝我挤眉弄眼,偷偷用左手示意我出石头,结果最后他们三个人都出的是布。
看到结果后,我扎心到无以复加,要不是徐昊拦在中间,我差点儿跟她决斗。
然后,就变成眼前这样。
在这个当口,不用看也知道后面那几个人绝对在偷笑,我不跟他们计较,扪心自问,倘若换成别人,我也好不到哪去。可飞哥这家伙竟然还明目张胆的拆我台:“谈项目,以为自己是包工头啊”
我权当他刚才放个屁,脸上始终保持着慈祥的微笑。对面的这个小姐姐一看便知是经过训练的,职业素养很好,被我这种近似神经病一般的人盯着也面不改色,轻生的说:“经理他今天不在。”
我如释重负但并没有高兴太久,甚至还没来得及回头告诉他们今晚可以收工回家,听那个小姐姐又说:“你们运气好,今天恰巧老板在。”
老板和经理的区别在哪里飞哥道破玄机:“可以理解为电影里的幕后主使和打手。”
徐昊颇为关心这次该轮到谁:“刚才的石头剪刀布还算不算数”
我劈头盖脸的回应他:“想的美!”
夏雨又扮演老好人,好像忘了刚才就是她坑的我:“多年的观影经验告诉我,能见到幕后主使,说明随时可以剧终,再不露脸恐怕连戏份都抢不到。”
飞哥跳出来提醒夏雨:“大妹子,现在流行拍成三部曲。”
我们被引领到二楼去见老板,**oss果然非同凡响,什么都很大,当然我指的是办公室。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进门后真让我们开了眼界,都以为自己穿越到了早上六点钟的街心公园,里面清一色的大爷大妈,有打牌打麻将打乒乓球的,有跳舞下棋的,最过分的还有一个抖空竹的。
我们踩着《往事只能回味》的舞点缓缓的走进去,仿佛透明人,大爷大妈们该干嘛还是干嘛,根本没人在乎怎么凭空多出来几个愣头青。
徐昊小声问我:“谁是老板”
我
第五十二章:周老爷子
no.154
飞哥脸上的笑容凝固的很有层次感。
后来他跟我讲,当时恨不得钻个洞躲到地球背面。
关于这个知识点,地理老师上课的时候还真讲过。如果忽略地核的硬度、压力和高温,再忽略地壳运动和地心引力引起的失重,然后假设飞哥他挖的足够快,夜以继日不眠不休,每天进度可以达到10公里,再假设他挖的通道足够直,没把太平洋、大西洋之类的水塘戳个洞,按照地球的平均直径为12742公里计算,那么大约三年半的光景,我们就可以欢聚在阿根廷吃着烤肉聊着天儿,听他讲讲在地底钻洞的故事。
多开心。
我们在隔壁的一个小房间里,隔着办公桌和老板面对面。说明来意后一个个垂头丧气,马蜂窝捅都捅了,根本没指望能成事。
简单互相介绍之后,才知道老板居然也姓周,他上身穿着一件灰色的毛织外衣,虽满头白发但精神矍铄,脸上干干净净,一丁点儿的胡渣儿都没有,是个倍儿精神的老头儿,至于年龄,我从他老伴儿的样子判断应该年逾古稀。
对,他老伴儿。
刚才人多没注意,进到这个办公室,才发现有个老奶奶伴在他身边却始终一言不发,执着于揪掉他外套上卷起的毛线球。
周老板一手握着徐昊给他的计划书,另一只手拿起桌子上的老花镜却不带,只是把它放在眼前,嘴里念的磕磕绊绊:“致敬……经典抗日……电影周”
徐昊小心纠正:“是致敬经典—抗日电影周。”
“不就是学校组团看电影嘛,”他放下眼镜,“你们此行目的是不是想知道,我这个影院愿不愿意承办是吧”
徐昊拼命点头:“对!”
