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妞上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那天我不在
夜白白了二娃一眼,多半是他出卖了自己个。
他伸了手要来要捞夜白的衣袖,夜白的身形闪得快当,只听得那布料打他手心滑过的声音,终究落了个空。
夜白径直回了西厢楼,不想他倒是脸皮厚得很,径直抱了被子要搬来与夜白同住西厢阁楼。
夜白当然不肯,在西厢楼前设下了重重仙障,那仙障横七竖八一道连着一道,他只能在外头干着急。
这第二回,是夜白在那巫水河边的草地上晒太阳。
巫界当然没有太阳,是夜白又祭了一个火球挂在天上。
这一回,大猫与大胖都在天宫里头,也没有大胖来顶那火球西升东落的。
夜白就将那火球给变得小一点点的,辛苦一下自己,今儿个那火球在西边,明儿个就去东边,再来南边,北边轮番换着来。
话说晒太阳的时候,顺便打个盹,看能不能再梦到一回那混沌钟里头的一元仙上。
都说姜还是老的辣,兴许这一元仙上能够给夜白指点指点迷津。
忒它娘的失望,一回也没有梦到过。
这一日,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梦见天界殿下,夜白拜过天地的前相公领着天兵天将黑压压地直奔巫界而来,此一梦给夜白吓醒了。
睁眼一看,无名那个男人正好坐在自己的身边,定定地盯着自己,拿了他的外袍替自己遮了半拉火球的光。
夜白自然没有给他好的脸色,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径直回了西厢阁楼。
这以后的很多天,夜白都未曾见着无名的人,倒是火凤来了几回,说她在巫界呆得都快发霉了,这巫界出也出不去,死乞百赖地要夜白跟她喝酒。
夜白不爱搭理她,她来了几回后大概觉得无趣得很,也就不再来自讨没趣。
不过,倒是听说她,今儿与兽巫界的某位人身兽面的巫人耍暧昧,明儿个又要去勾搭人巫界某位不谙世事的少年。
也是,不管火凤觉得无聊,夜白也觉得这巫界的日子过得无聊到透顶了。
晚上倒也是雷打不动回西厢阁楼里休息,白日里也去了那北市街面上溜达几回。
呆得最多的地儿自然要数那戏园子里,那戏园子里的戏曲从头听到了尾,又从尾听到头,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了。
听得那戏曲里头的台词夜白都能一字不落地唱上一回来了。
酒,巫界的酒喝起来也不个滋味,与天界凡界的酒比起来,相差得有十万八千里。
喝起来跟个白水似的。
夜白喝起来总觉得没有个酒味,闲来无事就编上一折子戏曲。妖仙魔,人鬼妖,个个皆来一回生死断肠的恋曲。
无名,他究竟在忙个啥,旁敲侧击了一通,二娃这个娃沉不住气,说他家巫尊还在捣鼓那九宫八卦阵。
天!这阵法究竟何时是一个头,几百年过去了还它娘的在弄。
他弄他的,夜白无聊自己个的。
二娃这个娃到底沉不住气,某一日早膳过后,这个娃郑重其事对夜白道。
“姐,我有几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二娃向来就没有讲过能突出重点的话来,夜白爪爪一挥。
“那还是不讲来得好,省得让人心里头
第358章 中秋喜事闹巫界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句话就得十分有道理。顶 点
二娃是一个好少年,他看似傻却实在是比任何人都清明。
他说那一日,是夜白历那天雷劫的时候。
那一日,巫尊半道又与二娃折了回了长街,那个时候,一道又一道天雷狠狠地砸下来,酒肆已然是废墟一片。二娃说夜白那个时候相当惨,被那雷劈得半死不活的。好在他家巫尊如及时雨出现,替夜白挡了那天雷。
夜白晓得,那一天不是无名替她挡了后来的天雷吗
他堂堂巫界巫尊,受几道天雷应该是不在话下的。
可二娃却说,他家巫尊自那一场大战之中能侥幸活下来已是万幸,实则早就伤了根本,这一次又替夜白挨了那数道天雷,勉强撑回了巫界,昏迷了数天,才勉强醒了过来。
二娃怕夜白不信,信誓旦旦让夜白去看一看他家巫尊身上一道又一道伤痕,三百年过去了伤痕犹在。
又说他家巫尊不顾得有伤在身,又急急入了那大阵之中日夜废寝忘食,期许早日将那大阵炼成,得以与天界抗衡。
当然,二娃也说了,那一日夜白在神魔井边上与魔王麻黑斗得不可开交,占了下风之时,正是他家巫尊在半空中出了手,才使夜白免遭了麻黑的魔王剑的攻击。
又说这三百多年以来,他家巫尊只要得出空来,必得要出得巫界远远地看上夜白一回。
二娃说他家巫尊一颗心从未变过,只是迫于形势而已,问夜白何故不能原谅他家巫尊一回。
夜白听得内心烦躁,回了西厢阁楼,喝酒也没得好酒喝,越加地烦闷,闷头睡了一觉起来,天色已然发了黑。
二娃这个娃说他缺心眼子吧,他倒是机灵得很,送晚膳来的进候,不经意之间,说他家巫尊今儿个得出空来,回了落英殿歇下了。
心里头有事,夜白食不下咽,着二娃撤了。
巫界天上的流萤灯,是这回回来之后,夜白与二娃新做的,流萤灯和着那龙珠的光晕,照得巫界昏白一片。
瞅了半天流萤灯。
心下懊恼,她天山夜白仙子,做事何时如此瞻前顾后,拖拖拉拉啦
当下腾出了西厢庭院,直直往那正院落英殿而去。落英殿窗户纸上,以往夜白抠的那个洞还在。
打那洞眼往里瞅去,不想里头漆黑一片,半点人影子都瞅不着。
看来无名今儿个确实是累了,如此早就歇息下了。
在门口踌躇了半晌,内心有个声音翻来覆去,进,不进,不进,进......
一颗春心已然漾来漾去,七上八下乱成了一锅粥。
不想,一阵妖风吹来,替夜白做了决定,那一阵风吹得恰到好处,只听得吱呀一声,那扇本来紧闭的门给吹开了一道缝,夜白的身形挤进去恰恰好。
黑暗之中,隐隐有一股子熟悉的清洌之气,床榻之前,最后的关头,到底还是没有迈出去那一步。
碧莲姑姑说过,女孩子要有个女孩子样子,矜持是第一美德。
半夜要爬男人的床榻算得上咋个一回事断然不是一个淑女所为。
俗话说得好,退一步海阔天空。
退上几步又有何防,等得明日醒来之时,脑仁清醒了再说。
不想这才犹豫着半步都未曾退出去,落英殿内,桃花灯照得一方寝殿红红的映着夜白亦红了的一张脸。
“夜白来都来了,为何又急着要出去”
无名那个家伙半敞了胸怀,斜靠在床榻之上。
“呃,我本来是看来找二娃的,既然他不在,我自然就走了。”
这个借口找得不太好,但当下脑子里实在没有蹦出别的理由。
当下的自己不光脑仁不好使,行动也十分迟缓。
“二娃不是一直在西厢楼侍奉夜白么,你怎地大半夜跑到落英殿内寻二娃,难免不让人猜测你这是要投怀送抱的意思。”
他说话间早已起身,啥时候就挪到了夜白的身前夜白不晓得,只见一双深幽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夜白,让人心慌意乱,无处遁行。
死鸭子嘴硬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不管你信或者不信,反正我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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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天兵腾腾入忘川
仙历一十三万三千五百三十八年腊月初八,相传这一天是佛祖成道之日。不过这一个日子跟巫界没得半点关系。
巫界这一天,稀松平常,无名早早地就去了议事殿,他每天处理完所有事情的时候,都要去排兵而阵。
他最近日日不太安心,听二娃说巫界的入口之处,近来好似总有不明之人在徘徊。怕是天界之人不日就要找到通往巫界的入口了。
秦广王那边也梢来了消息,说最近天庭时不时地总找他去问话,怕是天庭已然探得了蛛丝马迹。
夜白知道,巫界与天界真要打起来,半点胜算也没有,无名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那九宫八卦阵之上。
夜白晓得他烦心,除了一力分担巫界所有的烦杂之事之外,还特别跟二娃学了一些菜式。
腊月开始了,新的一年不日就要到来,夜白就希望新年新气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初一的那一日,巫水河之上的混沌钟又不太安分起来。钟体四周巫水滚滚翻腾不息。
夜白在那钟体外祭了熊熊红莲业火,那钟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腊月的天,巫界虽说在地底下,但还是寒气逼人,夜白就偷了个懒,在温暖的被窝里头起不来。
无名笑了笑,说连日来她也辛苦了,今儿个议事殿的事情他替了,让她多睡一会儿。
这被窝却也没有赖多久,二娃就匆匆而来。
“姐,姐,钟,那钟......”