成不成另当别论,周老板心直口快不绕弯子,倒是给我们省去不少功夫。
这老爷子也是有意思,仍然对飞哥耿耿于怀,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不好招惹的主。
“你们可以先问问刚才想弄死我的那个臭小子同不同意,”说完举目四望,“咦,他人呢”
我看也没看随口便说:“在阿根廷。”
“阿根廷”因为这句无心之言,我变成聚光灯下的焦点,众人均是惊愕脸,只有老奶奶最淡定,“老头子,这件毛衣趁早扔掉吧,起毛实在严重。”
飞哥在门口窥探,听到我们说起他,才小心翼翼的走进来:“您要是问我同不同意,那毫无疑问是同意的,只是小弟我人微言轻,最后不还得您老人家定夺。”
“现在拍马屁会不会有点儿晚,刚才那神气劲儿呢”老爷子眯着眼睛,从抽屉里掏出一支烟刚想点上,瞬间被旁边的老奶奶夺走丢到垃圾桶里,那动作熟练果断,可以想象,类似的剧情不知在这里周而复始的上演了多少回。
“叫你不要抽可从来都不长记性,我还能管你多久”
也不知周大爷是认为适才老奶奶的举动驳了他面子,还是真的积怨已深,他瞬间发起火来:“唠唠叨叨半辈子,反反复复始终那几句话,你烦不烦!”
老奶奶的脾气也不是盖的:“现在就嫌我烦,那你以后就自己过!”
言毕就拍桌子夺门而去,与此同时传来一声重重的叹息。
看样子无疑是一对老夫老妻,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他们正到了颐养天年的时候,因为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儿动气犯不着吧又或许早就听说,人越老会越发变得小孩儿脾气,刁钻任性不可理喻,恨不得将这
第五十三章:老爸让我先排队
no.156
亲爹和老丈人吵架,我该帮谁
我告诉你,无解。简直比数学考试最后一道大题还要狠毒刁钻。唯有世纪难题,老妈和夏雨掉水里,我该先救谁可以与之相匹敌。
不止他们俩,两个妈妈也在。
去年刚开学那会儿,他们曾在学校里有过一面之缘,彼此应该有些许印象,现在面对面,却都令人惊讶的只字不提,仿佛冥冥之中达成某种默契似的。
当时太紧张离得又远,现在细细观瞧才有所顿悟,原来夏雨长成这样并不是没有原因的,爸爸温文尔雅,妈妈风韵犹存,至于为什么会因为小事儿吵起来
天意吧。
眼前的景象分明在告诉我,这是多年未见的老友相聚,爸妈们演的是不是有点儿过
当两个爸爸在影厅门口握手言欢的那一刻,我的内心居然毫无波澜,甚至还有些自豪。爸妈你们快看,将来的儿媳妇儿挺不错吧。害怕缺斤短两你仔细从正面看,当然侧面也别忽略,绝对保质保量,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美的让你怀疑人生。又咋啦是不是花瓶负责任的告诉你学习很好,在班里位列三甲,比我强的何止一点儿半点儿。死读书不存在的,人家演绎法玩的溜着呢,随身听就是她找回来的。凭啥喜欢我
这是个问题!
我如坠万丈深渊,整个人轻飘飘的。
我们之间有不为人知的约定,而且现在还是同桌呢,够好了吧男生和女生之间没有点儿难以言明的关系会这样吗言尽于此,你们要是还不明白,我也爱莫能助。
“爸,你明白了吗”
老爸正忙着和夏雨爸爸寒暄,被我这句没名堂的话问的不要不要的。
他见我神情恍惚,赶忙询问道:“儿子,我不明白!”
“啊”我元神归位,“电影里解放军叔叔前赴后继奋不顾身舍生忘死的精神真是感人至深催人泪下啊!”
老爸听得眼神都直了。
“呵,”夏雨爸爸感叹,“你家儿子出口成章,教育的真好。”
“犬子而已,实在不敢当。”
老爸很官方的回应,其实他比谁都了解我,回家免不了刨根问底。
老妈站在老爸后面,别看她在家里嚣张跋扈,在外面还是很给老爸面子的,她紧随老爸的步调:“你家姑娘生养的真好。”
夏雨妈妈也掺活进来,着重介绍给我爸妈听:“我家夏雨还是学习委员呢。”
“哦,”老妈嘴巴张成o形,“原来经常半夜里打电话催佟雷交作业的那个人,就是你家夏雨。”
哪壶不开提哪壶,老妈你是故意的吗哪里有交作业,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借口而已,虽没被拆穿,但当着她爸妈面讲出来,仍让我和夏雨倍感面红耳赤。
夏雨爸妈一刹那间脸色微变,又不露声色的恢复正常,一切是那么的不易察觉又真实的发生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不寒而栗,父辈们总说,他们吃过的盐比我们吃过的米都要多,这个已然被用烂的梗肯定自有其道理,毕竟人生阅历丰富,可见一叶而知深秋。