二娃跑得急切,未曾敲门就冲进了落英殿,听他言语之间,夜白晓得了,怕又是那混沌钟起了妖蛾子了。
忙披衣与二娃直奔巫水河,果然,这混沌钟这一场妖蛾子闹得与以往任何时候都不同。
整条不见尽头的巫水河皆沸腾了起来,夜白祭了无数道红莲业火在那钟体的周围。
那混沌钟轰鸣声震天地响,片刻之间已然涨大了一圈,而且没有半点停歇下来的意思。
夜白想,这混沌钟今儿个怕是要开启了。
巫水河的水跟煮开水似的冒着腾腾热气的时候,巫界又发生了了不得的事情。
娘啊!再过一个月就过大年了,难道连个像样的大年都不让人过么
只听得一声巨响,地府被开了天窗。
随着那道天窗的开启,巫界立时无所遁行,阳光大喇喇地照进来,巫界几百年以来终于见了天日,见了天日不一定是好事,因为这也就意味着他们藏身之所已然被天下人所知。
腾了朵棉花云,直直地奔忘川河畔而去。
那道天窗开启之后,杀气腾腾的天兵天将就如天外来客一般,肃然立于忘川河畔。
忘川河畔,烟波浩瀚之态,在那阳光的直射之下,瑟瑟阴气荡然无存。
饮马渡忘川,水寒风似刀.
天界殿下,一身金灿灿的盔甲映得忘川河畔那一方安静的条石失了幽静的颜色。一双桃花眼什么时候生得如鹰隼之眼一般,戾气一道似是立马就能杀死忘川河底无数在阳光下挣扎的游魂。
他身后数不清的天兵天将齐齐整整,盔甲银光在太阳底下银光闪闪,气势磅礴。
只等着殿下一声令下,就直直地杀向对岸而来。
忘川河上,婆婆与她的一叶扁舟飘飘荡荡,总也摇不到岸。
天界殿下手中的太阳戟在阳光下一挥,那一叶扁舟被劈成了两半,随着被劈成一缕青烟的是婆婆那佝偻的身段。
向来文质彬彬的天界殿下,他,何时变得如此凶残
忘川河这头,无名已然在一岸的彼岸花之地摆开了九宫八卦阵势。那大阵名不虚传,直直地竖了无数道屏障,将整个巫界铜墙铁壁一般罩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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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 角声满天冬色里
无名知道此一言必得激怒天界殿下,果然,椒图一张粉面由红及白,由白及黑,怒火腾腾。m.x
“无名,你,你欺人太甚。”
椒图身下那只毕方火鸟眨了狭长的眼梢,阴郁地瞅了对面的无名一眼,扑棱了翅膀,祭了团团烈火仰天长啸。
玉带上空,一支太阳戟与一柄银斧在空中亲密一吻,发出咣当的一声,数只寒鸦断羽纷纷扬扬而落。
天界与巫界这一战瞬间拉开了一道开天序幕。
忘川冬来风景异,河畔鸦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朝日孤城闭。
齐齐整整的兽巫兵们立与夜白的身后,只听得号角一声起,马蹄乱,刀剑起,金戈铁马。
婆婆说过,忘川河上从来不渡有缘人。
只须臾瞬间,忘川河下游魂如织。
夜白回首,忘川河彼岸,彼岸花隔河相望,并不在乎一众生灵的死活。
花开彼岸本无岸,魂落忘川犹在川。
彼岸花后方,一众生灵无数双眼睛,老孺妇幼,谁也没有权力夺走他们生的权利。
挥了玉女剑,在那条玉带之上,祭了一道厚厚的红莲业火。
角声满天冬色里,天兵后方鼓声阵阵催得人心紧,亦催得一众天兵们如飞蛾扑火般往那一道红莲业火之中扑过来,片刻之后,连一道渣渣都不剩。
忘川河下,数也数不清的游魂,闪着一双双不甘的眼眸在那河面上翻滚。
不该,她天山夜白仙子只是想与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却不能要这么多无辜之人一起陪葬。
立与红莲业火障前,观那玉带之上,椒图与无名互不相让,斗得如火如荼。
“殿下,请住手,我跟你回天界还不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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