他们会联想些什么我真的无从揣摩。
夏雨站在我对面干着急,我们又不傻,现在解释为时晚矣,只会越描越黑,她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紫,使我想到被称为赤道雪峰的乞力马扎罗山,当时地理老师讲的特别卖力,离讲台近的同学恨不得带上防毒面具来阻挡他横飞的唾沫。这座山的神奇之处在于从山脚到山顶囊括了近乎所有气候类型,正如夏雨现在这张阴晴不定的脸。
然而场面并没有失控,反倒愈加热烈。由此可见爸妈们处事的斡旋能力非我辈所能比拟。
夏雨爸爸客客气气的说道:“夏雨这孩子性子直,做事循规蹈矩不懂得变通,我们以前要是知道她深更半夜还……也算是我们教育失职,你们可要多包涵。”
老妈赶紧圆场:“看您说的哪里话,佟雷惰性重,必须有个人在后面抽鞭子,才会乖乖的往前走,从前我们督促的多,现在有了夏雨这样好的同学,真的省心不少。”
夏雨妈妈附和道:“的确是好同学,不上课一起来看电影。”
随后转过身子问夏雨,语气很温柔可字字如刀:“还是男同学”
猎人打猎并非从一开始就采取野蛮的方式抓捕,因为心知狡兔三窟,要是提前让猎物进入惊恐状态,哪怕有任何风吹草动,他们都会立即跑路。所以猎人会事先设好陷阱,然后围而不补,最后诱导猎物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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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非典来袭
no.158
忽然之间,**这个新鲜词儿,频繁的见诸于网络和报端。
山雨欲来风满楼,一时间流言四起草木皆兵。今天学校又紧急召集全校师生于大礼堂,事发突然,不免人心惶惶。
“你们听说没有北京那片儿局势不断升级,”武俊婷言之凿凿,跟刚亲身经历过似的,“**爆发以来,上面始终在封锁消息,可怜了我们这些瓮中之鳖,一直被蒙在鼓里。这事儿闹得太大无法收场,现在放出消息恐怕是要有大动作。我可不是吓你们,目前这病没法治,患上就是咔嚓。”
咔嚓的意思我们都懂,用自动铅笔刀削铅笔的时候,铅笔头断在里面就是这个声儿。
可谁允许她直接将我们归类为鳖至少换个文明点的称谓,比如甲鱼。
我并非全然不信,只是一般情况下,她话里能有三成真,已经可以感天动地,狼来了的故事成天听,总得长点记性:“你可不能危言耸听乱说话,以讹传讹是要受学校处分的。”
“还不信!”她显然认为自己的一片好心被我无情辜负,“当初差点儿把欧洲团灭的黑死病总知道吧我跟你讲,这两病一个样,狠就狠在是空气传播,你防天防地还能防空气”
夏雨和我中间隔着好几个在我看来很不识趣的人,她正忙着将后脑的头发抓成一束,准备绑个马尾:“我所听闻的版本跟武俊婷这个没差,这次看来真的挺严重的。”
聊着聊着,师生陆续赶来,位置不够坐,很多人索性直接站在过道上。
徐昊不愧自从初中就能当班长,他对学校这次的做法大放厥词:“既然这样还敢开集体大会有没有考虑过哪怕有一个病原体混在这个会场,整个学校可能都会被一锅端!”
听他此言,我们几乎同时捂住了鼻子。
“现在补救还来得及吗”飞哥问大家,“亡羊补牢究竟为时未晚还是为时晚矣”
我首先放弃:“手指又不是防毒面具,倘若真中招,只怪自己红颜薄命。”
谁都不想再理我,唯从夏雨嘴里隐约飘出来几个字,声势过于微弱,眼看就要消散在吵杂的礼堂中,幸亏我慧眼识珠,又把它们重新编排捡到耳朵里:“原来我身边始终坐着一个女扮男装的佟英台。”
夏山伯,你难道是男儿身
主席台上,学校领导挨个落座,大会正式开始。
往常开会过程繁复,几个副校长挨个讲话之后,校长才主角般闪亮登场,这次显然不同以往,他老人家直接发话:“同学们,此次**疫情极其严重,刚接上级部门紧急通知,咳咳……今起封校,咳咳……所有生活必需品正有序的通知家长送来,你们别担心,我这咳嗽是多年顽疾,再强调一次,大家不要担心……咳咳……”
可谁又听他的,这消息犹如宇宙大爆炸,所有人都猛然间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刚才还满满登登的礼堂瞬间空落不少。
校长见此情势赶忙儿又说:“文件的主要精神已经传达到位,大家不要惊慌,我这咳嗽……咳咳……非常时期不多啰嗦,待会儿保安处注意疏散人流以防踩踏,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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